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实证研究方法：场域、样本与经验

　　实践性法学教育的基本方法是体验式教学，要求学生在担当法律人角色或者在对法律案例进行观察、剖析的过程中学习法律。目前各法学院校开设的各种实践教学课程中，法律实证研究方法都是其中的重点和精髓之一。《法律实证研究方法：场域、样本与经验》主要讲述法律实证研究的伦理规范与审查方法、基本范畴与基本功能、学术简史与未来挑战、规划设计的误区、主要研究方式、风险管理与情境沟通、资料分析与报告撰写、验证评估与推广应用等，展示了从理论到应用的全方位、全流程的法律实证研究。

　　雷小政，湖南省临武县人，中国政法大学法学学士、硕士、博士，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博士后，现任北京师范大学法学院暨刑事法律科学研究院副教授。代表性著作：《民生与民声：刑事法的返璞归真》，法律出版社2012年版；《刑事诉讼法学方法论·导论》，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法律生长与实证研究》，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未成年人刑事司法程序研究》，中国检察出版社2010年版。主要讲授课程：“中国刑事诉讼法”“外国刑事诉讼法”“刑事证据法”“法学研究方法”“腐败犯罪诉讼实务”“法庭辩论”。主要获奖：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面上资助、特别资助，中国法学会刑事诉讼法学会第三届中青年优秀科研成果奖，*高人民检察院2012年优秀科研成果奖。学术交流经历：美国纽约维拉司法研究所（Vera Institute of Justice）、荷兰马斯特里斯特大学（Universiteit Maastricht）、台湾高雄大学访问学者。

目录
第一章法律实证研究的伦理规范与审查方法
一、主要学说与规范：科学研究中伦理危机的应对
（一）价值中立说
（二）全面秩序说
（三）人类和平说
（四）披露危机说
（五）制度性建构
二、主要伦理原则：法律实证研究的经验性分析
（一）与职业道德、职业伦理的关系
（二）自愿参与原则
（三）参与无害原则
（四）有限隐瞒原则
（五）有效披露原则
三、贯彻伦理责任：中国语境下的优化路径
（一）法律机关与科研伦理
（二）伦理规制的难题
（三）未来走向：融合部门法特性的伦理规范
第二章法律实证研究的基本范畴、理论和功能
一、实证研究的基本范畴与通俗界定
（一）什么是一般问题、研究问题
（二）什么是研究目的
（三）什么是概念、定义、指标和测量工具
（四）什么是研究假设、谬误假设
（五）什么是样本、抽样
（六）什么是研究方法、研究方式
（七）什么是信度、效度
（八）什么是风险与收益分析
（九）什么是项目申报书、正式研究方案
二、法律实证研究与相关理论、学说的关系
（一）法学是否一门科学：基于科学性的阐述
（二）实证主义哲学与社会学：基于实证性的阐述
（三）法社会学或社会法学派：基于社会性的阐述
（四）分析实证主义法学：基于规则性的阐述
三、法律实证研究的功能分布
（一）克服“龙勃罗梭式烦扰”
（二）防止规范性文件“束之高阁”
（三）促进“地方法制”的理论与实践
第三章法律实证研究的学术简史和未来挑战
一、非法律实证研究时代的回溯与评价
（一）神明或先知的意志论
（二）权威意蕴的命令论
（三）拓殖主义的中心论
（四）法学家权威、立法理性主义、法官造法论
二、两大法系“多元化主体互动模式”
（一）基于20世纪中叶的前后比较
（二）可借鉴的三个经验
三、中国“司法改革主导模式”
（一）改革开放前实证研究概况
（二）官方司法改革的实证性检视
（三）学者引导实证研究样本的经验性分析
四、构建“法律职业共同体合作模式”
（一）基于法律职业的互信与互助
（二）大数据时代到来的挑战
（三）通力合作实证研究的愿景
第四章法律实证研究规划设计的误区与陷阱
一、不同类型规划设计共识性方法论
（一）地上景观的规划设计
（二）制度建构的规划设计
二、主体性回归：规划设计的基准
（一）分析单位的主体性特征
（二）分析单位的层次规范
三、选题的主要禁忌
