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小平同志指出:“一个党,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如果一切从本本出发,思想僵化,迷信盛行,那他就不能前进,他的生机就停止了,就要亡党亡国。”在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过程中,邓小平同志总是强调要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只有坚持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才能正确认识世界发展的大势,才能借鉴别国现代化建设的经验服务于我国现代化建设的实践,才能从实际出发创造性地开展工作,完成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历史使命。邓小平同志根据我党成长发展的历史经验教训,告诫我们:中国要警惕右,但主要是防止“左”。 “左”带有革命的色彩,好象越“左”越革命。有些理论家、政治家,拿大帽子吓唬人,把改革开放说成是引进和发展资本主义,认为和平演变的主要危险来自经济领域,这些就是“左”。我们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这样就不会犯大错误,出现问题也容易纠正和改正。我国经历了2000多年的封建社会,小农经济、自给自足的思想根深蒂固;清末政府腐败无能,惨遭帝国主义列强的侵害、掠夺,人们对帝国主义仇恨的同时,产生排外心理;新中国成立后,长期实行传统计划经济,在指导经济工作中又受“左”的思想影响,特别是林彪、“四人帮”的破坏。所以在对外开放和参与国际经贸合作和竞争中有些人顾虑较多,急需澄清。
国民经济对国际市场的依存度提高,会不会受国际经济波动的影响,损害我国经济的健康发展?这次亚洲金融危机更增加了一些同志的疑虑。对外贸易的依存度一般是指出口额在国内生产总值中占的比重。1997年我国出口额占国民生产总值的比重为20%多一点。由于我国与欧、美等发达国家统计方法不同,第三产业产值明显低估;在出口中进料加工,“三来一补”占一半多,仅收加工费,如排除这些不可比因素,按可比口径估算,我国出口约占国民生产总值12%左右,并不算高。总的来说,国际经济一体化是现代经济发展的客观要求,每个国家自觉不自觉地都会溶入这个潮流中。既然是这样,受国际经济波动的影响是难免的,但是影响的大小因各国的不同情况而异。应当指出的是,各国特别是发达国家都在根据情况的变化,进行经济结构调整,加强国内的宏观调控;随着世界贸易组织的成立,国际间的协调也有所加强,可以缓和或平抑世界经济的大动荡和危机,20世纪30年代初那样的世界经济大危机很难再度发生。去年下半年以来,东亚某些国家经济结构失调引发的区域性金融危机,尽管对世界经济贸易带来一定不利影响,但延续的时间很短,仍未改变90年代中期以来世界经济贸易处于上升的总趋势。当今,以主要经济大国高层次会议为主要形式,辅之以全球经济机构的国际经济协调机制已形成,有利于维护世界经济稳定运行,并促进其发展。我国国内市场广阔,潜力很大,可以利用国内市场的蓄积力和调节力,减缓来自外部的经济冲击。亚洲金融危机期间,我国采取扩大内需的对策,仍保持了较高的经济发展速度,就是有力的证明。总之,对这个问题不必过多的担心。
扩大对外开放、吸收外商投资,会不会冲击“民族工业”和“民族经济”发展,动摇社会主义经济基础?对此,邓小平同志在1991年视察上海时就指出:“开放不坚决不行,现在还有好多障碍阻挡着我们。说‘三资’企业不是民族经济,害怕它的发展,这不好嘛。发展经济,不开放是很难搞起来的,世界各国的发展都要搞开放,西方国家在资金和技术上就是互相融合、交流的。”现在有必要准确界定“民族工业”的概念,以避免出于不同目的的人以此为借口,干扰正当的对外开放,影响经济的发展。保护民族工业是在中国处于半封建、半殖民地,统治者腐败无能,西方列强依仗不平等条约取得的特权,不断扩大外资在华的势力,控制中国的经济命脉的历史条件下,一些爱国志士和民众提出来的,反映了要求国家独立、自主、富强的进步潮流。