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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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腿站立(美)萨克斯 著,邵红霞 译这部作者中所描绘的病患便是萨克斯自己。他在挪威的一个偏远山区遭遇公牛,这次事故给他的一条腿造成了严重的残疾。当他意识到他的腿不再感觉到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时,他发现通常被看作是常规恢复训练的治疗实际上对病人来说是一系列漫长而奇怪的医学治疗的开端。他在书中详细描述了自己遭受的心理危机和最终的康复,不仅省查了他的首次病患体验、疾病和健康的内在性质,还出色地探究了自我认知的肉体基础。 萨克斯提到《单腿站立》时曾经说:“这次反过来了,我是一个病人,被伤腿经历困扰着,我无法理解自己的状况也无法和医生沟通。把它写下来是我惟一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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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向蜘蛛巢的小径(意)伊塔洛·卡尔维诺 著;王焕宝、王恺冰 译本书的背景就是这些争论,以及之后我对暴力的所有思考,从我拿起武器开始。我参加游击队之前,是个待在家里的小资产阶级青年。那时我的反法西斯主义思想是平和的,主要是反对战争崇拜,这种拒绝首先是风格问题和“幽默感”问题。突然,它把我带进游击战的暴力之中,而且是必须要用那把尺子来衡量自已。这是一个创伤,我的第一个……与此同时,这本书的背景还包括一些思考:关于人的道德判断和我们每个人所作所为的历史意义。对许多我的同龄人来说,他们为哪一方参战,完全是由机运决定。许多人是突然转变立场的,比如由墨索里尼的法西斯共和国的武装人员变为游击队员,或者反过来由后者变为前者,从这一方向另一方射击或从另一方向这一方射击。只有死亡给他们打上最终的政治选择标志。(帕维塞写到:“每个倒下的人都很像活着的人,并问活着的人他死亡的原因。”)这段话出现在《山间小屋》的最后几页,夹在因没有参加战斗而感到内疚和对拒绝参战的理由直言不讳的态度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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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语词典柳美里柳美里,1968年6月22日出生于日本神奈川县横滨市,在日韩国人,剧作家、小说家。横滨共立学园高中肄业。1986年以剧作《致水中之友》闻名而开始受到关注,1996年以后主要从事小说创作。代表作品有《水边的摇篮》、《家庭标本》、《私语词典》、《鱼之祭》、《家庭电影》、《淘金热》、《命》等。《私语词典》是柳美里的一部随笔集,她从日常生活中信手拈来四十四个词语,以各种各样的情景和自己的回忆为主料,佐以辛辣独特的诠释,向我们揭示了一个越来越迷离而冷漠的世界。一方面,书中所描写的内容满足着现代社会人们日益猖獗、深深隐藏的偷窥欲望;另一方面,作者一贯以大胆揭露隐私而著名,甚至把隐私视作“难得的财产”,本书也恰如其名。这部随笔集堪称颠覆我们常识的一部“新辞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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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之影(西)卡洛斯·鲁依斯·萨丰书是镜子,人只能在书里看到自己的内心。