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乐旅 2(8)

奴隶制瓦解:战国进入封建社会商业进入发展期

战国时代是中国历史上告别奴隶社会进入封建社会的时期,原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土地分封制、公田制度开始瓦解,越来越多的新兴地主阶层和平民希望土地私有化,意识到问题的各诸侯国都不同程度地进行了变法,比如最早的魏国李悝变法、最彻底的秦国商鞅变法,这些变法废除了旧有制度,社会应势出现了私田,出现了封建土地所有制的新剥削方式。

在这样的新制度下,社会生产力发生了显著变化。原来是奴隶的生产者们解放出来,在社会生产劳动中发挥了高度的积极性,改进了生产工具和技术,他们创造的铸铁柔化技术,比欧洲早2000年以上。铁农具、铁器使用范围扩大,而铁器的使用是生产力发展的一个重要标志。手工业独立经营起来,农民能经营家庭手工业。商品的交换也促进了相应的商业发展,出现了商业中心,庄子所在的宋国是商人后裔,所以宋国的经济土壤不错,另外齐国临淄、楚国郢、赵国邯郸等也是商业高度发达的商业城市。战国末期的大商人吕不韦正是在邯郸做生意的时候邂逅了秦国公子嬴楚(即秦庄襄王,秦始皇之父),从而通过自己的运作帮助嬴楚后来登上秦国的最高统治者宝座,而他自己也因此位至秦相。

庄子既没有掺和到这一股闹哄哄的“游说之旅”中,也没有参与人们热闹的经商捷径,安安分分地生活在宋国。庄子所生活的宋国已不复春秋五霸之一宋襄公时的辉煌,与孔子当时所看到的宋国社会风情也不一样了。在春秋争霸战中失败后,战事连年已拖累了宋国经济。同时宋国内部权力斗争不断,此时庄子所在的宋国是宋康王统治时期,宋康王先是以武力推翻上任国君获得宋君之位,接着对外用兵与大小诸侯争霸。后世对他的评价是:穷兵黩武、暴虐无道,堪称桀宋,将他比喻为夏朝末代的荒唐的君主夏桀。

庄子因而对现实避之唯恐不及,“天下有道,圣人成焉;天下无道,圣人生也。方今之时,仅免刑焉。福轻乎羽,莫之知载;祸重乎地,莫之知避”。他说天下有道,圣人可以成就事业;天下无道,圣人只能保全生命。现在这个时代,仅仅可以避开刑戮。幸福不过像羽毛那样轻,不知怎样才可以去承受;祸患重得像大地一样,不知怎样才能避免。因为现实的不逍遥,所以庄子一直渴望要逍遥游。

三、庄子的旅行准备:顺其自然

庄子旅行方式:身体和心灵哪个出游都一样

在《逍遥游》一文中,“逍遥”一词除了用做文题外,还有一次在文末出现:“今子有大树,患其无用,何不树之于无何有之乡,广漠之野,彷徨乎无为其侧,逍遥乎寝卧其下。”这里,“逍遥”与“彷徨”对举,根据文义,彷徨所表达的意思侧重于“身游”,与之相对,“寝卧其下”的逍遥该是超乎寻常意义的“心游”和“神游”。可见,相对于让身体去旅游,庄子更愿意让心灵去旅行——“神游”。

庄子的“神游”方式,谓形体不动而心神向往,如亲游其境。也就是说身体不在某个地方而在想象或梦境中游历某个地方。这种方式深得后人喜爱,南朝梁沈约曾写下,“迹屈岩廊之下,神游江海之上”。元朝萨都剌诗云:“少吐胸中豪,神游八荒外。”近代郭沫若在《水牛赞》中写道:“你角大如虹,腹大如海,脚踏实地而神游天外。”

庄子主张精神上逍遥自在,他认为精神可以达到一种不需依赖外力而成就的自在。庄子是一个极富想象力的“神游者”,所以经常他的双脚未曾到达的地方大脑早已触及。对于他来说,准备旅游就是准备让身心合一,身体和心灵哪个出游都无所谓,反正都是一个整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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