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赵登禹传》楔子(5)

蒋百里说冯玉祥是“最善于带兵的”。冯玉祥招兵,只要秦冀鲁豫四省出身。冯玉祥和士兵一样,穿灰布军装,经常住宿营中,同样睡稻草地铺,每餐仅一菜一汤。在冯军中严禁吃喝嫖赌,连香烟也不许抽。一次,冯玉祥向他的一个军需敬礼,弄得这军需惊慌失措,然后冯才厉声呵斥:“我不是向你敬礼,是向你的新缎子鞋敬礼!”从此谁也不敢穿缎面鞋。

赵登禹连连摔倒冯玉祥,却成了旅长冯玉祥的警卫,在冯的身边一直跟随了7年。

赵登禹一次随冯玉祥赴宴,酒宴极尽奢华,细瓷碗碟,晶莹如玉,象牙筷子,银质调羹。出身曹州乡间的赵登禹何曾见过如此阵势,只看到满眼的山珍海味,而冯玉祥的一字眉蹙起如山。主人满口谦词:“敝舍寒酸,切莫见笑。”然后主人双手一击,屏风后就旋出几个浓妆艳抹的妓女。主人特意让一个浑身珠光宝气的妓女向冯玉祥投怀送抱……

冯玉祥脸色一寒,拍案而怒:“我不干你们这种肮脏事!”愤然带赵登禹离席。

谁知没过几天,冯玉祥却请来厨师高手,购买名贵酒菜,又让赵登禹到街上找来数十乞丐,然后遍发请帖,凡上次出席酒宴的,务必出席,若缺席者,拿出两个现洋。

请客当日,大家见冯玉祥酒宴丰盛,以为是对上次罢宴之事的弥补。冯玉祥举起酒杯对客人说:“有来无往非礼也,我请客也不能没人陪酒。”众官僚名流面面相觑,不知冯玉祥要何等尊贵的名角作陪,只听冯玉祥说了声“请!”

站在旁边的赵登禹就将客厅门咣的一声拉开,便见一群乞丐,蓬头垢面,有流着泪水眼睛红肿的,有嘴唇发青衣服褴褛的,有流着脓血带着龌龊伤口的……是什么把这些不幸的人折磨成了这个样子?大家一见,不知如何应对冯玉祥请的陪酒人,个个面如死灰,窃窃私语。冯玉祥大声说道:“请诸位看看吧,都民国了,我们的国民还提着要饭棍!民国民国,民是主人,我们应该是老百姓的奴仆。可我们的主人却提着要饭棍,我们的脸往哪儿搁?”说毕,立即排出两块现洋,不容置疑说:“请人陪酒,得给工钱,每人两块,都放在这儿吧!”

冯玉祥的言行举止影响着赵登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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