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6)

我和他者

也许,对于理解心理治疗标准的人,这不是什么新鲜概念。仔细研读有关心理分析和心理治疗的著作,就会发现心理学家和心理治疗师一直都了解“我们”这方面的知识,只是我们自身选择漠视这个概念。西格蒙德·弗洛伊德从很多方面看都是个人主义者——他主要的医学临床研究大都适用单个病人;他的研究著作都是根据个人和个人的神经系统适用措辞。然而,弗洛伊德非常清楚,被他称作“他者”的某种事物潜藏在他对个人的自我感知观点的深处,而且决定了自我的大多数行为,不论好坏。的确,在他的后期著作中,弗洛伊德和他的同事(例如埃里希·弗罗姆)努力(有所成功)寻求个人与社会群体某种综合体。

我们不能逃脱“他者”——父母亲、兄弟姐妹或者陌生人。弗洛伊德认为我们大部分的不快乐来自于与他人相互影响规则的错误学习,并且根据错误的认识从很早时就产生相互影响。这个看法似乎是正确的。其他学者,例如瑞士著名的心理学家爱丽丝·米勒表明,个体病人早期与他人的相互影响非常重要,对病人后来的精神系统机能失调产生影响。米勒的研究没有采用历来备受争议的一些弗洛伊德的观点。最近的一些研究,如波尔比“依恋理论”的经度研究,使我们明白“他者”对我们产生效应的长期性。童年就具有依附情结的人们长大之后将更有可能处于依附情结的挣扎中。在心理治疗时,大多数人都从童年经历开始谈起,这不是偶然事件。

此外,神经科学的最新进展使我们能够更多地了解大脑功能的社会应用(在与他人相互影响的过程中,大脑如何改变,以及大脑功能设计怎样使我们能在社会环境下生存,当我们的生活大部分由这些社会环境组成时)。与此同时,社会心理学这一门学科(这门学科自战后时期以来就不为人知是由于社会心理学家斯坦利·米尔格兰姆以人为实验对象,引发道德争议。),正在得到越来越多通才作家的青睐。关于社会心理学的先驱研究成果也得到重新解释,再次应用到当今关于群体行为的问题上来。

市场调查和我

对比之下,商业世界,尤其是市场调查都过分专注于个体(英国每年要耗资20亿英镑理解个人的想法与行为)。近年来,尽管大部分资金仍花在个人采访方面,专注团体越来越令人难以置信地流行开来。但是不要以为专注团体掌握了我们的从众本性,而我这本书里要阐述的内容,不管怎样要比那些不可靠的问答方法,例如民意测验,要精准得多。

人们不断地认识到,由所谓的现实人揭示的事实,这样而产生的感觉才是吸引力的主要部分——你观察到现实人在街上走着,你问他们问题,你注视着他们,听着他们的答案,非常地清楚。现实人告诉你他们做出的行为,他们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以及他们下一步可能的行为。然后你对现实人中其他人的喜好有了大概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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