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赫开时百花杀2(4)

在《b小调弥撒》中,巴赫史无前例地将其分为五部分二十四段,其中的《信经》也史无前例地分为八段,其第八段(总第十九段)又再分为两段,《信经》于是变成九段,这九段中以第五段(总第十六段)叙述的“耶稣钉于十字架”为中心,前后平均各有四段。看官须知,基督徒信仰中心就是“耶稣钉于十字架”,这既是耶稣降临的目的,也是耶稣拯救世界的开始。

巴赫对数字的迷恋还体现在他著名的“数字签名”。

巴赫的姓B、A、C、H在德文字母中分居2、1、3、8位,相加等于14,而他名字的简写J和S分居9和18位,全名J.S.BACH的数字相加为41,正好是14的反向。14中的1代表一切的开始,4代表《新约》的四福音书,4减1等于3,代表圣父、圣子、圣灵三位一体;4加1等于5,代表《摩西五经》,14等于“2”乘“7”,而“2”与“7”正是中世纪德国占卜的神秘符号。《平均律》第一卷第一首C大调赋格的主题由14 个音符组成,莱比锡时期巴赫两部重要的宗教康塔塔(BWV75与76)均有14 个乐章,巴赫绝笔、管风琴众赞歌《当我行至主的王座前》,其旋律声部音符数第一行是14 个,而整个旋律有41个音符。他还常常把歌颂三位一体的音乐写成三拍子或三声部。每当歌词中出现“时”和“日”,器乐部分就相应有24个或365个音符。

这并非偶然。巴赫都是有意为之。肖邦说“巴赫就像一位天文学家,靠数字的帮助发现了最奇妙的星星。”

复调音乐和记谱法为欧洲音乐全面发展奠定基础。东方音乐依然循着单声部道路在自给自足中翩翩写意前行,西方音乐却从此沿着多声部音乐的道路迅猛向无数个方向的纵深发展。

西方向右,东方向左。东西方的鸿沟,在音乐中也如此深不可测。

《平均律》对西方音乐的影响,比太阳对地球还大。巴赫去世时尚不满周岁的歌德在致友人的信中谈到他欣赏《平均律》的感受:“里面似乎有永恒和谐在喃喃细语,仿佛出自上帝创世之后的胸臆。”

所谓十二平均律,就是将C、D、E、F、G、A、B这一组音按频率平均分为十二等份,每一等份称为一个半音,两个音之间距离为两个半音的,就是“全音”。在钢琴上,C-D, D-E,F-G,G-A和A-B之间都隔着一个黑键,它们之间的距离就是全音,而E-F和B-C两音之间没有黑键,它们之间的距离就是半音。十二平均律分清了所有的半音和全音。此前键盘乐器都按“中庸律”调音,选调和转调几不可能,采用十二平均律后即可以自由选用二十四个调,并自由转调,而转调,是音乐主题戏剧性展开的决定性因素。巴赫之前,键盘乐曲只能有几个调,调一多,音就不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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