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亚森特·里戈(Hyacinthe Rigaud,1659—1743)绘制这幅肖像画时,路易十四正值63岁,处于权力的巅峰,画中的路易摆出一副明显是装腔作势的样子。在这个背景之下,亚森特使人们回想起另一个伟大帝国罗马,他用飘拂的长袍,象征权力的仪式佩剑和装饰性的假发套,表现出路易的力量和优雅气质。这幅画像悬挂在巴黎的卢浮宫。 (Réunion des Musées Nationaux/Art resource, NY)
Liberties),有效地声称,“被法兰西和高卢教派所容许的教规和惯例”同教皇的传统权威同等重要。路易十四随后将其宗教政策的目标定为施用一句法国格言,即un roi, une loi, une foi(单一国王、单一法律、单一信仰)。
黎塞留所打击的只是胡格诺教派的政治特权,路易则在1685年打击了他们基本的宽容权利,并于1685年最终废除了《南特敕令》。5万个胡格诺教派的家庭逃向国外,主要逃往普鲁士、荷兰、荷兰在南非的殖民地、英格兰和英属北美。流亡者的实践技能和知识能力加强了接受他们的地域的实力,勤劳的工人和数千名经验丰富的水手、士兵、官员的离开削弱了法国。一些胡格诺教徒留在了法国,尽管有迫害,但仍旧秘密地进行礼拜。另一些胡格诺教徒逃到新教国家,在那里他们致力于反路易十四的连续宣传。
在天主教会内部,路易试图压制他所反对的两个运动。虽然两个群体继续留在天主教会内,但他们都认为自己是反对“反宗教改革?的人。寂静主义者,一群由珍妮·玛丽·盖恩(Jeanne Marie Guyon,1648—1717)夫人领导的宗教狂热者,寻求一种更加神秘和情绪化的宗教信仰,相信上帝的直接启示和与上帝的完美结合,因此,神甫就是没有必要的。但是,他们自我表现和自以为是的倾向,以及他们对宣传的热衷,暴露了他们名称的虚伪性,并冒犯了国王的礼仪观念。詹森主义者(Jansenists),有时被称为天主教会的清教徒,他们是一个品格高尚的群体,其最著名的代言人是身为科学家和哲学家的布莱斯·帕斯卡(Blaise Pascal,1622—1662)。詹森主义者得名于伊珀尔(Ypres)主教科利厄斯·詹森(Cornelius Jansen,1585—1638),在宿命论上,采取几乎是加尔文主义的立场。他们强调需要服从的是上帝而不是人,无论这个特定的人的身份有多么尊贵。他们因此置疑国王和教皇的权威,并攻击教皇的代理人耶稣会士。在统治末期,路易对詹森主义者越来越感到愤怒。1709年他拆毁了詹森主义者在皇家港(PortRoyal)的据点,1713年他得到了来自罗马的教皇训令《克雷芒通谕》(Unigenitus),通谕谴责了据称包含于一篇神学论文中的詹森主义原则。路易死后所留下的全部有害遗产中,《克雷芒通谕》也许是最致命的。后半个世纪,关于《克雷芒通谕 》的政治争论一再爆发。詹森主义者对君主制强迫做法的抵制将最终侵蚀法国君主制的真正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