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正在,烟柳断肠外9

星靥倔犟地又把头扭向侧边,海青狼像个不厌其烦的孩子,又给她拨了回来。如是几次三番,他干脆用两只手掌左右合捧住她的头,盯着她说道:“我看你还怎么跟我犯别扭!”

这么弄来弄去的,星靥也没了劲,她闭起眼睛哀求,“就不能放过我么?我是真的只会那一小段《握奇经》,你再怎么对我坏对我好,我就只会那么多,多一个字都不知道!”

海青狼久久看着她紧闭时颤动的睫毛,轻轻吻在了她的眉心,“幸亏你那个倒霉丈夫死得早,要是他还活着,有你这么不解风情的皇后,气也要气死了。”

星靥睁开眼睛,“留些口德行不行?先夫毕竟也曾经身为一国之尊,请你不要用这么不尊敬的口气谈论他。”

“先夫?”海青狼挑挑眉梢,笑着问星靥,“那么我呢?假如有一天我死了,你向你以后的丈夫怎么介绍我?也是先夫?这不就和你前头那位混了?二夫?不行不行,这听了让人想骂娘!”

星靥心里莫名地一动,“放心吧,我会死在你前头的,不会为了这种事情烦恼。”

海青狼松开捧着她头的双手,低下头去,调皮地用鼻尖逗弄了一下她的鼻尖,“小酒窝我问你,那一天在云州,你那么着急地赶上九泉山,是不是担心我的安危?”

星靥抿唇不语。海青狼得意扬扬地笑着,用右手大拇指的指腹轻轻抚了抚她柔软香甜的嘴唇,几天的休养又让它呈现出一种富有生命力的红润,这么好看……

“我……”拭剑王爷欲言又止,像个不谙情事的毛头小伙子一样低语道,“我要亲你了……”

星靥身体一震,还没来得及抬手捂唇,海青狼的嘴唇已经把她的吻住了。两片红唇,是浮水沉烟里的两幅红袖,抛抛卷卷欲飞还敛,翻成一曲相思舞。他在她的舞姿间流连,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迷途感觉,到处都是她,到处都抓不住。

这种不确定的感觉很不舒服,海青狼狠狠地啜吻吸吮着,星靥身上厚重的外衣早就被他撕脱开,里头一件淡绿色的中衣也半解开了衣带。隔着她身上薄薄的衣服,和海青狼身上厚重的朝服,两具同样年轻的身体靠在一起,曲线贴合交错。

拭剑王爷三下五除二脱了身上的外袍,把蜷缩着躲开的星靥拽回来,拉开衣襟就吻上了她的肩头。火热的唇舌在肩头至颈下这条路上来回走了好几趟,找到了她脉搏跳动的地方,就停在那里,感受她越来越激烈的心跳。

星靥呼吸粗重胸膛起伏,两只手十根手指都被拉到身后,攥进了海青狼的一只手里。很痒,她向后缩躲,细巧锁骨更加高耸地突起,反而将衣襟挑得更开。星靥娇喘不止,可是越挣扎,身上的衣服就越往下滑,她是那样瘦削,剧烈喘息绷紧时,甚至可以看清两胁的胸骨。

好像又回到了董国舅轻薄她的那个夜里,也是像这样不堪的动作,她很疼。忍不住呼痛的声音让海青狼松开口抬起头来,看见了颤抖惊惧的她。星靥有点吃惊地看着海青狼爬起来,拉着一张脸走到桌边拎起茶壶,把壶盖揭了往嘴里灌,已经变凉的茶从壶嘴漏出来,全浇在了他的胸口上。

喝了几大口,海青狼用衣袖擦擦嘴,晃晃手里的壶,还剩了一小口水。他轻咳两声,掩饰地问向星靥:“你……你渴不渴?要不要也喝两口?”

星靥约莫明白海青狼此举的用意,心里隐隐地有些感激他对她的体谅。她系好衣服坐在床边理了理蓬乱的头发,想了想,问道:“你刚才说,宫里的太后……是谁?”

海青狼气鼓鼓地坐在了桌边的椅子里,“谁耐烦管那些老女人的事,好像是姓苗。”

星靥已经沉下去的心又深深地向下沉了一些,愣了好一会儿,呓语般轻声说道:“缪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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