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当代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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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豹赵剑平著凭着豹子特有的坚韧和别的动物望尘莫及的爆发力,疙疤老山终于走到了乌江。看着清澈的江水,它奔下山岗,把一张又短又宽的脸浸在水里,一边咕嘟咕嘟地喝着,一边用露在水上的两只眼睛警惕地注视着江面。现在,那个毒辣的火球已经沉在了水底。随着波浪的掀动,那些罪恶的光焰徒然地挣扎着。疙疤老山感到了一种快意。这些天来,它一直昼夜兼程地赶路。只是悬在头顶上的那个火球,挥动长长的金鞭,抽得它头昏脑胀,连身上美丽的金钱斑,都被烤化了一样暗淡下去。它抬起头来,喉头那儿的皮毛颤动着,发出一声模糊的低啸。接上晃了晃脑袋,抖落胡子上那些亮晶晶的水珠,便伸出腿来,挖挲开尖锐的爪钩,自得其乐地摆弄摆弄。随后,它离开长江干流,从西向转南方,沿着乌江往上走着。一天夜里,疙疤老山渡过了乌江……... -
悄悄的一线光亦舒 著真正有气质的淑女,从不炫耀她所拥有的一切,她不告诉人她读过什么书、去过什么地方多少件衣服、买过什么珠宝、因为她没有自卑感。本书包括亦舒新经典十二册。《亦舒礼盒·她的二三事》:芳好看着他,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很少笑,但是那笑容在有贺眼中,感觉似重重乌云中溅出金光,可爱到极点。一切还都是值得的,他凄凉地想,她终于明白他的心意。《亦舒礼盒·如果墙会说话》:我这一生不会倚赖任何人,或向任何人恳求时间、金钱及怜悯。我的一生,将掌握在自己手中。《亦舒礼盒·小紫荆》:无论多豪华的婚礼都不代表幸福婚姻,两个人终生相处和睦与否与筵开几席、多少首饰全无关联。半个世纪之前才作兴男人把女子当小狗那样溺爱。任她冰谈公婆,欺压小姑小叔,然后,在忍无可忍之际,把把一脚踢开,今日,你我也是朋友关系,有什么感受,要开诚布公说出来……本套书还包括:《亦舒礼盒·点旧一点新》、《亦舒礼盒·悄悄的一线光》、《亦舒礼盒·天上所有的星》、《亦舒礼盒·吃南瓜的人》、《亦舒礼盒·寂寞的心俱乐部》、《亦舒礼盒·这样的爱拖一天是错一天》、《亦舒礼盒·花常好月常圆人长久》、《亦舒礼盒·不羁的风》、《亦舒礼盒·同门》。 -
肉鸽安齐名 著[编辑推荐]第三届新浪原创文学大赛总探花留日女学生充满辱与血泪的情史。ig">电台的知名主持人闵小雁怀着对日本的幻想,只身一人踏上了飞往日本的班机。真正到了那个梦想中的国土,小雁发现了许多自己无法承受的痛苦。为了生存,她不得不到饭馆打工,而后又陷入与纨绔子弟岳童的恋情。好友乔娜则被一个日本老人包养,台湾女孩Selina被一群日本人玷污,李彤被中山浩二的父亲所辱,而比自己大20多岁的情人王忠实在国内正面临牢狱之灾。小雁这才知道东京并非是她想像中的天堂,她终于从一个浪漫的小女生走到了现实世界。爱情、尊严、欲望,种种无奈、背叛和回忆,在日本东京上空交织了一部屈辱的血泪情史。而这个传说中的天堂城市究竟会给这些人带来什么?这部小说会把你带入真实的岛国日本,带入一个浮华与光影中的现实世界。 -
