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少年时光(1922.3—1925.10)

第二章 少年时光
(1922.3—1925.10)

一、来到上海

蒋经国在家乡的武山学校和县城的龙津学校读了几年书,几乎仍然在之乎者也当中转悠。蒋介石母丧期间在家乡住了些日子,对儿子的学习状况颇有感触。他考虑到了经国的成长,决心让他到上海去求学。这对经国来说,是件莫大的事。祖母虽已于1921年6月14日逝去,但要离开相依为命的母亲,去上海这样的大世界独自生活,对于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来说,实在是件不知未来将是如何的大事。

父命难违,1922年3月,蒋经国依依惜别了泪流满襟的母亲,离开家乡,从宁波搭乘轮船到上海。在上海码头接他的,是一位只比他大四岁的陈洁如。原来,蒋介石在1921年11月28日就对儿子表白:“余葬母既毕,为人子者,一生之大事已尽,此后乃可一心致力革命,更无其他之挂系。余今与尔等生母之离异,余以后之成败生死,家庭自不致因我而再有波累。”“余此去何日与尔等重叙天伦,实不可知,余所望于尔等者,唯此而已,特此条示,经、纬两儿,谨志毋忘。”[1]算是休了毛福梅,转眼于12月5日在上海就与陈洁如举行了婚礼,12月10日携新婚之妻来到奉化溪口。只不过陈洁如举止有礼,对毛福梅礼仪有加。毛福梅眼看陈洁如才十五岁,再说当时纳妾亦为社会常见之事,也就不加深究责怪,反而亲切地称陈为“小妹”。当说起蒋经国将去上海求学,毛还一再托付陈洁如。所以当蒋经国来到上海时,陈洁如即亲切接待,还带他到这个十里洋场玩了几天,给他买了许多穿的用的,使蒋经国很快喜欢上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蒋经国在上海进了万竹小学(今上海市实验小学),为插班四年级生。蒋介石在1922年3月3日日记中特地记述:“经儿已考入万竹小学四年级,颇为喜慰。”[2]当天,蒋介石给蒋经国写了一封信,要他每日即书楷写一二百字,并用心学习英文。

万竹小学是创办于1911年10月的上海第一所公办小学,教学严谨,秩序井然,是许多闻人名士子弟求学的理想之地。蒋经国作为一个乡村儿童初来乍到,顿时成了一些同学嗤笑取闹的对象。但蒋经国不甘屈辱,用家乡学来的拳术勇敢反抗,终于赢得了老师和同学的喜爱。蒋经国的语文课成绩优秀,为全班第一,不过算术和图画的成绩都甚差。远在广州的蒋介石给他写信说:“你校下学期既有英语课,你须用心学习,现在时世,不懂英文,正如哑子一样,将来什么地方都走不通,什么事业都赶不上。你每星期日有工夫的时候,可到商务印书馆去买些英文小说杂志看看,亦可以增长知识。”[3]两个月后,蒋介石又写信给蒋经国,要他勤奋读书、写字,熟读《论语》《孟子》等“四书”以及《左传》《庄子》《离骚》等书[4]。督促他:“《孟子》须熟理重读,《论语》亦要请王先生讲解一遍,你再自习,总要以彻底明白书中的意义为止。你于中文如能懂得一部‘四书’的意义,又能读熟一册《左孟庄骚菁华》,则以后作文就能自在了。每篇总要读三百遍,那就不会忘记了。”又说:“英文最为重要,必须将每日教过的生字,在自习时,默得烂熟,一星期之后,再将上星期所学的生字,熟理一遍,总要使其一字不忘为止。算学亦要留心,切不可厌倦懒学,遇有疑难问题,务求彻底了解。须知目今学问,以中文、英文、算学三者为最要,你只要能够精通这三者,亦自易渐渐长进了。”[5]1923年5月13日,他从广州写信到上海勉励经国说:“你的英文,既然有进步,更要当心学习。”[6]这年8月,蒋介石率领代表团赴苏联访问,到达莫斯科后写信给蒋经国说:“我在这里很好,可勿念。你现在的学业,不知道比上半年有多少进步?我很系念。”他在信中说,“要文章做得好,总须名词记得多,尤其双个字的名词,如:人类、品行、生活、空气等等,平日留心记着,做文章的时候,就随笔可以写出来;无论中文、英文,都是一理的。如果平时名词记得不多,临时作起文来,就觉得无从下笔。这是读书为文最要紧的秘诀,你试学之,自有领悟。”[7]殷殷之情,跃于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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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海万竹小学求读的蒋经国(右)备受父亲蒋介石的关注。这时他的弟弟蒋纬国(左)也进入了万竹小学

