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廉俭处世

在中国,政治家一直把个人修养和政治前途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总结出了许多经验教训。其中有一类专论为官规范的著作,也就是为官之道,称为“官箴”。官箴中包括的内容很多,但“清”“慎”“勤”三字被公推为做官第一箴言。

古代读书人要想成为好官,三者缺一不可,而在三箴中,“清廉”又均被列于首位。“清廉”不仅是儒家最重视的官吏德行,也是儒家十分强调的重要政治道德,尤其是对官吏的道德要求。

曾国藩自然对清廉为官之道深有了解,因此自始至终都谨守“清廉”。虽然他是清朝的中兴名臣,他在世之时曾是汉人在清廷地位最高、权力最重的人,但他在职二十年,死的时候只有两万两银子;除乡间的老屋外,在省中未曾建造一座房子,也未曾买过一亩田地。清廉之名,可谓货真价实。

曾国藩一生不爱钱,不贪财,而且处处都“俭”。虽位居高官,权倾一时,但生活却始终很简朴。他出门轻车简从,在京城和长沙,曾国藩的家门外从不挂“相府”“侯府”的牌匾。

事实上,曾国藩做得很好。常言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一句堪称清朝中后期官场的真实写照。中国进入封建王朝的末期,官场越来越黑暗,朝廷昏聩、官员腐败已经成为公开的秘密。然而,在这种丑恶的环境中,曾国藩却能够始终保持清正廉洁,殊为不易。

由于为官清廉,曾国藩甚至很少回乡。他中进士后任职京官七年,从未回过家乡。关于不能归省,曾国藩认为有“三难”:现在京寓欠账五百多金,欲归则无钱还账,而来往途费亦须四百金,甚难措办,一难也;不带家眷而归,则恐我在家或有事留住,不能遽还京师,是两头牵扯,如带家眷,则途费更多,家中又无房屋,二难也;我一人回家,轻身快马,不过半年可以还京。第开缺之后,明年恐尚不能补缺,又须在京闲住一年,三难也。

当时,曾国藩已经是翰林院侍讲学士,不久之后又升为礼部侍郎。这已经是很大的官员了。然而,他连回家省亲的盘缠都难以筹措,清廉程度由此可见一斑。

就做官来说,曾国藩首先就主张要在“廉”字上下工夫,他曾说:“清字改廉,俭以养廉,以做官发财而可耻。”这里包含了两方面的意思。

(1)以做官发财而可耻

一个廉洁的政府官员与贪财、好色、沽名、损公肥私是无缘的。对那些利用权力妄取他人钱财的官员,曾国藩是痛心疾首的,他在家书中说:“予自三十以来,即以做官发财而可耻,以官囊积金遗子孙为可羞可恨,故私心立誓,总不靠做官发财以遗后人。”

(2)爱惜物力,用度宜俭,俭以养廉

曾国藩认为为官者不仅自身要廉洁奉公,而且对国家钱物应用度宜俭,做到俭以养廉。同治三年,曾氏家人准备修建祠堂,大搞歌功颂德,他写信给其弟曾国潢要求不修祠堂:“莫怕悭吝二字,莫贪大方二字,莫贪豪爽二字。”

为官清廉节俭,曾国藩至死不忘。临终前,他曾留下遗嘱:“余若长逝,灵枢自以由运河搬运回江南归湘为便。沿途谢绝一切,概不收礼。”

曾国藩一生廉洁,生活俭朴,除了让世人知晓其品格高尚,更是为他赢得了好名声,赢得了皇上的信任和提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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