二次大战后的巴塞罗那,达涅尔十一岁生日那夭,父亲带他前往“遗忘之书墓园”,这是一座专门收罗为世人所遗忘的各种书籍的图书馆。在父亲的怂恿之下,达涅尔挑了一本胡利安·卡拉斯的小说《风之影》,并且深深为之着迷。于是他开始寻找同一作者的其他作品,却惊讶地发现一名自称“谷柏”的畸形男人正四处寻找卡拉斯的所有著作,并欲将之焚毁殆尽。而达涅尔手中的这本《风之影》很可能是最后一本。原本一场单纯的文学寻根之旅,却意外开启了通往巴塞罗那阴暗过去的恐怖冒险之门。当神秘作者胡利安的轮廓一点一滴浮现时,达涅尔的人生却也逐渐和他产生重叠,若不及早找出真相,他身边的至亲至爱,都会沦为谋杀、魔法与疯狂的牺牲品……这是一段园追索书中潜藏的灵魂而展开的传奇旅程。在巴塞罗那的光与影中,人性、爱欲、仇恨重重交叠,飘荡如风中的幻影。德国前副总理兼外交部长菲舍尔,惊悚大师斯蒂芬·金等大加赞赏。西班牙驻华大使艾力赛为此书倾情作序,著名学者余秋雨强烈推荐并题写书名。21世纪席卷全球50余国、狂销700万册的国际文坛巨作。长踞畅销书排行榜前列,数年热潮不退。一本让人目眩神迷的小说,感动全球700万读者。一部融合了惊悚、推理、历史、纯爱与存在主义的动人故事,飘荡如风中的幻影。因为《达·芬奇密码》,我们接触到中世纪绘画奥妙的蛛丝马迹;因为《追风筝的人》,我们感受到穆斯林世界的温暖与幽微;因为《风之影》,我们在巴塞罗那的雾与阳光之中,和一个爱书人一起因书而走上探索爱情和友情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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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的提包(日)川上弘美 著;施小炜、张乐风 译在这样的夜晚,我便打开老师的提包。里面空无一物,唯有一个缥缈浩大的空间,延展开去……三十七岁的月子,在一家小酒馆里与原来的国文老师偶然相遇,她想不起老师姓什么,就含糊地称呼他。在以后的许多个日子,老师常常谈起高中课堂上的事。他们一起喝清酒,吃和食,散步,一起赏樱,一起外出旅行,在涛声不绝的夜晚作俳句……月子和老师有了一段平谈而宁静的忘年之爱……缓缓的气氛,淡淡的忧伤,微妙而朦胧,令人怀念而又感伤!编辑推荐:你爱累了吗?年少时看《挪威的森森》,长大了读《老师的提包》!谷崎润一郎奖大奖作品!《老师的提包》是川上弘美第一部长篇小说,出版后便是气势惊人,曾占据各书店排行榜榜首数月之久。小说笔调清淡细致、冷静内敛,日文古风之委婉细腻尽显其中,故事朴实动人、韵味缭绕,被誉为“2001年日本最好看的小说”、“21世纪版的《挪威的森林》”。2005年7月,在上海拍摄关锦鹏的电影《长恨歌》后因为一时无法跳出角色、备受困扰的郑秀文,在销声匿迹一个多月后,约导演杜琪峰吃饭谈心。她送给恩师兼好友杜琪峰的,就是这本她喜欢的《老师的提包》。作者简介:川上弘美,日本当代著名作家,1958年生于东京。1994年以《神》获首届帕斯卡短篇小说新人奖,从此活跃于文坛,获奖无数。1996年以《踏蛇》获得日本文学界的最高奖——芥川文学奖。1999年以《神》再度获第九届紫式部文学奖和第九届文化村德·马戈文学奖。2000年以《溺》获第十一届伊藤整文学奖和最后一届女流文学奖。2001年以《老师的提包》获第三十七届公谷崎润一郎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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帷幕(捷克)米兰·昆德拉 著;董强 译一道魔幻的帷幕,上面织满了传奇,挂在世界的前面。塞万提斯派堂吉诃德去旅行,撕裂了这道帷幕。世界在这位流浪骑士面前,以它非诗性、喜剧性的裸体,呈现出来。就像一位匆匆化妆去赴她的首次约会的女人,当世界涌向刚刚出生的我们时,是已经化过妆、戴上了面具、被预先阐释了的。