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亳州歌谣》前言

《亳州歌谣》前言

郭修文

一卷书稿摆在案头——歌谣。二百三十首。亳州的。

情人的私语,童稚的歌唱,贫者的呻吟,反抗者的呼号,如淙淙流水,如悠扬管笛,如霜天冷月雁落长淮,如金戈铁马驰骋心头……

读着它,时喜,时怒,时哀,时乐;

读着它,或酸,或辣,或苦,或甜。

这是一部辉煌的史书:它告诉我们这块土地的过去和现在;

这是一部形象化的社会百科全书:政治的,经济的,文化的……

但,这毕竟是一部歌谣。

中国是一个诗的国度,从古到今产生了难以计数的作品和诗人。而劳动人民口头创作的歌谣,则开创了我国诗歌创作的先河,成为绽放于诗国的一株奇花异卉,随着岁月的流逝,民间歌谣愈加显示出顽强的生命力。

不是吗?

古人击壤而歌,《诗经》三百,风靡千古;

汉置乐府,乐府诗久唱不衰。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神州赤县展开了空前规模的采风活动。我市广大民间文学工作者踊跃参与其中,在二千二百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广征博采,继《亳州传说故事》《亳州谚语》面市之后,又将这本《亳州歌谣》奉献给读者。这实在是一项具有重大意义的善举。

也许是所处地理位置的关系,亳州歌谣没有大山的雄浑,没有江河的奔放;也许是受文化心理层次的制约,这里的歌谣缺少“化外”的野味,浓烈的辣味——这一特色于情歌中表现得尤为突出。但这本集子里绝不乏奇峰突起、酣畅淋漓之作,诸如惊心动魄的捻军歌谣。由此便构成了这部歌谣集绚丽多姿的风采。

名曰“集成”,实难集成。民间文学浩如烟海,真要集而成之,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岂能胜任?唯可自慰的是,《诗经》三百,而我们从上千首歌谣中编选二百余首,似乎也可以塞责。入选的篇目大都健康可读,考虑到资料本的要求,也适当收入一点儿有一定局限,或格调不太高雅的作品,相信读者自会欣赏鉴别。

编选失当之处,敬乞赐教。

1990年1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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