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婚后聚少离多 情意更浓

婚后聚少离多 情意更浓

1957年我和章结婚一个月,我俩就分别下放劳动。我作为北京大学(1952年院系调整,燕大合并入北大)下放干部工作组的成员,到京西门头沟斋堂劳动;她随外国语学院到南苑大红门劳动。一个西一个东,两人分隔两地整整一年。我俩正当新婚燕尔,难免依依不舍两地相思。那时我俩每月返京相聚一次,此外就靠鱼雁传递相思之苦。1964年我又到湖北省荆州市参加"四清"运动半年。那时只要我与妻子分隔两地,来往信件不断,除互诉相思之情,也有关于工作、学习互相鼓励的词句。从相恋到结婚,直至1966年,我俩的两地书信至少超过百封。章的情书既有对我的绵绵情意,又有革命的豪言壮语,读来令我感动,令我振奋。所以我把她全部的书信珍藏着。曾经幻想:将来要是出本《两地书》也挺有意思。当然,随着遭到家庭变故,我打消了这个念头。我想:如果局外人读过这些信件,读到章那些思念我的热情澎湃的词句,定可感受到她对我的一往情深,定会慨叹人生无常及人心之变幻莫测。

门当户对定终身

我和章含之随着年龄增长和学业进步,两人的感情又迈进一步。1952年我提前一年大学毕业,被组织上调至中央财经学院任政治课助教;1953年被选拔为北京大学由苏联专家指导的政治经济学研究生。后因工作需要,学校领导又把我从研究生班调出来当政治经济学助教,开始教书生涯。从此以教书为毕生事业,直至1993年因病退休。1953年我加入中国共产党,在当时是政治上要求进步的标志。1952年章在贝满女中加入了共青团,1953年她高中毕业,由组织上保送到北京外国语学院学习。那时我俩志同道合,关系愈来愈亲密。章带我见过了她的父母章士钊先生与奚贞夫人。章老详细询问了我的家庭和受教育情况。我如实以答:"爸爸解放前是浙江商业储蓄银行总经理,解放后银行收归国有了。我在杭州出生,三岁到上海,五岁上小学,初中、高中都在上海受教育……"两老对我印象很好。他们对我出身自银行家之家的家庭背景,以及我本身的人品、学业均感到满意。巧合的是,我那位曾在四明银行任董事长的表舅吴启鼎,原来是章老在重庆时相熟的牌友。章老认为章洪两家既门当户对,又知根知底,这门亲事他同意了。同时我把我与章的合影寄往上海家中。由于她年轻貌美,出身世家,也颇得我父母的欢心。如此我俩就成为男女双方家人,以及所有亲友、同学公认的一对,得到了众亲友的祝福。

1953年我俩肯定了爱人关系,也就是彼此确定对方为结婚对象。这可意味着一生一世的承诺。我俩肯定关系后章把我当做最亲的亲人,对我十分依恋。我既有责任也乐意分享她的喜乐,分担她的愁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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