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学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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帛书老子校注高明撰老子是中国最古的哲学与籍之一,在历史上曾发生非常深远的影响,并广泛流传到国外,直至今日仍受到西方一些学者的称赞。魏晋以来,老子传本衆多,比较流行的是王弼注本、河上公注本。唐初傅奕得到汉初古本,但他们校定的古本篇是根据几个旧本参校的,未能保留汉初古本的原貌。清代毕沅以来,校订老子者多家(如罗振玉、马叙伦、劳健、朱谦之等),但所据旧本,以唐碑、唐卷为最古,尚未见到唐代以前的写本。近年在马王堆汉墓发现了帛书老子甲、乙本,其中“常道”作“恒道”,表明系汉文帝以前的旧本,应是今存最早的古本了。帛书老子的发现是值得庆幸的。帛书老子的出土,解决了许多章节中历来争論的问题。如通行本三十八章“上德无为而无以为”句下有“下德为之而有以为”句,或作“下德为之而无以为”,与下文“上仁为之而无以为”或“上义为之而有以为”,语意重叠。帛书甲、乙本俱无“下德”句,证明“下德”句乃系文。又如六十一章“故大国以下小国,则取小国;小国以下大国,则取大国”,“取小国”句与“取大国”句的句型无别。帛书甲本作“大邦〔以〕下小〔邦〕,则取小邦;小邦以下大邦,则取于大邦”。乙本作“故大国以下〔小〕国,则取小国;小国以下大国,则取于大国”。“取小邦”与“取于大邦”,显然有别,证明通行本夺一“于”字。类此之例尚多,表明帛书老子確胜于通行本。老子一书,传说系与孔子同时的老聃所著。先秦诸子著作都是历经传钞而流传下来的。门人后学在传写的过程中,往往有所增益。老子六十三章有“报怨以德”之语,论语中记载孔子对于“报怨以德”的批评。足证孔、老同时的传说并非虚构。但论语中无“仁义”并举之例,老子书中“大道废,有仁义”、“绝仁弃义”等句不可能出现于春秋末年,显系后人所附益。从老子书的内容看,上、下篇当系写\定于战国初期,下距汉初约二百多年。战国时期、秦汉之际,老子一书可能已有不同传本。庄子天下篇引老聃曰:“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谿;知其白,守其辱,为天下谷。”王弼本二十八章:“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谿;为天下谿,常德不离,复归于婴儿。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为天下式,常德不忒,复归于无极。知其荣,守其辱,为天下谷;为天下谷,常德乃足。复归于朴。”近代易顺鼎、马叙伦等据庄子天下篇论证“守其黑”至“复归于无极,知其荣”等句为后人所加。但帛书甲、乙本俱有“守其黑”、“复归于无极”等语,僅个别的字有所不同。淮南子道应亦引“知其荣,守其辱”。足证庄子天下篇作者所见老子乃另一传本。淮南子道应引老子“美言可以市尊,美行可以加人”(亦见淮南子人间)。王弼本六十二章作“美言可以市,尊行可以加人”。俞樾以为应据淮南改正王本。而帛书老子甲、乙本亦作“美言可以市,尊行可以加人”。这就表明,汉代初年,老子确已有不同的传本。帛书出于汉初,而淮南所据本与帛书有所不同。但是,就今天所见到的老子书而言,帛书甲、乙本应是最古的写本了。帛书老子刊佈以来,受到学术界的重视,近年已有几种关于帛书老子的校释著作。但有些问题尚待进一步的考察。高明同志系考古学专家,对于古文字学有很深的研究。一九七八年曾发表帛书老子甲乙本与今本老子勘校札记,提出许多精闢的见解。近又撰著帛书老子校注一书,对于帛书老子作了更进一步的考释。此书考校之细,勘察之精,俱超过近年同类的著作,对于许多疑难问题提出自己独到之见,可谓帛书老子研究的最新成就,这是值得赞扬的。这是对于先秦古典研究的新贡献,值得向读者推薦。高明同志的书稿徵求我的意见,于是略陈所见,以为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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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他说南怀瑾著本书是台湾著名学者南怀瑾先生关于《老子》的讲记。作者以深厚的文史功底,敏锐的社会洞察力,对《老子》的内涵作了充分的阐解、辨正和引述。具有深入浅出,明白通畅的特点。在普及中国传统文化,使深奥的古籍通俗化,专门的学术大众化方面,作了有益的探索。书末还附有历代《老子》研究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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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学概论钱穆著该书前8章专言经子,颇多新意。如以“阶级之觉醒”论先秦诸子,以“个人之发现”论魏晋玄学,以“大我之寻证”论宋明六百年之理学,不乏真知灼见。该书第九章专论清代考据之学,常有精辟之论,时人有“竟体精深”的评价。