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阿尔斯特来复枪团第1营

皇家阿尔斯特来复枪团第1营

来复枪团第1营是29旅所有的营中最有个性的营。来复枪团的步兵是轻装步兵,这意味着他们的行军速度可以达到其他步兵部队的两倍。对于不了解这一点的人来说,他们的行军步伐有点可笑,怎么说呢?他们的行军步伐就像采用快键模式放电影,机械、步伐频率快。他们行军时,乐队吹着爱尔兰笛子,敲着爱尔兰鼓前进。格洛斯特团和燧发枪团的官兵来源于一个地区,口音相同,而来复枪团的官兵们多少有些“南腔北调”,既有爱尔兰岛乡下农民的口音,又有爱尔兰大城市贝尔法斯特的城市居民的口音。

来复枪团创建于1793年,当时英国因为对法作战的需要扩充军队编制。该团先后在埃及和非洲的留尼旺、巴拉圭的塔拉韦拉岛、西班牙的巴达霍斯省作战。后来又参与镇压印度大起义。成立一个来复枪团是一种荣誉:来复枪比普通步枪更具精确性,使用难度也更大。第一次世界大战中,这支爱尔兰人组成的部队在索姆河创造了战场神话。二战中,因为这支部队出众的战斗技能再次得到展现,该团的第1营是英军的首支滑翔机部队,是战场突袭的行家里手。它作为主力,先后参与了诺曼底登陆战役、突出部战役和莱茵河战役。

1951年,来复枪营第1营的营长汉克·卡尔森是个说话轻声轻气的瘦高个儿。在远东地区,他的身体状况一直不好。第1营的二把手是托尼·布莱克少校。他出身苏格兰加罗韦的盎格鲁-诺曼军事世家。他会说流利的俄语和波兰语,曾加入波兰伞兵团,他是从荷兰东部城市阿纳姆逃出的波兰伞兵团的三个军官之一。

火力支援连连长约翰·肖少校是第1营最桀骜不驯的军官之一。肖二战期间在特种部队服役,曾在南斯拉夫作战。他的下属约翰·摩尔中尉说:“他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对人比较冷淡,也很严格。如果你要做某件事情的时候,他从来不问为什么。”但是摩尔很推崇他,他认为肖是来复枪团中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他在二战中表现出色,是一个“好领导”。由于赴朝作战待遇丰厚,尤其是军官的报酬非常高,罗宾·查理上尉,一位将军的副官,听到来复枪团即将赴朝作战的消息,立即赶来毛遂自荐。但是因为来复枪营当中已经没有安插上尉级军官的职位,他心甘情愿地接受了一个中尉级军官的职位。

和其他团的情况一样,来复枪团的很多军官都出生于军人世家。摩尔在奈梅亨战斗期间,他的父亲去世了,这让他觉得,他生下来成为一名战士,是上天注定的。梅文·麦克科德少尉的父亲也曾在来复枪团服役。小麦克科德是一名长跑运动员,他曾经和英国1英里纪录保持者罗格·巴尼斯特一起训练,而巴尼斯特能用4分钟跑完1英里。他在贝尔法斯特的皇后大学的医学院学习了1年,但感觉很压抑。“1947年的时候,我觉得在那待五年混张文凭,我肯定会发疯的。”他说,“我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彼得·怀特摩尔中尉是英格兰肯特郡人,他原先在驻防在意大利的里雅斯特的皇家北兰开夏团服役,后来主动要求到朝鲜作战。他要求加入来复枪团,因为他觉得自己是来复枪的大行家。可是当他加入来复枪团的时候,他发现他很惭愧。他说:“他们技术一流。他们士气高昂,战斗意志旺盛,这些爱尔兰人一直在训练。如果没有人作他们的对手,他们就和自己人打。他们比其他的获得皇家陆军称号的步兵团更有战斗力。”

绰号“杜克”的机枪手威廉·霍利代尔中士说:“我们的队伍里有很多好人,有很多硬汉!”他们团里有一个富有传奇色彩的家伙,这个家伙养了一头狮子在他家院子里。后来听说,一个周六的晚上来了不少于6个警察,硬把他拖回家,把狮子妥善处理了。这个家伙很可能就是一等兵乔·法鲁尔。在被征召之前,他是贝尔法斯特街头的活跃分子,他是一个次中量级拳击手。诺曼·斯维特拉乌下士的叔叔就曾在该团服役,他对自己的经历非常骄傲:“长官让打谁,我们就打谁,从来不含糊!”

来复枪团有一些人来自爱尔兰共和国。由于爱尔兰曾经属于大不列颠王国,所以几世纪以来,有大量的爱尔兰官兵在英国军队中服役。来复枪团因为是爱尔兰人组成的部队,有一些南爱尔兰人也参加了进来。来自爱尔兰共和国的人当中有一些行为古怪的爱尔兰军官。在圣帕特里克节那天,他们会打出爱尔兰的三色旗。为了保持该团的战斗力,英国最高当局往往对这一现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们这有南爱尔兰人,但是并不多。他们人都很好,好得不能再好!”法鲁尔说,“我们共享军用水壶里的水,在我们这没有仇恨。我们经常一块儿喝酒。”但是这支部队做礼拜的时候,天主教徒和新教教徒却是分开的。有一天,礼拜日到来的时候,值星官一声大吼:“天主教徒向右转,新教教徒向左转。各自站队!” 信奉天主教和新教的教徒各自站队了,有一个人留在原地不动弹。值星官又大吼道:“你怎么还站在这!”那个站在原地的老兄嚅嗫地说道:“报告长官,我是……我是犹太人。”天主教徒和新教教徒们哄堂大笑。这时有一个二级准尉想站出来打破僵局,他问道:“你是信天主教的犹太人,还是信新教的犹太人?”大伙笑得更欢了。

像其他团一样,来复枪团的每一个人对团体都非常忠诚。亨利·欧康纳是来复枪团的新兵,在1948年的一个傍晚,在拉练结束后,回到了新兵训练营。太阳已经落山,轻柔的微风抚慰他疲惫的身心。突然,干脆利落的口令声传入他的耳骨。在晚霞的映照下,一支雄壮的队列徐徐步入操场,军旗在领队者手中迎风招展。这支队伍吹着悠扬的爱尔兰笛子,敲着代表“撤退”的鼓点。欧康纳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撼了:这支部队的成员都是军官、高级军士和老兵,他们身上缀满勋章。他们随着部队辗转世界各地,战绩彪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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