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易与粮食安全

　　《贸易与粮食安全》是美国著名的传媒人士约翰·马德莱所著的一本书，在书中，作者探讨了西方贸易自由化对世界粮食，人口，土壤的影响，尤其是因为西雅图世界贸易组织大会所引起的大规模抗议活动而暴露出的严重问题。本书通过对南方食品安全贸易法的细致而严谨的研究，从知识产权和农业问题着手，揭示了自由贸易政策如何妨碍了发展中国家的发展。贸易自由化使穷人受难，也面临着让整个贸易背上骂名的危险。贸易制度的运作方式使穷人陷入饥饿。贸易自由化——“自由”贸易或没有壁垒——这是在损害穷人的利益，而不是帮助他们。西方国家政府应该好好想想怎么做，而不是完全依赖自由贸易的教条，才能最切实地促进食物安全。本书前言“只要我填饱了肚子，剩下的事都交给上帝吧。”——非洲谚语从火星来的客人参观地球时可能很难理解这个星球上的人将食物和贸易联系起来的方式。他们可能会想，食物是这个星球居民的最基本的需求，可他们却将食物服从于国际贸易惯例和规则。他们已经把贸易神化；任何事情甚至是食物都不能妨碍贸易。如果一个国家想通过养活自己人民的法律，而这些法律却和所谓的“自由”贸易发生冲突，那么这些法律将无法通过。因而，贸易的优先级高于食物。这些火星人可能会想，这个星球的政府已经把自己逼入了一个死角，他们苦苦地寻找面包，得到的却是自由贸易这块石头。这些火星人可能又会想，为什么在这个星球上，只有少数几个富裕的国家，而穷国的数量远远超过富国。他们也可能抓破头皮地想，为什么这些穷国有那么多的人正在挨饿，而这些国家看起来能在自己的土地上种出充裕的食物。但是，问题的真正所在是，那些有着成千上万饥民的国家还要出口食物到那些生活水平很高的国家。这是为什么？这是一种怎样的体制？地球人可能会这么解释：一切都是由“购买力”决定。富国有钱，也就是购买力，所以他们可以向没有钱的穷国购买食物。“那你们将如何帮助穷国获得购买力呢？”火星人可能会进一步问道。“如果这些穷国通过贸易卖给我们更多的食物，他们就可以赚更多的钱，这样他们就可以从国外进口食物了。”地球人回答道。“那这种方式有没有任何成效呢？”“嗯，这个嘛，并不能说有，但终究有那么一天。”同时，这个星球有一个使生活在这个星球上的最脆弱的人陷入饥饿的体制。这一有关贸易和食物安全的考虑始于美国沿海城市西雅图。1999年11月，各国贸易部和农业部部长参加了在西雅图召开的世界贸易组织（WTO）会议，该会议意在进一步加强贸易自由化。然而会议却更加证实了这种自由化并没有使这个星球上最脆弱的人群受益。让贸易自由化鼓吹者慌张的是，这次西雅图会谈完全崩溃，而且还是以一种与众不同的形式崩溃。本书第一章将详细探讨这种崩溃。从根本上来说，这一切都归结于一个最重要的原因——“贸易自由化”计划出问题了，特别是当它影响到穷人的食物安全。20世纪的经验证明，认为自由贸易可以使所有人受益的老论调是错误的。当一部分人从中受益时，8亿饥民却失去了一切，变得一无所有。任何社会、国家或整个国际社会最终都必须接受裁决，它的制度、规则和限制是否帮助了那些最贫困的人。依照这一标准，目前的国际贸易制度失败了。穷人不能靠将来的面包生存。人们陷入饥饿，是因为他们太穷了，以致不能种出足够的食物或买到足够的食物。第二章将着眼以下相关因素——土地贫瘠、荒漠化、忽视女性农民、灾难、缺乏农业投入、外债、冲突、缺乏民主、气候变化、人口和土地问题、水资源、农作物单一、缺少足够的卫生基金以及正遭受破坏的渔业资源。和许多国家政府一样，国际社会并没有优先解决以上问题。上世纪90年代后期，全世界在“千年虫”上花了5千亿美元，这比富国每年援助穷国发展的资金多10倍。相反，截至2015年，全世界饥民数下降一半——1996年世界食物峰会协商的一个共同目标，我们在第二章中将谈到这个问题——15年所花费用仅为600亿美元，也就是每年40亿美元，称不上什么过分的数字。第三章将讨论贸易在和食物安全斗争中的角色。贸易提高了生活水平，但同时它也使一部分人陷入饥饿，甚至使人饿死。