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集
-
柳河东集(唐)柳宗元撰柳宗元,河東解縣人,世稱柳河東。讀書淵博,善為文章。弱冠考中進士,旋又中博學鴻詞科,為集賢殿校書郎,晉升為監察御史。順宗永貞元年(西元八○五),王叔文、韋執誼執政,被徵為禮部員外郎,方將大用,突然順宗因疾傳位太子憲宗,政局驟變,王韋等獲罪,宗元亦牽連,被貶為邵州刺史,於途中,又貶為永州(湖南零陵)司馬,宗元涉跡蠻荒,官微事少,迺日日流連山水,其最著名之山水遊記,多在此間所作。憲宗元和九年(八一四)冬月,奉召回長安。翌年春,調為柳州刺史,革除敝政,救贖奴婢,?授諸生,敦厚風俗,政績卓著。元和十四年十一月卒於柳州,得年僅四十七歲。歿後之詩文,皆摯友劉禹錫為之編成文集,共四十五卷,後世名之曰柳河東集。
-
寒山诗集(唐释)寒山撰案寒山子,贞观中天台广兴县僧。居於寒岩,时还往国清寺。丰干、拾得则皆国清寺僧也。世传台州刺史闾邱允遇三僧事,踪迹甚怪。盖莫得而考证矣。其诗相传即允令寺僧道翘寻寒山平日於竹木石壁上及人家厅壁所书,得三百馀首。又取拾得土地堂壁上所书偈言,并纂集成卷。丰干则仅存房中壁上诗二首。允自为之序。宋时又名《三隐集》,见淳熙十六年沙门道南所作记中。《唐书。艺文志》载寒山诗入释家类,作七卷。今本并为一卷,以拾得、丰干诗别为一卷附之,则明新安吴明春所校刻也。王士祯《居易录》云:寒山诗,诗家每称其“鹦鹉花间弄,琵琶月下弹。长歌三月响,短舞万人看”,谓其有唐调。(案此明江盈科雪涛评语,士祯引之。寒山子即唐人,盈科以为有唐调,盖偶未考其时代。谨附订於此。)其诗有工语,有率语,有庄语,有谐语。至云“不烦郑氏笺,岂待毛公解”,又似儒生语。大抵佛语、菩萨语也。今观所作,皆信手拈弄,全作禅门偈语,不可复以诗格绳之。而机趣横溢,多足以资劝戒。且专集传自唐时,行世已久。今仍著之於录,以备释氏文字之一种焉。又案《太平广记》引《仙传拾遗》曰:“寒山子者,不知其名氏。大历中隐居天台翠屏山。其山深邃,当暑有雪,亦名寒岩,因自号寒山子。好为诗,每得一篇一句,辄题於树间石上。有好事者随而录之,凡三百馀。篇多述山林幽隐之兴,或讥讽时态,能警励流俗。桐柏徵君徐灵府序而集之,分为三卷,行於人间”云云。则寒山子又为中唐仙人,与闾邱允事又异。无从深考,姑就文论文可矣。
-
东坡全集(宋)苏轼撰宋苏轼撰。轼有《易传》,已著录。案苏辙作轼墓志,称轼所著有《东坡集》四十卷、《後集》二十卷、《奏议》十五卷、《内制》十卷、《外制》三卷、《和陶诗》四卷。晁公武《读书志》、陈振孙《书录解题》所载并同,而别增《应诏集》十卷,合为一编。即世所称“东坡七集”者是也。《宋史。艺文志》则载前後集七十卷。卷数与墓志不合,而又别出《奏议补遗》三卷、《南征集》一卷、《词》一卷、《南省说书》一卷、《别集》四十六卷、《黄州集》二卷、《续集》二卷、《北归集》六卷、《儋耳手泽》一卷。名目颇为丛碎。今考轼集在宋世原非一本。邵博《闻见後录》称:“京师印本《东坡集》,轼自校。其中‘香醪’字误者不更见於他书。殆毁於靖康之乱。”陈振孙所称有杭水、蜀本。又有轼曾孙峤所刊建安本。又有麻沙书坊大全集本。又有张某所刊吉州本。蜀本、建安本无《应诏集》。麻沙本、吉州本兼载《志林》、《杂说》之类,不加考订。