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把这些话挂在嘴边,连不想成为敌人的人也变成了敌人。日本美术大学的老师、美术专门学校的老师都成了敌人,因为我老说他们没教育好学生,质疑他们怠慢教职。
可是,我现在却觉得好像也不只是这样。像我自己也常常抓住各种机会,探索我的立论根据。通过正在举办展览的艺术家或我公司里的年轻员工、年轻人以及同为思想家与作家的东浩纪先生的行动,和阅读社会学者宫本真司先生的书,我慢慢地看到了现代日本人身上的沉疴。
说起来,战后日本人就像是没有被套上项圈饲养的狗。我们就是以“自由”为名的野狗(下图)。所以被套上“社会”这个项圈的时候,就会难过得不得了。日本社会现在就一个国家而言是不成立的,大家都宁可选择当野狗,也不愿意被套上项圈。
我的发言总好像在质问美术大学的老师们,实际上老师们的说法应该比较容易被学生接受,因为相对于我大声疾呼不套上规则这个项圈就无法跟社会接轨,美术大学的老师们主张的却是不用与社会接轨。
项圈这个说法感觉可能有点负面的感觉,但是把它当成规则来想又如何?有世界才有日本,将世界当成纯艺术来审视日本,会觉得只有日本打着自由的名号当野狗,但这又有什么用?拒绝外面世界的规则,不就是让自己失去与社会连接的自由、进出世界的自由、活跃在世界的艺术殿堂里的自由吗?这就是我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