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全球化和传统化-分裂的印度经济(22)

阿帕纳和我被邀请坐在这个家庭里唯一的一张印度轻便床上,维仑德给我们煮了一些牛奶喝。这间狭小的厨房同时也是供8个人睡觉的房间,厨房的墙壁和屋顶,都被炉膛里的煤烟熏得和木炭一样黑。在印度北方的村落,人们由于患结核病发出的干咳就像牛鸣和寺庙里的钟声一样寻常。维仑德说他是4个兄弟中唯一一个在德里工作的,他每月微薄的薪水占这个家庭收入的90%。他们家有两英亩的田地,他的兄弟们常在上面栽种一种北印度鹰嘴豆,或者扁豆,收获的粮食仅够维持这个家庭生存。维仑德告诉我们,在这个村庄里,几乎每家的情况都如此。每个家庭中都至少有一人到城里挣钱养家。

我们决定去拜访这个村庄里的一个大家族,他们是这里少数几个拥有好房子的家庭之一。他们的房子在村庄的另一头,靠近主路。和我许多次在印度不经邀请就去拜访的经历一样,这个家庭非常高兴地邀请陌生人到他们家做客而不需要经过任何解释。他们是这个村庄的领主,即一种高种姓的地主。他们说家里有15英亩地,一些土地租给别人耕种。然而这对他们气派的家来说,依然微不足道。他们家有一个很大的大理石铺成的庭院,院中央有一个装饰得有些夸张的喷泉。他们说自尼赫鲁20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土地改革以后,他们的田地已减少到原来的1/3左右。

在房屋的另一翼,他们建了一小间供奉赛巴巴(Sai Baba)的私人神殿,塞巴巴是一位中世纪的圣人,他在印度有很多信徒。他们客厅天花板的周边用淡蓝和雪白的石膏做成花的图案装饰,让我想起英国摄政时期堂皇的舞厅。和这个村庄里使用煤油灯的绝大多数村民不同,这个家庭是完全电气化的,还有空调。

读书导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