蒋介石对蒋经国的写字,督促甚严。在1922年8月4日的信中批评说:“你的楷字,仍不见佳,总须间日映写一二百字,以求进步。”[8]在10月13日的信中又说:“你的字还没有什么进步,每日早起,须要学草字一百个,楷书五十个,既要学像,又要学快。”[9]半年后的1923年5月13日信中则说:“你的信,比以前写得好,如‘五’字写错,至‘’就抹去,是不可以的。以后遇有写错的字,虽落笔已发觉,亦应写个完全,再为抹去。”[10]直到1924年蒋介石在黄埔军校时,还在给蒋经国的信中,一而再再而三地督促他:“写字,笔画宜清楚,且要字字分明,切不可潦草糊涂。写信的字,亦要像我写的一样大,不可太小。”[11]“你的字已稍有进步,但用墨尚欠讲究,时有过浓过淡之病;笔力亦欠雄壮,须间日摹写一次,要在古帖中之横直钩点撇捺处体会。注意提笔须高,手腕须悬也。”[12]“凡事总要认真实在,不可当作还债看待。曾文正公言:‘办事、读书、写字,皆要眼到、心到、口到、手到、耳到。’此言做事时,眼、心、口、手、耳五者,皆要齐来,专心一志,方能做好。凡读书写字,皆应当作办事看也。你须记之!”[13]这种言之谆谆的督促,诚如蒋经国后来在《我所受的庭训》中所言,“这种训示,虽是教我写字,其实也是在教导我们做事不可苟且,不可虎头蛇尾,定要有始有终。一个人如果没有毅力,是不会成功的。父亲对我的这种启示,在我的脑海中极为深刻。”[14]

蒋介石对蒋经国思想品德的修养,是颇为重视和关注的。早在经国还不及十岁之年,旅居上海的蒋介石就写信回来,叮嘱经国“在家当听祖母及汝母之命。说话走路皆要稳重,不可轻浮。在学堂要静听各教习教训,时自细心领会,务求明白,读书总以娴熟为度”[15]。几个月后又写信说:“汝在家,对亲须要孝顺,对长上须要恭敬。走路不可轻佻,须要著重。与同学须要和好,不可相打相骂。年岁渐长,更要自知道理,力求上进,不可再像从前小孩时一味贪玩(弄)也。”[16]1923年2月蒋介石写信给儿子说:“对师长要敬重,对同学要和气。”[17]在出国赴苏联访问住在莫斯科之日,还写信嘱告儿子:“一个人第一要遵守规则,就是自己道德高尚。这个道德,并不是拘拘谨谨束缚不动的,只要守着一切规则,不去侵犯人家的自由。如其可帮人家忙的时候,自然要尽力去帮忙,这就叫做互助,亦就叫做公德。”[18]蒋经国后来颇有体会地说:“父亲这样谆谆训诲,凡由家庭的孝行,推而至于尊师尚友,是没有一件事不对我关心的。父亲又教我要养成高尚的道德和互助的精神。”“父亲不但要我养成公德心,不可侵犯人家的自由,同时还要我发挥同情心,尽力去帮助人家。我自少至今,一举一动,几乎都受这种教训的影响和约束。”[19]由此可见,蒋介石没有白费心血。

二、进入中学

颇令蒋经国懊丧的是,陈洁如不久也去了广州,孤独的少年失去了依倚。蒋介石把经国托付给塾师王欧声、经国的姑父竺芝珊和在上海谋生的陈其美之侄陈果夫,要他们多加照顾。王欧声等人哪比得了陈洁如的细心和多情,但对经国来说,毕竟有了个依靠。

读完万竹小学后,蒋经国升入了万竹乙种商业学校为第十届生。于1925年1月毕业后,考进了浦东中学。这对经国来说,又是一片崭新天地。除了英文和算学,又开了历史、地理、自然等课程,经国如饥似渴地学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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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经国从万竹小学升入万竹乙种商业学校,为第十届生。图为1925年1月拍摄的毕业照

