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第一次吃自己采的药,有种回到古代的感觉

九月:第一次吃自己采的药,有种回到古代的感觉

雁荡山雨的种类之多让人惊奇,急雨,细雨,微雨,毫雨,最小的雨只有手背能感觉得到,手心都感觉不到。直到这时才知道手背比手心敏感,对雨而言手心要迟钝得多。有雨必有雾,雨越小雾越大,雨停漫山起烟,起雾,如线的瀑布不时从山中钻出,那么细小。体会到江南之细,时间与空间变化多端,小中之无限。

[ 2012-09-02 07:24 ]

慢走的马_马叙:从没人这样写雁荡的雨,好!

齐帆:手心接触了太多太多东西,麻木了,相对说手背要纯洁若干倍,所以手背要敏感得多。


羊角洞,巅峰之上,与百岁道士交谈。两种时间,同一空间,却有着某种一致性。

[ 2012-09-02 17:44 ]

-杨桐-:先生好兴致啊~~灵动!

广东塞壬:那把伞是个败笔啊,太具有破坏性了。

沈鱼:若是一杆枯竹或残枝……


无雨的早晨,开门见山,出门即大自然,河水蜿蜒,水声混响,在平稳的流经卵石与树根的纾阔声中,有一种喷薄的喧响。音乐的层次无疑来自于自然的层次,这点在这条尚不知名的河水中尤其明显。昨晚在无月的灯光中即寻声而去,见河中此白花花水声,以为是流经巨石所至,忽发现不对,水竟然呈现为四个方向。

[ 2012-09-03 07:05 ]

齐帆:音乐的层次来源于自然的层次么?水呈现四个方向?越来越喜欢你的自言自语了。


遂断定为泉,但又不敢完全肯定,因为毕竟光线昏暗。刚刚这个早晨,一切了然。大地之泉,在浅浅的宽阔见底的河水中,真如一只活动的眼睛。所谓泉眼,今天才算坐实。而一旦坐实,越看越像,黑黑的不断涌流出黑暗的瞳孔,周围的眼圈,以及一切为水流笼罩的透视感,都太像人的眼睛,堪称“大地之眼”。

[ 2012-09-03 07:20 ]

齐帆:大地的眼睛,那泉水是它的泪水吗?融入自然才会有更多的发现,你与它们在互相解开的密码中沦陷,好好珍惜吧,这样的早晨。

城与年:我与自然在互相的解密中,呵呵,这话说得好呵!出门其实就是融入,让自我成为一种打开的状态,你打开了,自然也就打开了,确是相互的。

黄叶扑地:有些人的眼睛是用来发现美的,比如您。


用手机拍了许多照片,可惜与电脑无法联通上传。我的科技进步总是落后一截子,慢慢腾腾跟着这时代,不愿跟,但不跟也不行。但同时若无手机我能物理记录吗?只能用古老的文字,因此又愿跟着时代,但是愿以自己的节奏。我不能太快,快了会觉得失重,虽跟上了时代,却跟不上自己。还是慢慢腾腾在后面走吧。

[ 2012-09-03 07:36 ]

路上的桔子:有点遗憾也好,文字足以弥补。

0mi0mi:不能让自己失重。


虽与海近在咫尺,却看不见海,只看到防波堤。到了防波堤上还是看不到海,看到围海造的地,看到了别墅,房地产。看到刻在石头上的“海岛女民兵”和电影《海霞》歌词,这儿是当年故事的发生地与拍摄地。看海只能到望海楼上,昨天上去看到四周的海。我不知道常年住在海岛却看不见海是什么感觉,会忘记海吗?

[ 2012-09-04 06:34 ]

2011的夕禄:真美,像油画,可是听到海涛却看不见海,很难想象,也许看海先要把别墅买下吧!

