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当代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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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官印杨建强 著这是一部反映当代城乡改革的长篇小说。青年干部杨子从北京来到江南吴州市锻炼,因表现出色和特殊的家庭背景,被留在吴州市担任市长。又因与宋一平(云龙县县长)、汪玉田(云龙县县委书记)政见一致,与康佰昌(吴州市市委书记)产生了一系列矛盾冲突。杨子在全力支持云龙县改革的同时,却无力在吴州市实现自己远大的政治抱负。对夫人林风的不满与失望,对红颜知己沈莹莹的暧昧与愧疚,最终促使他毅然选择了离婚与辞职。小说及时反映当前复杂的城乡改革,写出改革遇到的前所未有的矛盾、阻力和习惯势力,及其希望所在。它是部政论体小说,有别于当今流行的以揭露社会阴暗面为快事的官场小说。作品以杨子与康书记不可避免的种种矛盾冲突为主线,编织出一个风云变幻、惊心动魄的官场故事。人物形象鲜明,杨子的抱负远大、精明果断,康书记的老练通达、圆滑世故,阿淼的勃勃野心、阴险骄横等,均给人留下较深的印象。 -
骑彩虹者蒋方舟坦荡异常,细致入微、孤独到骨,关于少年出走的种种;两个男孩两个女孩,为了一纸天才证明的意外流浪;成长和蜕变的背后,梦想和爱情是“ 独一代”生活本身! 昔日“小邪童”,今日美少女,青春文学进入“蒋方舟时代”?《骑彩虹者》关注少年的梦想与孤独! 《骑彩虹者》的故事围绕一个“寻找天才”测试展开。三个主人公夏锦落、江日照和占乃钞本来是平常的中学生,但在一次测试中入选天才候选名单。为了证明自己是否是天才,三人相约离家出走去寻找居住在另一个城市的专家,于是一段悬念迭出、险象环生的寻找梦想之旅开始了……本书是七岁时即开始创作生涯的天才美少女作家蒋方舟耗时最久的一部长篇。作为一个本土意识十分强烈的少年作家,蒋方舟宣称,这部新作是她对时下流行的韩国青春小说的一种抵抗。在《骑彩虹者》里,蒋方舟将笔触回归到了青少年问题上,讲述了四个少年离家出走、排遣孤独、寻求梦想的故事。世事不分的美丽少女、善恶不辨的愚昧房东,不想言说的家庭、萌芽了的爱恋,如电影般跌宕起伏的情节、华丽的想象、颓美的语言,使中国读者有理由相信青春文学将摆脱韩流的影响、进入蒋方舟时代。 -
天使不曾离开莫可可打开台灯,橙橙喘着粗气在睡梦中醒来。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摸到了一手的潮湿。唉,她又做梦了,好奇怪的梦。这个梦会是在暗示什么吗?像是一个魔幻故事,梦里的情节神秘而又遥远……让人琢磨不透……她朝窗口望了望,天边已呈现出鱼肚白。刚刚擦干的脸上又流下了眼泪。橙橙将自己紧紧地蜷缩在被子里,像一只小小的虾米。“筝,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还不出现?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没有你,我一个人好孤单,好无助……求求你,回来吧!”新的一天又开始了。但是对于橙橙来说,这既是一个新的希望,也将是又一个失望的来临。这段日子以来,她从未放弃过寻找筝。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会在什么地方,他现在过得好不好,他是不是还活着?也从没有人对橙橙提起任何关于筝的消息。