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靥又是想气,又被他逗得忍不住,索性不看他那张嬉皮乱笑的脸。海青狼满眼里却都是她红潮未褪的脸颊,都说他无赖,其实她才是无赖,非要美得那么令人沉醉,非要让他无法自拔,非要站在这暖暖的阳光下,散发出让他移不开视线的光华。
段嬷嬷知趣地带着下人们离开。。海青狼走到星靥身后,不由分说搂住她的腰,把脸埋进她的发间深深一嗅,“真香!”
星靥有点僵硬地挣了挣。海青狼更加收紧手臂,在她耳垂上咬了一下,“嬷嬷刚才说的话你都忘了?床笫之间嘛,别跟我别着来,听话,嗯?”
“放开我!”星靥咬着嘴唇。
海青狼笑得更开心,“不放!”
“你!”
“哦,你跟段嬷嬷有说有笑的,对我非得板着脸?”海青狼用脸颊在星靥脸畔耳边一通乱蹭,“我就这么不招你待见?”
星靥紧皱双眉,再也不想跟他多啰唆一句。海青狼把手搭在她手里的手炉上,连炉带手一起焐住,嘴里还嗬嗬有声,“真暖和,真暖和!”
星靥这才发现海青狼的左手手背上一道新鲜的血痕,很长,从手指一直延伸进袖子里。海青狼看见她在注视自己的伤口,开心地解释道:“我父皇使鞭子抽的,为了你。”
“我?”星靥悻悻,“干我什么事?”
“怎么不干你的事?”海青狼抬起左手,像是在看别人的手一样端详着,“不知道哪个嘴快的把你的事告诉了父皇,他今天把我拎过去好好训了一通,临了给了我一鞭子。不过打这一下也好,你的事也就这么着了,我看以后还有谁敢跟我废话!”
“我的事?我的什么事?”星靥扭头看着他。海青狼眯着眼睛看着阳光下更加美丽的她,“你人都在我府里了,还问什么事?”
“你疯了!”星靥明白过来,“我是有夫之妇,你怎么敢对我说这种话?”
海青狼笑得打跌,整个身体都压在星靥的背上,压得她向前弯起了腰,“什么有夫之妇?笑死人了,不就是个太后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们大燕国的太后多了去了,我父皇后宫里头也有一个,他当老子的能弄一个太后,我当儿子的为什么不能把你留在身边?不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吗?我就歪这一回,怎么的?”
星靥急了,“你说的疯话,快放开我,我不跟你一起发疯!”
海青狼的呼吸全吹拂在她的颈项里,他重重点了点头,笑着把星靥打横抱起,大步走进了卧房,“你说的不错,就是发疯!此时不疯更待何时?人生得意须尽疯,莫使美人空对月,哈哈哈!”
天旋地转间,星靥一边低声尖叫一边埋首在海青狼有力的臂弯里。他玩性那么重,抱着她在宽敞明亮的屋里来回旋转,嗷嗷叫着。她越窘迫越害怕,他就转得越起劲。
墙、窗、画、柱、帘,所有的东西都在星靥眼前飞速闪动回旋。海青狼咧开大嘴的笑脸在这个迷乱背景里是那么坚定,不论她睁开眼闭起眼,始终出现着、坚持着、靠近着。
床褥柔软如云堆,猛地扑跌进去,星靥觉得自己深陷在无法挣脱的束缚里。海青狼双肘支在她身体两侧,俯视着把头侧向一边的星靥,他叹口气,用手把她的头拨正,“真的连正眼也不愿意瞧我一下?小酒窝,还在生我的气?我不都……我不都向你赔过罪认过错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