全书最后一章为最近期之学术思想。该书是一本学习中国学术思想史的入门读物,出版后广为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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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子(战国)荀况撰;廖名春,邹新明校点荀子是春秋战国“百家争鸣”的集大成者,也是先秦儒家的最后一位大师。谭嗣同说:“二千年来之学,荀子也。”梁启超也认为:“自秦汉以后,政治学术,皆出于荀子”不管这些评价是否过头,但至少有一点确信无颖,这就是说,作为一个炎黄子孙,要了解中国的传统文化,要把握住我们的民族精神,就不能不读《荀子》。《荀子》一书应称为《孙卿书》或《孙卿子》。其32篇大致可分为三类:一类是荀子亲著,它们是《劝学》、《天论》等22篇;一类是荀子弟子记录的荀子言行,它们是《儒效》、《议兵》等5篇;一类是“荀子及弟子所引记传杂事”,它们是《哀公》、《尧问》等5篇。前二类是研究荀子思想的可靠史料,后者可视为间接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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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子(战国)韩非著;秦惠彬校点《韩非子》一书系统地阐明了“法、术、势”的法治理论,反映了战国时期政治、经济、思想文化等各方面许多重要情况。其中的《解老》、《喻老》两篇文章是中国最早注解《老子》的著作。该书中的大量寓言故事,具有很高的文学价值。它又是一部重要的哲学著作,阐述了“道理相应”的唯物主义规律论和注重“参验”的认识论。它通过“矛盾之说”,阐发了丰富的朴素的辩证法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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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战国)墨翟著;朱越利校点墨子是位思想家、科学家和热心救世的实行家。他的学说在战国时代盛行二百多年,与儒学并称“显学”。他一生所致力的,便是行义以济世。墨子及其后学在当时称为墨者,后来叫做墨家,其代表作品是《墨子》一书。《墨子》是墨家学者在科学、哲学、逻辑、政治、道德、军事等各方面长期凝聚的智慧结晶。《墨子》选取《墨子》一书中的精粹内容,给予必要的评述论说,以便于当今读者了解墨者在各方面的深邃智慧,共同继承、发扬先人报创造的这份珍贵文化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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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子(春秋)管仲撰;梁运华校点管子(前725-645年),即管敬仲,春秋初期颖上人。名夷吾,字仲,是我国古代著名的政治家、军事家、经济学家、哲学家。管仲所处的时代,正是中国历史上“礼崩乐坏”、社会急剧变化的时代。几经人事变换的管仲终由鲍叔牙推荐,被齐桓公任命为卿,尊称“仲父”。在管仲相齐的四十年间,他大刀阔斧地进行改革,在军事、政治、税收、盐铁等方面进行了卓有成效的改革,使齐国国力大盛。他帮助齐桓公以“尊王攘夷”为口号,“九合诸侯,一匡天下”,使齐国成为春秋时期第一个称霸的大国。而管仲的思想才学就体现在《管子》一书中。《管子》共有八十六篇,其中十篇亡佚,实存七十六篇,后人认为它绝非一人一时所作,兼有战国、秦、汉的文字,集有一批“管仲学派”的思想和理论。其内容博大精深,主要以法家和道家思想为主,兼有儒家、兵家、纵横家、农家、阴阳家的思想,更涉及天文、伦理、地理、教育等问题,在先秦诸子中,“襄为巨轶远非他书所及”。可以说,《管子》是先秦时独成一家之言的最大的一部杂家著作。由于《管子》在诸子百家中的重要地位,后人视他的思想为秘芨。限于篇幅,《管子》从一要覆盖管子的思想观点,二要有历史价值和现实意义的角度出发,精选了其中十七篇,如《小匡》体现了管仲“相地而衰征”和“四民分生而居”的经济理论;《牧民》篇体现了管仲“仓凛实而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的社会经济思想;《牧民》、《形势》、《权修》、《立政》等从不同方面讲述了国家的为政之道与治国方略;《小匡》等多次谈及军事编制;《内业》提出了“天道之数,人心之变”的哲学思想;此外,《任法》、《法禁》主要体现法家思想;《宙合》体现阴阳家思想等等。《管子》在译注过程中,参考了前人研究成果,用准确生动。通俗易懂、流畅优美的语言译注,目的是让更多的人,包括中学生能藉此译注本便捷地追寻中华古典文化的智慧和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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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经杂说南怀瑾著本书是台湾著名学者南怀瑾先生有关《易经》的讲记。