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之前的月亮

　　默温写作《花园时光》（2016）这本诗集时，年近九十，渐至失明，无法执笔写作，口授给妻子宝拉来写。全书收诗61首。像他往常的标志性风格一样，整部诗集没有一处标点符号。这部诗集里大都是短诗，关注的主题是时间的流逝、昔日记忆对当下生活的持续影响。他将遥远的过去和眼前的事物缝合在一起，并且在二者之间自如切换，展现了他诗中一贯的空气般的轻盈感和禅宗式的顿悟。一种与永恒同在的感觉，从那些最简单、日常的意象中浮现出来：早晨、落日、变换的四季、星辰、鸟群、昆虫，它们承载着时间、空间的连续，以及我们和自然世界之间的深层关联。《清晨之前的月亮》（2014）收入的也是他八十多岁时写作的诗。有读者评论这部诗集说：“默温的诗讨论的是衰老、记忆、生命、死亡和遗产。这些是一个手艺人在九十岁的时候念兹在兹的话题。假如是由一个年轻人说出这些，便不会具有如此的分量。”两本诗集风格较为接近，合在一起，能够代表他近年的写作成果，体现了一个成熟的诗人在晚年对世界和生命的思考。

　　W. S. 默温（1927—2019），生于美国纽约，诗人、散文家、翻译家，分别于1971年和2009年两度获得普利策诗歌奖，2005年获得美国国家图书奖。2010年，当选美国桂冠诗人。他对禅宗的兴趣，深刻影响了他的写作。其早期诗作常常出现神秘主义和传奇性的主题，而晚期的作品则充满强烈的梦幻色彩和对自然的赞美。

花园时光
5 清晨
7 别的黑暗
8 不早不晚
9 金龟子之问
10 从我们的阴影中
12 噢沉默之手
13 万物之声
15 黑樱桃
16 五月底的清晨
17 回忆夏天
18 秋分后的光亮
19 致这些眼睛
21 一直到后来
23 破晓时的雨
24 夏日天空
25 日光的翅膀
26 蜻蜓之后
28 陌生口音
29 征兆
31 以一朵云作伴奏的变奏曲
35 大江
36 丧失
38 莫里斯·格雷夫斯的《盲鸟》
40 地图制作者
41 早餐杯
42 凌晨
43 笑着的孩子
45 另一幢房子
46 旧时代的书法
47 我们怎么称呼它
49 影子问题
50 偶尔
51 白日的呼吸
52 去路
53 和新闻一起生活
55 成熟的种子落下
56 致睡眠中的词语
57 秋分
59 黑板
61 忏悔录
63 十月之夜
64 鸿雁
66 未被计数的年代
67 黑暗中的钢琴师
68 只有此刻
69 牛铃
71 凌晨饮茶
72 水之音乐
74 同一条河
77 静水
78 没有暮色
79 “遗忘”之声
80 共渡
81 夏天的十四行诗
82 并非信徒
83 同时
84 早晨，独自在家的老人
86 十二月的早晨
88 未被述说的
90 水上的声音
91 礼物
清晨之前的月亮
Ⅰ
97 回家
99 前门外
100 露光
101 窃取清晨
102 摘花少年
103 绣眼鸟
104 来自灰色传说
108 踏脚处
109 开端
111 赠礼
112 一只日蛾
113 它们抵达的颜色
114 在花园里仰望
115 高处的树叶
116 花园笔记
118 成年
120 每次一步
122 致回声之二
124 在家里的暗影中
126 永恒的回归
127 中午的微风
128 新歌
Ⅱ
131 绿篱笆
136 只有麻雀
139 取消
141 遗物
143 床头板
145 渡轮
148 夏日的河
150 阿勒格尼山
152 魏德努恩
154 余晖
156 在遥远的海岸
158 晨曲
160 坎帕拉特
163 静物
164 被遗忘的泉水
166 脱粒时间
168 那些嗓音之后
169 漫长的午后光亮
170 老面包房
171 在黑暗中奔跑
172 清晨的铃声
173 核桃树挽歌
174 清音
175 花园音乐
177 草中时间
178 仲夏之前
180 老李树
183 荨麻
185 既非这里也非那里
187 宫殿
190 古老的世界
191 拇指法则
192 夏天
194 选择
196 最近的事物
198 白上之白
Ⅲ
203 在紫色峡谷之上
205 戴利先生
207 魏因里希的手
209 古音
211 电话丁零零
213 艺人的世界
214 野燕麦
218 怎么回事
219 不完美的奇迹
221 便利
223 二重唱
224 遗忘的自然史
228 无名士兵
229 李尔之妻
Ⅳ
233 身份
235 苍鹭时间
237 嘚——嘚——
239 夏天的声音
241 黑鸢
243 狐火
248 转折
249 脚上的铁链
252 没有旗帜
254 给白居易的一封信
257 主题变奏
259 方舟的船头
261 译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