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大多数行为——就像花束纪念馆现象一样——是他人影响的结果,因为我们人类是超级社会性的种族。你可以这样认为,人类是群体动物,属性是“群”。
我相信这足以重要到引起你的注意力,因为斯蒂芬·平克在他的著作《白板》(BlankSlate)一书的前言指出,我们并没有了解人类本性的实质,以至于曲解了我们对理解人类行为的尝试,挫败了我们对人类行为改变的努力尝试。糟糕的理论=糟糕的计划=无效用的行为。
我称作“从众理论”的思想不是一些轻浮古怪、站不住脚的想法——不是没有证据支撑的论断。大量医学和行为科学方面的研究进展开始揭示我们群体本性的深刻事实。从更新式的学科,如现代神经学、经济物理学、进化心理学和网络几何学,愈来愈多的研究更加清晰地表明,我们人类似乎具有独一无二的建造结构,是能够产生相互影响同时相互独立的群体动物——对于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影响,我们别有天赋,而相互影响的结果形成了我们的世界,也将继续形成我们的未来。
对于我们中那些想尝试改变群体行为的人而言,这样的思想包含的承诺是巨大的。想象一下,如果我们可以利用这种人类本性的潜在力量,在商业界、市场营销和公共政策方面追求我们期望的改变!然而,值得注意的是:尽管本书将使用大量的实例加以说明,但我们利用新思维改变群体行为的方式仍然处于试验阶段,还有很多分散注意力的噪音,特别是围绕口头传述式市场营销思维(详见第6章)。
旧新闻?
但也许对群体行为的这种重新思考不是什么新闻。我们所知,非洲把人类看做“我们”属性的种族;“乌班图”的“泛非洲”观点帮助南非在十年里以相对较少的痛苦,从少数族裔统治转变为多数族裔统治。前总统曼德拉和姆贝基政府采用的政策,真相与和解委员会(TruthandReconciliationCommission)仅是带来变化的政策动议之一。德斯蒙德·屠图根据同样的观点发展了社会基督神学。在经受战争蹂躏的非洲国家卢旺达,类似的思想也予以采纳,消除战火,带来和平。还有处于争端后期的北爱尔兰,这个思想如何应用存在一些争辩。
但这个现象不仅限于非洲:在很多东方文化的核心深处,对人类本性有同样的观点。心理学家理查德·尼斯贝特8对跨文化研究的收集表明,许多东方文化里潜藏着对人类同样的概念。对于成长在更为集体主义的环境中的人们而言,“我们”比起“我”,要重要得多;这种思想使东方人形成以深刻且有趣的方式去看待世界。这和我们在个人主义的“我”文化中成长大的西方人形成了对比:这揭露了我们对人类的概念形成了我们自己对世界的观点。这种思想向我们对“我”的盲目认同提出了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