其中,前部分主要介绍了《易经》的一般知识,以及与之相关的一些问题。后部分着重解释了六十四卦(始“乾卦”,终“未济卦”),而以对“乾卦”的解说为最详。内容包括:卦名、卦辞、爻辞,以及解释它们的《彖辞》、《象》、《文言》等。具有深入浅出、通俗易晓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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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记(汉)司马迁撰;郭逸,郭曼标点无论正文或注文,有些脱误或衍文,此次未便径作改动,留待学者自行斟酌解决。 吸收前人研究成果是古籍整理的一项重要任务。以往国内外学者对《史记》多所研究,尤其在文字校订方面,成果颇丰。《史记》(上下)整理时尽可能地汲取了学术界各方面的研究成果,参校了日人泷川资言、水泽利忠的《史记会注考证附校补》和中华书局出版的《史记》点校本,以及其他有关书籍和资料,谨此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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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钱穆著片断:纂类与著述学问与功力之辨,推言之,则又有纂类与著述之辨。当时汉学家相率慕为王伯厚、顾亭林、阎潜邱之札记,实斋论之曰:为今学者计,札录之功必不可少。然存为功力,而不可以为著作。与林秀才,文史通义外篇三。札录之与著作,自史家言之,则为著述与比类之两家也。实齐举其实例,谓如:班氏撰汉书,为一家著述,刘歆、贾护之汉记,其比类也。司马撰通鉴,为一家著述,二刘、范氏之长编,其比类也。……两家本自相因,而不相妨害。……但为比类之业者,必知著述之意,而所次比之材,可使著述者出,得所凭籍,有以瓷其纵横变化。又必知己之比类,与著述者各有渊源,而不可以比类之密而笑著述之或有所疏,比类之整齐而笑著述之有所畸重,则善矣。报黄大俞先生,文史通义外篇三。此其义,实齐畅发之於文史通义内篇卷一之书教篇,其略曰:三代以上,记注有成法,而撰述无定名;三代以下,撰述有定名,而记注无成法。书教上。易曰:“筮之德圆而神,卦之德方以智。”间尝窃取其义以(上既下木)古今之载籍,撰述欧其圆而神,记注欲其方以智也。夫“智以藏往,神以知来”,记注欲往事之不忘,撰述欲来者之兴起,故记注藏往似智,而撰述知来似神也。藏往欲其赅备无遗,故体有一定而其德为方;知来欲其抉择去取,故例不拘常而其德为圆。周官三百六十,天人官曲之故,可谓无不备矣,然诸史皆掌记注,而未尝有撰述之官。则传世行远之业,不可拘於职司,必待其人而后行,非圣哲神明,深知二帝、三王精微之极致,不足以与此。书教下。实齐此论虽为史发,实可推之一切之学术,故曰:圆神方智,自有载籍以还,二者不偏废。书教下。若论当时经学,比类纂辑,拾遗搜隐,正所谓藏往似智也。即名物训诂,典章考订,究其极,亦藏往似智也。此皆记注纂类之事,不得即以是为著作。纂类记注之不得为著作,正即是功力之不得为学问也。学问不能无藉乎功力,正犹著述之不能无藉於纂类记注。纂类记注为著述之所取资,实齐非有所訾议,而纂类记注者不自知其仅所以备著述之资,而自以为极天下之能事焉,此则误认功力为学问,而学问之真境无由远矣。实齐又言之,曰:仆尝谓功力可假,性灵必不可假。性灵苟可以假,则古令无愚智之分矣。与周永清论文,文史通义外篇三。盖记注比类,惟在功力,著述创造,有俟乎智慧,即实齐之所谓“识”,而其本则存乎人之性灵也。然为学者终不能长止乎功力而不求进於学问之成,则记注纂类,终必以著述创造为归宿。故实斋又言之,曰:经之流变,必入於史。与汪龙庄书,文史通义外篇三。征实者必极於发挥,纂类者必达乎撰造,盖经以藏往,而史则开来也。此处“史”字应本述造而言。实齐本此见解,故论学颇重文辞,曰:语云:“太上立德,其次立功,其次立言。”……著述一途,亦有三者之别:主义理者,著述之立德者也;主考订者,著述之立功者也;主文辞者,著述之立言者也。答沈枫墀论学,文史通义外篇三。又曰:札录之功,……不可以为著作。……既以此为功力,当益进於文辞。……孔、孟言道,亦未尝离於文也。但成者为道,未成者为功力,学问之事,则由功力以至於道之梯航也。文章者,随时表其学问所见之具也;劄记者,读书练识以自进於道之所有事也。与林秀才。又曰:古人本学问而发为文章,其志将以明道,有所谓考据与古文之分哉?又自注云:“天下但有学问有数,考据者,乃学问所有事,本无考据家。”与吴胥石简,文史通义外篇三。立言之士,读书但观大意;专门考索,名数究於细微;二者之於大道,交相为功,殆犹女馀布尔农馀粟也。而所以不能通平大方者,各分畛域而交相诋也。答沈枫墀论学。立言即著述,考索犹记注纂类矣。凡此皆实斋特提文史之学,以为当时经学家补偏救弊之要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