书籍详情
特丽丝苔莎
作者:(美)杰克·凯鲁亚克 著,陈广兴 译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4-04-01
ISBN:9787532764372
定价:¥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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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特丽丝苔莎》为美国“垮掉的一代”代表人物杰克·凯鲁亚克的自传性小说。讲述了凯鲁亚克与在墨西哥城认识的墨西哥女子特丽丝苔莎之间的爱情故事。在讲述两人故事的过程中,凯鲁亚克也在不断的寻找着自我,也更加理解自己和生活。
作者简介
杰克·凯鲁亚克JACK KEROUAC(1922-1969),一九二二年三月十二日出生于马萨诸塞州洛厄尔,父母为法裔美国人,他是家中幼子。他曾在当地天主教和公立学校就读,以橄榄球奖学金入纽约哥伦比亚大学,结识爱伦·金斯堡、威廉·巴勒斯和尼尔·卡萨迪等“垮掉的一代”。凯鲁亚克大学二年级退学从事文学创作,并辗转于美国海军和商用航运公司等处。一九五0年,第一部小说《乡镇和城市》出版。一九五七年的《在路上》问世后,他成为“垮掉的一代”的代言人,跻身二十世纪最有争议的著名作家行列。他还著有《达摩流浪者》、《地下人》、《孤独旅者》和《荒凉天使》等作品。一九六九年十月二十一日,凯鲁亚克在佛罗里达圣彼得堡去世,享年四十七岁。
目录
我与特丽丝苔莎坐在出租车里,酩酊大醉,提包 里还装着华雷斯城出产的波本威士忌,拎着这种铁路 提包穿行在一九五二年的火车上,往往会遭到人们的 指责——现在我就在墨西哥城,星期六的晚上,天空 下着雨,到处弥漫着神秘的气氛,古老的梦幻小街全 然不知道名字,在这条小街上,我穿过脸色阴郁的印 第安流浪人群,他们披着可叹的围巾,几乎能让你失 声痛哭,你觉得你看到他们衣服褶子下闪烁着刀光— —悲惨的梦境啊,其悲惨程度不亚于旧铁路之夜,当 时我父亲就坐在夜班车的吸烟车厢里,大腿粗壮,车 外司闸员提着闪烁着红白色光的灯,他就这样在愁云 惨雾笼罩下的生活道路上蹒跚前行——现在,我登上 了墨西哥这个懒散的高原,几天前在锡特拉波尔的月 光下,我跌跌撞撞地行走在睡意蒙咙的屋顶,一路摸 索,走向古老的滴水的石头厕所——特丽丝苔莎个头 高挑,漂亮如昔,兴高采烈,准备回家躺在床上,享 受吗啡。
昨夜,在一个安静的村落,下着雨,我和她摸着 漆黑的夜色在午夜的小店吃着面包喝着汤饮着特拉华 潘趣酒,当时我刚刚结束与他人的会面,满脑子都是 把特丽丝苔莎拥在床上的景象,这个阿兹特克印第安 女孩,双颊风韵独特,眼睛颇似美国爵士乐歌手比莉 .哈乐黛,颇具神秘韵味,说话语调极其忧郁,宛如 露易丝.蕾娜般忧伤的维也纳女演员,足以使一九一 。年的所有乌克兰人潸然泪下。