韩絮筝,他就像从这个地球上消失了一样,再也不曾出现过。橙橙穿戴整齐后,走出了家门。她依然住在筝的家里,依然睡在那张筝曾睡过的床上,依然打扫着家务,依然会买菜做饭。但这个房子的感觉却不是从前的感觉了。因为筝走了,屋子一下子冷清了好多。橙橙有时会在煮饭时自言自语的说话,以为筝就站在她的身后,嘴角带着一个嘲讽的微笑,偷偷地看着她。可等她回头喊他的名字时,却发现原来还是只有自己一个人。橙橙经常会产生这种幻觉:每次一打开家门,她会觉得筝就在里面,他好端端地坐在那里等着她回来,他想给她一个惊喜。但每次打开家门,迎接她的却是空荡荡的房间与静悄悄的家具。她有时会对着小兔兔说话:“小兔兔,你告诉我,你的筝哥哥会不会回来呢?如果会,你就眨下眼睛;如果不会,你就永远都不要眨眼睛,好不好?”小兔兔很配合地连着眨眼睛,最后干脆把眼睛一闭,不要看橙橙这个傻样子了。橙橙高兴得大叫,拍着手:“太棒了,筝一定会回来的。小兔兔,咱们一起等他吧!一定不能放弃哦!”是的,一定不能放弃的!朴橙橙是最棒的,朴橙橙是最勇敢的,没有什么可以打倒她!加油!!一个小小的城市会有多大呢?一定要找到筝!这半个月的时间,她几乎跑遍了城市里的所有医院。每到一个医院,她就直奔心脏病房,也许筝正在那里接受治疗,他一个人在默默承受着病痛的折磨,却不要橙橙与他一起面对。但所有的医院、所有的病房,橙橙都找遍了,根本没有筝的踪影。橙橙慌了,她不相信筝会这么狠心地丢下她不管,不相信就这么再也不见面了。她不信,她说什么也不信。阳光亮得刺眼,橙橙背着背包,站在公车站上,等待着公车的到来。她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珠,小脸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看上去可爱极了。但她的眉头却是紧皱的,表情也是严肃的,眼神里装满着忧郁。公车来了,她迟疑地站在原地,看着等车的人都陆续地上了车。司机看到她,对她喊着:“小姑娘,你到底要不要上车?不上我可要开走喽!”橙橙胆怯地看了看司机叔叔,她缓缓地挪动着脚步,咬紧了嘴唇,她终于跳上了车子。找到后排的一个座位,坐下来。她不由自主地开始紧张,手心里渐渐冒出汗来。这是一辆直达公车。目的地——墓地。P009-011 -
狂神6唐家三少当护身光芒完全变成白色时,熔若挥动着手中法杖,将围绕着身体旋转的符号一个接一个地打人山体之内。脚下的大地突然颤动起来,似乎整座山脉都因为火神熔若的能量在颤抖着。眼前的山峰中央出现了一道裂痕,从山腰处一直裂到山脚之下,熔若身上的光芒逐渐退去,变回了原先淡淡的红光,她有些喘气地冲我点了点头。大家一起走到她身旁,熔若恭敬地冲我道:“狂神大人,外围的封印已经开启了,你们可以进去了。您一定要小心,梵日天龙虽然被封印了大部分力量,但仍然是可怕的。”我点了点头,道:“谢谢你,熔若,等我得到头盔之后,会尽快出来的。”说完,率先跃进了裂缝之中。大家一个接一个地跟在我身后,走进了这囚禁梵日天龙的洞穴。当刑兵也想跟进去时,却被熔若拉住了:“兵儿,你的功力太弱,进去只会给狂神大人添麻烦,留在外面吧。”“不,师父,我也要进去。我是火人,也许能帮上他们一些呢!,,我看向刑兵,微笑道:“不必了,刑兵,谢谢你将我们带到这里来。听你师父的话,和余云一起留在外边吧。”这是我第一次对刑兵笑。我们得到头盔之后就会很快离开这里,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和她说话了吧,看到我的笑容,刑兵一呆,被熔若带出了裂缝。余云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目送着我们离去。