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一般标准有四(3)

道:

剖析者,如治骨角者之切,如治玉石者之琢。每一事来,先须剖成两片,由两片而剖成四片,由四片而剖成八片,愈剖愈悬绝,愈剖愈细密,如纪昌之视虱如轮,如庖丁之批隙导款,总不使有一处之颟顸,一丝之含混。简要者,事虽千端万绪,而其要处不过一二语可了。如人身虽大,而脉络针穴不过数处,万卷虽多,而提要钩元不过数句。凡御众之道,教下之法,易则易知,简则易从,稍繁难则人不信不从矣。综核者,如为学之道,既日知所亡,又须月无忘其所能。每月所治之事,至一月两月,又当综核一次。军事、吏事,则月有课,岁有考;饷事,则平日有流水之数,数月有总汇之账。总以后胜于前者为进境。此二者,日日究心,早作夜思,其于为督抚之道,思过半矣。

他将“剖析”列为第一方法或工作步骤。实际是指如何下手,如何抓住主要问题,找到解决问题的症结所在,他提出“庖丁解牛”这一日常生活中的成语典故等方法。概括说来,是说条分缕析,要把各种事务集中起来,分清主次、轻重、难易、缓急。

曾国藩说:大凡办一件事情,其中常常有互相曲折交汇之处,如果一个地方不通,那么处处都会受到牵制。

这段记载非常珍贵,也是曾国藩的工作方法和提高效率的最佳指导思路。而要点仍是有条理。

第四是少大言。大言就是放空话、说大话。他说这是文人习气,或者是书生本色。书读得多了,胸中自有些墨水的人,往往认为天下事情容易,所以经常放言高论,不着边际,说话没谱。他说,这种人绝对不能用,少大言,就是要讲实话,讲真话。

咸丰十一年,曾国藩为教育手下人,写了著名的“教令”,要求必须遵守,后来命名为“劝诫浅语”。在劝诫本省乡绅、外省客游之类四条中,第三条为“禁大言以务实”,内容是:

以诸葛亮之智勇,不能克魏之一城;以范仲淹、韩琦之经纶,不能制服一隅之西夏。因此知兵事之成败利钝,皆天也,非人之所能为也。近年书生侈口谈兵,动辄曰克城若干、拓地若干,此大言也。孔子曰:“攻其恶,无攻人之恶。”近年书生,多好攻人之短,轻诋古贤,苛责时彦,此亦大言也。好谈兵事者,其阅历必浅;好攻人之短者,其自修必疏。今与诸君子约:为务实之学,请自禁大言始;欲禁大言,请自不轻论兵始、自不道人短始。

他在回复方子白的信中说:“古代以询事、考言二者并重。询事就是考察人才对事情的看法和解决方案。考言就是考察人才的语言能力、逻辑性,有无条理。凡人才高下,视其志趣,卑者安流俗庸陋之规,而日趋污下;高者慕往哲盛隆之轨,而日就高明。贤否智愚,所由区矣。”而对品行的考察更为重要:

大抵观人之道,朴实廉介为质,有其质而傅以他长,斯为可贵,无其质则长处亦不足恃。

曾国藩还把人才概括为高明、卑琐两大类,而对待这两类人,办法也不同。他说:

(大抵人才约有两种):高明者好顾体面,耻居人后。奖之以忠,则勉而为忠,许之以廉,则勉而为廉。若是者,当以吾前信之法行之,即薪水稍优,夸许稍过,冀有一二人才出乎其间,不妨累示假借。卑琐者,本无远志,但计锱铢。驭之以严则生惮,防之稍宽则日肆。若是者,当以两君此信之法行之,俾得循循于规矩之中。以官阶论,州县以上类多自爱,佐杂以下类多算细。以厘务论,大卡、总局必求自爱之士,宜用鄙信之说。小卡、分员不乏算细人员,宜用来信之说。邵位西之意,亦与两君相同。而鄙说要不可尽废,祈参用之。

高明的人进取心强,不想被别人超过。所以,对这种人,曾国藩提出要正面引导,积极引之向上。可以归纳为积极的用人方法,有三条:第一,薪水要高出一般人员,大体在一倍以上;第二,对他的提拔和夸奖,要比平常人多一些;第三,对他应该多放一些权力,不能按照一般人那样来做。

对待卑琐的人,就不一样了。在曾国藩看来,卑琐的人没有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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