她颧骨上的皮肤呈现出梨子形状的漂亮纹路,长 长的忧伤的眼睑、圣母马利亚般与世无争的表情、偏 粉红的咖啡色皮肤,眼睛里蕴含着令人目瞪口呆的神 秘感,彻头彻 我与特丽丝苔莎坐在出租车里,酩酊大醉,提包 里还装着华雷斯城出产的波本威士忌,拎着这种铁路 提包穿行在一九五二年的火车上,往往会遭到人们的 指责——现在我就在墨西哥城,星期六的晚上,天空 下着雨,到处弥漫着神秘的气氛,古老的梦幻小街全 然不知道名字,在这条小街上,我穿过脸色阴郁的印 第安流浪人群,他们披着可叹的围巾,几乎能让你失 声痛哭,你觉得你看到他们衣服褶子下闪烁着刀光— —悲惨的梦境啊,其悲惨程度不亚于旧铁路之夜,当 时我父亲就坐在夜班车的吸烟车厢里,大腿粗壮,车 外司闸员提着闪烁着红白色光的灯,他就这样在愁云 惨雾笼罩下的生活道路上蹒跚前行——现在,我登上 了墨西哥这个懒散的高原,几天前在锡特拉波尔的月 光下,我跌跌撞撞地行走在睡意蒙咙的屋顶,一路摸 索,走向古老的滴水的石头厕所——特丽丝苔莎个头 高挑,漂亮如昔,兴高采烈,准备回家躺在床上,享 受吗啡。 昨夜,在一个安静的村落,下着雨,我和她摸着 漆黑的夜色在午夜的小店吃着面包喝着汤饮着特拉华 潘趣酒,当时我刚刚结束与他人的会面,满脑子都是 把特丽丝苔莎拥在床上的景象,这个阿兹特克印第安 女孩,双颊风韵独特,眼睛颇似美国爵士乐歌手比莉 .哈乐黛,颇具神秘韵味,说话语调极其忧郁,宛如 露易丝.蕾娜般忧伤的维也纳女演员,足以使一九一 。年的所有乌克兰人潸然泪下。 她颧骨上的皮肤呈现出梨子形状的漂亮纹路,长 长的忧伤的眼睑、圣母马利亚般与世无争的表情、偏 粉红的咖啡色皮肤,眼睛里蕴含着令人目瞪口呆的神 秘感,彻头彻尾的毫无表情,好像不屑一顾,又好像 充满痛苦、懊悔、悲痛。“我冰(病)了,”她总是 对着我和布尔低声说——我当时正在墨西哥城,头发 凌乱神志恍惚地坐在出租车里,在雨中拥堵的街道上 驶过墨西哥电影院,我就着瓶子大口喝酒,特丽丝苔 莎滔滔不绝地试图讲述前一晚上的事:当我把她放进 出租车里后,司机试图搞她,她用拳头打了司机,目 前车上的这个司机一声不吭地收听了这则新闻——我 们正在赶往特丽丝苔莎的房子,去坐下,过一把瘾— —特丽丝苔莎警告过我,房子会乌烟瘴气,因为她姐 姐喝醉生病了,而且埃尔·印第奥也会在那儿,顾盼 自雄地站着,吗啡针管朝下插在粗壮的褐色胳膊上时 ,炯炯有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你,或者在等待针管 的刺戳带来急需的火焰,然后说“啊哦……阿兹特克 针头在我着火的肉里”,整个人看起来就像那只在库 里奥的大猫,上次我来墨西哥观赏其他景象的时候, 这只大猫就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的威士忌酒瓶有着 怪异的墨西哥软瓶盖,我一直在担心它会滑落,把我 的整个包淹在标准八十六度波本威士忌里。 周六雨夜如同香港那里的疯狂街道上,我们的出 租车缓慢地穿过市场,然后我们出现在妓女街区,在 散发着果香的水果摊和安有固定木凳的玉米面饼和夹 肉饼小摊后面下了车——这是贫穷的罗马区。 车费是三比索三十三分,我给他十比索,问司机 要找头,他一声不吭地找给我,我在想特丽丝苔莎会 不会认为我像一个体格庞大的墨西哥的醉汉一样过于 炫耀——但没时间思考了,我们快速穿过溜滑的人行 道,霓虹灯闪闪发光,映照在路面上,路边的小贩们 在毛巾上放着胡桃,借着烛光兜售——她租住的是平 房,我们从房子旁臭烘烘的巷子里飞速地拐进去—— 穿过滴水的龙头、水桶、淋着雨的男孩和鸭子,来到 她的铁门前,墙用土砖砌成,房门没锁,我们进到厨 房,雨仍从充当厨房屋顶的树叶和木板上滴落下来— —雨滴溅入厨房,落在潮湿角落的一堆垃圾上——在 那里,奇迹般地,当时,我看见那只粉红色猫在一堆 秋葵和鸡食上撒尿——里面的卧室彻底乱成一锅粥, 就像被几个疯子洗劫过一般,到处都是碎报纸,小鸡 在啄食地板上的米粒和三明治屑——床上躺着特丽丝 苔莎的生病的“姐姐”,裹在粉红的被单里——其悲 剧气氛堪比艾迪被枪杀的俄罗斯街的雨夜。