看着我们一个接一个地消失在眼前的裂缝中,火神熔若脸上流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她再次举起法杖,全身散发着强烈的火能量。一旁的余云被吓了一跳,赶忙向一旁跑出老远。没有了别人的保护,他可不敢接近这个火神。刑兵吃惊地说道:“你干什么,师父?”熔若随手一挥,将刑兵送出百米之外,身上散发的红光再次转变成幽蓝之色,从蓝光又到白色光芒。随着她不断地运行,在地面的颤动之下,刚才的裂缝竟然逐渐合上了。当熔若身上的光芒转弱后,刑兵才冲了过来,急道:“师父,你怎么把山又关上了,这样雷翔他们怎么出来啊?”熔若瞪了刑兵一眼,道:“我的目的就是不让他们出来,你懂什么?你给我乖乖地在这里待着,等我处理完他们的事再来奖赏你。他们竟然真的跟你来了这里,加百列大人,您真是料事如神啊!看来,我该和他们再交流一下了。哈哈。”熔若的声音已经不再柔和,听在刑兵耳中反而有些刺耳了。熔若身上光芒一闪,消失在原地,只剩下了刑兵一人。余云连滚带爬地跑到刑兵身前:“这……这是怎么回事?”刑兵茫然看向他,道:“我也不知道,师父她疯了吗?”走进洞穴之中。拐过一个弯,眼前顿时暗了下来。我从怀中取出副水之心,蓝色光芒亮起,眼前顿时一亮。我谨慎地道:“大家小心一些,这梵日天龙咱们谁也没见过,注意周围。”我话音刚落。地面突然震动起来。我心中一惊,难道是梵日天龙有所动作吗?不对啊,梵日天龙在洞穴深处,可震动似乎是从身后传来的。我看向金格灿毕胤道:“老金,这是怎么回事?”金格灿毕胤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似乎是从入口处传来的震动,就像刚才火神熔若打开洞穴时似的。”“你们不用瞎猜了,是我封闭了洞口。”火神熔若的声音从洞穴顶端传来。我一愣,大声道:“熔若,你封闭洞口干什么?”P37-38 -
地狱传媒陈渐一个阳光和煦的日子,一队警察押着一个戴手铐的仓老的男子登上了风凰台。凤凰台上,风景依旧,似乎什么都没有变,又似乎什么都变了。一个威武的警察领着那个苍老的男子走遍了凤凰台的各个角落,把一桩桩的物证指给他看:“朱木,你看,这就是你当年挖地下泉水的地方,我们又挖了出来,这里的地势真的很奇特,泉水涌满了小坑,但就是不往地面上冒。”“不,我没有杀她!没有杀她!”朱木目光迷茫,喃喃地说,“傅杰警官,你为什么非要说我谋杀阿霓呢?为什么当初的场景我一丝一毫也想不起来呢?”傅杰怜悯地看着他,拿出一支眉笔让他看:“当初我所奇怪的是,苏霓坠崖后,坤包里所有的东西都散落在悬崖边的灌木丛里,而这支眉笔怎么会掉在远离悬崖的这座岩石旁呢?你能否回答我?”“眉笔?”朱木茫然地注视着这支眉笔。“是的,这支眉笔曾经长久地困扰着我。直到后来,我几乎把凤凰台勘察遍了,才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傅杰目光炯炯地盯着他,“因为事情并不像我想的那样,你用石头砸昏她之后并没有直接把她扔下悬崖,而是把她抱过来藏在了这座岩石的石缝里!”傅杰蹲下身,指着岩石底下的一条窄窄的石缝,那里刚好可以容纳一个人平躺:“朱木,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把苏霓扔下悬崖的时间是在吕笙南顺着峭壁爬下去寻找苏霓尸体的时候!”朱木挑衅地望着他:“这跟那支眉笔有什么关系?”“关系太大了!”傅杰说,“你看看这支眉笔,它的笔头被磨秃了,这是一支很高档的眉笔,哪个女人常用的眉笔会把笔头磨秃?这只有一个解释,有人用它来写字!小孙,”傅杰叫过一个瘦小的警察,“你钻进石缝,看看有什么发现!”