上海在失眠谁谁谁 著《上海在失眠》是一本由一连串相关故事串起来的反映都市白领不寻常的生活的书。该书综合了小说散文两种文体的优点,既有引人入胜,环环相扣的情节,又文字简洁、各自能独立成为一个主题,且文风辛辣、妙语连珠。在描述生活时围绕着事业、金钱、爱情抛出一个个问号,又通过性格截然不同的人物作出了各自截然不同的回答。高潮迭起,却又曲终人未散;转眼间,生活的困惑之风又扑面而来。没有惊险,却使人爱不释手;没有说理,却使人顿有觉悟。配一副副夸张、变形又渗出一股真趣的漫画,使美妙的生活定格。茫茫大上海,每个人都在忙:升职、跳槽、寻找爱情、买房子……在这部关于都市欲望、职业梦想的小说所里,不管是成功的男女金领还是对未来憧憬无限的青春一族,面对漫漫长夜时,都有点不知所措。... -
黑暗中的花朵梁歌编著时间越来越玄乎了,车内弥漫着一股临战前的特殊气氛。刘国亮眼里射出的目光,就像两盏灼热的灯,目力所到之处,啥也别想逃过他细如毫发的心眼。他又一次神色凝重地看了看手表:现在的准确时间是下午四点五十分,再等二十分钟,如果不出意外,江中市历年来最大的一宗毒品交易将在眼前发生。抓捕毒贩,非同儿戏。如今的毒品贩子,个个都是不要命的狠角色。这帮人往往枪毒同流,凶残狡猾;稍有不慎,便会弄个鸡飞蛋打!因此刘国亮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这里是城南红河住宅区高架桥下的一个十字路口。红河高架桥跨区而建,巍峨挺拔,气势如虹。此刻夕阳斜照,万物尽染;微风轻拂,路人依稀。一幢『瞳七八层高的新式住宅楼,四面环绕,星罗棋布,和睦安详。 刘国亮等人乘坐的丰田面包车,就停在高架桥南面离桥底路口不远的一个停车位上,车身上的茶色玻璃起到了很好的掩护屏障作用;极目而去,路口的风吹草动,尽收眼底。车内除了三名重案组的便衣干警外,还有一名特殊的"乘客":一名在上午的扫毒行动中如期落网的青年毒贩,名叫徐满江,咸州人。他的双手被铐,模样显得有点萎靡不振。负责看管他的年轻干警赵小钢不得不时时提醒他,要他振作精神,好好留意前面路口过往不多的车辆和行人。 -
千江有水千江月萧丽红著贞观是出生在大雪交冬至彼时;产婆原本跟她外家阿嬷说:"大概霜降时节会生。"可是一直到小雪,她母亲仍旧大着腹肚,四处来去;见到伊的人便说:"水红啊,拖过月的囡仔较巧;你大概要生个状元子了!" 她母亲乃从做姑娘起,先天生就的平静性格,听了这般说话,自是不喜不惊,淡然回道:"谁知啊,人常说,百般都是天生地养的……谁会知呢?!" 贞观终于延挨到冬至前一天才落土,生下来倒是个女儿,巧拙尚未分,算算在娘胎里,足足躲了十一个月余-- 到她稍略识事,大人全都这么说笑她:"阿贞观,人家都是十个月生的,为什么你就慢手慢脚,害你娘累累、挂挂,比别人多苦那么两下?" 贞观初次听说,不仅不会应,还觉得人家问得很是,这下缠住自己母亲问个不休;她母亲不知是否给她问急了,竟教她:"你不会这样回:因为那天家家户户都搓冬至圆,我是选好日子来吃的。" -
追踪蓝宝石高宜 著这是一部长篇悬念小说,故事趣味性很高,情节紧凑,地理跨度从中国到欧洲,以及东南亚地区,时间跨度800余年。尤其对《马可波罗行记》做出了独特的诠释,书中的密码,虽历经数百年,却仍然破解了欧洲著名贵族的神秘遗嘱。这部小说与《罗马戒指》堪称姊妹篇,但各有其趣味,可以成为系列故事。整部小说情节纷繁,扑朔迷离,涉古及今,充满悬念。而真挚的爱情仍然是小说的主题。古人种下的苦果,却需今人来品尝。牧师留下的悬念,却造成50年的误会和仇恨。与《罗马戒指》一样,小说内容独特,情节反叛,具有极其强烈的吸引力。一年一度的蒙特卡罗“金小丑”奖国际马戏大赛紧张表演之际,一位正在表演的中国女孩忽然倒地身亡。与此同时,贵宾席上方传来了一声刺耳的尖叫!从北京赶来蒙特卡罗参加国际刑警会议的李警官在现场发现了一枚蓝宝石,并由此引发出一系列令人瞠目结舌的事件:失踪七百年的蓝宝石十字架忽然出现、蒙特卡罗谋杀、杂技团团长家突遭爆炸、神秘的“密友”以及隐藏在《马可·波罗行记》中的线索……这一切究竟和蓝宝石有着什么关联?在这颗蓝宝石的背后,究竟隐藏有什么天大的秘密? -
