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也没抽时间告诉你突然戒酒的原因?”
“嗯。我知道他总会在适当的时候说出来的,所以不想逼他。爸爸承受不了太多压力。”
埃勒里点了点头,思绪再度飘散开去。片刻后他拿定主意,心里却忐忑不安,因为莱玛仍是一个他无法完全掌控的奥秘。但此案难度颇高,少不得来点即兴发挥才行。于是他问道:“莱玛,你有没有给我寄过一封信?”
这个问题相当荒谬可笑。然而写匿名信的人往往也都是一只害羞的鸟儿。此刻这一击每每能收到奇效,激起一个眼神,一阵恐慌,或者倒吸一口凉气。
但莱玛只是摇了摇头而已。
埃勒里盯住她不放:“你认不认识上村一个叫做麦卡比的老人?”
“卢克?麦卡比?我听爸爸提过他。哈利?托伊费尔就为他干活。不过卢克?麦卡比已经死了,给上村一位叫多德的医生留下一大笔钱。塞巴斯蒂安?多德。”
“你父亲有没有对你谈起过麦卡比之死?”
“他只是把他听来的东西转述给我,消息来源差不多都是托伊费尔。不过他说街头巷尾人人都在议论这件事,人人都激动不已。”
“你认识麦卡比吗?”埃勒里仍未罢休。
“不认识。你为什么老问麦卡比的事呀?”
“难道要我问你为什么一直在帮生病的云雀做扁桃体切除手术吗,莱玛?我和莱特镇总保持着这样那样的联系呢,”埃勒里一副大男子气概,“告诉我,你对约翰?斯宾塞?哈特了解多少?”
没发现眼神闪烁或是摇摆不定,她的确在努力回想。“哈特……他好像和卢克?麦卡比有点关系吧?我记得最近城里好像有个叫这名字的人死了。但我对莱特镇所知有限,”莱玛坦白说道,“我几乎从不进城,碰上的那么几个人也都是到树林里摘野果而迷路的小孩子,我得带他们回家。在莱特镇里,我认识的小狗比人还多,它们常常一群一群地聚在窝棚周围,一边挠痒一边摇着尾巴。”
“那你父亲认识约翰?斯宾塞?哈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