小孙答应一声,脱下警服,躺在地上挪进了石缝,进了狭窄的入口,里面似乎挺宽敞,他一下子就不见了人影。他喊:“给我一个手电筒!”有人把一只手电筒递进了石缝。小孙接过去,石缝里光芒闪烁。又过了一会儿,小孙探出头喊:“傅队,石缝里上面的岩石上写有字!”傅杰好像在意料之中,看了看警察们和朱木惊讶的神情,说:“拍照!另外把那些字念出来!”小孙“咔嚓咔嚓”拍完照,然后说:“没错,字迹很粗,是黑色的,的确是用眉笔写的。很显眼,不过时间久了,有些字看不清楚了。——阿木,我一直以为我从来没有爱过你,可是当你举起了石头的刹那,我才发觉我其实是深爱着你的。我愿意接受你的惩罚。所有的警察全都惊呆了,傅杰即使预料到了这种结果,也忍不住望着朱木,声音颤抖:“她……她是醒着的……你抱着她把她扔下悬崖时……她是……醒着的……她……她就这样让你抱着?”朱木呆呆地听着,心头泛起一阵迷惘:那么说我是确凿无疑杀了苏霓?可是它为什么没有存在我的记忆里?事实上我的确是要杀她的,可是我还没有杀她,这一行为还没有发生。它为什么已经在别人的眼里发生了呢?傅杰怜悯地叹了口气:“为了让你认罪,我曾经专门找过一个心理专家分析过你的精神状态,他分析说,你有某种记忆障碍,某些记忆会被潜意识加以抑制,让你的内心得以逃避。这叫做‘心因性记忆丧失’。杀死苏霓的记忆让你感觉痛苦,压抑,焦虑,于是你的潜意识对这个记忆进行压抑和回避,把它封存在你意识的深处,这段记忆在你脑海里形成了空白。久而久之,根据别人的推理和论证,甚至你也接受了是吕笙南谋杀苏霓的观点,从而使自己彻底逃避了这段记忆。”朱木喃喃地说:“真的……真的是我吗?”傅杰默然点头:“是你。苏霓坠崖后,别人都怀疑吕笙南,可我本能地就怀疑你。”“为什么?”朱木神情呆滞。“因为……”傅杰踌躇片刻说,“你还记得咱们在夜晚的路灯下喝酒那次吗?我问你谋杀自己的妻子最完美的方法是什么,你说,最佳的方法有几种:一是制造自杀假象,二是制造不在现场证明,三是制造一场意外,四是找到一个替罪羊。如果把这两项合起来,就是一桩很完美的谋杀了。你还说,你倾向于不在现场证明和制造意外。苏霓这桩案子,同样是二合一的手法,只不过制造意外变成了找替罪羊而已。你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她更重要,无论财富,嫉妒,荣誉,还是你的生命,都不会让你产生杀死苏霓的念头。可是有一种东西是你抗拒不了的,那就是你丧失财富后的信心崩溃,还有你寄托在苏霓身上的希望的幻灭!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从那夜开始,一粒种子已经在你内心萌芽了。”朱木绝望地望着他,凄凉一笑:“也许……你说得很对。可是,是谁在我心里种下的种子?是谁让我认识到了财富的价值?”傅杰怔住了,朱木继续笑着:“阿杰,你做得很好,法律不会审判你,可是我会在地狱里等你的,呐们会共同面对一尊公正的神祗!”傅杰脸色灰白,额头汗如雨下。朱木疯狂地大笑,狂笑中,他望着那个曾经隐藏过苏霓“尸身”的石缝泪如雨下。P242-243 -
在疼痛中奔跑汪洋我的故乡,在凤凰城,那是贵州大山深处一个风景如画的小城。从版图上看,凤凰城是一个独立存在的城市,它离贵阳,离重庆,离每一个城市都很远,是掩埋在深山里的一颗璀璨的明珠。它不像别的省份,一个一个的城市土地接壤,毗邻而居。从凤凰城开车出来,触目所及皆是延绵起伏的大山,山间雾气升腾,云蒸霞蔚,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蓬莱仙境。空谷有佳人,遗世而独立。这就是凤凰城。在17岁以前,我是没有历史的,没有故事就没有历史。