那些原本可以养活自己的国家却优先把食物出口到那些富裕的国家。这一章将考察促成世界贸易组织诞生的乌拉圭回合协议，并思索有关自由贸易的观点：比如自由贸易可以提高经济增长率，或者保证可利用资源得到最大限度的利用。不过值得研究的是，为什么在当今全球化经济形势下，这些论点会有很大的缺陷呢？经济全球化和贸易自由化主要把力量集中在一些规模比较大的实体，即我们常说的跨国公司（TNCs）。小农场主在国际经济中没有竞争力，他们被迫离开自己的土地，向那些跨国公司敞开大门。是跨国公司夺走现代经济增长和自由化的利益，而不是饥饿。自由贸易是在奴役饥民，而不是解放他们。贸易只有变得民主并脱离公司控制，才能有助于实现食物安全；它也只有真正帮助穷国而不是阻碍他们发展，才能有助于实现食物安全。第四章考察对贸易和食物安全有重要影响的国际组织。世界银行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通过引进结构调整计划，在八十年代初期同时开始了贸易自由化进程。这些计划对自由化的要求比世界贸易组织还急迫。不过现在是世界贸易组织制订各种规则，这个相对年轻的组织已经成为国际贸易中权力最大并且占据支配地位的组织。该章同时介绍了联合国一些机构扮演的角色——尤其是联合国贸易和发展大会（UNCTAD）。这是另一个世界性的贸易组织。尽管西方政府排挤联合国贸易和发展大会，但它应该发挥重要作用。第五章提供了说明贸易自由化影响食物安全的证据。这些来自政府或者非政府组织机构的证据非常一致，也十分令人吃惊，尽管政策制订者常常忽视它们。联合国粮农组织（FAO）对16个发展中国家的一项研究表明，在乌拉圭回合谈判后期，这些国家的食物进口大幅上升，但出口量却没有任何增加。这迫使农民破产并离开农村，也加剧了土地集中。非政府组织（NGO）的研究也证实了这一点，并说明这些对穷人的生活意味着什么——小农户的收入如何下跌以及农村地区营养不良的穷人怎么会越来越多。“现在的农民生活就是长期的食物短缺、收入减少、家庭每天吃饭的顿数越来越少、糟糕的基础设施以及医疗服务、酗酒人数上升、流氓滋事、农民缺少必要的保护。”这也是典型的自由化后遗症。这些研究通过实实在在的事实证明了“自由贸易是为穷人服务”的理论是错误的。第五章的内容还包括农民在世界贸易组织西雅图会议期间发表的个人观点。这令人惊讶地再次巧合地证实，自由化伤害了农民的利益。世界银行的一项研究发现发展中国家里最穷的40％的人口眼睁睁看着他们的收入在贸易自由化以后不断减少。这些有力的证据反驳了西方政府官员有关贸易自由化会减少贫困的论调。现代社会所有的贸易都是由各公司控制的，而不是自由贸易。第六章讨论了公司对食物和农业的影响和控制力。最初专为机械产品设计的专利制度，现在却被跨国公司当作控制农产品的有力武器。《与贸易有关的知识产权协定》（TRIPs）有效地在全球推广了这一制度。这一协定直接给食物安全带来了压力。它意味着一旦一种作物的种植过程被授予专利，那么专利拥有者对这一过程有绝对的排他性权力。接下来，农民将被禁止使用这种作物的种子。这种知识产权和专利制度赋予跨国公司为基因资源申请专利的权利，这将鼓励单一作物种植和单一转基因品种的传播，而这一切都以牺牲小农场主的利益为代价。如果国际社会想以它能减少贫困人口的各种承诺为荣，那么它应该慎重考虑是否该对专利规则做出修改。跨国公司期望从新专利上获利的一种途径就是疯狂扩大转基因食物贸易。这些食物已经成为我们这个时代最具争议性的话题。生产者和种植者大部分是美国人，他们想大量出口这些食物。如果没有国际贸易，他们的市场将是非常小。正如第七章所解释的，2000年6月，各国政府达成一项议定书，要求限制转基因生物体贸易，包括转基因食品。该议定书允许各国政府以对环境、健康有害以及将带来其他危害为由拒绝转基因食品。此项协议标志着一个重大的进步，说明各国政府已经认识到自由贸易不是最重要的，人类的某些需求更重要。非政府组织一直对各国政府施压要求确保食物安全在国际贸易规则中的中心地位。世界贸易组织的规则和程序一直是非政府组织反对的核心问题。