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电话上卖东西很难，见面卖更难。
头几次跟客户见面，我都是跟着老板。第一次单枪匹马，是到好莱坞的华纳兄弟片厂。
这是很适合我的客户。因为我对电影一向有兴趣，十个月前还在纽约大学学电影。客户的产业我很熟悉，产品我都看过，稿子早已滚瓜烂熟，应该不至于出错。
我上了飞机，飞五小时，下了飞机，开一小时的车到客户办公室，讲了半小时，走出片厂。我自觉谈得很愉快。客户虽然没有当下签订合约，但我清楚地介绍了我们的产品。
我轻松地找了LA当地的朋友吃晚饭，约在海边的一家餐厅。开在加州的海岸公路上，我自在地戴上墨镜，得意扬扬地跟收音机唱着：“欢迎来到Hotel California，多么可爱的地方！多么可爱的地方！欢迎来到Hotel California，我出师了！我出师了！”
周末过后，星期一回到公司上班，老板把我找进办公室。
他好脾气地告诉我客户打电话跟他抱怨“他讲话太快，好像在背稿子”、“他准备不周，很多问题都回答得不清楚”、“他根本不懂网站的技术，很多想法太天真”、“他没有礼貌，好几次打断我们的问题”。
我当下傻了。我完全不知道我有这些问题。但客户的抱怨清清楚楚，后续的发展更是血淋淋（我打去抱歉，客户不回我的电话）。我表现得这么差，自己却一点都没有感觉！我到底糟到什么程度，竟然会让客户打电话来抱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