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也有传统的羁绊,但欧洲对问题的思考走在了前列。1992年,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提交了一份报告,呼吁修改现行的“社会契约”,现行契约认为妇女能作为全职的竞争者进入劳动力市场,同时兼顾另一份无偿工作,即照看家庭和孩子。如果说过去30年有什么教训,那就是这种契约是荒唐的。因此,报告建议在有偿和无偿劳动的安排上作结构调整,为育儿工作创造更多空间。这些调整包括像荷兰那样创造更多的非全职岗位;包括减少每周有偿劳动的工作时间,法国和其他好几个国家就是这么做的。
美国不是欧洲,美国可能永远不会接受有同情心的资本主义或西欧要求的那种体贴民情的政府。但是,我们也不妨设计一个新的社会契约,这并非不可能。我很快想到,可以把“保育”也列入我们国家精神的万神殿,与自由、公正以及通过追求金钱来追求幸福等量齐观。
但是,除非妇女呼吁要求,否则这永远无法实现。妇女们必须坚持:育儿和早期教育再不能依靠便宜的或免费的劳动力了。在目标实现之前,妇女们必须认识到,育儿工作的真正成本还包括她们被排除在经济和社会参与之外。
妇女获得平等的公民身份的唯一出路,是整个社会都参与培养每个人都需要的“公共产品”,即茁壮成长的儿童,他们将成为有生产力的、遵纪守法的公民。这意味着所有免费揩油的人,从雇主到政府,从丈夫到社区,都要齐心协力,让世界上最重要的工作成为全国优先考虑的事务,成为一份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