人兽白描编著这是一部描写中国刑警跨国缉拿犯罪高官的英雄传奇。中国警官郑长城夏丽敏等,在R国追缉畏罪出逃的中国高官黄哲及其情人和秘书过程中,意外发现在热带原始丛林深处,有一个专门以猎杀“人兽”设赌谋财的名为JHC的秘密营地,黄哲及其秘书已沦为“人兽”。在国际刑警组织和R国警方的协助下,郑长城设法打入JHC,历经艰难险阻九死一生,与中国追逃小组和R国警方里应外合,捣毁杀人魔窟,解救众多“人兽”,并成功缉拿黄哲回国受审。当人退化成野兽,生存是唯一目的……一具诡异尸体,引出外逃贪官黄哲踪迹。中国警官循迹缉拿,意外发现R国热带原始丛林深处,有一个专门以猎杀“人兽”设赌谋财、名为JHC的秘密营地;黄哲及其秘书已沦为“人兽”。在国际刑警组织和R国警方的协助下,警官郑长城设法打入JHC,历经艰难险阻九死一生,与中国追逃小组和R国警方里应外合,捣毁杀人魔窟,解救众多“人兽”,并成功缉拿黄哲回国受审。小说以生动传神之笔,表现了中国警官的的大智大勇、大情大义、大爱大恨、大悲大喜,而大起大落、大开大阖、跌宕起伏、千徊百转的故事情节,幽秘诡谲的丛林险境,神奇智慧的侦破手段,摇曳多姿的异国社会生活画面,均构成这部小说巨大的阅读欣赏魅力、情感冲击力量和智性张力。 -
决不饶恕潮吧 著第一章悠悠往事尽管我经常隔着窗户跟他搭腔,可是面对面接触这还是第一次。杨远的面皮很白净,冷眼一看像个教师或者律师那样的文明人。但仔细一看,我还是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他的面部轮廓如同斧劈刀削,眼像鹰,嘴像狼,一身“重装备”越发显得让人不寒而栗。他的穿着也很奇特,下身是一条红颜色的毛裤,上身穿一件灰色的圆领衫,因为圆领衫的领口很肥大,露出一大截胸脯。他的胸脯很结实,肌肉凸起老高,看样子他在那上面下过一番工夫。我注意到,他胸脯上那个巨大的文身是一只飞翔的蓝蝴蝶。我的心悬得老高,局促地站在门口打了声招呼:“大哥,我来了。”杨远不看我,横着脖子把戴手铐的双手往上举了举,顺势冲我勾了勾手,好像是让我靠近他。我偷偷瞄了他一眼,他的脸上看不出表情,肌肉松弛,像个久病初愈的人。看样子我知道他不会打我,可我还是很害怕,迟迟不敢挪动脚步。那只蝴蝶可真漂亮啊,两只翅膀上的花纹像眼镜蛇。我知道有这么一种蝴蝶,它最善于伪装自己,恐吓敌人,借以保护自己。屋子里很沉闷,我几乎都能听见空气流动发出的沙沙声。杨远并没有继续催我,他若有所思地抬起眼皮扫了我一眼,突然把双手举过头顶,哈哈大笑:“哈哈哈!傻站在那里干什么?害怕我?小屁孩子,我能吃了你吗?过来,两个多月没跟人好好说个话了,陪我好好唠唠。以前可是有很多兄弟喜欢听我说话呢……小子,这要是在外面,你想跟我说话,我还不一定理你呢……妈的,憋死我了。”终于听到他的声音了……我发着懵,在门口找个空地放下铺盖,悬着心坐了上去:“大哥,你说,我听着。”杨远把身子往墙上靠了靠,戴着脚镣的腿随即伸了过来:“来,先给哥哥缠缠镣子,我的手用不上劲儿。”好漂亮的蝴蝶啊,我努力地回忆那些曾经在梦中出现过的蝴蝶,恍惚中很熟悉……我突然觉得他并不是一个很让人恐惧的人。也许是因为他的脑子受了刺激才变得有些语无伦次。我挪过来,把他的腿放到我的膝盖上,他的脚腕子已经被脚镣磨得像一截烤地瓜。我用一块破床单给他缠着脚镣,他在那头就嘟囔上了:“听着啊小子,我这辈子,死了都没说的。知道吗?该死该活不由人啊。我可能就要死了,可这阵子我还活着不是?哈哈,人啊,活着的时候就应该轰轰烈烈,轮到死也不能唧唧歪歪。我还不是跟你吹,我干的那些事情,你听都不一定听说过……可是现在呢?