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白华著
画史上对唐朝画家张躁有着下面的记载:“张璨,字文通,……其画松石,特出古今,能以手握双管,一时齐下,一为生枝,一作枯枝,气傲烟霞,势凌风雨,槎橱之形,鳞皴之状,随意纵横,应手间出。毕宏画名擅於时,一见惊叹,异其唯用秃笔,或以手摸绢素,因问所受?躁曰:‘外师造化,中得心源!’躁曾自撰《绘境)一篇,言画之要诀云。”当我写这集子里一些论艺小文时,张躁的人格风度是常常悬拟在我的心眼前的。他的两句话指示了我理解中国先民艺术的道路。他的那篇《绘境》,可惜失传了,否则定有精微的议论,供我们咀嚼。今天我收集过去三十年来一些浅薄的论文,敝帚自珍,不足以张公一哂。但我也想冒昧地题名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