而上当受骗的不光是保守者;反叛者,由于急于与一切和一切人相对立,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本身有多么驯服;他们所反叛的,仅仅是被阐释为(被预先阐释为)值得反叛的东西。作者简介:米兰·昆德拉(1929- ),小说家,出生于捷克斯洛伐克布尔诺;自一九七五年起,在法国定居。长篇小说《玩笑》、《生活在别处》、《告别圆兵舞曲》、《笑忘录》、《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和《不朽》,以及短篇小说集《好笑的爱》,原作以捷克文写成。最近出版的长篇小说《慢》、《身份》和《无知》,还有随笔《小说的艺术》、《被背叛的遗嘱》和《帷幕》,原作以法文写成。《雅克和他的主人》,系作者戏剧代表作。编辑推荐:文坛巨匠昆德拉三年以来最新力作昆德拉文学思辨三部曲终结篇系统阐释小说艺术理论的典范昆德拉撕裂了遮盖着世界和文学的帷幕,他将我们带到友邦,带到拉伯雷、福楼拜、司汤达、塞万提斯、加西亚·马尔克斯、富恩特斯、罗伯特·穆齐尔和荷马的土地上。《小说的艺术》和《被背叛的遗嘱》中继续的拯救事业,如今在《帷幕》中达到顶峰。《帷幕》所勾勒的,是昆德拉的写作计划:写一种小说艺术理论,同时也是写一种生活理论。在《帷幕》中,昆德拉是作为文学家,把他音乐家的灵魂,深藏到渊博的知识里。他努力在小说中发现的,是“人性”的神秘。在昆德拉看来,小说家不仅仅是取悦读者的人,他更像是远方亲切的父亲,不是太严肃,早就不“把人们的严肃当一回事”,跟读者讲着生活的秘密。《帷幕》原作以法文写成,在法国一出版,所有全国性的报纸、杂志,比如世界报、解放报、费加罗报、快报、新观察家周刊、观点周刊均以专文评论,并被读者最为广泛的权威文学杂志《读书》评为当年最有价值的十本书之一,本次中译本由昆德拉指定译者、也是他惟一的中国学生、北京大学法语系董强教授翻译,是为期待已久的中国读者献上的一份金秋厚礼。作为昆德拉文学思辨三部曲的终结篇,《被背叛的遗嘱》和《小说的艺术》的延续,随笔《帷幕》概述昆德拉在前两者中的思考,并以更自由的笔触探索与历史和生活现实交混的小说艺术世界。塞万提斯派堂吉诃德游走世界,从此撕开由传奇、预先阐释织成的掩盖现实本质的“帷幕”……昆德拉总结性地融合自己的生活见闻,提及塞万提斯、拉伯雷、斯特恩、福楼拜、穆齐尔、乔伊斯、卡夫卡等等他钟爱的小说家,穿插多个文本如《情感教育》、《九三年》、《白痴》、《我弥留之际》,分“对延续性的意识”、“世界文学”、“进入事物的灵魂”、“小说家是什么”、“美学与存在”、“撕裂的帷幕”、“小说,记忆,遗忘”七部分,加以众多小标题,展开对时间、媚俗、喜剧性、遗忘等多个概念的剖析,宣布“一旦用于艺术,历史的概念就跟进步没有任何关系;它并不意味着一种完善,一种改进,一种提高;它像是一次探索未知的土地、并将它们标识在地图上的旅行”,“小说家并非历史学家的仆人”,“小说家不是只想着取悦读者的人”,力证在小说中引入“生活非诗性”之必要。书摘:对延续性的意识听人讲过一件关于我音乐家父亲的趣事。有一次,父亲在某地跟朋友们在一起,突然从广播或留声机里传出了一曲交响乐的和弦。朋友们都是些音乐家或音乐爱好者,马上听出是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他们问父亲:“这是什么音乐?”而他在想了许久之后才回答:“听起来像是贝多芬的。”大家都强忍住笑:父亲居然没有听出是《第九交响曲》!“能肯定吗?”父亲回答道:“能。是贝多芬最后一个时期的作品。”“你怎么知道是他最后一个时期的?”于是父亲就让他们注意听其中的一个和弦连接,早些时期的贝多芬根本不可能用到它。这件趣事大概只是一个聪明人的杜撰,但它却很好地印证了什么叫历史延续性,这是属于我们的文明(或曾经是我们的文明)的人区别于其他人的特征之一。在我们眼中,一切都是历史性的,是一系列或多或少带有逻辑性的事件、态度与作品的延续。很小的时候,我就自然而然、毫不费力地记住了我钟爱的一些作品确切的时间先后。