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批判》论莫言小说的得失(1)

论莫言小说的得失

陈清义

莫言的小说创作,在当今文坛上是独树一帜的,特别是他的中篇力作《透明的红萝卜》,引起了评论界的注意。有人称之为拔地而起的奇峰,是否溢美,姑且不论,但他吸引了许多人--读者和评论家,这是事实。在评论界,有人阐释他的美学追求,有人评品他的创作个性,有人论述他的独特风格,有人探究他的艺术个性……在不太长的时间内,对一个新起的作家能够作如此多方面的评述,在文学史上并不多见。毋庸讳言,作为一个高产作家,莫言在他一系列中短篇小说中,确实表现出令人钦佩的创作才华,显示出他艺术上的独特追求和别致的美学理想;但在这种才华流溢的诸多方面,在他具体的创作实践上,在他希冀拓展一种美学境界而尚未登堂入室的进程中,既展现出他辛勤笔耕的长足,也表露出他创作时的缺憾。本文试图探索一下莫言小说创作的得失,不是执意要在时下热热闹闹的评论大合唱中奏几个不谐和音,旨在呈管见于诸家,求正教于大方。

论及莫言的小说,人们往往注意他空灵剔透的佳境或惟妙幽深的氛围,较少涉及他作品的人物和情节。在眼下创作和评论中有一种“淡化”的趋势:淡化人物,淡化情节,更有甚者,还有“淡化”小说的可能,愈淡化愈时髦,似乎一提起人物和情节会被人耻笑落伍一样。笔者不以为然,我们既然要评论小说,就不能回避或无视小说的人物和情节,更何况莫言的小说首先正是在这两个方面表现出他独创的个性和新颖的手法呢!

莫言有军人生活的基础,军人写军人,得天独厚,在当今文坛上也不乏名篇。当莫言扣响文学大门的时候,在军人文学的园地里名篇已经令人目不暇接了。能挤进来立足已非易事,不料莫言早期的中篇《金发婴儿》和近期的短篇《断手》却能脱俗出新,别开一番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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