特丽丝苔 莎坐在床沿,调整她的尼龙长袜,她笨手笨脚地把它 们从鞋里面拉起来,大脸上充满沮丧,噘着嘴,审视 着自己手中的动作,我看着她在盯着自己鞋子的时候 ,有点痉挛地把脚向内扭转。 她可真漂亮,我在想当看见她在炎炎烈日下走在 运河街时,我在纽约和远在旧金山的所有哥们会怎么 说,她戴着墨镜,步履慵懒,不停地想把宽大的罩衣 裹在薄外套上,就好像罩衣就应该裹在外套上一样, 总是痉挛似的拉扯着它,在大街上瞎逛,说:“出租 车来了——嘿,你——好了就到这儿——我会把墙还 给你。”钱是墙。她说钱的时候感觉就像我的老婶娘 ,她在劳伦斯,是个法国裔加拿大人。“我要的,不 是你的墙,是你的挨”——爱是挨。“这是你的愿则 。”原则是愿则。对特丽丝苔莎来说没什么分别,她 总是高度兴奋,然后身体不适,每个月都要注射十克 吗啡,摇摇晃晃地走在城市的街道上,靓丽异常,回 头率奇高无比——她的眼睛清澈明亮、灼灼闪光,她 的脸颊被水雾打得湿漉漉的,她的印第安头发乌黑油 亮,梳成两条辫子,像翻过的草皮似的扎在脑后(这 是印第安天主教徒的正确发型)——她不停地盯着鞋 子看,鞋子是崭新的,她并不瘦,但她的尼龙长袜总 是往下掉,她不停地把袜子拉起来,痉挛似的扭动着 双脚——你可以想象她在纽约将是一个多么漂亮的女 孩,穿着迪奥“新风貌”系列绚丽宽大的裙子、平胸 粉色羊绒衫,她的嘴唇同衣服一样漂亮,而且更加风 情万种。而眼下,她只能穿着穷困的印第安女性的那 种灰暗的服饰——你在一些神秘莫测的黑暗门口中经 常能够见到这些印第安女性,看起来就像墙壁上的黑 洞,而不是女人——她们的衣服——你再次定睛一看 ,就看到勇敢的、高贵的墨西哥女士、母亲、女人、 圣母马利亚。特丽丝苔莎卧室的角落里有一幅巨大的 圣像。 圣像面朝房间,背靠厨房的墙壁,如果你面朝凄 凄惨惨的厨房,圣像就在你右手边的角落里,而厨房 屋顶的树枝和木板上以一种难以描摹的方式滴着细雨 ,该屋顶完全是被轰炸得干疮百孔的避难所的屋顶— —像上是圣母马利亚,她眼睛凝视着前方,戴着蓝色 面纱、身穿袍子和圣母衣饰,埃尔·印第奥每次出去 寻找毒品前,总会虔诚地朝圣像祈祷。埃尔·印第奥 是古董商,据说是——我从未在圣胡安一利特兰见他 兜售十字架,我从未在大街上、在雷东达斯、在任何 地方见过埃尔·印第奥——这位圣母马利亚有一支蜡 烛,是在玻璃容器中装满了蜡的经济型蜡烛,可以连 续燃烧几周时间,就像西藏转经轮一样,这是来自我 们阿弥陀佛永不枯竭的福音——我微笑地看着这幅漂 亮的圣像。P3-7
昨夜,在一个安静的村落,下着雨,我和她摸着 漆黑的夜色在午夜的小店吃着面包喝着汤饮着特拉华 潘趣酒,当时我刚刚结束与他人的会面,满脑子都是 把特丽丝苔莎拥在床上的景象,这个阿兹特克印第安 女孩,双颊风韵独特,眼睛颇似美国爵士乐歌手比莉 .哈乐黛,颇具神秘韵味,说话语调极其忧郁,宛如 露易丝.蕾娜般忧伤的维也纳女演员,足以使一九一 。年的所有乌克兰人潸然泪下。