无法想象阿波利奈尔在写了《图画诗》之后才创作《醇酒集》,因为假如是那样的话,他就会是另外一个诗人,他的作品就会有别的意义!我既喜爱毕加索的每一幅画,又喜爱毕加索的作为一个长长历程的所有作品,而我对其各个阶段的延续了然于胸。一些著名的形而上学问题,如我们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等等,在艺术中都有着具体、清晰的意义,根本就不是没有答案的。媚俗与粗俗我回想起我刚刚移民到法国的头几个星期。由于当时斯大林主义已经受到了一致的谴责,所有人都能够理解俄国人占领我的祖国所意味着的悲剧,觉得我全身笼罩着一种令人肃然起敬的悲哀的光环。我记得曾跟一位支持过我并帮过我不少忙的巴黎知识分子面对面坐在一个酒吧里。那是我们首次在巴黎见面。在我们头顶的空气中,我看见飘荡着一些伟大的字眼:迫害、劳改营、自由、驱逐出祖国、勇气、抵抗、集权体制、警察恐怖。为了驱散这些堂而皇之的幽灵媚俗的一面,我开始向他解释:由于总是被人跟踪,由于在我们的寓所里有警察安装的窃听器,我们都学会了“捉弄”这一门美妙的艺术。我的一个好友跟我互换了寓所,也互换了名字;他是一个追女人的高手,毫不在意窃听器,在我的房间里将他的性能力发挥得淋漓尽致。由于每个爱情故事中最难对付的一刻是分手,所以我的移民对他来说正好是个良机。有一天,那些姑娘、妇人们发现寓所已关,也没了我的名字,而我正从巴黎,用我的签名,给我从未见过的七个女人寄些惜别的明信片。我当时想博得我那位珍贵朋友的一笑,但他的脸变得越来越阴沉,最后他跟我说——而这就像是断头台上断头刀落下:“我觉得这一点也不好笑。”我们后来还是朋友,但再也没有真心相互喜爱。对我们初次见面的回忆就像是一把钥匙,让我明白了我们心照不宣的长期误解:将我们分开的是两种美学态度的撞击:忍受不了媚俗的人碰上了忍受不了粗俗的人。撕裂的帷幕一道魔幻的帷幕,上面织满了传奇,挂在世界的前面。塞万提斯派堂吉诃德去旅行,撕裂了这道帷幕。世界在这位流浪骑士面前,以它非诗性、喜剧性的裸体,呈现出来。就像一位匆匆化妆去赴她的首次约会的女人,当世界涌向刚刚出生的我们时,是已经化过妆、戴上了面具、被预先阐释了的。而上当受骗的不光是保守者;反叛者,由于急于与一切和一切人相对立,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本身有多么驯服;他们所反叛的,仅仅是被阐释为(被预先阐释为)值得反叛的东西。德拉克洛瓦的名画《自由引导人民》中的场景,他是从预先阐释的帷幕上复制下来的:一个年轻的女人站在街垒上,神情严肃,裸露的乳房令人害怕;在她旁边,是一个拿着手枪的毛孩子。虽然我不喜欢这幅画,但将它排除于伟大的绘画之外恐怕是荒谬的。但一部歌颂如此程式化的姿态、如此陈旧的象征的小说,会自绝于小说的历史。因为,正是通过撕裂预先阐释的帷幕,塞万提斯让这一新艺术启程;他破坏性的动作反映在、延续在任何一部配得起小说之名的作品中,这是小说的艺术的身份标记。人们杀死了我的阿尔贝蒂娜比我大十岁的伊万?布拉特尼(他已经去世好几年了)是我从十四岁开始就钦佩的诗人。在他的一部诗集中,有一句诗经常重复出现,带着一个女人的名字:“阿尔贝蒂娜,你”。这当然指的是普鲁斯特笔下的阿尔贝蒂娜。这个名字在我少年时代,成了所有女性名字中最萦绕我脑海的。捷克的诗人喜爱普鲁斯特的作品,但不了解他的生平。伊万?布拉特尼也不了解。我本人也只是到很久之后,才失去了这一美好的无知的特权,因为有一天,我听说阿尔贝蒂娜这人物是从一个男人那里得到启发的,这男人是普鲁斯特的一个爱人。没办法,我徒劳地将阿尔贝蒂娜视为最令人难忘的女性之一,自从人们告诉我她的原型是一个男人之后,这一无用的信息就安顿在了我的脑海中,仿佛发到电脑软件中的一个病毒。一个雄性钻到了我与阿尔贝蒂娜之间,模糊了她的形象,破坏了她的女性特征。一会儿我见到她有着美丽的乳房,一会儿又是平平的胸膛,而且有时候在她面孔柔滑的皮肤上还长出胡子来。人们杀死了我的阿尔贝蒂娜。