（一）容许度的差异性分析
（二）合作模式的禁忌分析
（三）假漏洞、假困境的陷阱
四、规格设计中的不当研究方式
（一）与研究问题的“方式错位”
（二）与研究目的的“功能错位”
（三）天时、地利、人和因素
五、规划设计的知识超越
（一）诠释学中“心理解释”难题
（二）“华人社会”概念的启示
第五章法律实证研究的主要研究方式
一、调查研究方法论要义
（一）五个经验性原则
（二）问卷、询问的基本方法
（三）法律调查研究的个性
（四）“中国式沟通”的经验性分析
二、观察研究方法论要义
（一）访问法
（二）观察法
（三）“中国式情境”的经验性分析
三、文献研究方法论要义
（一）与思辨研究中文献检索的差异
（二）“中式法律文献”研究的经验性分析
四、实验研究方法论要义
（一）自变量、因变量、控制变量的设计
（二）法律实验变量的优化和风险管理
（三）中国法律实验研究的展开与走向
五、其他分类中的典型研究方式
（一）定性研究与定量研究
（二）侵入性与非侵入性研究
第六章法律实证研究的风险管理与情境沟通
一、多学科视角下风险的本质与管理
（一）多学科对风险的界定
（二）风险的类别和要素
（三）风险管理方案
二、法律实证研究的风险类型与管理策略
（一）外部风险
（二）内部风险
（三）管理策略：可控因素与不可控因素
三、相关社会理论模型与风险管理
（一）转型社会理论
（二）社会情境理论
第七章法律实证研究中的资料分析与研究报告撰写
一、法律质性资料与定性分析
（一）定性分析的步骤与方法
（二）法律质性资料分析
二、法律量化资料与定量分析
（一）量化资料的特征与定量分析
（二）法律量化资料综合分析
三、研究报告的撰写规则
（一）一般性规则
（二）法律实证研究报告的经验性分析
第八章法律实证研究的验证评估与推广应用
一、验证评估的基本内容
（一）如何发现“伪实证研究”
（二）研究结论的精确度和重复性
（三）推广应用前的风险管理
二、验证评估对象的类型化分析
（一）证立、证伪或构建法学理论的验证评估
（二）填补漏洞、解决困境的验证评估
三、验证评估和推广应用方法的经验性分析
（一）自治性评估规则
（二）监督性评估规则
（三）验证评估中的参与机制
四、提炼“中国模式”的审慎性
（一）底线正义理论
（二）法治速成主义的检讨
（三）审慎性理论
后记
主要参考文献
图表目录
图表1-1国际组织/国家/地区职业伦理的宣言、规范性文件10
图表1-2社会学研究中伦理责任示例11
图表1-3心理学研究中伦理责任示例12
图表 1-4犯罪学研究中伦理责任示例13
图表1-5青少年参与心理测量研究意愿书暨家长知情同意书示例19
图表1-6学术论文中“刻意隐瞒”现象及修正29
图表1-7非羁押率的影响因素：基于少年司法风险评估体系的经验分析36
图表1-8伦理责任细节：守法义务与非侵入性39
图表1-9伦理责任细节：密级管理与隐私保护40
图表1-10伦理责任细节：新指标的讨论与补充41
图表1-11伦理责任细节：研究的风险管理43
图表1-12吸毒人员（含涉艾人员）访谈（前10人摘要）43
图表2-1“什么是实证研究”概览：以再犯率为例53
图表2-2社会学发现“新问题”的三种理论57
图表2-3意大利“比萨斜塔”实验（1589）的启示58
图表2-4探索、解释、描述、应用：“化学阉割”问题61
图表2-5概念、定义、指标、测量工具的关系64
图表2-6欧盟犯罪与治安指标65
图表2-7因果式假设、共变式假设与“待检验”特征67
图表2-8简略文氏图中的相交与不相交关系69
图表2-9“约翰·布鲁尔”民族志田野调查方法论72
图表2-10美国霍桑实验（梅奥教授；1927—1932）75
图表2-11实验研究的主要类型和要素76
图表2-12测量工具的信度与效度80
图表2-13心理压力源中测量工具基于效度的两次调整81
图表2-14概念、操作化定义、指标与测量工具94
图表2-15未成年人心理测评问卷的维度、定义与指标体系95
图表2-16再犯危险评估量表ROC曲线分析示例100
图表3-120世纪中叶前犯罪学、刑事司法领域实证研究典型范本112
图表3-220世纪中叶后犯罪学、刑事司法领域实证研究典型范本113
图表3-3美国维拉司法所实证研究的主要方法与步骤114
图表3-4严景耀在犯罪学方面的调查研究与观察研究116
