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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摸科学:刘兵学术自选集

触摸科学:刘兵学术自选集

作者:刘兵著

出版社:福建教育出版社

出版时间:2000-03-01

ISBN:9787533429843

定价:¥2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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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这本集子的内容,选自作者从1990年以来在科学史、科学哲学和科学文化等方面所撰写的各类论文、随笔和书评。内容分为五部分。第一部分,即关于科学史的理论研究,是作者在90年代以来用力最多的领域,这里所选的4篇文章皆曾收入其所著的《克丽奥眼中的科学——科学编史学初论》一书。另外几部分,均选自发表在各种学术刊物、论文集、一般刊物和报纸上的文章和书评等。其中既有很专业化的学术论文,也有相对轻松些的随笔性的文章。在“科学与艺术”那部分中的几篇文章,其性质则大致介于这两类之间。片断:科学史的误区:从爱国主义到中国的“世界第一”近年来,随着国内出版形势的好转,各种类型的科学史书籍也开始大量出版。当然,对科学史的深人研究和普及宣传,本来是非常有意义的工作。但是,我们也应注意到,由于国内对科学史基础理论问题研究的欠缺,也在一定程度上导致了科学史著作撰写和出版的误区。而导致误区的原因,经常与撰写者和出版者对科学史之功能的认识缺陷分不开的。当然,科学史有诸多的功能,对这些功能,尽管人们的认识可能并不一致,但在学术领域存在争论也是正常的现象。不过,有些问题却是迫切地值得深人探讨的。其中之一,就是许多人在科学史中,尤其是在对中国科学史研究和普及宣传中,长期以来过分地强调其对于宣传爱国主义的重要作用。一般来说,在比较公认的看法中,科学被认为是国际性的。当然,由于科学毕竟产生于特定的时间和地点,不能不与其发源地的各种环境及思想传统有密切的联系,但至少就目前来说,在西方的大多数科学史家当中,确实是很少有人将科学史在爱国主义(在某种意义上也即民族主义)宣传中的教育意义作为科学史研究和宣传的主要目标。实际上,在历史上,世界上某些其它国家也曾流行过类似的观点,但结果却是导致了对历史的严重歪曲。例如,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由于国家之间的对立,在某些法国人所写的科学史中,就把所有对科学发展出色的贡献都归功于法国科学家,而把错误都推给德国科学家。类似地,大约20年后,在德国纳粹时期,沦为纳粹分子的科学家勒纳德(尽管他曾获得过诺贝尔物理学奖)也在其科学史著作中,区分所谓的“雅利安人对科学的贡献”和“犹太人对科学的贡献”,并鼓吹所有对科学的积极贡献都是由雅利安科学家做出的。当然,我们也还可以记起前苏联也曾有过将众多重要的科学发现都强行归功于历史上俄国科学家的“科学史研究”。正是由于这些负面作用,现在西方的科学史理论家将与科学史相关的爱国主义(或民族主义)之类的观点,归为“意识形态式的科学史”,并对之持否定的态度。就中国科学史的研究和普及来说,将宣传爱国主义的作用作为首要的目标,其结果之一,是导致了力图在一切研究中论证中国的“世界第一”,即致力于发现中国人在多久多久以前就已有了西方近代或当代才取得的某项科学成就。在许多情况下,以这种方式发现的“世界第一”甚至是令人啼笑皆非的。而且,除了中国人以外,确实也有少数(也可以说是极少数)外国人亦是如此。例如,著名的第一运动定律,本是牛顿在18世纪系统地总结出来的,但在不久前国内出版的一本由美国人撰写的名为《中国:发明与发现的国度——中国科学技术史精华》(此书已进人今年国家图书奖的初选名单,可见其在国内的影响)中,竟认为早在公元前4世纪或3世纪,中国人就在《墨经》中提出了这一定律!其实,在较为成熟的科学史理论中,对类似这样的问题早就有了研究。著名的“历史的辉格式解释”,就是指那种站在今天的立场上,参照目前的标准来进行选择和编织历史。问题显而易见:当我们极力地追求发现中国的“世界第一”时,所参照的“标准”,也即被领先了的那个参照物,恰恰就是在今天看来具有重要意义的后来的科学发现(比如前例中的第一运动定律)。