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今早在村大堂见过你?”玛丽安娜问帕斯科,“我当时没意识到,还以为你只不过是警察中的一员。”
哦,我是的,当然是的,帕斯科想。
“哦,”这位女士接着说,“对于你朋友的事我感觉万分遗憾。虽然我不太认识他们,我是说霍普金斯夫妇,不过他们似乎是好人。”
每个人都说得好像他们两人已经都死了一样,帕斯科想。当然也许,他们确实都死了。
“我完全知道您有多伤心,多痛苦。”她顿了一下,仿佛是自说自话,然后继续,“今晚对你们来说一定很难熬。我非常欢迎你们来到我们家,可是哈特利做事有些不周到,我今晚已经请了几个朋友来吃晚餐,还有一些人来喝酒。真是不好意思,你们意下如何?如果想离开,你们可以早点吃饭,不用卷进这场狂欢。当然,这只是一种选择,你们千万别误会。”
确实是太不周到了,双方都是,帕斯科在心里默默问候他们。太太不知道先生请了人,哈特利也不知道太太今晚的邀请。他是真的不知道吗?
“我想我们很愿意加入你们。”埃莉说,帕斯科大吃一惊,尽管他本人也想这么回答,虽然他的理由显然和埃莉不同,“因为我们不太想到外边去跟鬼玩儿。”
“没关系,很好,那就这么定了。就是一个周六晚上的小冷餐会,不过既然有了这个变化,我得出去准备一下。”
她穿上便裤和厚实的上衣,看上去很暖和,仿佛是刚参加了什么高强度的户外运动回来。
“我能帮忙吗?”埃莉问。
“为什么不呢?”她笑着回答,“你会切肉吗?哈特利最近变成素食主义者了,他不能忍受锯开动物的尸体。”
“你喜欢瓷器吗?”当房间里只剩下两个男人的时候,库尔佩珀问帕斯科。
“我不是很懂。”帕斯科小心地回答。这又是什么意思?他想。达尔齐尔一个劲儿地跟他谈窃贼,库尔佩珀一个劲儿地跟他谈文化。我必须表现得像个男人一点。
“我的认知也很有限。”库尔佩珀谦虚地说,“来看看我的收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