她颧骨上的皮肤呈现出梨子形状的漂亮纹路,长 长的忧伤的眼睑、圣母马利亚般与世无争的表情、偏 粉红的咖啡色皮肤,眼睛里蕴含着令人目瞪口呆的神 秘感,彻头彻 我与特丽丝苔莎坐在出租车里,酩酊大醉,提包 里还装着华雷斯城出产的波本威士忌,拎着这种铁路 提包穿行在一九五二年的火车上,往往会遭到人们的 指责——现在我就在墨西哥城,星期六的晚上,天空 下着雨,到处弥漫着神秘的气氛,古老的梦幻小街全 然不知道名字,在这条小街上,我穿过脸色阴郁的印 第安流浪人群,他们披着可叹的围巾,几乎能让你失 声痛哭,你觉得你看到他们衣服褶子下闪烁着刀光— —悲惨的梦境啊,其悲惨程度不亚于旧铁路之夜,当 时我父亲就坐在夜班车的吸烟车厢里,大腿粗壮,车 外司闸员提着闪烁着红白色光的灯,他就这样在愁云 惨雾笼罩下的生活道路上蹒跚前行——现在,我登上 了墨西哥这个懒散的高原,几天前在锡特拉波尔的月 光下,我跌跌撞撞地行走在睡意蒙咙的屋顶,一路摸 索,走向古老的滴水的石头厕所——特丽丝苔莎个头 高挑,漂亮如昔,兴高采烈,准备回家躺在床上,享 受吗啡。 昨夜,在一个安静的村落,下着雨,我和她摸着 漆黑的夜色在午夜的小店吃着面包喝着汤饮着特拉华 潘趣酒,当时我刚刚结束与他人的会面,满脑子都是 把特丽丝苔莎拥在床上的景象,这个阿兹特克印第安 女孩,双颊风韵独特,眼睛颇似美国爵士乐歌手比莉 .哈乐黛,颇具神秘韵味,说话语调极其忧郁,宛如 露易丝.蕾娜般忧伤的维也纳女演员,足以使一九一 。年的所有乌克兰人潸然泪下。 她颧骨上的皮肤呈现出梨子形状的漂亮纹路,长 长的忧伤的眼睑、圣母马利亚般与世无争的表情、偏 粉红的咖啡色皮肤,眼睛里蕴含着令人目瞪口呆的神 秘感,彻头彻尾的毫无表情,好像不屑一顾,又好像 充满痛苦、懊悔、悲痛。“我冰(病)了,”她总是 对着我和布尔低声说——我当时正在墨西哥城,头发 凌乱神志恍惚地坐在出租车里,在雨中拥堵的街道上 驶过墨西哥电影院,我就着瓶子大口喝酒,特丽丝苔 莎滔滔不绝地试图讲述前一晚上的事:当我把她放进 出租车里后,司机试图搞她,她用拳头打了司机,目 前车上的这个司机一声不吭地收听了这则新闻——我 们正在赶往特丽丝苔莎的房子,去坐下,过一把瘾— —特丽丝苔莎警告过我,房子会乌烟瘴气,因为她姐 姐喝醉生病了,而且埃尔·印第奥也会在那儿,顾盼 自雄地站着,吗啡针管朝下插在粗壮的褐色胳膊上时 ,炯炯有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你,或者在等待针管 的刺戳带来急需的火焰,然后说“啊哦……阿兹特克 针头在我着火的肉里”,整个人看起来就像那只在库 里奥的大猫,上次我来墨西哥观赏其他景象的时候, 这只大猫就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的威士忌酒瓶有着 怪异的墨西哥软瓶盖,我一直在担心它会滑落,把我 的整个包淹在标准八十六度波本威士忌里。 周六雨夜如同香港那里的疯狂街道上,我们的出 租车缓慢地穿过市场,然后我们出现在妓女街区,在 散发着果香的水果摊和安有固定木凳的玉米面饼和夹 肉饼小摊后面下了车——这是贫穷的罗马区。 