还不是照样进来跟你这种小毛贼呆在一块儿?别紧张啊兄弟,知道我叫什么吗?蝴蝶!多么文雅的外号啊。”是啊,你的外号很文雅,但是你的嘴巴可不怎么样。我很讨厌他这样骂骂咧咧的,我怀疑,就这素质,在社会上是怎么当的大哥?他在我的头顶上絮叨,我就在他的脚下纳上闷了:这家伙是不是犯神经病了?你说我跟你不认不识的,你跟我说这么多干什么?想插句话又不大敢,干脆任由他说下去。他似乎不知道我对他的看法,兀自唾沫横飞地说个不停。乖乖,他文在胸脯上的那只蝴蝶可真漂亮啊,我心不在焉地想,听说蝴蝶的前身是很丑陋的,得经过蜕皮才能够变得漂亮,才能够从树枝上飞到天空里面。杨远好像是个“话痨”,他不停地说话,一直说到了开中午饭,才意犹未尽地打住了。我回忆了一下,他前面说的,跟我在这里听来的那些“吹牛侃山”的故事差不多,无非就是他在外面多么的威猛,多么的有派之类,没有什么新鲜玩意儿。所以,吃饭的时候我就故意装做闷头猛吃的样子,不愿意听他继续唠叨下去了。他好像并不介意我对他的不敬,随手把送饭老头多给他的那个馒头丢给我,自己三两口吃完了饭,叹口气,又在一旁絮叨上了,难啊兄弟,难啊,到了这般时候,我是什么也不想说了,前面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回忆回忆往事喽。拿着他给我的馒头,我很受感动,不错啊,这才像个做大哥的样子。看在这个馒头的分上,我静下心来,摆了个小学生听课的姿势,仔细听他演讲。这次,他不大吹了,时不时地问我对他的印象如何。我说,大哥挺猛的,听说你在外面票子大大的,手下的弟兄和美女也不少。杨远咧开嘴笑了:“这有个屁用?死了什么也没有,像一阵风。”外面好像下雨了,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泥土味道,这让我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很糟糕。“我有个当作家的朋友,他曾经根据我的外号,对蝴蝶发过一通议论,”杨远清了清嗓子,脸色凝重起来,“听着啊,我给你朗诵朗诵。蝴蝶——美丽而温顺,喜欢阳光。每当烈日临空,在崎岖的山路上,在清凉的小溪边,你会看到它翩翩起舞的影子。它惧怕寒冷,早春或深秋的清晨,它会张开翅膀,面向太阳取暖。蝴蝶喜欢吸食花蜜,在寻觅不到花蜜的时候,它也可能吸食烂果或蛀树渗出的汁液,以维持生命。峰峦之巅,是它的汇聚场所;山隘孔道,是它飞翔的必经之路。有一种蝴蝶,在受到惊扰时,能迅速张开翅膀,酷似攻击前的眼镜蛇,恐吓敌人,借以自卫。少顷,便腾空上飞,直冲云霄,逃之天天。哈,怎么样?跟一首诗差不多吧?那可是个高人,不提他了……跟你说实话吧兄弟,我一直在拖着这条命呢。娘的,我全‘秃噜,干净了,立马上路。我死了,有些人满意了,可我呢?我还没活痛快呢。呵,跟你说这些你也不懂,慢慢跟我呆着吧,呆长了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黏糊’(拖拉)了。唉,我这心里憋屈得慌啊……兄弟,我是个苦孩子出身。既然你喜欢听,我就跟你好好聊聊。聊完了我也就快要死了,我死了以后你能经常跟你的朋友们念叨念叨我,我也就知足了。要知道,我从年初就进来了,到现在还没真正跟人说过这些事儿呢。”“大哥你说,我听着……也许我能跟你学到不少东西呢。”一番话听得我有点儿难受,这话说得很是动情。“别着急,我先问问你,是哪里抓的你?”杨远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还能有哪里?刑警大队呗。”我很奇怪,他突然问这个干什么?“哦,”杨远若有所思地点了一下头,“是谁审问的你?”