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籍/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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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春秋)孔子著 刘琦编注君子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是儒家倡导的重要思想。而仅仅凭借半部《论语》就能兼济天下,足见《论语》的博大精深和它在实践中的超强实用性。其实,在孔子的心中,一直怀着一个十分美丽的愿望,就是要建立“鳏寡孤独皆有所养”的大同社会。简单的说,这和马克思要建立的共产主义社会非常相像,和孩子们要播种太阳的想法一样动人。为了实现这个理想,他以年迈之躯,在各国之间奔走劳碌。虽然他的理想在那个时代注定是个遥远的梦,但他“知其不可而为之”的伟大襟怀感染了无数后人。面他在奔波中获取的智慧,被他的学生们记载在《论语》中,影响了中国几千年。这样的成就,也许是他始料未及的。《论语》约成书于战国初年,记载了孔子很多溢满灵光的想法和愿望,语言朴实易懂,而且有些内容也极富趣味,时时让你忍俊不禁。掩卷遐思,你会发现自己得到了无穷的智慧和乐趣。 -
西厢记(元)王实甫著、王寿之注释《西厢记》是我国古代爱情剧中久享盛誉的作品。作者王实甫,名信德,大都(今北京)人,生平不详,约是由金入元时期的杰出戏曲大家。所著杂怖十三种,大多散佚,除《西厢记》外,尚存有《丽堂春》一种及《芙蓉亭》《贩茶船》各一折。《西厢记》故事最早见于唐代元稹的传奇小说《莺莺传》但它实际上是蓝本是金代董解元的《西厢记诸宫调》剧写书生张珙宇君瑞赴京应试,在河东普救寺邂逅相国小组崔莺莺,两人一见钟情,彼此爱慕。在婢女红娘的帮助下,他们克服自身性格上的弱点,终于冲破了崔夫人的重重阻绕,结为夫妇。作吕批判了封建礼教和封建婚姻制度,热情讴歌张生和萑莺莺追求爱情自由,向往幸福的叛逆精神,表达了“愿普天下有情的都居眷属”的美好理想。全剧五本二十一折,休制宏伟,大早期元杂剧中仅见。情节曲折,跌宕多姿,引人入胜。作者善于通过富有戏剧性的喜剧冲突,揭示人物丰富的内心世界,个性鲜明,形象栩栩如生。曲词华赡优美,无论是描摹环境,还是渲渲气氛,都呈现出诗情画意,具有强烈感人的艺术魅力。< -
老子(春秋)李聃著 崔仲平编注《老子》全书为警句格言形式。目前流传的通行本分为上下篇,有八十一章,共五千余言。全书文句整齐,错落有致,自然成韵,气势磅礴,具有浓郁的读意和美感,被一些人看作先秦诗歌中的诗意和美感,被一些人看作先秦诗歌中的鸿篇巨制。老子说理时寓抽象的哲理于具体的物象之中,因而既能说理深刻,又能深入浅出。老子是世界文明史上早期具有辩证法思想的哲学家之一。比如那句总是挂在人们嘴边的“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虽然语句极为简单,蕴含的道理却非常深刻。它警戒着我们在生活中不必为一时一事的得失而过度烦恼,应该把目光放得长远些,乐观地面对生活。“塞翁失马,焉知祸福”的故事就是这个道理的另一个版本。读老子,似乎就能减少几分对功利的追逐之心,沉酣在诗意盎然的澄明境界中,感受一种超然的精神状态。这些,都是当今纷乱嘈杂的社会所缺少的。你可以选择让生命忙碌,但你同样可以让自己在某个时刻安静下来,聆听来自历史深处的智者的教诲。 -