儿子在上海求学,远在广东的蒋介石格外关心,除了督促学习,对蒋经国的健康也颇为注意。后来他在莫斯科,接读蒋经国的来信后复信说:“你说你的身体,比上年不好,又觉很是愁闷。我前次写信给你,要你身体自己当心,并且要勤习体操。你每日早晨起床的时候,可以练习柔软体操,或哑铃体操;亦可叫铣夫(即陈果夫的小弟弟)同练,必于身体有很大的益处。你出鼻血同头晕,是十五六岁的人,身体发育时候必有的象征。但是你要时常自己当心。看书到一个钟头的时候,必定要休息游戏十分钟。因为用功读书,总要低下头来,低头的时候太久了,自然要头晕的。就是出鼻血,也是这个缘故。你以后可以买一个看书的书架子,就是像从前你祖母看经的经架一样的东西。所看的书,或学字的帖,摆在那架子的上面,那么头脑不要低垂,头晕、鼻血这类的病,都不会发生了。如上海买不到这种书架,托守梅伯伯向奉化习艺所去做一个来,也是很便的。”[20]10月31日的信中又说:“近来两个星期,没有接着你的回信,心里非常记挂。不晓得你同果夫哥哥的毛病有好了么?”又说:“除了依循道德以外,总要时时活动,使得心里非常舒服。如其用功觉得苦了,就放下书本,去游玩一刻,再来求学,那脑筋一定是爽快的。你有空暇的时候,可以托果夫哥哥拣选几本小说来看看,但是小说不能作正项功课,只可算是解心郁、发性灵的读物罢咧。”[21]娓娓道来,情深意切。

1923年11月27日,旅苏即将结束的蒋介石,“致经儿长幅书”。信中说:“凡是所学的东西,总要能够应用才好。如其单是牢记其方法成句,而不能应用,那学问也就枉然了。”[22]

此后蒋介石到广州就任黄埔军校校长一职,对于在上海读书的儿子仍不断挂念在心。仅从蒋的日记中看,他于1924年5月1日给经国写信,询问其“曾看曾文正公家训否?”5月30日写信说:“曾文正公言:办事、读书、写字,皆要眼到、心到、口到、手到、耳到,此言做事时,眼、心、口、手、耳皆要齐来,专心一志,方能做好。”8月13日日记中记:“经儿今日与汪婴侯等去沪,北上就学。”[23]这些日记的记载,可以看出蒋介石对儿子学习的关注。

蒋经国在浦东中学求读的课余,喜欢去学校的图书室阅读各种书报杂志。他觉得非常新奇,广泛涉猎,逐渐萌生了爱国心理,对列强的欺凌和辱骂中国人“一盘散沙”、“东亚病夫”耿耿于怀。其时国民革命的思潮在上海风起云涌,蒋经国也受到影响,一腔热血在胸中激荡。他后来在忆述这段时光的情景时说:“我还记得在上海读书的时候,内心里最感到耻辱和愤恨的,就是当时许多外国人对我们中国青年的讥讽和嘲笑,他们说‘中国青年只有三分钟的热度’。就是说中国人没有恒心和毅力。又说我们是‘冷血动物’—就是说中国人没有勇气和正义感。再说我们是‘一盘散沙’—就是说中国人不能够团结。再说我们是‘东亚病夫’—就是说中国是衰弱的民族。”[24]如此羞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逐渐成长的蒋经国,在课余也时常怀念家乡的邻里亲友。1924年3月20日,他给蒋介石写了一封信,建议家乡的武山学校可以设立平民免费学校。他在信中说:“我对武山学校有一项建议,不知您是否同意。我建议在武山学校成立平民夜校,专收无力负担上学念书的人。我的学校已成立夜间学校,非常成功。这所夜校状况大约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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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虽然远在广州办黄埔军校,与夫人陈洁如共同生活,可是对在上海求学的蒋经国也十分关注,不时写信督促鼓励

一、校名:武山平民学校

二、学费:免费,并供应文具

三、上课时间:夜里七点至九点

四、年龄限制:十四岁以上

五、授课期限:十六或二十周

结业时,学员应能简单写字、计数;如果通过考试,则颁予证书。他们可以采用商务印书馆印行的《平民千字文》的课本。我不晓得您是否会接受我的建议。如果在武山成立夜校,必成嘉惠地方人士。”[25]但是蒋介石认为,溪口电力不足,农民早早就上床睡觉,而且他们也还不理解受教育的重要性,而对蒋经国的建议不予采纳。