第八章回顾了各非政府组织的态度。各非政府组织普遍认为如果食物安全不是放在第一位，就必须重新审视和修改贸易自由化或者世界贸易组织中有关农业的协议。有些非政府组织认为应该把农业剔除出世界贸易组织的管辖领域。它们面临的主要问题仍是如何与强大的跨国公司抗衡。人们应该听听这些看法和意见。是更多的贸易还是更少的贸易能保证食物安全的优先地位呢？发展中国家是应该集中更多的资源在食物安全上还是贸易上呢？最后一章将讨论这些问题。在某些发展中国家，食物安全得到长足发展，但与国际贸易有很少的关联。第九章考察了一个农业如何能将外部投入减少到最小并配以传统耕作技术来提高产量。可以考虑“持久农业”（PERMACULTURE），在这种制度下，产量可以翻四番以上。该章回顾了古巴的经验，自从美国禁运以及对前苏联糖的出口大幅度下降后，古巴就转而建立了有机的农业系统，这些案例宣告了和饥饿抗争需要贸易这一神话的破灭。贸易自由化使穷人受难，也面临着让整个贸易背上骂名的危险。贸易制度的运作方式使穷人陷入饥饿。贸易自由化——“自由”贸易或没有壁垒——这是在损害穷人的利益，而不是帮助他们。西方国家政府应该好好想想怎么做，而不是完全依赖自由贸易的教条，才能最切实地促进食物安全。被人们视为公平、民主、依条款行事的国际贸易，在和饥饿抗争的战斗、在保障穷人食物安全等方面应该发挥作用。但要使贸易发挥作用，必须从根本上做一些修改。贸易和世界贸易组织一样，不应该再那么高高在上，而其他的政策也不能都臣服于它。然而这也给国际社会和各国政府提出了一个巨大的挑战，目前最大的困难是在2015年实现饥饿人口减半，以之作为实现食物安全第一步的承诺。这一目标必须达到。2001年，各国政府可能开展新一轮贸易谈判。要使穷国受益，这些谈判必须不同于西雅图会议上西方国家的议程。和饥民站在一起的非政府组织已经提出了许多证据和建议，像本书中所提到的看法和建议。我希望这些有助于形成一个对所有人都公正的食物和贸易议程。

暂缺《贸易与粮食安全》作者简介

缩写
序
第一章  西雅图，1999
　准备工作
　铲除壁垒
　停止新一轮谈判
　三方分裂
　大会
　崩溃
　后记
第二章  食物安全
  食物不安全
　贫瘠的土壤
　荒漠化
　忽视女性农民
　灾荒
　资金不足的农业
　外债
　冲突
　民主
　气候变化
　人口和土地
　水
　农作物多样性
　医疗保健
　地方渔业
　小结
第三章  贸易自由化
　《农业协议》
　赞成自由贸易
　反对的声音
　出口主导型贸易政策
　小结
第四章  国际组织及其政策
　世界银行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
　世界贸易组织
　联合国机构
　欧盟
　小结
第五章  贸易自由化和食物安全：证据
　联合国粮农组织发现了“进口的浪潮”
　非政府组织说：贫困农民更苦了 
　印度
　农民在西雅图大声疾呼
　津巴布韦
　乌拉圭的牛奶
　印度的玫瑰
　世界银行的关注
　小结
第六章  公司管理的贸易：专利
　公司的力量
　专利和知识产权
　与贸易有关的知识产权
　生物盗版行为
　偷走“皇冠上的明珠”
　展望未来
第七章  公司管理的贸易：转基因食物
　非政府组织和转基因食物
　标签制度
　生物安全议定书
　小结
　　食物、环境和贫困：为何生物技术不能推广的十个原因
第八章  将食物安全纳入贸易：非政府组织的声音
　非政府组织的14个发展建议
　几个非政府组织
　地球之友
　维阿·坎贝西纳世界农民和家庭农场组织运动西雅图声明
　来自不同地区的当地人对“与贸易有关的知识产权”的建议
　食物优先(一个美国非政府组织)
　天主教海外发展机构(英国一家援助机构)
　英国食物小组，英国非政府组织网
　脚注：区别对待的必要
　为什么说改革世界贸易组织是个错误的议程
第九章  总结：以更少的贸易获取食物安全?  
　持久农业
　减少杀虫剂
　巴西
　古巴
　公平贸易
　证据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