荀子(战国)荀子 著,刘琦 编注《荀子》一书共有三十二篇,系汉代刘向编订。一般认为,前二十六篇为荀卿自著。本书是荀况晚年为总结当时学术界的百家争鸣和自己的学术思想而编写的,因而是对先秦灿烂文化的最后总结和集成,他杂纳百家,博采众义,吸收诸子思想的合理成分,又独出机杼,将儒家思相推陈出新,使得它愈加恢宏广阔起来。荀子是孟子之后儒家学派的重要代表人物。他的学识渊博深厚,是那个时代最优秀的学者型人物之一,对诸子百家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齐襄王曾礼拜他为老师。他前后三次居为列大夫之位,成为当时最有声望的人物。他门下弟子众多,比较著名的有李斯、韩非子、浮丘伯、毛亨等。荀子既尊崇礼义,又提倡法制,这显然是儒法两家渐次融会的结果。荀子的思想为后世千年的统治思想奠定了基础——外儒内法,正是历代朝廷统治国家的实质。史载范睢相秦期间(公元前266年—前255年),荀子到秦国见过秦昭王。“应侯(范睢)问孙卿子曰:‘入秦何见?’”荀子回答说:“形胜”“百姓朴”、“百吏肃然”、士大夫“明通而公”,朝廷“听决百事不留”,“治之至”。鲜明地表达了自己的立场。《荀子》一书如一位温文尔雅、学富五车的老叟,诲人不倦,侃侃而谈,让你在轻松的氛围里得到精神的提升和心灵的愉悦;也让你静静地反省,心境渐渐变得更加纯净而美好。 -
孙子兵法(春秋)孙武《孙子兵法》是春秋末期我国古代大军事家孙武所著的一部军事经典著作,为中国历史上最杰出的兵书,被誉为“武学之圣典,兵家之绝唱”、“兵经”、“百世谈兵之祖”,在中国军事思想史,乃至世界军事思想史上都占有极为尊崇的地位,被列入“世界四千年十大名著”。《孙子兵法》不仅仅是中国古典军事文化遗产中的璀璨瑰宝,同时也是一部光辉的哲学著作,成为中国灿烂的文化传统的重要组成部分。 -
经学历史(清)皮锡瑞著;周予同注释《经学历史》是皮锡瑞较有影响的经学著作之一,也是中国的第一部经学史专著。《经学历史》刊刻于1907年,1928年经周予同先生的点校,商务印书馆作为国学基本丛书出版了《经学历史》。此后,该书一直被当作经学研究的重要参考书目。但学界对于该书在编纂方面的优劣,诸如编纂体例、史料运用的得失以及影响少有分析。以下,本文力图在这一方面作一勾勒,以尝试对《经学历史》研究的另一个侧面略加探讨。(一)作为中国的第一部经学史,《经学历史》的最主要特点首先是它的会通性,这里的“通”,包括时间跨度、内容的广度,同时也指皮氏写作思想的一致性。众所周知,经学在传统社会中始终占据着意识形态的中枢地位,因此,在传统社会中经学一直受到各阶层的重视。《史记》中首列《儒林传》,开创了以人物为中心的传记体经学史;班固《汉书》,增设《艺文志》而开书志体经学史的先河,以后经学史一直是正史中不可或缺的部分。与此同时,私家著史也重视经学史的梳理,如唐初陆德明《经典释文•序录》中注重辩明经籍的源流,南宋郑樵《通志•二十略》中的《经籍考》在考订经籍的同时,更注重于经籍的流变。明代中后期,朱睦桔作《授经图》将图、传、记集于一身,实际是清初朱彝尊《经义考》的先声,都是以书志体为主的经学通史。成书于乾隆年间的《四库提要•经部》也是在时代学风影响下对经学的总结。然而,皮锡瑞以前的历代学者,他们对经学的论述都还称不上一部“经学史”,他们也没有用“经学历史”冠名其著述的明确意识。