三、“五卅”风暴

1925年5月,上海日资纱厂的中国工人抗议老板的虐待而奋起罢工,工人顾正红遭到杀害,十多名工人被打伤,激起全市工人、学生和市民的愤怒,两万多工人罢工,学生上街游行、募捐。5月30日,两千余名学生游行进入租界宣传,声援工人罢工,百余人遭到逮捕。随即万余群众声援,集聚在英租界南京路老闸捕房门前,要求释放被捕者。不料英国巡捕向声援群众开枪扫射,当场打死十余人,打伤数十人,酿成重大惨案。十五岁的热血少年蒋经国先后四次参加游行示威活动,并任杯葛小组的领队。他在游行行列之中,被血腥的惨景惊呆了。他愤怒地喊出了“打倒帝国主义”、“收回租界”、“支援工人罢工”的口号,胸中热血沸腾。当他看到一个外国巡捕正在用警棍殴打学生,突然举起手中的三角小旗,对准了巡捕张开的嘴,把小纸旗的竹签插进了他的嘴巴,转身躲进了人群之中。

蒋经国的激烈行动,得到老师和同学们的称赞,但却被顽固保守的学校当局视为异端,给了他一个意想不到的惩罚—开除学籍。蒋经国绝不服气,冲进校长办公室去讲理,但是仍然被轰出了校门。

在广州黄埔军校主政的蒋介石,获悉儿子被学校开除后,倒没有责怪蒋经国,因为他身在国民革命的中心地,对学生罢课游行等行动是深表同情和支持的。三天后,他发来电报,要蒋经国来广州。蒋经国垂头丧气地来到广州,可是一到黄埔军校,他顿即兴奋异常。后来他回忆说:“在黄埔军校,我首次看到‘联俄’、‘联共’、‘与工人农民联合起来’等标语在校园内张贴起来。我在军校校园内遇到许多俄国人。别人告诉我,只有俄国人才是中国人的朋友,苏联的统治者既非皇帝,亦非上帝,而是工人和农民。在这种情况下,我非常渴望参加革命军。其实,我从小就有志参军,只是抵达广东后,这愿望就变得更加强烈。不过父亲却不让我的愿望立即实现,反而把我送到北平求学。”[26]蒋介石把十五岁的蒋经国托付给在北京办学的吴稚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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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燃烧的蒋经国,在上海“五卅”爱国运动中四次参加游行示威,遭到校方的开除处分。图为上海各界举行的“五卅”惨案纪念大会

四、北京三月

吴稚晖又名吴敬恒,是一位深受蒋介石尊崇的国民党元老。他比蒋介石大二十二岁,于1865年(清同治四年)生于江苏阳湖县,幼年丧母,由外祖母抚养成人。他七岁入塾,十八岁时在无锡设馆授徒,1887年考取秀才,1891年中举。1894年中国在甲午战争中失败,吴大为愤慨,醒悟中国不能不学西方工艺。他先后在天津、无锡、苏州、上海、广州等地任教,宣传变法维新,并逐渐向民主革命思想转变。1902年他东渡日本留学,遭清廷驻日公使之拒未进成城学校,愤而投水“以尸为谏”,幸被警察救起。他回上海后,与蔡元培等人办起了爱国学社,开展革命活动。翌年在中华教育会的演讲会上抨击时政,鼓吹民族民主革命。6月《苏报》案发,吴得友人帮助经香港逃往伦敦。1905年晤见孙中山,感叹“相见恨晚”,旋入同盟会,追随孙中山。1906年12月到巴黎办中华印书局,编辑《新世纪周刊》《世界画报》鼓吹革命。辛亥武昌首义,吴在伦敦晤见孙中山,旋回国,孙中山委授以教育总长职,吴辞拒。二次革命后吴再次流亡伦敦。1915年夏,吴与李煜瀛在巴黎发起“勤工俭学会”。翌年回国,执教于唐山路矿学堂,筹办里昂中法大学。1923年至广州见孙中山,参赞国事。在国民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上,吴被选为中央监察委员。他到北京创办海外补习学校,意在培养青年出国留学。蒋经国就是此时被安排进入该校学习的。

蒋经国到了人地生疏的北京,寄宿于吴稚晖的海外补习学校,开始了新的学习生活。他后来回忆说:“在北平时,经由邵力子的介绍,我认识了中国共产党员李大钊。李大钊当时住在苏联大使馆,透过他的引介,我认识了很多苏联人。有些朋友建议我去苏联留学。他们的建议深得我心,因为我也想了解苏联的政治组织。”[27]

血气方刚的蒋经国在北京的学习生活,刚三个月,他又参加了反对北洋政府卖国行为的游行示威,被警察抓进了牢房,在一个小庵里禁闭了整整半个月,才在吴稚晖托人奔走下获释。

蒋经国出狱后,虽然仍可在海外补习学校学习,但已被同学们另眼看待。他甚觉没趣。这时,他向往留学苏联的愿望更为强烈。他向广州的父亲提出了这个要求。

五、报考留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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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父亲允准去苏联留学,蒋经国满心喜悦

