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德理论以及非弗洛伊德理论),或者是以折中组合的方式提出解释的理论取向”。R. C. Tucker, The Georges Wilson Reexamined: An essay on psychobiography, American Political Science Review, 1977.71, p 606.而《心理传记手册》的主编威廉?托德?舒尔茨(William Todd Schultz)则认为:“心理传记不是一般的传记,虽然所有心理传记作者都使用传记资料。对于一般传记而言,其目的是尽可能全面地讲述了一个生命的故事。相反,对于大多数心理传记作者来说,他们将目光聚焦于一个生命的侧面,一个独特而神秘的问题 心理传记首要方法是通过心理学的方法和视角,去集中透视某些单一的事件和单一的生命历程。一般传记作者的目的不是运用心理学方法,至少这种方法不是主要的。相反,他们期望确定生活的记录。因此,一般传记作者的首要任务是描述;而心理传记作者需要做更多的说明和解释。一般传记作者关注的是 是什么 的问题,而心理传记作者关注的则是 为什么 的问题,是有关动机的问题。”See William Todd Schultz, What is Psychobiography www.psychobiography.com.
读者眼前的这套“译丛”,就是以译介“心理传记学”这一领域的重要研究成果为其学术要旨,“心态史”的作品不包括在这一系列之内。
三、探险,退缩,还是渗透?
早在20世纪第一个十年,德国心理学家闵斯特伯格(Münsterberg)就提出了运用心理学解释历史生活事件,建议历史学家运用心理学的研究成果去解释和理解历史人物和历史事件,倡导建立“心理历史学”(psychohistory)这一门全新的独立学科。参见闵斯特伯格:《基础与应用心理学》,邵志芳译,浙江教育出版社1998年版。而真正把心理分析引向历史人物研究的,正是精神分析学派的创始人弗洛伊德本人。1910年弗洛伊德出版了著名的《列昂纳多?达?芬奇及其对童年的一个记忆》一书,开“心理传记学”之先河。在该书中,弗洛伊德首次提出了撰写“心理传记”的两条原则:一是,要真正理解撰主的精神生活,必须顾及他在“性生活方面的活动和特点”;二是,如果人物具有某方面突出的天性特质,那么,它可能源于其“童年早期”,并从原是性本能的动力中由性欲的升华而取得了增援能量,致使这种天性特质的活动能够取代一部分性生活。See Sigmund Freud, Leonardo Da Vinci, A Memory of His Childhood, ARK,1984, pp 16,24,转引自罗凤礼:《历史与心灵 西方心理史学的理论与实践》,中央编译出版社1998年版,第8页。虽然在很大程度上,弗洛伊德此项研究是其“精神分析”之天才学说的自觉推演,本身存在着诸多问题,并由此引发了后人们的激烈批判,但作为一种重要的尝试和探索,我们不仅不能对这一研究以“败笔”论处,而且应该看到,弗洛伊德的透视视角和具体方法都给“心理传记学”留下了丰厚的遗产,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
进入20世纪50年代后期,时任美国历史学会主席的W. 兰格在就职演说中认为“现代心理学注定要在历史阐述中发挥越来越大的作用,”因此,心理分析方法应当成为所有历史学家的“下一个任务”。在兰格的号召下,50年代末以至整个60年代,美国心理史学迅速成长。作为弗洛伊德之女安娜?弗洛伊德的学生,埃里克森于1958年出版了《青年路德》。该书把个体生命划分为八个阶段,在这其中,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