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救清朝的狗(2)

作为一艘大型军舰,“吉野号”排水量高达4150吨,舰长109.73米,甚至超过当时北洋水师体形最大的“定远号”铁甲舰。同时“吉野号”的动力系统也非常傲人,采用两台立式四汽缸往复式蒸汽机,配合十二座高式燃煤锅炉,动力达15000马力,建成测试时竟达23031匹马力,驱动两个螺旋桨,航速高达23节,是当时世界上航速最快的军舰(没有之一)。

作为第一游击队旗舰,“吉野号”先后参加过丰岛、黄海、威海卫三场海战,表现极为耀眼,“致远号”在黄海海战中快被炸沉时,曾开足马力撞击“吉野号”,可惜功败垂成。

我们后来说,甲午之败是因为日本由明治维新而制度先进,而清朝的洋务运动没有动摇封建制度,所以肯定打不过日本。这其实是一种臆测,一种想当然耳,要知道,甲午战败其实并非一场必然,而是一场偶然,确切地说,是因为那艘该买而没有买的“吉野号”。

难怪被甲午一役从权力中枢打落的李鸿章,在搬到贤良寺后,会这样说那场令他无地自容的失败:“十年以来,文娱武嬉,酿成此变。平日讲求武备,辄以铺张靡费为疑,至以购械购舰悬为厉禁。一旦有事,明知兵力不敌而淆于群哄,轻于一掷,遂至一发不可复收。”

历史虽然不能假设,但设想一下,如果“吉野号”被买回来,将会是什么结果?虽然北洋水师管理水平有限,未必就一定能制胜,但是起码不会败那么惨,成为众矢之的。

有人说,当老大的最大智慧就是从不直接反对一方,也不直接支持一方,胜者打,败者拉,求的是在龙虎斗中保持一种平衡,这样才能永远立于王者之地。在清朝,慈禧当的就是这种老大,她对李鸿章等洋务派和汉人官员既重用又制衡,同时还有意支持和纵容顽固派、清流派和洋务派相斗——她任命翁同龢当户部尚书,给李鸿章穿小鞋报私仇,就是明证。

在政治上踩平衡木,是千古定律,也无可厚非,但对李鸿章不能做到用人不疑外,还放任别人拖后腿,就是在拿自家的江山开玩笑了。当然,慈禧对北洋水师肯定要有所防,李鸿章屡次请求拨款购买新式军械和添购军舰,都被一一驳回,因为这会威胁到满人之治。

历史的无数大事,在事后看来都很吊诡,左右大局的很多都是让人意想不到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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