“预审员好像叫严盾,我看他的签字知道的。”“严盾?”杨远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奇怪的表情,突然笑了,“兄弟,咱们俩有缘分啊。”“不会是他也提审过你吧?”这也叫缘分?我想随他笑,又没敢。“是啊,他不但提审过我,而且我们曾经有过很深的接触。”“我觉得这个人还不错,起码他对我的态度不错。”“是啊,”杨远的表情严肃起来,“他是个好人……我没有听他的话,所以才有今天的结局。”“远哥,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想起来了,大家说你是听了他的话才回来投案的。”“呵,你知道的不少嘛,”杨远扫了我一眼,慢慢垂下头来,“有些事情是解释不清的。”“远哥,咱们还是不要说这些了,你直接给我说刚才你想说的话多好?”“是啊,咱们还是说点儿实在的吧,”杨远笑了笑,抬起手来拍了拍我的脸,冰凉的手铐蹭在我的肩膀上,有一种异样的疼,“我没有多少日子跟你说话了……兄弟,你的案子我也听说了,抢劫是吧?我估计这事儿至少得判你三年,这三年可够你受的。为什么?劳改呀,跟外面不一样。我活了三十多岁,光在劳改队就呆了七年,呆会儿我顺便给你说说那里的事情。好好听着吧,将来去了劳改队不吃亏。”杨远开始回忆往事的时候,天黑了,外面的雨也下大了,雨点打在窗台上啪啪作响。铁窗外的那轮月亮似乎并没被雨丝遮挡,依旧圆润瓦亮,这在我的记忆里,似乎从来没有过。我从小生活在农村,是在那儿长大的。记事儿的时候我妈就去世了,所以我记不太清楚她的模样,想象当中她好像戴一副很厚实的眼镜,很有文化的样子。我记得那时候我爹很英俊,是村里惟一的公办教师,他跟我妈都是从城里下放到农村来的。我妈去世的时候,我爹大概有三十多岁的样子,邻居们说,看看杨老师吧,孩子他娘一走,他老了许多呢。那时候我倒没觉得怎样,就是心里有点儿空荡荡的,感觉失落得很,像断了线的风筝那样乱忽悠,总是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孤独的孩子——这样的感觉让我很沮丧,有时候会半夜哭着找我妈。我爹常常搂着我一岁大的弟弟呵斥我,哭啥哭?人家你弟弟都不哭呢……说着说着自己就流下了眼泪。我爹拉得一手好二胡,我经常在半夜听见他用一种压抑的声音在拉二胡,像野猫叫。杨远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几乎是闭上的,我怀疑他是不是在自言自语。 -
缓期执行王伶,褚远亮 著这是一部反映罪犯改造的作品。书中的夏米其监狱坐落在世界第二大沙漠——“死亡之海”塔克拉玛干边缘,这里关押着来自全国各地的重刑犯。一个个鲜活的人物构建出恩怨交织的关系,小说描绘出一场残酷的心灵厮杀,法理与情理的纠缠,正义与邪恶的较量。王伶曾出版长篇小说《天堂河》、《月上昆仑》。褚远亮是中国电影家协会会员,新疆艺术学院影视文学教授,主要作品有中短篇小说集《明月从多浪河畔升起》,编剧的电影《孽缘》、电视电影《葡萄熟了》和20集电视连续剧《月上昆仑》。夏米其监狱坐落在世界第二大沙漠“死亡之海”塔克拉玛干边境。这里关押着来自全国各地的重刑犯,还有一个相对独立的女子监狱。春风得意的副市长秦为民一夜间沦为囚犯。法律规定,死刑犯缓期两年执行,其间若重新犯罪则执行死刑,生命攸关,危机四伏。监狱长是犯罪心理学硕士,负责管教秦为民。面对这个祸害了他生命中最为诊视的两个女人的犯人,他悲愤难抑……死刑犯吴黑子,杀人画家周一边,警察犯人胡松林一个个鲜活的人物展示着压抑、残酷、无比真实的高墙内的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