而陈鹄《耆旧续闻》则称姑胥居世英刊《东坡全集》,殊有序,又少舛谬,极可赏。是当时以苏州本为最善。而今亦无存。叶盛《水东曰记》又云:“邵复儒家有细字小本《东坡大全文集》。松江东曰和尚所藏有大本《东坡集》。又有小字大本《东坡集》。”盛所见皆宋代旧刻,而其错互已如此。观《扪虱新话》称:“《叶嘉传》乃其邑人陈元规作。《和贺方回青玉案》词乃华亭姚晋作。集中如《睡乡》、《醉乡记》,鄙俚浅近,决非坡作。今书肆往往增添改换,以求速售,而官不之禁”云云。则轼集风行海内,传刻曰多,而紊乱愈甚,固其所矣。然传本虽夥,其体例大要有一二。为分集编订者,乃因轼原本原目而後人稍增益之。即陈振孙所云杭本。当轼无恙之时,已行於世者。至明代江西刻本犹然,而重刻久绝。其一为分类合编者,疑即始於居世英本。宋时所谓《大全集》者,类用此例。迄明而传刻尤多。有七十五卷者,号《东坡先生全集》,载文不载诗,漏略尤甚。有一百十四卷者,号《苏文忠全集》,板稍工而编缉无法。此本乃国朝蔡士英所刊,盖亦据旧刻重订。世所通行,今故用以著录。集首旧有《年谱》一卷,乃宋南海王宗稷所编。邵长蘅、查慎行补注轼诗,称其於作诗岁月,编次多误。以原本所有,今亦并存焉。
-
嘉祐集(北宋)苏洵撰宋苏洵撰。洵有《谥法》,已著录。考曾巩作洵墓志,称有集二十卷。晁公武《读书志》、陈振孙《书录解题》俱作十五卷。盖宋时已有二本。是本为徐乾学家传是楼所藏。卷末题绍兴十七年四月晦日婺州州学雕。纸墨颇为精好。又有康熙间苏州邵仁泓所刊,亦称从宋本校正。然二本并十六卷,均与宋人所记不同。 徐本名《嘉祐新集》。邵本则名《老泉先生集》。亦复互异,未喻其故。或当时二本之外,更有此一本欤?今世俗所行又有二本。一为明凌濛初所刊朱墨本,并为十三卷。一为国朝蔡士英所刊任长庆所校本,凡十五卷。与晁氏、陈氏所载合。 然较徐本阙《洪范图论》一卷,《史论》前少引一篇。又以《史论中》为《史论下》,而阙其《史论下》一篇。又阙《辨奸论》一篇、《题张仙画像》一篇、《送吴侯职方赴阙序》一篇、《谢欧阳枢密启》一篇、《谢相府启》一篇、《香诗》一篇。朱彝尊《经义考》载洵《洪范图论》一卷,注曰未见。疑所见洵集,当即此本。中间阙漏如是,恐亦未必晁、陈著录之旧也。今以徐本为主,以邵本互相参订,正其讹脱。亦有此存而彼逸者,并为补入。又《附录》二卷,为奏议郎充婺州学教授沈斐所辑。较邵本少国史本传一篇,而多挽词十馀首。亦并录以备考焉。
-
五百家注昌黎文集(唐)韩愈撰;(宋)魏仲举编宋魏仲举编。仲举,建安人。书前题庆元六年刻於家塾。实当时坊本也。首列评论、诂训、音释诸儒名氏一篇,自唐燕山刘氏,迄颍人王氏共一百四十八家。又附以新添集注五十家、补注五十家、广注五十家、释事二十家、补音二十家、协音十家、正误二十家、考异十家,统计祗三百六十八家,不足五百之数。而所云新添诸家,皆不著名氏。大抵虚构其目,务以炫博,非实有其书。即所列一百四十八家如皇甫湜、孟郊、张籍等,皆同时倡和之人。刘眗、宋祁、范祖禹等,亦仅撰述《唐史》。均未尝诠释文集。乃引其片语,即列为一家,亦殊牵合。盖与所刊五百家注柳集均一书肆之习气。然其间如洪兴祖、朱子、程敦厚、朱廷玉、樊汝霖、蒋璨、任渊、孙汝听、韩醇、刘崧、祝充、张敦颐、严有翼、方崧卿、李樗、郑耕老、陈汝义、刘安世、谢无逸、李朴、周行巳、蔡梦弼、高元之、陆九渊、陆九龄、郭忠孝、郭雍、程至道、许开、周必大、史深大等有考证音训者,凡数十家。原书世多失传,犹赖此以获见一二,亦不可谓非仲举之功也。朱彝尊称此书尚有宋椠本在长洲文氏,後归李日华家。正集之外,尚有《外集》十卷、《别集》一卷、附《论语笔解》十卷。此本止四十卷,而《外集》、《别集》不与焉。盖流传既久,又有所缺佚矣。