慈爱的父亲,善良的母亲,温馨和睦的家庭。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当班长,一直到高中毕业。热衷文艺,16岁省歌舞团来凤凰城招考演员,我唱了两首歌,立即被录取,险些背上行囊就跟人走——如果不是母亲拼死不让我当“戏子”。17岁被公关协会选中参加时装表演,在脂粉美服的簇拥下不亦乐乎。有些偏科,语文老师许我一个特权:在课堂上可以不听课,看小说、写东西都可以,只要不说话影响别人就行。因为“杨芊芊的语文水平已经足够,不需要再学”。数学不是太好,有时考试成绩会不理想。有一些男生对我献殷勤,但父母严厉的家教令我不敢涉足早恋的“泥潭”,每每趴在门缝边看上一眼,便迅速地溜掉。寥寥几语,便勾勒出我17岁的生活。如此的单调。在众人眼里,我是不折不扣的幸运儿,生活在甜蜜的童话之中,我却并没有感觉幸福。忧郁是高贵的,快乐是浅薄的。一个出生于20世纪70年代,成长于80年代的城市女孩,没有挨过饿,没有插过队,没有遭父母遗弃,甚至没有过一段像样的初恋。生活像一枚没有裂缝的鸡蛋,那么,有些无伤大雅的病痛也好,像弱不禁风的林黛玉、颦眉捧心的病西施,起码也有了些顾影自怜的理由和资本。可我偏巧活泼健硕,生机盎然,像一条小狗一样无风无浪地顺利长大,连液都未曾输过一次。身为“文学少年”的我,成天为写作素材的匮乏而懊恼沮丧。尽管我造作地将干枯的落叶花瓣夹在书页里,旁边题上“这纷纷飘零的玫瑰花瓣,是我残缺破碎的心”之类令人起腻的诗句。也在静谧幽暗的夜晚,面对一盏孤灯无端地流泪叹息,可究竟是作态。生活像一条平静平缓平淡的河流,不疾不徐悠然向前,就算偶尔溅起了几朵浪花,也是不足道的。那时的我,还不能懂得,不能写在纸上的生活才是真正的幸福。当你原汁原味的生活不经提炼便可成为小说,那你的人生基本可以算是一个悲剧。因为文学需要抒写的,大抵是苦难。而当我意识到这一点,当我终于懂得去珍惜,一切却都已太迟!我这愚钝的傻瓜,张皇地伸出手去,拼命想抓住我17岁的幸福,上苍却毫不留情地将我的一切收走,不肯给我任何悔过和醒悟的机会。这是永远也无法挽回的憾恨! 穿越十几年岁月的尘沙,我清晰地看见那个秋日的下午,有着凤凰城难得一见的明媚阳光,17岁少女杨芊芊步履轻快地走在大街上,志得意满,喜气洋洋。满涨的喜悦似乎要挣破胸膛,欲与周围的每一个行人分享。那一天,我获得了凤凰城地区中学生文学大赛一等奖!彼时正盛行琼瑶小说,我按照想象中琼瑶小说女主人公的形象,花10元钱买了一匹紫色的软缎,在纸上画出草图,请裁缝做了一条长裙,大幅的裙摆,拦腰系了一条带子,宽大的“水袖”,飘飘欲仙。颁奖大会热烈而隆重。电视台记者扛着硕大的摄像机跑来跑去,报社记者的照相机“咔嚓咔嚓”闪个不停。我穿着这条“很琼瑶”的紫色长裙走进会场,立即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我显摆地甩着一头垂及腰际的乌黑长发,昂然地从人群中招摇而过,仿佛明星走在通往奥斯卡金像奖的星光大道上……市长亲自把获奖证书和奖金颁发到我手中,殷殷地嘱咐道:“希望你今后能当一个受读者尊敬和喜爱的作家!”我撇撇嘴,没有吭声。在我那小小的心里,觉得当作家未必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我的兴趣爱好广泛无比,唱歌跳舞演讲表演……在学校举行的各项比赛中,我每每独占鳌头,囊括多项“大奖”,颇有些“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意味。年轻,便意味着无限的可能。让我惊喜的是那厚厚的信封,上面写着“一百元”字样。100元!