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无止境:Google传》第1章 我为什么要去Google(2)

我的回答让他很高兴,因而约我当天下午面谈。雅虎公司的大厅里静静地立着一头用玻璃树脂做成的大牛,周围环绕着满满的紫红色大块头家具,就像是从皮维儿童剧场里搬过来的一样。一个穿T恤衫、看起来像混日子的人把我领到一个没有窗户的白色房间,接下来的3个小时里,几拨营销人员拿着事先指定的问题,在这个房间中对我穷追猛问。面试询问人员一个接一个地转换着主题,我始终情绪高涨,回答简短。问完之后,他们赶着去开更加重要的会议。

面试结束后,雅虎公司答应给我一个有名无实的低级职位,工资水平让我无法养家糊口。我委婉地拒绝了,握手告别。对雅虎来说,我来得太晚了。

我没有就此放弃。

众多新兴互联网英雄的传奇故事早就把我的头脑冲刷一新,我也很乐意投身这股狂热之中。我们在《圣何塞信使报》电子版的广告中问道:“为什么要等到27岁才去掘取自己的第一桶金呢?”同时也敦促公司执行官“搞明白收发室里那个家伙什么时候入市”。我自己对这个广告宣传深信不疑。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对着枕头耳语,说我们需要“赢在思想”,而且要“尽快做大”。

硅谷出现的互联网热潮引发的震荡无处不在,它以不可抗拒的力量席卷各地,整个城市无不沉醉其中。高科技带来的金矿就在我们身边;换成理性思维,你就能感受到它的分量。上百万美元的房子一夜之间卖了出去,成交价竟然高于当初的要价,而且还是付现金。280号州际公路上,兰博基尼、法拉利呼啸而过,把宝马、奔驰抛在身后。知名乐队来回穿梭,忙着到公司聚会和私人烧烤宴会上演出。

我把有限的存款投向在投资杂志《红鲱鱼》、《工业标准》上看到的互联网公司:JDS Uniphase 、NetGravity和 DoubleClick。眼看着它们的股价扶摇直上,对于蒸蒸日上的互联网经济,我深信自己是一个目光敏锐的分析师。亲戚朋友纷纷向我求教炒股诀窍,我也俨然以权威自居,大谈特谈XML(一种标记语言)和推播媒体Push Media未来的前景,仿佛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似的。

上一个千年行将结束,人类文明似乎也是如此。千年虫问题迫在眉睫,一个软件缺陷可能导致计算机时钟停摆,飞机从天上坠毁,电网跳闸停电,城市陷入黑暗。但是只要光明还在,投机买卖反而越发好做。

接下来将会发生大事,机会或者潜伏在旧金山多媒体峡谷里那些粉刷一新的仓库里,或者盘旋于共用咖啡机的几家满怀雄心壮志的公司所在的单间办公室上。光辉灿烂的企业规划就像爆米花一样层出不穷,大多数计划无声无息地胎死腹中,有一些则是半途而废。但是,偶尔会有一项计划一鸣惊人,随即引来整个硅谷的瞩目。面对这种白手起家的新奇迹,商业名片纷至沓来,风险投资蜂拥而上。

不管是谁,只要他有涉及“互联网”的商业规划的笼统草案,只要保证我能拿到哪怕是一个月的工资,我都会跟他谈。我先后接触的公司,从iTix 、Bits2Go到 AllBusiness、NexTag,不一而足。即便是新浪网这种全中文的网站,我也跟他们谈过。我甚至申请InsWeb给我一个面试机会,虽然这是一家在互联网上卖保险的公司,但只要加上神奇的“在线”二字,“我卖汽车保险”这句话听起来也是神气十足。

我再次降低自己的求职标准,又投出了几十份简历,希望能在这个领域觅得一块安身立命之地,就连曾经争取登上我们Siliconvalley.com网站的小型创业企业也都成了求职目标 那个公司叫什么来着?哦,对了,是“Google”。给他们写求职信似乎是在浪费彩色信纸和33美分的邮票,因为我寻求的是未来的大事业,而我深信Google成不了什么大事。1997年的网络搜索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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