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上山打游击,是国民党‘剿共’逼出来的。是逼上梁山”(7)

钦遵钞出到部送司案呈到部按拟合就行,为此:

咨都察院,合咨贵院烦照本部覆奉明旨内事理,希转行山东巡按,即严饬道府有司,实心清核,务令降丁各归里甲,勿使仍前占聚;一面大张榜示,凡坊间家藏浒传并原板,尽令速行烧毁;不许隐匿;仍勒石山巅,垂为厉禁,清丈其地,归之版籍。前通告各省直巡按及五城御史,一体钦遵,禁毁施行。

咨东抚登抚,合咨贵院烦为遵照本部覆奉明旨内事理,希严饬道府有司,实实清察,务使降丁各归里甲,勿使仍前占聚殃民;一面大张榜示,凡坊间家藏浒传并原板,速令尽行烧毁,不许隐匿;仍勒石山巅,垂为厉禁,清丈其地,归之版籍。期于窟窕肃清,萑苻屏迹,施行。

通行九边省直各督抚,合咨前去,烦为遵照本部覆奉明旨内事理,希大张榜示,凡坊间家藏浒传并原板,勒令烧毁,不许隐匿,施行。

崇祯十五年六月二十三日

郎中龚彝

与明初因“荒诞怪异”的理由禁《剪灯新话》 截然不同,明末禁《水浒传》的主要原因便是要整肃思想为维护中央政权,防止有人利用通俗小说里的情节,揭竿起义威胁政权。总之,禁书是手段,而维持所谓“大统”是目的。 明朝灭亡后,清朝统治者也在不同时期采取了封杀《水浒传》的政策,请看清乾隆十八年高宗皇帝《厚风俗》的命令:

满洲习俗纯朴,忠义禀乎天性,原不识所谓书籍。自我朝一统以来,始学汉文。皇祖圣祖仁皇帝欲俾不识汉文之人,通晓古事,于品行有益,譬将《五经》及《四子》《通鉴》等书,翻译刊行。近有不肖之徒,并不翻译正传,反将《水浒》《西厢记》等小说翻译,使人阅看,诱以为恶。甚至以满洲单字还音,钞写古词者俱有。似此秽恶之书,非惟无益;而满洲等习俗之偷,皆由于此。如愚民之惑于邪教,亲近匪人者,概由看此恶书所致。于满洲旧习,所关甚重,不可不严行禁止。将此交八旗大臣、东三省将军、各驻防将军大臣等,除官行刊刻旧有翻译正书外,其私行翻写并清字古词,俱著查核严禁,将现有者查出烧毁,再交提督从严查禁,将原板尽行烧毁。如有私自存留者,一经查出,朕惟该管大臣是问。

但是此时,《水浒传》在中华大地已流传数百年,有着深厚的群众基础,乾隆皇帝此令,难以行止。在广袤的中华大地上,大户人家,乡绅富豪,以及识文断字者所藏的各种版本不计其数,仍在各种渠道中绵延不绝地流传。

到了咸丰年间,乾隆皇帝的禁令已成了一纸空文,《水浒传》在坊间公开流传,无人忌惮。不过,咸丰皇帝的《靖奸宄》再次严厉封杀《水浒传》,其中就提到了毛泽东的家乡湖南湘潭:

上谕军机大臣等,有人奏湖南衡、永、宝三府,郴、桂两州,以及长沙府之安化、湘潭、浏阳等县,教匪充斥,有红簿教、黑簿教、结草教、斩草教、捆柴教等名目……又有斋匪,名曰青教,皆以四川峨嵋山会首万云龙为总头目,所居之处有忠义堂名号。……该匪传教惑人,有《性命圭旨》及《水浒传》两书,湖南各处坊肆皆刊刻售卖,蛊惑愚民,莫此为甚。并著该督抚饬地方官严行查禁,将书板尽行销毁。仍当饬各属,勿令吏胥借端滋扰。

针对这种情况,历任江苏、福建巡抚的丁日昌说:

淫词小说,向干例禁,乃近来书贾射利,往往镂板流传,扬波扇焰,《水浒》《西厢》书等,几于家置一编,人怀一箧。原其著造之始,大率少年浮薄,以绮腻为风流,乡曲武豪,借放纵为任侠,而愚民鲜识,遂以犯上作乱之事,视为寻常。地方官漠不经心,方以为盗案奸情,纷歧叠出,殊不知忠孝廉节之事,千百人教之然未见为功,奸盗诈伪之书,一二人导之而立萌其祸。风俗与人心相为表里,近来兵戈浩劫,未尝非此等逾闲荡检之说,既酿其殃。若不严行禁毁,流毒伊于胡底?本部院前在藩司任内曾通饬所属,宣讲《圣谕广训》,并颁发小学各书,饬令认真劝解,俾城乡市民得以目染耳濡,纳身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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