什么概念?1989年的凤凰城,1毛钱可以吃一块臭豆腐,3毛钱可以吃一碟丝娃娃,5毛钱可以吃一碗凉粉,几元钱便可扯一段质地不错的衣裳面料,而我这长不过千余字,耗时不过一两个小时的短文竟然为我挣到了100元!颁奖典礼结束,我兴致勃勃地冲上街去,花20元给自己买了一套心仪已久的紫色衣裤,套头的紧身T恤,肥大的灯笼裤,英姿飒爽,酷极了!然后开始精心为父母挑选礼物。100元瞬间灰飞烟灭。抱着一大堆礼物,我快活得无法自持。我还仅仅是个高中生,可不但能够“自食其力”,还能“孝敬父母”,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骄傲愉快的吗?我仿佛看见了父亲慈爱赞许的笑脸,看见母亲准备了一大桌美味佳肴,等着给我庆功……我喜滋滋地往家奔去,急切地想奔向那个光明温暖幸福的所在,我是那样的迫不及待,因为兴奋而有了些奔跑的姿态。17岁的我,却哪里知道,自己是在奔向一个永不再醒来的噩梦。就在我自以为到达人生快乐巅峰的时分,命运已经把我的人生底色悄然改变。就像一曲恢弘华美的乐章,突兀地插进一个休止符,优美的乐曲戛然而止,取代的是无穷无尽的重压和伤害。 从这一天开始,我的人生被苦难所开启,就此踏上了延绵不绝的疼痛的旅程。P3-5 -
真假慈禧张宝瑞源远流长的黄河之水在养育中华民族的华夏大地上不知流淌了多少年,它经历了炎黄子孙的欢乐和幸福,也饱尝了屈辱和辛酸;它目睹了秦皇的骄横,汉武的豪迈,唐宗的大度,宋祖的劳顿,成吉思汗的狂妄,乾隆的文采,但是流淌到公元1900年8月14日(阴历七月二十日)的黎明,却由哽咽而爆发嚎啕,八国联军的铁蹄踏进了北京城。中国人的都城北京陷落了!北京城里,联军的残酷罪行写成东方有史以来最残酷、最野蛮的一页。帝俄军队最残忍,他们每抢劫一家,临走时必掳去年轻的女人;英国士兵酷爱中国女人的小脚,他们把女人强奸了以后,还要剁下她们的小脚塞在行囊里;奥地利军人杀人成性,杀男人是为了要脑壳后面拖着的一条发辫,杀女人是为了剥下她们身上的大红肚兜和脚上的绣花鞋;日军士兵深知王府贵宅里文物的价值,一抢而光;德军驻屯的区域里,房屋烧尽,庵观焚毁。没有出京的王公、贝子、贝勒以及宗室近支,被捕之后先是一顿鞭打,然后罚做苦工。男的忍受苦役,女的忍辱就淫。巍巍橹楼,击碎烧弃,损失数百年来魁伟威严。联军士兵昼夜宣淫,公然掠夺,计京城富豪官宦之家,名门深闺之媛,柴扉蓬门之主,王府佛观之居,竟无一家一人不遭此难!北京被蹂躏践踏到此种地步,史无前例!就在八国联军官兵在北京城兽行之时,北京德胜门前,难民和车辆像潮水般涌出。太阳还没有露脸,天,灰沉沉的,远处枪声不断。在这人和车的潮流中,有三辆陈旧的轿车,这三辆轿车的双套牲口着实健壮,仿佛与这陈旧的车厢不太相称。第一辆轿车顺利地通过了。第二辆轿车却被拦住了,挂辕坐着的一个面貌清癯的青年引起了守城兵丁的注意。这青年面色忧郁,一双乌黑的眼睛呆滞失神,脸颊挂着泪花。身穿一件黑纱长衫,围了两条黑布战裙,鞋子沾满灰尘,袜子却精致洁白,手里紧抱着一只小木头盒子。检查的兵丁瞪了他一眼,掀起帘子往车厢里张望:车厢里坐着两个标致的妇人,一个正值妙龄,粗布衫掩饰不住她的华贵气质和美丽神韵。另一位是中年妇人,端庄秀丽,雍容大方,一身汉装打扮,乌黑的头发梳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髻子,穿一件天蓝色夏布衫,煞是一个小京官家的女眷。“你们检查什么?”她镇静地问。“除了皇太后和皇上都要检查。”兵丁理直气壮地回答。“你见过皇上吗?”妇人翻了翻眼皮。兵丁摇摇头,支吾道:“听说他一直关在瀛台……压根儿没瞧过。”前面的一辆车子已走出一箭之地,发现这辆轿车被阻,走下来一位老者。