如果沿用历史上“民族工业”的概念,现时我国的“民族工业”包括国有工业、集体所有制工业和私营工业,还应包括台港澳地区以及海外华侨在国内投资办的企业。虽然我国对台港澳地区实行“一国两制”,在经济贸易合作方面比照对外经济贸易处理,但毕竟都是中华民族,是中国领土不可分割的部分。海外侨胞是中国的公民,他们来国内投资,是国民资金的回归,更不在话下。而在我国利用外资的统计中,台港澳同胞在内地的投资占68%,如果再加上海外华侨和华人,应在70%以上。如把这些都排除在“民族工业”之外,显然是不合情理的。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实现现代化目标,必须发展最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邓小平同志强调指出:“统一战线仍然是一个重要法宝,不是可以削弱,而是应该加强,不是可以缩小,而是应该放大。”这就要求我们高举爱国主义旗帜,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包括团结台湾同胞、港澳同胞和国外侨胞以及一切热爱中华民族的人们。调动一切积极因素,化消极因素为积极因素,为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和改革开放服务,为促进“一国两制”、和平统一祖国、振兴中华服务。狭隘的强调保护“民族工业”、 “民族经济”是违背统一战线原则和当代经济发展与合作潮流的,会损害我国的根本利益和国际形象。
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要坚持社会主义道路。社会主义的一个重要特征就是以公有制为主体,共同富裕。邓小平指出:“在改革中,我们始终坚持两条根本原则,一是以社会主义公有制经济为主体,一是共同富裕。”他在1992年南巡谈话中明确地提出了“三个有利于”的标准。判断改革和各方面的工作的是非得失,归根到底,要以是否有利于发展社会主义社会的生产力,是否有利于增强社会主义国家的综合国力,是否有利于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为标准。那么利用外资是否影响了社会主义公有制的主体地位?根本没有。以受亚洲金融危机影响最严重的1997年为例,外商投资企业工业总产值10427亿元,占全国的18.57%,其中内销产值4233亿元,占同期全国工业企业内销值的9.56%,如果只计算外方股权对应的部分,内销比例大约仅5%。外商投资企业市场占有率较高领域主要集中在轻工、饮料等行业,占有市场的份额一般在10-30%,汽车、程控交换机、电梯、复印机等行业,外商投资企业产品占有市场份额虽较大,但这些产品是替代进口的,促进了国内这些行业的发展。改革开放以来,利用外资在国民经济发展中发挥了多种作用。弥补了建设资金不足,建设起一批急需发展的项目,开辟了新的财税来源,1997年来源于外商投资企业为主的涉外税收993亿元(不包括关税和土地使用费)比上年增长29.9%,占全国工商税的13.16%,是增长最快的税源之一。引进了先进技术和管理经验,推动了相关工业的技术进步,缩小了与国际先进水平的差距,填补了一些技术空白,使一大批产品更新换代,培养了一大批现代管理人才。促进了进出口贸易发展,改善了国际收支平衡。1997年外商投资企业进出口值占全国进出口总值的46.9%,其中出口占41%,其出口的机电产品占全国同类产品出口的57.8%。1987年以来,外商投资企业外汇平衡连年有余,1997年外汇调剂中心净调出和银行结汇顺差165.86亿美元。增加了劳动就业岗位,已开业的“三资”企业共容纳劳动力2000万人。加强了内地与港澳台地区的经贸联系,对香港、澳门主权的顺利回归和祖国和平统一大业实现发挥重要作用。还促进了经济体制改革的不断深化。可以说,外商投资企业在各种经济成分的企业中是发展最快的,成为支撑我国经济快速增长的重要力量。正如邓小平同志在视察深圳经济特区时所说的:“特区姓‘社’不姓‘资’。从深圳的情况看,公有制是主体,外商投资只是四分之一,就是外资部分,我们看可以从税收、劳务等方面得到益处嘛!多搞点‘三资’企业,不要怕。只要我们头脑清醒,就不怕。我们有优势,有国营大中型企业,有乡镇企业,更重要的是政权在我们手里。有的人认为,多一份外资,就多一份资本主义,‘三资’企业多了,就资本主义的东西多了,就发展了资本主义。这些人连基本常识都没有。我国现阶段的‘三资’企业按照现行的法规政策,外商总是要赚一点钱。但是,国家还要拿回税收,工人还要拿回工资,我们还可以学习技术和管理,还可以得到信息、打开市场。因此,‘三资’企业受到我国整个政治、经济条件的制约,是社会主义经济的有益补充,归根到底是有利于社会主义的。”