皮锡瑞有前辈先贤为他所作的积累与铺垫,有对两千年经学发展进行总结性论述的自觉;更由于1905年废除科举,经学“死亡”,需要对经学历史作一番探究原委的梳理,因此,皮氏在继承传统经学研究的基础上,把经学在传统社会的历史作了一番成系统能的整理与介绍,在《经学历史》一书中,皮氏从孔子删定六经述起,以儒家经典在春秋时期的流传为上限,而以清代今文经学的兴起为终结,对前经学时期以及经学独尊以后的各个阶段都有涉及,与经学发展始终的轨迹基本吻合,反映了经学从始到终的全部历程,既是对传统经学史的发展,又是经学发展的一个全过程的总结。因此,从时间跨度来讲,《经学历史》一书是第一部完整的中国经学史。从《经学历史》一书的具体内容来看,它汲取了史学中会通的特点。如前所言,传统的经学史主要以传记体和书志体为主,其中传记体的经学史以人物为纲,因人立传,重在考察人物的经学学术宗旨与学术传承;书志体经学史以典籍为纲,因典籍分类立志,附以记或后记,而以记录典章制度为主连同选举、学校的典志体也间出其中。上述三种经学史体尽管从不同侧面反应了经学的发展,但总是给读者一种“片面”而非“整体”的感觉。而《经学历史》在论述每一时期的经学发展时,首述该时期经学发展的大势,并将该时期的制度(包括选举、学校)、重要经学家、每一经典在这一时期的训释大略以及这一时期经学的新特点一一列举,这样,既能把握经学发展的大势,又能对经学发展的个别环节有一“个案”的了解,扩大了传统经学史的涵盖面,给人一种高度概括的总体感观。传统经学史以传记体和书志体为主,但是,传记体重在纪“人”,主要记录某一时期学者的经学思想和经学活动;书志体重在志“书”,记录典籍的传衍以及变化,尽管撰著者在编写过程中不乏主题思想,但“记注欲其方以智,撰述欲其圆而神”,从经学的角度来说,传纪体和书志体的史料保存价值往往大于史学价值,缺乏通识别裁能力,使得经学史成了一种史料的堆砌给人以一种汗漫无归的感觉。《经学历史》较好地弥补了传纪、书志二体之缺。在该书中,皮氏以今文经学作为经学的正宗源头,在对经学发展各时期的叙述中一以今文经学的发展为依归而判别之。在书中第一部分,皮氏上溯经学源头,认定“经学开辟时代断自孔子删定六经之时”,认为孔子删削上古三代文献并在其中渗透了自己的微言大义,从而形成了经学。经学形成之后,在战国时期流传于孔门弟子,但当时已经出现了经史之别:经学以孔子删削的六经为底本,其学要在讲求微言大义;而史学是以未经孔子删削的上古三代文献为底本,其学重史实之考求。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儒家思想被确立为官方思想,但是武、宣之际,王霸杂用,所以此时皮氏定为经学昌明时期。西汉元、成之后,经学成为主流学术并与政治活动相结合,直至东汉末,期间一直是今文经学独处庙堂,因此皮氏定此期为经学极盛时期。汉末郑玄遍注群经,杂用今古,混乱了今古文家法,使得本来不解经的古文学派的经解也经“学”系统,后又加魏王肃的推衍,使得今文家法更无从找寻,所以皮氏定魏晋时期为经学中衰时期。东晋、南北朝期间,战争频繁,少数民族入主中原,受民族文化融合大潮流的推动,他们在吸收汉文化时以继承为主,古文经学逐渐成为经学的主流;南方,在玄学的影响下出现了玄化的趋势,经学走向了多元化。南北学风不尽相同,皮氏把该时期定为经学分立时期。唐代统一南北后,为了加强思想控制,太宗令孔颖达主持撰修《五经正义》,对南北朝以来的义疏进行了整合,从而结束了魏晋以来的经学多元化局面,此为经学统一时期。宋学在继中唐疑古惑经的学风中兴起,宋学中派别众多,但真正对后代经学发展有影响的是“摆落汉唐,独研义理;凡经师旧说俱排斥以为不足信”的道学――即理学,理学家在解经过程中贯彻依经明理依经明道的路径,“不信传注,驯至疑经,疑经不已,驯至改经、删经以就己说”别出心裁以构筑自己的理论体系,脱离了汉唐注疏之学,是故皮氏定两宋时期为经学变古时期。