这时,苏联政府为纪念孙中山的逝世,决定在莫斯科成立孙中山中国劳动者大学(简称“中山大学”、“孙逸仙大学”),[28]招收中国革命青年入学。国民党在广州组成了谭延闿、古应芬、汪精卫的中央招生委员会,以鲍罗廷为顾问,在广州、上海、北京、天津等地开始了招生工作,对于国民党领导人员的子女,则优先给予照顾。正在苏联顾问鲍罗廷等人热烈支持下处理廖仲恺被害案和筹划第二次东征的蒋介石,稍加犹豫后断然决定:让蒋经国去中山大学学习,10月1日“晚,复谕经儿,准其赴俄留学”[29]。蒋经国读信后十分兴奋。初秋时分,他离开北京,在天津登上了到广州的轮船,来到蒋介石身边。

蒋经国在广州受到了“上海姆妈”陈洁如的亲切款待。她忙着为蒋经国准备行装。想到苏联的冬天天寒地冻,陈洁如带他在广州的服装店寻购御寒衣穿,给他买了一件长皮夹克,十分合身。她为蒋经国做了可口的饭菜,为其送行。


[1] 毛思诚:《民国十五年以前之蒋介石先生》第4册第28页,1937年南京印。

[2] 《蒋介石日记类抄》,1922年3月3日。

[3] 《蒋介石日记类抄》,1922年3月3日。

[4] 蒋介石给蒋经国的信(1922年8月4日),《蒋介石家书日记文墨选录》第54页。

[5] 蒋介石给蒋经国的信(1922年10月13日),《蒋介石家书日记文墨选录》第54页。

[6] 蒋介石给蒋经国的信(1923年5月13日),《蒋介石家书日记文墨选录》第54页。

[7] 蒋介石给蒋经国的信(1923年9月14日),《蒋介石家书日记文墨选录》第55页。

[8] 蒋介石给蒋经国的信(1922年8月4日),《蒋介石家书日记文墨选录》第53页。

[9] 蒋介石给蒋经国的信(1922年10月13日),《蒋介石家书日记文墨选录》第53页。

[10] 蒋介石给蒋经国的信(1923年5月13日),《蒋介石家书日记文墨选录》第54页。

[11] 蒋介石给蒋经国的信(1924年5月1日),《蒋介石家书日记文墨选录》第57—58页。

[12] 蒋介石给蒋经国的信(1924年5月26日),《蒋介石家书日记文墨选录》第58页。

[13] 蒋介石给蒋经国的信(1924年5月30日),《蒋介石家书日记文墨选录》第58页。

[14] 蒋经国:《我所受的庭训》(1956年10月30日),曾景忠、梁之彦选编:《蒋经国自述》第2页,团结出版社2005年版。

[15] 蒋介石给蒋经国的信(1920年2月9日),《蒋介石家书日记文墨选录》第50页。

[16] 蒋介石给蒋经国的信(1920年9月4日),《蒋介石家书日记文墨选录》第50页。

[17] 蒋介石给蒋经国的信(1923年2月28日),《蒋介石家书日记文墨选录》第54页。

[18] 蒋介石给蒋经国的信(1923年10月31日),《蒋介石家书日记文墨选录》第56页。

[19] 蒋经国:《我所受的庭训》(1956年10月30日),《蒋经国自述》第6—7页。

[20] 蒋介石给蒋经国的信(1923年10月15日),《蒋介石家书日记文墨选录》第55—56页。

[21] 蒋介石给蒋经国的信(1923年10月31日),《蒋介石家书日记文墨选录》第56页。

[22] 《蒋介石日记类抄》1923年11月27日。

[23] 《蒋介石日记类抄》1924年5月1日、5月30日、8月13日。

[24] 转引自漆高儒:《蒋经国传》第4页,国际文化出版公司2012年北京版。

[25] 蒋经国致蒋介石函(1924年3月20日),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26] 蒋经国:《我在苏联的日子》(1937年5月27日),曾景忠、梁之彦选编:《蒋经国自述》第13页,团结出版社2005年版。

[27] 蒋经国:《我在苏联的日子》(1937年5月27日),曾景忠、梁之彦选编:《蒋经国自述》第13页,团结出版社2005年版。

[28] 《联共(布)中央政治局第75号会议记录节录(1925年8月13日)》,李玉贞译:《联共、共产国际与中国》第一卷第536页,东大图书公司1997年台北版。

[29] 蒋介石日记(手稿本)1925年10月1日,美国斯坦福大学胡佛研究所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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