-
王右丞集笺注(唐)王维撰唐王维撰,国朝赵殿成注。殿成字松谷,仁和人。王维集旧有顾起经分类注本,但注诗而不及文,诗注亦间有舛漏。殿成是本,初定稿於雍正戊申,成书於乾隆丙辰。钩稽考订,定为古体诗六卷、近体诗八卷。皆以元刘辰翁评本所载为断。其别本所增及他书互见者,则为外编一卷。其杂文则厘为十三卷,并为笺注。又以《王缙进表》、《代宗批答》、《唐书》本传、世系、遗事及同时唱和、後人题咏为一卷,弁之於首。以诗评、书录、年谱为一卷,缀之於末。其年谱亦本传、世系之类,後人题咏亦诗评、画录之类,而一置於後,一置於前,编次殊为未协。又集外之诗既为外编,其论画诸篇亦集外之文,疑以传疑者,而混於文集,不复分别,体例亦未画一。然排比有绪,终较他本为精审。其笺注往往捃拾类书,不能深究出典。即以开卷而论,“阊阖”字见《楚词》,而引《三辅黄图》。“八荒”字见《淮南子》,而引章怀太子《後汉书注》。“胡床”字见《世说新语》桓伊、戴渊事,而引张端义《贵耳集》。“朱门”字亦见《世说新语》支遁语,而引程大昌《演繁露》。“双鹄”字自用古诗“愿为双黄鹄”语,而引谢维新《合璧事类》。“绝迹”字见《庄子》,而引曹植《与杨修书》。皆未免举末遗本。然於顾注多所订正。又维本精於佛典,顾注多未及详。殿成以王琦熟於三岁,属其助成,亦颇补所未备。核其品第,固犹在顾注上也。
-
临川先生文集(宋)王安石撰宋王安石(1021-1086)撰。作为北宋时期著名政治家和学者的王安石,一生著述很多,此编即是其全部著述,除《周官新义》、《老子注》、《字说》等书以外的汇总,其中卷六十五《洪范传》一书,是王安石诸多著作中非常重要的一部。《洪范传》一卷,宋代曾有单刻本传世,《宋史。艺文志》,马端临《文献通考。经籍考》及《明史。艺文志》皆有著录,清代以后,单刻本不传。王安石借注述《尚书。洪范》来阐发自己哲学思想,故名之为《洪范传》。王安石认为,天地万物都是由金、木、水、火、士五种物质元素,即所谓“五行”变化生成的,他说:“五行,天所以命万物者也。”“五行也者,成变化而行鬼神,往来自天地之间而不穷者也,是故谓之行”。这就是作者根据朴素唯物论“五行说”所提出的宇宙生成论。至于“五行”所以能运动变化,王安石并不认为有什么上帝鬼神在支配,而是由于事物本身“有耦”、“有对”。他认为“五行之为物”,“皆各有耦”,而“耦之中又有耦焉,而力‘物之变遂至于无穷”。他所言的“有耦”,就是说“五行”及其他一切物质性的东西,都是有对立面的矛盾存在。在书中,王安石又将事物变化的普遍规律称之为“道”,“道者,万物莫不由之也”。“道”与“五行说”的范畴是一致的。作者提出“五事以思为主”的命题,所谓“五事”,为貌、言、视、听、思,强调人的思维的作用,并把视与听放在思的前面,作为思的前提,“明则善视,故作哲;聪则善听,故作谋”。这一认识序次,符合唯物主义的认识论。作者不主张人的本性先天注定,而肯定“愚者可诱而为智也”,“不肖者可革而为贤也”,这种观点实际上是反驳了孟子的性善说和荀子的性恶说。总之,作者力图用唯物主义观点解释《尚书》的《洪范》篇,并最终把《洪洪》中的“五行说”从前儒陈陈相因的神学说教中解放出来,这种对待儒家经典敢于独立思考,另立新说的创新精神颇具进步意义。此书与王安石的另一部著作《周官新义》一样,在经学发展史上占据着特殊的地位。各种版本的王安石《全集》均收载此书,标点本中以1962年上海中华书局版《王文公文集》、1974年上海人民出版社版《王文公文集》最佳。