对公有制经济要维护,最根本的是促进其发展。在当今世界科学技术日新月异的情况下,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不发展就会被淘汰,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我们要搞活公有资产存量,把国家积累的宝贵资金投向国民经济最重要的行业和项目,使其在国民经济发展中发挥主导作用。同时要大胆利用外资,促进国有企业和集体所有制企业的发展。实践证明,吸收外商直接投资,对现有企业进行嫁接改造,有利于壮大公有制的实力。保持公有制的主体地位,不是限制外商投资,而应是如何利用外资使其发展壮大。
纵观世界,迄今世界上还没有哪一个国家或地区因对外开放而招致灭顶之灾。相反,大部分国家都从中受益。我国开放最早和开放度相对较高的地区和行业发展都是较快的。开放市场是相互的,别的国家企业可以进入我国市场,我们也可以进入对方市场。关键是我们要看到自己的优势,对自己要有信心。我们有很多的具有一定实力的企业和产品,在激烈竞争的市场上已占据一席之地。当然,这些企业还要发展,要发展成大的国际集团。我国企业如果不能在自己熟悉的环境下,不能在天时、地利、人和均占先的情况下守住自己的市场,那只说明自身存在着问题。对那些既落后又不思变革的企业,国家今后不会再大包大揽,保护落后。哪个企业在市场竞争中败北,哪个企业责任自负。
对外开放的扩大会否影响国家的安全?不可否认,某些国家是企图通过经济贸易合作推行其对我分化、西化的阴谋。我们必须提高警惕。但决不可因此影响扩大对外开放,发展同各国的经济贸易关系。对外开放有利于增强国家的经济实力,国家强大才有安全可言,我们不能忘记受侵略、屈辱的历史教训。正如邓小平同志所说:“‘四人帮’的所作所为从反面使我们更加深刻地认识到,在无产阶级专政的条件下,不搞现代化,科学技术水平不提高,社会生产力不发达,国家的实力得不到加强,人民的物质文化生活得不到改善,那么我们的社会主义政治制度就不能充分巩固,我们国家的安全就没有可靠的保障。”对外经济贸易发展,我对国际市场的依赖增加,外国对我的依赖也增加,成为安全的重要保障。反对外国利用台湾、西藏、人权等干涉我内政的斗争胜利;对一些国家双边谈判成功;加入世界贸易组织谈判取得进展;等等。都是很好的例证。海上油田合作勘探开发可以说为我国建起了一道安全屏障。
当然,在对外开放和发展对外经济贸易中,也不可避免地会有一些资产阶级腐朽和消极的东西钻进来。有的企图垄断我国经济的某个行业,利用经济贸易合作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邓小平同志讲过,政权在我们手里,我们只要保持清醒头脑,这些是可以防止的。在具体工作中我们要加强对人民爱国主义和反腐败的教育,提高国民抵制资产阶级思想腐蚀、侵袭的能力。完善有关法律,按国际上通行的一些做法保护幼稚工业的发展;特别是要加快颁布实施《反倾销》、《反垄断》等法规,依法对外国产品的倾销进行制裁,防止外商垄断我国的重要产业。正确的引导外商投资,坚持不懈地打击走私等违法活动等。这样,我们就可以更好地利用国内外两种资源、两个市场,吸取人类创造的一切文明成果,加快现代化建设,更好地体现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使我们立于不败之地。
对外开放在我国毕竟还是一个崭新的事物,需要破除我们长期以来形成的一些思想、观念、理论。必须坚持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勇于实践。象邓小平同志教导我们的那样:“不争论,大胆地试,大胆地闯。”这样,我们才能走出一条好路,走出一条新路,干出新的事业。
(三)坚持解放思想,实事求是
邓小平对外开放理论的实践
刘向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