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时间等着被说明

就在我质疑自己在日本的创作可能不是真正的艺术,充其量不过只是一种流行的时候,我到了美国艺术界,才发现原来那里也有流行。而当时我最想理清的,莫过于在这样的情况下,到底这些是无意义的表象流行,还是在这里面隐含了艺术本质的某个重要部分。

光想也没用,所以在想要尝试作出日本自画像的情况下,我开始创作公仔作品。作为地域主义的象征,能够象征日本的其实是萝莉控,或迷恋女仆、制服之类有点难以启齿的性欲吧?

换言之,我因为想要创造地域主义而提出制作公仔模型,总之想先有所突破。我的分析是虽然大家都期望有这样的形象可以表现出日本人和日本,却没有日本艺术家这么做。

年,在《朝日新闻》上我被写成是欺骗他国国民的伪艺术家。为什么他会这么写呢?他之所以讨厌我的理由似乎是:“趁势而为有什么乐趣?那根本不是本质论!”

老实说,我也曾有那样的疑问,也正因为如此,我才会尝试实践。通过实践,在眼前这个时间点,我的想法是,即使在流行之中,也还是有可能发现艺术重要的内涵。

而且现在参与流行的是市场,市场又牵涉到美术馆。美术馆现今俨然是艺术界的权威。既是权威,也是终点。换句话说,就是权威加墓地。只要进到这里就可以安眠,这是个安眠的乐土。如果无视这个事实来提出本质论,那就一定得要经过证实,否则根本没有说服力。

就像我先前提到的,艺术市场上充斥着良莠不齐的玩家,有画商、有钱人、艺术顾问、策展人,还有美术馆。回到什么是艺术这个最初的提问,这些玩家所企求的,就是规则。

但是,规则是变动的,并非固定的,甚至玩家们也会经常变换。目前在玩家当中,最有力的莫过于艺术顾问。不是画商、不是策展人、不是美术馆、更不是有钱人,艺术顾问才是最有力的玩家,艺术市场的规则就是由这些玩家制订的。这也是我在说明ART规则时,觉得格格不入,而且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的原因。

或许有人可能不以为然,不过这才是本质性的问题。我之所以主张必须要了解规则,置身其中、堂堂正正地战斗,并通过实际绩效来改变规则,就是这个原因。我最近得出的答案是,受限于规则的创作是否能名留青史,真的也只能靠运气了。这已经到了再也没办法往前多跨一步的程度了。

大势所趋可以说明,大师杰作也可能通过时代背景进行阐释。可是当下是无从解释的。所以,只能采取行动。我们艺术家是没时间等着语言来说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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