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尺上的光斑 (13)

如果你们难以理解量子力学的原理,不妨在朝圣到拉萨的时候,稍微缓一下脚步,注意观察一下八廓街上流动的人流,那是最能心领神会量子学海森伯‘测不准’原理的地方。宏观范畴的人们,都按顺时针方向转经,他们自然的疏密度体现着时空的平衡规律;而微观世界的每一个人,又都有自由选择如何运动的权利,常会见到有那么几个人,不守规则地自由运动。当然,这肯定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比喻,连老师本人也是门外汉,对科学一窍不通,眼下只能如此啦!”

课程结束时,大家总要齐声共念观世音菩萨的六字大明咒“嗡嘛呢叭咪哄”,作为全部内容总结。

只有念诵咒文的时候,才能发现孩子们对我授课方式的接受,总有一天,他们会念念不忘这位汉族老师。

让每个人为自己打分吧!

我无怨无悔,第二次生命的花朵处在乡亲们温暖的孕育中,不能被瞥见!

阳光下高原村庄的生活,依然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大人们在多数时间无所事事,乐于摊开身体晒太阳,用羊毛捻绳子,上扎嘎寺院转经叩头,就算生活中一些变动,也动摇不了他们对生命轮回的坚定信念,认为一切自有安排,无须杞人忧天。

基于帮助孩子们对传统文化的重新审视,寺院进行灌顶仪式的那一天,学校放假,都去参加,这是几位老师进行协商后做出的共同决定。

扎嘎寺院顶部的金轮闪闪发光,五彩的经幡在微风中飘荡,扎嘎寺后面是一片坡地,坡地上牛羊在漫步,草坝上聚集了不少红衣喇嘛,他们围坐在一起仿佛像一圈红色的湖泊。

另有一些俗人,无论男女老少衣着和发饰都很鲜艳,洋溢着生命的欢乐和节日的庆典。我和艾丽丝太太两位是外地来的老师,还有十分熟悉的喜饶扎西和彭措老人,而喜饶扎西的妻子和另一些妇女,远远地坐在人群另一边,不时向这边张望。他们为我们的快乐而微笑点头。

还有许多的狗儿,也前来赶赴盛会似的,趴在人群外面一圈,不曾吱声,佛法普度众生,在此情形中,得到了最充分的体现。

终于,海螺长啸,喇叭齐鸣,众位仪表高贵的喇嘛,拥护着该寺尊贵的小活佛缓缓进入法会场地,向高高的法座走去。

盛装小活佛身后那人,正是小活佛亲爱的导师索朗喇嘛。

场面肃穆,没有人大声喧哗,全部人都站立起来恭敬仰望。层层叠叠的人们,一如他们勤劳双手织就的绝美藏毯。

艾丽丝太太抑不住内心的冲动,悄悄说道:“我感觉很奇怪,这种灌顶仪非常熟悉,好像在哪儿接受过灌顶似的,也不知怎么回事?”

我告诉她:“这种似曾相识的体验被称为‘德加无’。”

那么,应该对灌顶持何种态度?尤其在此感应十分强烈的遭遇时际?

喜饶扎西机智地回答了我们心存的疑难,这是一个承诺,有时候不一定会在今生兑现。

傍晚时分,在索朗喇嘛的房间,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天空中的星星。酥油灯柔和的光亮,神圣地充满了空间,偶尔地一下扑闪,竟像是被犬吠声惊吓似的。酥油茶的芳香洋溢缭绕,给予着在座者恰如其分的温柔体贴。

索朗喇嘛坐在毯子铺就的床上,微笑着皱纹满布的面容,慈悲宁静的心境,始终伴随着他,不曾须臾远离,加持给眼前的几位访道者。偶尔我的目光会注意到时轮金刚唐卡,它似乎正在柔和的光线中消融,只剩下一个如梦似幻的存在。

索朗喇嘛轻声地问道:“格拉,上次你给我提到西藏《度亡经》和埃及《亡灵书》很相似,你能不能再和我说一说它们的故事。”

我回答尊敬的喇嘛:“故事发生在金字塔开启时,人们从每一具法老木乃伊下都能搜寻到一本彩墨抄录的《亡灵书》,可惜上面采用的文字早已失传,没有人能将它们识别。还是一个偶然的机会,人们发现了古埃及象形文字与希腊字母拼写的科普特文对照碑文,经过进一步考证,才知道书上记载与西藏《度亡经》极其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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