而目前在西方绝大多数职业科学史家中,这种极端的辉格式的历史研究法却是早已被批判和抛弃了的。用这种过分专业化的理论术语来讨论,对于范围更广的读者可能有些困难。但对此也可以用更通俗的语言来论述。简单地讲:过去与今日本来就是十分不相似的,历史的研究,本应是尽量在过去的与境(context)中,如实地恢复过去。而在那种过分追求发现“第一”的过程中,则是以今天的眼光,把含义本来有相当大差别的发现过分简单化地夸大了其间的相似性。用更通俗的话来讲,在历史的研究中,应该遵循的首要原则,不就是我们常常挂在口头上的“实事求是”吗?科学,本是一个多义的词。我们当然也可以说在历史上存在过不同的“科学”,包括历史上“中国的科学”。但“科学”一词在其最常见的意义上,却是指今天仍为我们所用的“近代科学”。对此不必多说,翻翻现在的中小学课本就知道了,那里所教授的科学内容,绝大多数都是在哪里起源的?其中有多少中国的“世界第一”呢?
作者简介
  刘兵,1958年生,1982年毕业于北京大学物理系,1985年毕业于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现为清华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科学技术与社会研究所主讲教授,上海交通大学科学史与科学哲学系学术委员、兼职教授。出版有《克丽奥眼中的科学》等3部专著,《正直者的困境》等5部译著,发表学术论文80余篇,其他文章百余篇。曾任《科学大师传记丛书》等多种丛书主编、副主编、主持人,及其他多种丛书、刊物编委。
目录
    科学史的理论研究
   历史的辉格解释与科学史
   科学编史学视野中的“科学革命”
   科学哲学对科学史意味着什么?
   女性主义与科学史
   科学哲学、科学史及科学文化专题研究
   声子与实在
   《墨经》与阿基米德杠杆原理之比较
   对1986~1987年间高温超导体发现的历史再考察
   玻尔与超导物理学
   风口浪尖上的科学——“文革”中《自然辩证法杂志》的案例
   基础科学教育改革与科学史——从美国的《2061计划》和《国家科学教育标准》谈起
   从西方生态女性主义的视角看中国的“天人合一”
   在激进的理论中寻找启示——读Mies与shiva的《生态女性主义》
   科学家传记
   奇特的经历与杰出的成就——苏联物理学家卡皮查
   玻色:第三世界科学家的彗星现象
   布洛赫
   伦琴
   约尔丹
   萨哈罗夫
   派斯:从物理学家到物理学史家
   费曼:超级科学明星
   科学与艺术
   幻想与现实——读《侏罗纪公园》随感
   用戏剧反映对人类命运的思考——评青艺话剧《几尔加美休》
   再圆恐龙梦——读《失落的世界》
   戏剧舞台上的物理学家
   达·芬奇的艺术与技术
   克隆与“美丽新世界”
   随笔·书话
   萨顿与科学史
   “无用的”科学史
   科学史家的命运——从坦纳里说起
   科学史的误区:从爱国主义到中国的“世界第一”
   科学的一般概念与中国古代的“科学”
   社会性别研究在妇女解放之外的意义
   环保国策为何难贯彻
   为了死去和活着的人们
   诺贝尔奖与金牌战略
   昔日的光辉与今日的思考——评《中国:发明与发现的国度》
   鸡蛋里的骨头
   从《新人》谈起
   研究的方法与方法的研究——简评《性张力下的中国人》
   为21世纪涂上绿色——简评《地球家园》
   出书的理由
   出版科学家传记的意义
   “绿色经典”对我们的意义
   休闲的真谛——读《沙乡年鉴》随感
   出人于人类创造的美与永恒——读《世界建筑艺术史》
   《正直者的困境》译后记
   难题的意义与科学的发展——读《21世纪100个科学难题》
   谎言的价值——读《测谎仪》
   在普及中体现真正的科学精神——读《魔鬼出没的世界》
   物理学之“道”?
   陌生的爱因斯坦
   “奴隶”对“主人”和自身的思考——读《机器的奴隶——计算机技术质疑》
   在混乱与秩序的背后
   他山之石的意义与无意义——《美国国家科学教育标准》读后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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