-
陈拾遗集(唐)陈子昂撰唐陈子昂撰。子昂事迹具《唐书》本传及卢藏用所为别传。唐初文章,不脱陈、隋旧习。子昂始奋发自为,追古作者。韩愈诗云:“国朝盛文章,子昂始高蹈。”柳宗元亦谓“张说工著述,张九龄善比兴,兼备者子昂而已”。马端临《文献通考》乃谓子昂“惟诗语高妙,其他文则不脱偶俪卑弱之体”。韩、柳之论不专称其诗,皆所未喻。今观其集,惟诸表序犹沿排俪之习,若论事书疏之类,寔疏朴近古,韩、柳之论未为非也。子昂尝上书武后,请兴明堂太学。宋祁《新唐书》传赞以为“荐圭璧於房闼,以脂泽汙漫之”。其文今载集中。王士祯《香祖笔记》又举其《大周受命颂》四章、《进表》一篇、《请追上太原王帝号表》一篇,以为视《剧泰美新》殆又过之。其下笔时不复知世有节义廉耻事。今亦载集中。然则是集之传,特以词采见珍。譬诸荡姬佚女,以色艺冠一世,而不可以礼法绳之者也。此本传写多讹脱,第七卷阙两叶。据目录寻之,《禡牙文》、《禜海文》在《文苑英华》九百九十五卷,《吊塞上翁文》在九百九十九卷,《祭孙府君文》在九百七十九卷。又《送崔融等序》之後,据目录尚有《饯陈少府序》一篇,此本亦佚,《英华》七百十九卷有此文。今并葺补,俾成完本。《英华》八百二十二卷收子昂《大崇福观记》一篇,称武士彟为“太祖孝明皇帝”。此集不载其目,殆偶佚脱。今并补入,俾操觚挥翰之士知立身一败,遗诟万年,有求其不传而不能者焉。
-
李太白全集(唐)李白著暂缺简介...
-
花间集(后蜀)赵崇祚辑《花间集》十卷,後蜀赵崇祚编。崇祚字宏基,事孟昶为卫尉少卿,而不详其里贯。《十国春秋》亦无传。案蜀有赵崇韬,为中书令廷隐之子。崇祚疑即其兄弟行也。诗馀体变自唐,而盛行於五代。自宋以後,体制益繁,选录益众。而溯源星宿,当以此集为最古。唐末名家词曲,俱赖以仅存。其中《渔父词》、《杨柳枝》、《浪淘沙》诸调,唐人仍载入诗集,盖诗与词之转变在此数调故也。於作者不题名而题官,盖即《文选》书字之遗意。惟一人之词,时割数首入前後卷,以就每卷五十首之数,则体例为古所未有耳。陈振孙谓所录自温庭筠而下十八人,凡五百首,今逸其二。坊刻妄有增加,殊失其旧。此为明毛晋重刊宋本,犹为精审。前有蜀翰林学士中书舍人欧阳炯序,作於孟昶之广政三年,乃晋高祖之天福五年也。後有陆游二跋。其一称斯时天下岌岌,士大夫乃流宕如此,或者出於无聊。不知惟士大夫流宕如此,天下所以岌岌,游未反思其本耳。其二称唐季、五代,诗愈卑而倚声者辄简古可爱,能此不能彼,未易以理推也。不知文之体格有高卑,人之学力有强弱。学力不足副其体格,则举之不足。学力足以副其体格,则举之有馀。律诗降於古诗,故中、晚唐古诗多不工,而律诗则时有佳作。词又降於律诗,故五季人诗不及唐,词乃独胜。此犹能举七十斤者举百斤则蹶,举五十斤则运掉自如,有何不可理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