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赵登禹传》楔子(6)

赵登禹被冯玉祥作为子侄辈培养。冯玉祥带头读书,并给赵登禹规定,在自己读书写字的时候,不见访客,无论谁来,都要挡驾。曹州农家子弟出身的赵登禹,在冯玉祥的熏陶下作文习字,收效显著。

赵登禹在开始成熟,并成为冯玉祥的一把利刃。冯玉祥一生强调爱兵爱民,体恤下情,但在剿匪时又最善于摆鸿门宴,“要有菩萨心肠,要有屠夫手段”。民国十年(1921),冯玉祥在陕西剿匪时,摆下了“鸿门宴”,要在酒席上擒拿当地匪首郭坚。不料尚未“摔杯为号”,伏兵竟挤倒屏风,走漏了风声。就在双方行将火并之际,赵登禹擒贼擒王,眨眼间出手制服了郭坚。时隔25年,冯玉祥在民国三十六年(1947)《公祭征文启》中对赵登禹将军以“躯干修伟,负膂力,精技击”评之。

民国七年(1918),冯玉祥驻军湖南常德,郊外山野时有猛虎伤人,一时商旅不行,路断人稀。一日,赵登禹奉命送信,路遇猛虎,他也如武松一样,打得老虎七窍流血,倒地而毙。事后,冯玉祥请城里的照相馆为赵登禹照了一张骑上虎背挥拳的照片。1937年7月28日,赵登禹在北平殉国,7月31日,冯玉祥在南京找出这张照片,题写了“民国七年的打虎将军”。

虽然赵登禹随冯玉祥读书,但人们还是把他看成粗人,说赵登禹“略输文采”,然赵登禹心有大善存焉。民国二十三年(1934),赵登禹任一三二师师长驻防张北县时,在殿布青山猎获两只火狐,赵登禹并未按塞北习俗取狐皮制皮帽,而是派副官送交北平万牲园(今北京动物园)。为此他亲笔致函(此信现存北京市档案馆):

迳启者,敝师驻防塞北,有名殿布青山者,日前偶在该山得获火狐两只,因敝师不便饲养,恐日久伤其生命,殊为可惜,素谂贵园万牲罗列,以供游人观瞻,兹特派副官单永安,携往送上,即请查收为荷,此致万牲园。

师长赵登禹拜启 七·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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