于是我想到福楼拜的话:“艺术家必须让后世相信他从未生活过。”必须很好地理解这句话的含义:小说家最先要保护的,并非他本人,而是阿尔贝蒂娜和阿尔努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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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中的女人(英)劳伦斯 著;郑达华 译《恋爱中的女人》是劳伦斯最伟大、最有代表性、最脍炙人口的两部长篇小说之一(另一部是《虹》),他本人也认为这是他的“最佳作品”;它以英国小说中前所未有的热情与深度探索了有关恋爱的心理问题,代表了劳伦斯作品的最高成就,因此它同《虹》成为了现代小说的先驱。 D·H·劳伦斯是英国小说家、诗人、散文家,20世纪英国最重要和最有争议的小说家之一,20世纪世界文坛上最有天分与影响力的人物之一。他与福斯特、乔伊斯、理查森、伍尔芙同是20世纪英国小说的创始人,是中国读者最熟悉与喜爱的西方作家之一。 入选1998年美国蓝登书屋根据读者投票选出的“二十世纪百大英文小说”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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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奥)卡夫卡 著;钱满素 译弗兰茨·卡夫卡,奥地利小说家,西方现代派文学大师。他在文学史上第一次深刻而逼真地书写了人的异化、孤独与危机感,以及世界的荒诞与非理性。他性情敏感、怯懦和孤僻,生前默默无闻,去世后作品引起了世界范围的震动,“卡夫卡热”经久不衰,对后世文学产生难以估量的影响。《审判》是卡夫卡最为著名的长篇代表作,书写了西方现代国家机器的残酷和腐朽,以及普通人生存之中无处逃避的荒诞与恐惧,被称为“后世无法逾越,必读不可的小说经典”,它标志着卡夫卡独特艺术风格的形成。卡夫卡是奥地利著名小说家,20世纪最伟大的作家之一,西方现代主义文学奠基者之一,被荒诞派戏剧、法国新小说派等现代主义文学流派奉为鼻祖。《审判》是卡夫卡的长篇小说代表作,被公认为卡夫卡最优秀的作品,标志着他独特艺术风格的形成。卡夫卡的作品发表后曾在世界文坛上引起了巨大反响和评论界热烈争论,因表现“现代人的困惑”的主题而在西方社会中掀起了“卡夫卡热”,美国著名诗人奥登评论说:“就作家与其所处时代的关系而论,卡夫卡完全可以与但丁、莎士比亚和歌德等榍提并论。”卡夫卡独辟蹊径的创作广泛地影响了当代各国文学。捷克小说家米兰·昆德拉将卡夫卡和塞万提斯并称为自己影响最大的两位文学大师。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马尔克斯在读完《变形记》后称卡夫卡让他发现了“文学还存在着多种别的可能性”。中国先锋派代表作家余华、格非、残雪等入的创作亦深受卡夫卡的影响。卡夫卡的小说展示的是一个充满幻想而又一丝不苟、严密真实的世界,将会成为水恒的诱惑留在地平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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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的城市(意)卡尔维诺 著,张宓 译《看不见的城市》的第一版是在1972年11月由都灵的埃伊纳乌迪出版社出版的。在这本书出版的时候,从1972年底到1973年初,卡尔维诺曾在多家报纸的文章和访谈中谈到它。下面用卡尔维诺1983年3月29日在纽约哥伦比亚大学写作硕士班的一次讲座中的文字,来介绍“奥斯卡”丛书中的这个新版。讲座原为英文,这里用的是意大利文本,它是以1972到1973年的两次访谈为基础的,并且大部分在意大利没有发表过。