图表3-5改革开放以来我国依法治国、依宪治国历程大事记118
图表3-6中国基于法律信息类型开展实证研究概况122
图表3-7中国刑事司法领域学者引导实证研究范本122
图表3-8法律职业共同体参与“刑事和解”实验研究129
图表3-9A、B区域处理四种常见犯罪的刑事“习惯法”135
图表4-1社会科学实证研究制度设计的若干准则142
图表4-2学科交叉和概念融合144
图表4-3公法与私法：规划设计的差异分析157
图表4-4最高人民法院、中央政法委员会“指标清理”规定162
图表4-5审判公正指标的保留与去除163
图表4-6审判效率指标的保留与去除164
图表4-7审判效果指标的保留与去除164
图表4-8最高人民检察院关于无罪判决率的政策规定166
图表5-1多样化补偿方式的“满意度”访谈结果170
图表5-2自填式调查的主要形式及利弊175
图表5-3结构性访谈的主要形式及利弊175
图表 5-4各类调查方式的综合比较（一）177
图表 5-5各类调查方式的综合比较（二）178
图表 5-6针对人口流动追踪电信公司保障数据安全的举措181
图表 5-7观察研究中访问法191
图表 5-8观察法中成员、准成员、局外人角色192
图表 5-9文献研究的基本方法194
图表5-10《中国法制史考证》系列的编撰结构和内容197
图表5-11实验研究中变量关系200
图表5-12中华民国时期检察机关第一次“存废之争”参与者203
图表5-13主要的定量研究设计思路206
图表5-14传统定性研究与定量研究的区别207
图表6-1金融风险管理的基本策略221
图表6-2法律实证研究中常见的外部、内部风险224
图表6-3法律实证研究的风险管理主要策略225
图表6-4不同行为模式的多样化影响因素分析237
图表7-12011—2016年美国联邦法官一般惩戒情况256
图表7-2新股首发（IPO）“堰塞湖”问题的“鱼骨图”分析258
图表7-3警察工作绩效支持度统计分析260
图表7-4研究报告对研究目的的常见表述265
图表7-5研究报告中的沙漏结构266
图表7-6传统思辨研究与实证研究：论文结构比较267
图表7-7犯罪学实证研究报告结构示例267
图表7-8“涉罪未成年人心理测评与风险管理系统”有效披露示例269
图表7-9学术论文评审中实证研究方法问题勘误269
图表7-10司法人员心理资料的收集、分析和使用272
图表7-11司法人员心理问题调查272
图表7-12司法人员心理压力源调查273
图表8-1可能发现“伪实证研究”的路径279
图表8-2研究结论的验证评估与“打靶理论”280
图表8-3“律师在场权”立法建议的验证评估281
图表8-4法律实证研究验证评估的主要方法284
图表8-5监督性评估规则的经验性分析286
图表8-6刑事司法领域回访评估类纪录片的经验性分析289
图表8-7推广应用实验研究结论与“个案风险提示”298
图表8-8司法惩戒委员会运行模式的比较299
案例目录
案例1-1美国斯坦福大学“模拟监狱生活”实验研究2
案例1-2美国耶鲁大学“权威服从”实验研究3
案例1-3北京某网络知名人士“暗拍”人格测试实验4
案例2-1“社会稳定”研究指标设计49
案例2-2英国“警察讯问录像”实证研究49
案例2-3中国“侦查讯问三项制度”实验研究50
案例3-1南非“黑人家园计划”的兴起与废止105
案例3-2美国纽约“曼哈顿保释”实验研究106
案例3-3美国纽约“邻里辩护人服务”实验研究107
案例4-1深圳贺某奎“基因编辑婴儿”事件136
案例4-2“取保候审”实验地点的规划设计问题138
案例5-1日本电影《二重生活》中“步行跟踪方法”反思168
案例5-2“恢复性司法与刑事和解”改革中的多样化补偿方式170
案例6-1“刑事和解”改革探索中的风险管理经验213
案例6-2被取保候审人逃匿的实验风险分析215
案例7-1韩春雨论文被Nature Biotechnology杂志撤稿事件248
案例7-2实证研究纪录片拍摄中的隐私保护249
案例8-1传销体系的发展脉络与“5G信号塔”案276
案例8-2“未成年人取保候审与酌定不起诉”实验研究的评估与推广277
案例8-3“刑事和解”实验研究的评估与推广2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