车费是三比索三十三分,我给他十比索,问司机 要找头,他一声不吭地找给我,我在想特丽丝苔莎会 不会认为我像一个体格庞大的墨西哥的醉汉一样过于 炫耀——但没时间思考了,我们快速穿过溜滑的人行 道,霓虹灯闪闪发光,映照在路面上,路边的小贩们 在毛巾上放着胡桃,借着烛光兜售——她租住的是平 房,我们从房子旁臭烘烘的巷子里飞速地拐进去—— 穿过滴水的龙头、水桶、淋着雨的男孩和鸭子,来到 她的铁门前,墙用土砖砌成,房门没锁,我们进到厨 房,雨仍从充当厨房屋顶的树叶和木板上滴落下来— —雨滴溅入厨房,落在潮湿角落的一堆垃圾上——在 那里,奇迹般地,当时,我看见那只粉红色猫在一堆 秋葵和鸡食上撒尿——里面的卧室彻底乱成一锅粥, 就像被几个疯子洗劫过一般,到处都是碎报纸,小鸡 在啄食地板上的米粒和三明治屑——床上躺着特丽丝 苔莎的生病的“姐姐”,裹在粉红的被单里——其悲 剧气氛堪比艾迪被枪杀的俄罗斯街的雨夜。特丽丝苔 莎坐在床沿,调整她的尼龙长袜,她笨手笨脚地把它 们从鞋里面拉起来,大脸上充满沮丧,噘着嘴,审视 着自己手中的动作,我看着她在盯着自己鞋子的时候 ,有点痉挛地把脚向内扭转。 她可真漂亮,我在想当看见她在炎炎烈日下走在 运河街时,我在纽约和远在旧金山的所有哥们会怎么 说,她戴着墨镜,步履慵懒,不停地想把宽大的罩衣 裹在薄外套上,就好像罩衣就应该裹在外套上一样, 总是痉挛似的拉扯着它,在大街上瞎逛,说:“出租 车来了——嘿,你——好了就到这儿——我会把墙还 给你。”钱是墙。她说钱的时候感觉就像我的老婶娘 ,她在劳伦斯,是个法国裔加拿大人。“我要的,不 是你的墙,是你的挨”——爱是挨。“这是你的愿则 。”原则是愿则。对特丽丝苔莎来说没什么分别,她 总是高度兴奋,然后身体不适,每个月都要注射十克 吗啡,摇摇晃晃地走在城市的街道上,靓丽异常,回 头率奇高无比——她的眼睛清澈明亮、灼灼闪光,她 的脸颊被水雾打得湿漉漉的,她的印第安头发乌黑油 亮,梳成两条辫子,像翻过的草皮似的扎在脑后(这 是印第安天主教徒的正确发型)——她不停地盯着鞋 子看,鞋子是崭新的,她并不瘦,但她的尼龙长袜总 是往下掉,她不停地把袜子拉起来,痉挛似的扭动着 双脚——你可以想象她在纽约将是一个多么漂亮的女 孩,穿着迪奥“新风貌”系列绚丽宽大的裙子、平胸 粉色羊绒衫,她的嘴唇同衣服一样漂亮,而且更加风 情万种。而眼下,她只能穿着穷困的印第安女性的那 种灰暗的服饰——你在一些神秘莫测的黑暗门口中经 常能够见到这些印第安女性,看起来就像墙壁上的黑 洞,而不是女人——她们的衣服——你再次定睛一看 ,就看到勇敢的、高贵的墨西哥女士、母亲、女人、 圣母马利亚。特丽丝苔莎卧室的角落里有一幅巨大的 圣像。 圣像面朝房间,背靠厨房的墙壁,如果你面朝凄 凄惨惨的厨房,圣像就在你右手边的角落里,而厨房 屋顶的树枝和木板上以一种难以描摹的方式滴着细雨 ,该屋顶完全是被轰炸得干疮百孔的避难所的屋顶— —像上是圣母马利亚,她眼睛凝视着前方,戴着蓝色 面纱、身穿袍子和圣母衣饰,埃尔·印第奥每次出去 寻找毒品前,总会虔诚地朝圣像祈祷。埃尔·印第奥 是古董商,据说是——我从未在圣胡安一利特兰见他 兜售十字架,我从未在大街上、在雷东达斯、在任何 地方见过埃尔·印第奥——这位圣母马利亚有一支蜡 烛,是在玻璃容器中装满了蜡的经济型蜡烛,可以连 续燃烧几周时间,就像西藏转经轮一样,这是来自我 们阿弥陀佛永不枯竭的福音——我微笑地看着这幅漂 亮的圣像。P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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