(这篇讲稿后来以“卡尔维诺在看不见的城市里”为题,发表在美国的文学刊物《哥伦比亚》1983年第8期上,第37页到第42页;意大利文本的一些部分以“幸福的和不幸的看不见的城市”为题,发表在1972年12月的《意大利时尚》第253期上,第150页到第15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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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屋(美)贝利 著,齐宝鑫,周鑫 译斯托德下午12:45诺尔把旅行包扔在床上,审视了一圈狭小的旅馆房间。这是一栋五层的楼房,外面一半是木质外观,里面弥漫着陈腐的味道,有点像医院。他特意挑了一间三楼的临街客房,从这里可以看到对面的奢华的花园。他对环境不在意,只关心地理位置。因为这家旅馆正在卡尼旅馆的对面,而威兰德.马克考伊和他的同伴就住在那家旅馆的整个第四层。他从镇旅行社一位非常想参加马克考伊发掘队的店员那里得到这一消息,他还告诉诺尔明天将有一组参观者,卡尼旅馆已没有空房,剩下的人安排在另外两家旅馆。“这对生意很好,”那个店员说。这无形中也帮了诺尔,再没有比一群人更容易发现的了。他拉开皮包的拉链,拿出一把电剃须刀。昨天太累了,苏珊娜好好教训了他一番。也许现在厄内斯特.劳瑞恩正洋洋自得于她把他引诱进了那个矿山。但为什么要杀了他?以前他们两个人的斗争从来没有这么你死我活过,是什么成了导火索?是什么这样重要,一定亚·恰巴耶夫、他自己和雷切尔·卡特勒死?琥珀屋?也许是。当然更多的调查是必要的。等这里的任务一完成,他想马上着手调查。他花了很长的时间驾车从富森到斯托德。慕尼黑报纸已经报道了昨天发生在哈茨煤矿的爆炸,提到雷切尔·卡特勒和她获救的情况,有关他的情况不多,只是说他们正在搜救一名身份不明的白人男子。营救队对此不抱希望。显然,雷切尔已把他的情况告诉了当局。警方会追查到他同雷切尔在戈尔登.克朗入住的信息。这可能是一个警察的圈套。但这没关系,他没有犯法,警方又何:缉他呢?世人皆知,他吓坏了,而且决定离开那个小镇,毕竟同死神擦肩而过让人后怕。雷切尔·卡特勒还活着,她一定在回美国的途中,她的德国之旅是一个糟糕的记忆。回到她大城市继续做她的大法官。她父亲希望找到琥珀屋的愿望也将无法实现。 他早上已冲过澡,但还未刮胡子。此时下巴和脖子感觉像砂纸,直发痒。他刮完胡子后,从旅行箱的底部取出一把左轮手枪。他轻轻地抚摸了光滑的枪身,又把它握在手中,扣下扳机。它有35磅重,是厄内斯特·劳瑞恩从其生产的CZ-75B系列手枪中挑选出来送给他的。“我已经把它的弹夹扩展到五十发,”劳瑞恩把枪递给他时说,“不像通用的十发机枪,它同我们原始设计的一样。我记得你曾提到你不喜欢低于十发的大路货。并且我按照你的要求,让人把它改成折叠结构,方便携带。这一改变已应用到所有武器上。”劳瑞恩的工厂是东欧最大的微型武器制造厂,也是他们的工艺传奇。由于铁幕政策的原因,加上高关税和苛刻的出口限制,直到最近的几年里,西方市场才完全对他们开放。费尔纳允许他携带枪支,他很欣赏这种风度。 “我已在枪管上装了消音器,”劳瑞恩说,“苏姗娜的枪也是如此,我想你们俩会喜欢这种安排,可以这样说,竞争是公平的。”他在枪口拧上消音器,压上一匣新子弹。是的,他非常喜欢这种安排。他把枪扔到床上,又抓起剃须刀。在他去洗手间的路上,路过房间唯一的窗户前时,他停了一下。对面卡尼旅馆的入口,每扇铜门的两侧矗立着大理石柱子。沿街一侧的房子开办了六家商店。他知道卡尼是镇上最高级的旅馆。显然,威兰德·马克考伊喜欢最好的。同时;在登记时,他也了解到卡尼拥有最大的餐厅和最好的会议室,那是探险队所必需的两个条件。克瑞斯汀豪夫旅馆的职员很高兴,他们可以不用应付如此庞大的客流那源源不断的要求了。看到这种情景,他笑了。资本主义同东欧的社会主义的差别是如此巨大,在美国,旅馆老板会为了一单生意而干架。