他气冲冲来到兵丁面前:“你这人不嚼狗不啃的小子,你是有眼无珠呀!”他打掉兵丁掀帘的手。“好,你他妈吃了豹胆啦,居然敢满嘴喷粪!你以为北京城被洋鬼子占了,就没了王法?”兵丁毫不示弱。“王爷,你不要这样。”车厢里那女人柔声柔气地说。“把这交给后面他们办吧,我们赶路要紧!别耽误了。”那兵丁被第三辆轿车下来的人死拉活拽地推到城楼里,门口松动了一下,第二辆轿车鱼贯而出,向西北驶去。走了一程,到了颐和园后门前,三辆轿车停了下来,有个人从颐和园大门里扛了一件东西出来,安放在第一辆轿车上,这一群人马车轿又继续赶路了。车子缓缓地朝北走,已经看到了香山之东的卧佛寺,此时荒郊的景色冷清凄凉,在危难之中,那第二辆轿车上的青年很想听到一两声寺钟,想填补一下内心的空虚,驱散些许恻怅,偏偏远山古寺在这晨曦之际异样的沉寂,只有隐隐的炮声由城内传来,更加使人惊悸。从北京城里逃出的难民,多半散居乡间,这些繁衍生息在燕山脚下的市井百姓,多半想避一避战乱的烽火,待平定了再回城里料理破碎的家园,因此越往北走的大道上,难民愈少,只有这三辆轿车在小道上疾行。万寿山和玉泉山的正北是北路进京的必经地,这里有一条小街,但街上的人家都逃光了,连骡马行里都找不到一只牲畜。这一簇人马车轿走过那条街时,马蹄踏打石板,清脆、痛快,害得身临其境的人更显得惊恐不安。由此正北行有两条路:偏东到沙河镇,走白蛇村到汤山;偏西往北走直达昌平县。但是洋兵会不会在攻取北京之前,发一支兵取顺义、下昌平?可是正西行,绕香山,过杨庄,去大觉寺,洋兵也可能已由丰台越宛平,过卢沟桥,沿永定河,下长辛店,取戒台寺、潭柘寺,攀马鞍山,进门头沟,守妙峰山,包围北京。第二辆车辕上坐着的那位青年,神思恍惚地跳下了车,在大路边徘徊,并不时地叹息:“前途渺茫,逃往何处呢?”他喃喃自语。“我们还是回去吧,我……情愿战死在北京城里,与我的爱妃死在一处,我不能看着老祖宗的帝业毁于战火。逃,逃,逃,逃了这大半天,北京的城楼子还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唉——” -
倾心胡涞何倩倩是我以前的女朋友,在一所小学里教音乐。我们恋爱一个月,吵架三十次。基本上每天一吵,见不到面就在电话里吵,就算当天停战,第二天肯定也得补回来。说来也怪,分手后她又找了个男朋友,我们的关系反而变得融洽起来,倒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我们也会经常联系,只不过不再有以往的曖昧,是那种健康而纯洁的友谊。那天我给何倩倩打电话,想要告知她我喜欢上遥遥的事情,也好让她帮我出谋划策。没成想电话接通,那边却传来了无比憔悴的声音。原来她刚刚因为急性阑尾炎做了手术,此刻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得知何倩倩做手术的消息,我向公司请了半天假,就马不停蹄地去探望她。位于北三环外的这所著名的三级甲等医院由若干栋楼房组成,白色整洁的房子错落有秩地点缀在院子里,显得安静、平和。在医院大门口的花店,我买了店里面最大的花篮。由于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我像是一只手捧着大花篮的硕大的无头苍蝇在医院里胡乱地横冲直撞。经过多次询问,才找到了她所在的房间。我推开门,看到她面容苍白而憔悴,头发也有些蓬乱,正安静地靠在病床上用右手翻阅平铺在床上的杂志,左手上插着输液的针头。“你来了。看看,跟你说不用来看我,还是来了。”何倩倩放下手中的杂志,示意我坐下。“嗨,你都这样了,我要是不来看看你,那怎么能行!”“得了吧你,有时间你还不如约你那个什么姚小姐呢!”