元明之际,由于理学的进一步的发展演变,特别是心学兴起后,义理之学大盛,这便导致解经时新义叠出,这与皮氏的“经学宜述古而不宜标新”的立场相悖,皮氏斥这一时期为经学的极衰时期。清代考据大兴,皮氏认为清学是在力图恢复汉代的经学,特别是“乾隆以后,汉学大明,嘉道以后,又由许郑之学导源而上,汉十四博士今文说至今日复明”,因此,清学是经学复盛时期。由于皮氏今文家的学术立场,他的划分尺度并不一定正确,但是皮氏以今文经学为正统,按照今文为宗,古文尽管不解经,但去古未远,基本没有脱离经学的原意,宋学变古,尽弃古人旧说,故经学转衰的逻辑,将整个经学的发展脉络用一条清晰的线索梳理出来,最终把经学史贯穿为一个前后不可分割的整体,比较容易看出经学史的发展演变,这与传统的纪传体和书志体经学史那种见木不见林,支离破碎的现象相比是一种尝试,也是一种突破。皮氏在《经学历史》中,用自己的观点对经学发展的各个时期作了一个连贯的叙述,使得我们能较为容易把握经学的演变。在叙述经学变化的过程中,皮氏注意对各时期经学现象的成因进行分析,如在分析两汉今文经学衰落的原因时,首先从今文经学自身的原因出发,认为今文经学在东汉时,章句之学越来越繁琐,不能适合时代的需要;加之受到古文经学的打击,从而走向衰落。这种注重对学术演变前因后果的分析,对于后人理解经学蜕变的原因具有一定的启发性。《经学历史》一书的另一个较为明显的特点还表现在该书的编纂体例上。《经学历史》在述论经学发展的过程时,将经学史划分为十个时期。每个时期的标目实际上也就是该时段的特点。在讲述每一时段的经学发展时,皮氏从制度、经籍、人物等几个方面展开论述,皮氏中间还插有皮氏之评论,夹叙夹议,“史”“论”结合,这种撰述方法既注意到了经学发展过程中“面”上的表现,又注重“整体”与“局部”的统一,即面上的展开均与该时期的特点相一致,每一分段的论述又为皮氏经学观――今文经学为正宗这一总论点服务。这种体例有利于从横向――经学发展的面上的表现和纵向――经学发展的总体趋向把握经学,使得在叙述经学史时,既能了解经学在各个时期发展的大势,又能把握这一时段经学在经学史总体中所处的位置,以及这一时期上一时期前后的联系与得失,集叙述议论于一体,做到了以史证论而又论从史出,这实际上是借鉴了章节体的特点。我们知道,章节体主要特点是以章节为纲,按题分章立节。不同章节的编排有助于加深对问题的研究,有较大的包容性。《经学历史》一书,不能算是纯粹意义上的章节体,因为其中没有“章节”名称,但皮氏所列标题一目了然,概括大要,实具有章节的意义。章节体体例源于西方,近代在西学东渐的大背景下,学术也走上了近代化的历程。《经学历史》在继承中国传统经学史的基础上,借鉴了西方史学的编纂体例之长,对学术史、经学史的研究走在向近代化的历程中作出了一定的贡献。(二)作为第一部完整意义上的中国经学史,《经学历史》有其优点,但由于受作者学术立场的限制和时代的局限,其中也存在着许多的问题甚至是错误,具体表现为:该书对经学史上各阶段的重要经学人物的评价有失偏颇;对于经学史上某些重要流派甚至避而不谈。皮氏站在今文经学家的立场,对于经学史上的重要的解经流派――古文经学和宋学都持否定态度,他认为古文经学是史学;宋学经解不符合圣人之意。然而,宋学运动实际上是一场孟子的升格运动,理学在发展传统儒家内圣外王思想的同时,更偏重于内圣之学,最终使得《四书》之学超越于《五经》之上,修齐治平之道成了社会各阶层崇奉勿替的价值准则,从而对传统社会中后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理学家在继承魏晋玄学宇宙本体论的基础上,形成了一套精致的形上思辨,使得传统儒学更加理论化。