他透过窗外的黑色的护栏向外看去,下午的天空阴沉沉的,一团乌云从北面蜂拥而至。正如他所了解的,探险队的成员每天六点钟左右回到旅馆。然后他就开始他的本份工作,利用在卡尼吃饭的时间,打探消息。他探身向街道看去,一条街道,然后是第二条街道的搜寻,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她正穿过人行道,褐色的头发,俏丽的脸庞,穿的很普通,右肩挎了一个皮包。苏姗娜·苏珊娜!修道院高耸的钟楼似乎向前倾着,又微微地向内弯曲,黄色的双子塔楼中间架着一座面朝西边的阳台。她不禁要想象修士和修女来此寻求来自上苍的教义的情景。“上帝的堡垒”,她回想起中世纪史学家对此处的称谓。换上琥珀,嵌上白色的大理石在外墙上,加上一个红褐色的屋顶。那该多合适。琥珀,,可能是一个预兆。如果她不相信一切,就不如相信自己的直觉。她本可以注意到,但在那一刻,她唯一注意的事是她被监视了。威兰德·马克考伊肯定有兴趣。但还另外有人在这里搜寻、注视。在哪儿呢?沿着狭长的街道有数以百计的窗子,无数的店铺。鹅卵石的小径上挤满了人,他可能身着伪装,也可能站在离此百米的天桥上俯瞰,在正午的阳光下,她只可以分辨出此人的轮廓,而旅游者正享受着眼前美丽的景色。什么事也没发生。她转过身来到卡尼旅馆。她走到前台,用德语同接待员说:“我要给阿尔弗雷德·格瑞莫留言。” “好的。”接待员递过便笺。她写道,“晚上十点,我会在圣格哈德教堂,请到那里见面,玛格丽特。”她折起便条。她笑了笑,给了他五欧元作小费。诺尔站在克瑞斯汀豪夫的大厅里,小心地看看大街。他注意到不足一百米远处,苏珊娜·苏珊娜正停下来,四处张望。难道她注意到他了? 她是对的,她的直觉非常敏锐。诺尔非常欣赏荣格的比喻,即古人将女人视作爱娃、海伦、索菲娅或玛丽,将这四者分别等同于冲动、情感、智慧、道德的象征。苏珊娜具备前三种品质,但谈不到道德。她还具有其他的特质——危险。但她的防护能力可能下降了,认为他早已葬身于四十公里以外的矿洞里。希望弗兰茨已告诉劳瑞恩他的下落仍然不明。这将为他赢得时间来查明事情的来龙去脉。更重要的是,赢得时间来决定他同苏珊娜的比分。她在这里干什么?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进进出出,直奔卡尼旅馆。马克考伊把发掘总部设在斯托德,并在那家旅馆安置他的大队人马,实在是个巧合。难道这次发掘她有消息来源?就算是那样,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在其他数次发掘中,他也曾多次安排类似的眼线,使得费尔纳在发掘时总能第一个尝到甜头。探险挖掘者们通常会在黑市上急不可耐地卖掉至少一部分发掘物品,由于人们多认为这些物品早已散佚,因此买卖双方在出价上都高明不到哪儿去。这么做还能避开不必要的政府干涉和查封。德国政府没收地下无主财富是出了名的。严格的报告制度、高额的罚金一直严格管制着违法作祟者。但人们的贪欲总是会占上风,可资利用,因此他曾同一些有欠精明的宝藏发掘者做过几单好买卖,为费尔纳的私人收藏增色不少。天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来,一张张伞打开了。天边不时传来阵阵雷声。苏珊娜从卡尼出来了。诺尔退到窗边,祈祷她千万不要过来。克瑞斯汀豪夫旅馆已没有地方可以躲避。当苏珊娜竖起衣领沿街而去的时候,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走向前门,警觉得看看外面。苏珊娜走进了另一家旅馆,门前的招牌上写着“格伯勒”,几个世纪来的重压,已使旅馆外立面下陷了。他在去克瑞斯汀豪夫的路上曾经路过那里。她住在那里是对的,就在附近,很方便。他退到大厅里,从窗户继续观察,尽量不引起那边几个闲逛的人过多的注意。十五分钟过去了,她还是没有出现。他笑了。 这就得到了证实。P142-1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