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的是,我在网上看到有不少婉容的“忘年”发烧友,他们给她建专门的网站,在网页上给她上香、献花,他们称她为“姐姐”。看他们一口一个“姐姐”,很容易让人想到另外一些人对张国荣一口一个“哥哥”,甭管年龄是大是小。一时间,觉得古今都搅到一起,“姐姐”也好,“哥哥”也好,都是一种“心向往之”的追慕,是人间的好感情吧。
让袁世凯黄粱梦破的地方(棉花胡同66号蔡锷故居)
护国寺街北侧,有一个棉花胡同,沿途老房子很多,街上人来人往,看得出来,大多是老住户,提篮买菜、接送孩子,过日子的生活气息浓浓的。
讨袁英雄蔡锷的故居就在胡同路东的66号院。
这院子大门朝西,蛮子门,门楼轩敞,上顶换了一半水泥瓦,像是先缠足后放任的“解放脚”,半旧半新,同时也就不伦不类。门外一棵大椿树,根瘤凸出地面,树干粗壮,看着就像有年头了。所幸沿街的房子砖瓦依旧,风尘仆仆地带着老味。棉花胡同是一条南北向老街,往南接护国寺街,北面则可达后海地区,胡同里的市井气象渗透进路边的青砖缝里,让你深浸在从元代以来老北京所过的日子里。这味道很有亲和力,拉近着人们之间的距离。你看,大英雄蔡锷将军的门外,三两张圆桌支起来,就是个小饭铺,大椿树下,有人专心吃着刀削面,有人抄着手和老板娘聊天,谁也不会因了蔡大将军就庄严起来。
蔡锷将军的院子说不上有多气派,在当年新的时候恐怕也就是个中等偏下水平。院落大体规模依旧,虽拆改了一些,但主要部分未变,昔日的风貌还依稀可辨:整个宅子分内外两院,呈横列式,外院北屋的前廊还能看出大概,柱子粗壮,开间不小,廊子下是人家过冬用的蜂窝煤。我想,外院大概是蔡锷的书房和客厅,内院是家眷的生活区。内外院之间有门道隔开,大门已无,主体尚在,粉墙虽有墙皮脱落,六角型的花窗却还完整,很有味道,成为风韵犹存的角落。(图6棉花胡同蔡锷故居外院)
二门的门洞挺宽,里面也码放着大垛的蜂窝煤。内院倒显得很豁亮,北房三间,窗下的坎墙是红砖的,看来曾经修缮过。院中给我的印象最深的是两株老槐树,正是数九严冬,树上光秃秃不见一片叶子,只有干硬的枝叉乱舞着手臂伸向不太蓝的天空。树腰上的数瘤可称独特,疙疙瘩瘩一大片,不俊逸,不俏丽,倒像是无数难言苦痛的凝聚。
当年,蔡母和蔡锷的刘、潘二位夫人就住在此间。蔡锷是1913年来北京的,他是云南督军,该算是封疆大吏了,其实才三十几岁。
当时袁世凯要当皇帝,他是把“宝”押在军队上的。这个官场油子不怕与南方革命党以及身边的异己势力周旋,他已经于民国二年挫败了二次北伐,但他怕鞭长莫及的云贵军队造反,因为那可能引起此起彼伏的连锁反应,那样的情景一旦出现,他的“江山”就危险了。对蔡锷这样踞守西南的实力将领,袁世凯需要将他看住。袁的算盘打得不错,蔡锷是带着家眷进北京的,但袁还是不放心,甚至得知蔡与小凤仙打得火热的消息,仍未完全解除警惕。有人说,袁听说蔡锷因小凤仙而与自己的夫人闹起家庭纠纷,便对蔡放下心来。其实,诡诈如袁氏者,永远都不会对蔡锷这类封疆大吏放松警惕。再者,蔡锷的母亲和两位夫人在与他一场纠纷后离京而去,这一场“苦肉计”的结局使蔡更为解脱,袁氏岂能看不破?
蔡锷之所以成功地金蝉脱壳,全在于袁氏的罗网自有漏洞。
成功摆脱监视的蔡大将军,与梁启超相配合,讨袁大旗竖起,应者云集,袁氏春秋大梦就算做到头了。
如今,满胡同里都是你上街我回家的寻常生活,没有谁在意院子里曾发生过的故事,哪怕惊心动魄。(图7棉花胡同蔡锷故居老树)
走近一个风姿绰约的美人(东棉花胡同15号)
让我们走进青砖艺术的“极致”。
我一时想不出还有别的更合适的词来概括眼前这座砖雕堆砌的门楼,因为它囊括了精巧、优雅、丰盈、别致、风韵等美质,而且,明显地带有民国时风,这使它散发着几许雍容闲雅的洋味,如20世纪30年代的电影明星;同时,它又蕴涵着一丝书卷气,只是性情有点外向,像林徽音、蒋碧薇那样的名媛。(图8东城区棉花胡同15号院)
走近它,俨如走近一个风姿绰约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