这对于强化中华民族的逻辑思辨能力,拓展传统儒学的学术内涵都具有了无可替代的积极意义。因而是中国传统儒学的重要发展阶段。而《经学历史》仅以“空谈义理则无用”而否定之,不免显示出浓厚的功利化色彩,故评价也就武断。但值得注意的是,皮氏在否定宋儒义理解经时,对于朱熹一派缺多有提及并曲意回护,如提到理学家删削经文以就己意时,皮氏认为此种学风与朱熹无关而肇端于二程兄弟,谓二程兄弟从义理出发断定章句的“真伪”,而朱熹则是按照理学的义理补写并加以发挥而形成现在的《大学》通行本。其实,朱熹强分《大学》“经”、“传”,学界早有此说,皮氏明知而不置一喙,显失公允。我们知道,朱熹治学重“格物”、“致知”,在学风上表现为朱熹重名物、典制的考据,是故章学诚认为朱学为清代学术的思想源头。我们看清代今文家如庄存与、刘逢禄、宋翔凤,因其人受乾嘉考据学风浸染较深,故均对朱熹极有好感而崇奉之。此种选择,与后期的魏源、康有为的是陆王而非程朱而大不相同。如前所述,皮锡瑞治学踵凌曙、陈立、王闿运一派而来,其学风亦属实学一路,也因此皮氏要曲意回护朱熹。正是站在这一立场上,皮氏对于理学中的重要流派――陆王心学,没有专门进行评说。这不是简单的忽略,而是和皮氏的家派门户之见有关。皮氏从通经致用的角度出发评价经学流派,但皮氏又受考据学风的浸染,从今古文方面来看,他尊今抑古;在汉宋观上,皮氏褒汉而贬宋,他一直坚持清儒反形上思辨的传统,认为其性理之谈近于老释之学,而在朱学与陆王心学的评判上,朱熹学风扎实,实为清儒考据学风的不祧之祖。皮氏重考据,与朱学之实证学风存在暗合的一面,是故《经学历史》多曲护朱熹,而对陆王心学只用“糟粕六经”一语带过,更不要说对其进行客观的分析了。皮氏对于经学史上重要的人物的评价也带有浓厚的主观色彩,在皮氏看来,凡治古文经者,在政治上均有大逆不道之倾向,如他认为刘歆治古文是为了助莽篡汉,又谓王肃、杜预之倡古文、注《左传》是为了助司马氏篡魏。刘歆之助莽与他治古文经了无干系,此一点钱穆《刘向歆父子年谱》已有明辨,至于说王肃、杜预之治古文,与司马氏之篡魏有关,于史无征,这更属皮氏的主观臆断。查《魏书》王肃列传,称:“王肃亮直多闻,能析薪哉!刘寔以为肃方于事上而好下佞己,此一反也。性嗜荣贵而不求苟合,此二反也。吝惜财物而治身不秽,此三反也。”根本找不到王肃助司马篡魏的影子,至于杜预,他本着古文经学的立场,从前人对《左传》的注释中找出符合《春秋》的解说作《春秋左传集解》,今人刘家和先生已有详论,可供参考。查找《晋书•杜预传》也根本找不到杜预帮助司马氏篡魏的痕迹。《经学历史》将经学的发展分为十期。从皮氏的分期来看,经学的发展从两汉以后就在走向衰落。皮氏重“今”轻“古”,扬“汉”抑“宋”。他认为古文经学之兴起是对经学的第一次破坏;宋学之兴又是对汉学的破坏,因此,皮氏对古文经学与宋学评价极低,他的经学历史即是以古文经学对今文经学的破坏以及宋学对汉学的破坏为基础建立起来的。但是自西汉末古文经学兴起后,重典制考证、音韵训诂,实为经学“向前”发展而非“衰落”的一个新阶段,由许慎、郑玄为代表的古文经学家,开启了下至于隋唐的一代新学风;至于理学,杂采佛老入儒,将儒学的纲常名教作“形上”安顿,将传统儒学理论化、“哲理化”,这更应当视为经学的发展而不是衰落。在理学发展的过程中,朱熹一派由“格物”而“致知”的治学路线,胎育出严谨扎实的治学风格,这不仅是东汉经学学风的回应,更是清儒考据学风的源头。朱学与清儒之渊源,章学诚《文史通义•朱陆》所言甚详,惜乎皮氏对此均视而不见,他站在“今文”(西)“汉学”的立场上抑古文、反宋学,以己意而衡经学之衰落,皮氏的这种分期法归根结底是为了凸显清代今文经学的“复兴之功”。