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猴子没区别
英国人德斯蒙德·莫利斯的《裸猿三部曲》是一本很有意思的书,是从比较动物学和生物人类学的角度研究原始先民和部落人的行为模式,涉及的主题有人类进化、性行为、育儿、探索、领地、进食、安抚以及人与动物的比较。在作者莫利斯眼中,“人”不是社会的人,而是“裸猿”,是圈养的动物。在这种视野里,一切动物的求偶模式都可以归纳为一个典型的过程,人类的求爱过程也不例外。莫利斯就把这种别的书叫作“爱情”的东西按照动物性的发展分为十二个阶段:一、眼对身阶段;二、眼对眼阶段;三、话对话阶段;四、手对手阶段;五、臂搭肩阶段;六、臂挽腰阶段;七、嘴对嘴阶段;八、手对头阶段;九、手对身阶段;十、嘴对乳房阶段;十一、手对生殖器阶段;十二、生殖器对生殖器阶段。
冷静地回想,所谓的“男女关系”还真是这十二个阶段,层层推进,一步不落。除非他是残疾人,或者是旧式的包办婚姻,可以省略几个步骤。这十二个阶段的具体内容,我这里就不展开了,反正,每一个过来人都会明白。莫利斯的冷静观察与写作,会让所有的“爱情”尴尬——实话实说有时候真是会讨人厌的,那么美好的爱情,在动物学家的眼中,都是一种本能,连步骤都是一模一样。以这样的方式来观察男女之情,又如何能“将爱情进行到底”?莫利斯如此阐述动物不要紧,但如此赤裸裸地阐述人类,会让一部分假道学如坐针毡。
人的身上具有动物性,这是肯定的。动物的攻击性是撕咬,人的攻击性就是战争,包括打架、武器战争、电子战争以及笔墨战争。人类的攻击性一点不比动物的攻击性弱。人的攻击性来自哪里呢?根本的,还是荷尔蒙吧,每个人从精子开始,就是跑步冠军了。只有胜利者,才能生之为人。人由性欲产生精子,因此,性欲变成了人的根本,变成了人的原动力。关于这一点,弗洛伊德等人早已说透了。弗洛伊德的书,跟莫利斯的书一样,虽然事实就是那么回事,但读起来总会让人不舒服。也难怪希特勒当年会禁了他的书。
莫利斯不把“人”看作“人”,而把“人”看作动物,看作“裸猿”,也是有道理的。分子生物学告诉我们,人与狒狒的DNA95.4%是相同的,与最近的亲戚矮黑猩猩、黑猩猩、大猩猩的DNA99%是相同的,也就是说,人与禽兽的不同不过1%。因此有莫利斯这样的视野,也并不是一件坏事,人实际上也是动物,只是在社会发展和社会关系中,人慢慢变得自大,变得不知天高地厚,有时候甚至忘记了自己是动物。尤其是一些手握权力或者金钱的家伙,忘记了自己是灵长类动物,把自己当作上帝了。一个人要真正地清醒,想真正地了解自己,不只是要看人文的书,也不只是要看经济学、物理学方面的书,而是应该看看动物学方面的书。不要以为自己是神是仙是英雄是道德模范,人类最基本的,还是一动物,在很多时候,跟猪马牛羊什么的,没有太大区别。最起码,在腰部以下,跟动物是没有多大区别的。
莫利斯在这一本书中,还介绍了性的十种功能,比如说生育功能、结偶功能、生理功能、探索功能等,其中引人注意的,是性行为的解闷功能和镇静功能。心平气和地想一想,性行为在某种程度上是有利于安定团结的。那些在这个世界上惹是生非的人,大都是没有正常性生活的人,特别是长期处于性幻想却得不到实质满足的人,会因为周身血脉不畅产生莫名的狂躁和仇恨。如果是一个手握战争导火索的人,就变得危险了。历史上的很多战争狂人,比如说希特勒等,都是因为性生活极度不和谐引发战争的,传说希特勒就是一个阳痿患者。在性上面得不到满足,压抑久了,他的心理就会变得狂执,变得焦躁,就会歇斯底里。对于希特勒来说,战争就是他的性生活,就是他的高潮与狂泻。与希特勒同样情况的,据说还有拉登——传说拉登年轻时交过一个美国女朋友,因为尘根偏短,饱受好几个美国女子的侮辱,最后一气之下离开美国。自尊心极强的拉登以美国为仇恨对象,成了著名的恐怖大王。拉登的心理过程,同样可用观察“裸猿”的方式来加以分析:
一、漂亮性感的金发女郎,居然嫌厌我的男根太小,真让我感到奇耻大辱;
二、这些金发女郎是美国人,她对我的嫌弃,不只是对我个人的歧视,而是对我们种族的歧视,该杀;
三、美国人都是恶棍,应该加以消灭;
四、要将他们全部消灭,只有消灭他们,才不会受他们的歧视。
这样的思维方式,不仅仅是拉登的,也是所有“愤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