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茶话会

一个人的茶话会

记得《莫斯科绅士》中写,罗斯托夫伯爵作为不肯悔罪的贵族,被软禁在克里姆林宫对面的大都会酒店,后来又被迫搬到逼仄的阁楼。除了蒙田的书,他的随身行李中还有一套利摩日瓷器。

“生活中的诱惑毕竟太多了。”

有一天我要写个故事,主人公(目前还不确定是男是女)会用Nymphenburg(宁芬堡)瓷器,甚至不是梅森,也不是KPM。说不上茶杯哪里重要,因为只是容器而已,却好像是一个有趣的角度,仿佛得以窥见故事里人物性格中细致又执着的部分。

喜欢麦卡勒斯的一张照片,桌子上除了书稿和打字机,还有保温杯、茶杯、烟灰缸。房间里光线正好,不过于明亮,也并不昏暗,看起来是一个平淡无奇的上午,那种乏味的气氛,这一切都使她看起来是一个真的在写作的人。

我也有一只类似的白色茶杯,和很多别的杯子。却没有学会像她那样去写。

为什么会有很多杯子?大概是因为在我所有的爱好中,除了喝茶,没有别的爱好能和写作同时进行了吧。

这是我最常用的杯子和茶壶。

Lomonosov

俄罗斯制造的Lomonosov是硬瓷,偏蓝的质地,与钴蓝颜料搭配,有种硬朗感。十几年前在伦敦的Sketch餐厅喝下午茶时第一次用到,后来陆续买齐了茶杯、咖啡杯、茶壶和奶罐。这是我唯一成套的茶具。

它们有的是新款,有的是在芬兰等地旅行时淘到的二手旧款。神奇的是,生产时间相差近百年,瓷质和颜料却几乎一样,工匠的手艺也看不出差别。

Royal Copenhagen

哥本哈根的蓝色唐草是经典款。左边是二手旧款,半蕾丝。右边是新的普通款。产地从丹麦搬到亚洲之后,哥本哈根的瓷质与画工都有了很大变化,风格从轻盈透亮变得敦厚,所以使用手感更平易近人,适合不喜欢骨瓷的我。

Digoin Sarreguemines

这两只都是二手的中古杯,“中古”大概就是比新品年代久一些,却又够不上古董的意思。我喜欢Digoin Sarreguemines的奶油色,和任何餐具都能搭配。只是Sarreguemines原本属于大量生产的廉价日用瓷,而且质地脆弱,几乎找不到品相完美的款式,总有一点瑕疵。

一点磕碰,一点冰裂,一点染色,很像有了一点经历的人,所以也有了自己的个性。

Astier de villatte

另一个法国陶瓷品牌Astier de villatte这几年开始红了,我以前最喜欢看它的货架陈列。可惜始终觉得釉色的白不是我喜欢的色温,但有些款式造型又真的很美,所以在犹豫之中屡次错过。直到缘分到来。

Hario

耐热玻璃的茶壶和杯子很多,但是Hario的玻璃我感觉最清透光滑,而且做工好,没有模具痕迹。说到玻璃制品的模具浇铸痕迹,这几年同样很受欢迎的美国与加拿大二手Depression Glass和Fire King就很明显。

有人喜欢厚重的玻璃制品,我喜欢轻巧的,所以橄榄木法压壶和带过滤器的茶壶都买了Hario。玻璃茶壶比陶瓷茶壶更不隔热,但胜在轻盈透亮,冬天泡热茶与夏天泡冷茶都合适。

仔犬印

后来才知道,我这只不锈钢质地的仔犬印其实是咖啡壶,同系列还有别的尺寸以及形状扁一些的茶壶,当时在东京的超市遇到,货架上只剩下它,一个人用正好。和旧玻璃杯以及marimekko的马克杯都很搭。

野田珐琅/月兔印

一共有五只月兔印的珐琅壶,分别是深蓝色、黑色、黄色、白色和不锈钢。小的当茶壶,大的直接在明火上烧水用。它们当手冲壶也不错。珐琅的优缺点都很明显,使用一段时间就会记得它很烫,壶盖容易掉落。

Bialetti咖啡壶

朋友中爱好咖啡的人旅行时都会带着Bialetti摩卡壶。我更喜欢茶,所以用得少。最近天气凉下来,翻译的书又十分深涩,就开始拿出咖啡壶来煮很浓的咖啡。小卡式炉是千石sengoku,冬天与搪瓷杯搭配,煮奶茶也不错。

Redecker&Everycare

Redecker是专门制作毛刷的德国品牌,从蔬菜刷、大衣毛毯刷到猫咪梳子都有。杯刷的顶部带柔软吸水的棉质纤维,方便清洁杯底,长度足够,也可以用来清洗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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