皮氏以“有用则盛,无用则衰”视经学,全然将经学作为政治的工具来看待。他认为今文经学的衰落是由于章句之学的发展使得后期今文经师背离了先师的师法,偏离了为现实政治服务这一目标而走向衰落。殊不知,两汉今文经学的衰落恰恰是因为今文经学与政治之间未能保持一定的张力,和现实政治“贴”得太近所致,今文经学的谶纬神学化是它衰落的重要原因,皮氏站在“今文”(西)“汉学”立场上的经学分期法,家派色彩太浓,主观性太强,未能真正揭示经学历史发展的实质。(三)《经学历史》成书于1905年,1907年由长沙思贤书局刊刻,从此,该书迅速流传,1928年,商务印书馆作为国学基本从书出版,对于近代以来的政治、学术研究起过重大的影响。在政治上,皮氏反对革命而力主清政府推行新政,《经学历史》一书正是皮氏这种政治立场的产物。1905:1907年,章太炎正以古文经学为武器,大倡排满革命,与当时宣传保皇的康有为进行论战。章氏见到《经学历史》后立刻明白了皮氏政治含义,是故章氏将皮氏视为康有为之同道,而对其《经学历史》痛加批驳,1907年章太炎作《驳皮锡瑞三书》,谓《经学历史》“钞书原委,故妄以己意裁断,疑《易》《礼》皆孔子所为,愚诬滋甚”,为“牧竖所不足道”,“然而,章太炎仍纠缠于孔子喜《易》制《礼》的古老争论上,并不能否定皮氏”,并没有辨明《易》与《春秋》是否是经学之重镇,也即清代今文家的理论到底能否成立。但是,章氏为革命派领袖,学界泰斗,他能够注意到《经学历史》,从一个侧面反应了《经学历史》一书在当时的影响。《经学历史》成书的同年,清政府宣布废除科举制,经学至此退出政治舞台,这使得《经学历史》对于经学史的叙述成了经学寿终正寝的挽歌。在经学由中心走向边缘化的过程中,对经学史的研究逐渐走向学术化的道路,《经学历史》对此有一定的推动作用。1907年《经学历史》刊行后,同年刘师培作《经学历史教科书》,刘氏将经学历史的发展分为四期,其所重在经学典籍的传衍,刘氏身为古文家,他的经学立场与皮锡瑞大异其趣,书中多次强调了古文典籍之可信,显然系针对《经学历史》及《经学通论》而发,以纠皮氏之偏颇。这种论辩实际上推动了经学史研究的发展。1927年,日本人本田成之的作《支那经学史论》,本氏将中国经学发展分为七个时期,显然受到《经学历史》的启迪。本氏述先秦述儒学典籍的流传完全取法《经学历史》;其有关两汉今文经师的“师法”与“家法”之说也全由皮氏之论脱胎而来。1936年,马宗霍作《中国经学史》,马氏在自序明谓:“晚世有皮锡瑞的《经学历史》,始自具裁断”,肯定了皮氏在经学史研究的首创之功,但认为皮书“与但事抄书者稍殊,持论既偏,取材复隘”。马氏之书实是对皮氏之书得纠偏,但在分期(马氏分为十二期,按朝代裁断)上下限于皮氏分法大同小异,在内容上,也借鉴了皮氏的会通思想,体例上,马氏在书中史论结合,在章节体已走向普及的时期(马氏书成于1936年),仍然与皮氏之书的形式无大改动,足见皮氏是在纠正皮氏,同时也看出其受皮氏影响之深。马书于皮氏之书相比,无论从观点上、材料上都比皮书客观充分,但与皮氏之书的关系来看,不能不想到皮书对经学史研究的推动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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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林广记(清)游戏主人 著《笑林广记》不仅反映了劳动人民对生活的态度看法,记录了他们的人生经验,表达了他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更可贵的是表现了他们对世间邪恶习气作风的嘲讽,对封建恶势力的憎恨,对治国当政者的规谏,是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这些风趣幽默的笑话不仅能令人开怀大笑,怡悦身心,而且还有着重要的社会功能,有助于使我们对封建社会有一个清楚的了解和认识。