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股票的市盈率、市净率高得离谱,不乏投资者担心其投资价值。投资大师沃伦·巴菲特宣称不会投资互联网企业,因为他无法理解互联网企业的商业模式。在网络股最火热时,巴菲特没有买入一只网络股,依旧持有可口可乐、吉列等传统行业股票,不为所动。很多人批评巴菲特的投资策略过时了,他说:“我可以理性地预期可口可乐的现金流量,但谁能够准确预期十大网络公司未来25 年的现金流量呢?如果不能准确预期,就不可能知道这些网络公司的价值,那就是在猜测而不是在投资。我知道自己不太了解网络公司,所以我不会随便投资。”
事实似乎证明他这次真的看错了。从1999 年下半年开始,网络股成为唯一的热门股。这是巴菲特一生中最难熬的时间。1999 年夏天,《巴伦周刊》在封面上讽刺巴菲特:“沃伦,究竟哪儿出了问题?”巴菲特管理的伯克希尔公司全年只取得0.5% 的收益率,远远落后于同期标准普尔500 指数21% 的涨幅。巴菲特1999 年度给股东们的信中,承认自己的业绩不甚理想。他自我批评道:“我唯一的功课是资本配置,而1999 年我这门功课成绩是D。”伯克希尔公司重仓持有的Dairy Queen (美国最大乳制品公司之一)、GEICO 保险公司、可口可乐、迪士尼、美国运通等股票的表现不尽如人意,在科技股疯涨100% 的年代却持续下跌。
当传统股票不能带来超额回报时,对互联网革命美好前景的憧憬瞬间激发了投资者的热情,大量资本迅速涌向高科技行业。互联网成为压倒一切的投资主题:“人们都说这个东西会改变世界,我为什么不买一点呢?”当大多数中国人还不知道网络为何物时,互联网作为“新经济”的主要载体在大洋彼岸迅速崛起。
“5·19 ”行情爆发
纳斯达克市场如日中天,牛市似乎真的会不断延续下去;但在中国,股市却已整整“熊”了两年。1999 年,国企改革导致员工下岗,分流压力持续增加,人民币不贬值的负面影响显现,出口压力加大,经济增速变缓。与此同时,作为重要的融资渠道,股票市场的发展不尽如人意。沪深股市容量小,大量国有股、法人股不能流通,股价失真,市盈率虚高,长期资金难以找到合适的投资对象;国民经济中一批占有主导地位的龙头企业无法登陆股市;股市运行与宏观经济脱节,无法起到“晴雨表”的作用。《证券法》于1999 年7 月1 日正式实施。为配合《证券法》实施,信托与证券脱钩工作全面展开,证券公司也开始清理重组。加上国内外利空不断,股市持续走低,上证综指跌到千点附近。
时任中国证监会主席周正庆回忆道:“1999 年上半年,股票市场已经经历了近两年的盘整行情,整体一直处于下滑状态。相比1998 年6 月的阶段性高点,上证综指、深证成指分别下跌25.4% 、39.4% 。不少股票和基金先后跌破发行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