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我愣住了,心想:距离和姚遥上次见面也有一个多星期了,是应该约她见面了。“老大,您不坐下,在那儿傻站着发什么愣呢?”我被何倩倩的话打断了思绪,于是笑着坐下。看见眼前何倩倩的样子,心中难免产生怜香惜玉之情,好歹她也是我曾经的女朋友啊!我向前拉了拉椅子,关心地问:“倩倩,还疼吗?”“瞧你说的,哪儿有那么严重,早就不疼了。”她一边用木梳子梳理着头发,一边和我说着。我看到何倩倩手中的梳子是以前我们恋爱的时候我给她买的,似曾相识的木梳勾起了片片往事。她察觉到了我的心思,嬉皮笑脸地说:“喂!别误会啊,来的时候没带梳子,今天上午我妈把这个给我拿来了。您啊,千万别跟这儿自作多情,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我们一起大声笑了起来,惹得邻床的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们。这时,何倩倩的男朋友推门进来了。我毕竟是以前的男朋友,是过去时了,人家才是现在进行时。他来了,我这个过去时再不闪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了。于是几句寒暄之后,我就匆匆告辞了。九月的北京,天气依然燥热。抬头看晴空万里,阳光明媚,我想应该约姚遥了。遥遥现在应该正忙着工作,冒昧地给她打电话,她可能会不方便接听。我和遥遥之间对此早有默契。如果上班的时间找她,就先给她发短信,等她方便时就给我回电话。于是我给她发短信:我画蓝江水悠悠,爱上晚亭枫叶愁。秋月溶溶照佛寺,香烟袅袅绕经楼。是唐伯虎的《我爱秋香》我拿着手机向医院大门口走去,刚好到大门口的时候电话在手里开始颤动,屏幕上显示的果然是姚遥公司的号码。这小丫头,今天回电话还挺快的。电话那头传来了姚遥柔美的声音:“喂,喝高了吧?你说,你想我就想我吧,也不至于吟诗作对啊!”“啊?没喝酒,关键是一想你,我就醉,你可比酒精厉害多了!”经过一个多星期的短信和电话联络,我们说话已经变得很随便了。“德行,贫吧你。什么事?我这儿正上着班呢。”“哦,这样,第一件事:我想你了。第二件事:明天是周六,咱们出去玩儿吧。”“晚上再说吧,我不知道明天是不是有时间呢。”万一晚上她告诉我没时间怎么办?我唯恐夜越长梦越多。“别晚上说了。明天我最大。谁让我那么想你呢,十一点钟在中友正门见,不见不散啊!”“惹不起你,好好,不见不散,bye!”遥遥稍显无奈却又娇滴滴地说。“bye!”搞定,我满意地挂上电话。P11-P13 -
相思与君绝席绢本书是一部长篇小说,讲述了她跳回严峻身边,扯着他的袖子道:“我现在就有空!我们走吧。”严峻忍不住被她的兴致昴扬逗笑,对她道:“你确定?等你被米叔骂了,可别怪我”…… -
北京桂花陈罗勇本书试图描述清楚几段感情,有爱情,有友情;有偷人的,也有被人偷的;有想当明星的,也有想当小孩的。他们统统在一种不确定的状况下成长,蜕化,蜕变,无论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总之,它写的是一个过去的故事。关于爱情,也关于时间;关于现在,也关于未来。70年代生人的迷惘呓语和心灵地图本书未出版前,曾以手抄本形式在北京三里屯、后海等多家酒吧内悄悄流传,许多流浪艺人含泪朗读。一个普通的读者:我只能理解为,这是一本魔书。网友:我被小说给吞噬了。它像张无形的大网,将我们毫无保留地包裹其中,看着我们无望地挣扎着,越挣扎就把网口收得越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