《笑林广记》全书对于大千世界、众生百态,如贪淫、吝啬、虚伪、愚昧、失言、怕老婆等等多有嘲讽。整体而言,具有扣紧社会脉动,呈现民间风俗的功能,颇能反映世情,振聋发瞶,值得玩味,书中虽偶有涉及黄色笑话,但皆乐而不淫,不过为博君一笑而已。除此以外,此书对世态人情亦多讥讽,妙趣横生,令人忍俊不禁。 在现今生活紧张、压力烦重的社会里,不妨多看些有趣的笑话,笑口常开,许多烦心事在笑声中不知不觉散去,人生的道路也会豁然开朗。 -
资治通鉴(北宋)司马光 著《资治通鉴》既是一部伟大的史学著作,也是一部伟大的文学著作,在这部巨著中,作者运用敏锐深刻的观察力和匠心独具的艺术手法,不仅形象生动地展现了波澜壮阔的社会生活画面,而且成功地塑造了大量栩栩如生的历史人物形象。 《资治通鉴》在千年的流行过程中,它的学术人才社会价值被越来越多的人所认识。建国以来,特别是改革开入以来《资治通鉴》的各种版本层出不穷,但质量较高 的却所见甚少,可谓“风毛麟角”。而相当一部分版本是不负责任的粗制滥造,或断章取义,或妄如评注,贻误读者。《资治通鉴》是一部集体编写的历史巨著,主编是司马光,协修是刘恕、刘攽和范祖禹,司马光的儿子司马康担任检阅文字的工作。司马光原欲定名为《通志》,神宗即位后,把《通志》改名为《资治通鉴》,意思是“鉴于往事,有资于治道。 -
老子解读于永昌著本书从全新的角度诠释《老子》,试图通过物理学、医学去探索老子的真面目,使人们进一步正确地认识老子。作者认为老子讲的“道”是“物理的自然”(道、宇宙、万物的构造、机能及其相互关系)及自然界、万物之中存在的自然法则、规律、本质(抽象的自然),物理的自然与抽象的自然的综合,构成了自精(素粒子)、信(信息、波动、力)到超越宇宙范围的物质世界——由无数层次构成的旋转、循环、运行不息的自然界。<br> -
中国古代典籍十讲胡道静著胡道静(1913~2003),祖籍安徽泾县,生于上海。古文献学家、科技史学家。青年时攻习国故,著有《校雠学》、《公孙龙子考》。1932年参加柳亚子主持的上海通志馆工作,分编新闻、文化、竞技、交通、宗教诸部,并著有《上海新闻事业之史的发展》、《新闻史上的新时代》等。1956年后著有《梦溪笔谈校证》、《沈括研究论集》、《中国古代的类书》、《农书与农史论集》、《种艺必用校录》等,并主持《中国丛书综录》、《中国科学技术史探索》等书的编辑。此外,还主编《道藏》、《藏外道书》、《道藏精华》、《国学大师论国学》等。生前为国务院古籍整理规划小组成员,上海人民出版社编审,复旦、华东师大、上海师大诸校特聘兼职教授,(巴黎)国际科学史研究院(AIHS)通讯院士。本书所收各组文章,均为作者毕生研究中国古代典籍的精萃之论。其中有关中国古代典籍的概述,从系统调查海内外公私所藏古籍入手,全面详尽地展示出中国古代典籍流存的历史和现状,具有重大学术意义。而对古代类书典籍、农学典籍、科技典籍和道教典籍的专题论述,更具独创的非凡功力和真知灼见。尤其是关于徐光启及其《农政全书》、沈括的《梦溪笔谈》等方面的研究,其所达到的水准和高度,以及由此产生的学术影响和价值,迄今尚无企及超越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