钟红明:登上望海楼才能看海的海岛。在我们的视野里,在人和大自然之间,首先隔着房地产开发和旅游。

简妮Janny:常年住在海岛却看不见海——二十一世纪人类的窘境。

黄叶扑地:住在楼里忘记海,忘记的不仅仅是海。


日出是更不能指望了,四边全是山,云,山后云下才是海。只能看到某一方向的霞光,有时两个方向都有,不知太阳从哪边升起。孤零零地站在围海造地上,所有东西都来历不明,包括我自己。一方面来历不明,一方面下落不明(塞壬),这里人为的一切要多久才得到时间的认可?或许永远也不认可,就这么存在着。

[ 2012-09-04 06:50 ]

黄叶扑地:时间一直都在,飞逝的是我们。在时光中与这方水土相遇,与时空的对话流传于时空之外。

城与年:飞逝。


对于一个慢的人,时间总是太快了,时间呵,时间。我以慢的方式叹息时间之快。

[ 2012-09-06 17:55 ]


嗓子痛,采了些金银花,忍冬科,金色银色对开,回来泡水喝。网上查了一下,最好是晒干泡水,可等不及了,马上要祛病。就把花放入杯子,连带几片绿叶,烧开水,倒入杯子,听见花——特别是白色的花咝咝作响,水沿着花荡开,好像滚油。这才知道开水浇鲜花如同油炸,那种嫩、残酷、美真的让人心动,变态。

[ 2012-09-08 20:04 ]


第一次吃自己采的药,有种回到古代的感觉,回到李时珍的时代。回想自己在灌丛中拈花采撷的情景,那时便想到鲜花入水喝到口中的味道:果真有一种古代钟声在舌尖上敲响的通感。事实上人的所有的感觉都是通着的,只要某个契机,身体一如花朵会向所有时间向度打开。回到古代是容易的,甚至比回到现实容易。

[ 2012-09-10 07:31 ]

通州府尹:哈哈,好美、好变态的文字。

严锋:好文字!从《蒙面之城》就一直佩服宁肯兄的文笔,陈思和老师对你也很推崇,他今年还在华盛顿大学研讨会上分析你的新作。

城与年:也一直欣赏严锋兄犀利、充满卓见的文字!思和先生还为《沉默之门》写下万言再版序言,令我感叹之至。水落石出,大约总会留下一些东西。


睡时听雨,醒时听风,秋风,秋雨,多年未有情景。

[ 2012-09-12 04:47 ]


沿着性格、身份,深入内心,会有意想不到的发现,产生意想不到的情节,比当初预设的要深刻得多。这时的惊喜、内心的满足、对后面的瞻望、越来越清晰的感觉,是写作中最大的快乐。这样的快乐越多,小说就会越精彩,不断超出你的意外就是不断超出读者的意外,事实上这时你的位置与读者的位置是同等的。

[ 2012-09-12 08:09 ]

路上的桔子:看样子,你爱上了书中那些角色。期待。

淡淡的蝴蝶归来:似乎已经被吸引被迷惑了。


隧道还可以这样美,打破了一种认知习惯。这样的见识多了,也会让你打破一些认识习惯。习惯如认知的墙,从潜意识就把你拦住了,比如,我经过无数次隧道,觉得隧道天经地义如此,从没想过,连潜意识也没想过,隧道可以绿化,可以像仙境一样。这种情况还有多少?而见识的功能正在于有助打破习见。

[ 2012-09-13 06:14 ]

楚茨墨墨:习惯如认知的墙。


习惯如认知的墙,当你只看到墙就习惯地认为过不去,于是也就不再过,甚至想也不再想。这就是认识之墙。许多时候我们都处于墙的这一边。但很有可能墙其实并不存在,当你执意去撞南墙,还没走到墙前,墙就突然消失了。或者一碰即倒,豁然开朗,不过是纸糊的。因此,要形成一种意识:南墙有时是可以撞一撞的。

[ 2012-09-13 09:17 ]


许多时候,情节产生于性格,因此这种小说的具体情节往往很难事先预设,很难有写作提纲,甚至很难构思。因此只能有一个大的框架,剩下的全靠运气了。

[ 2012-09-13 10:50 ]

刘国越:构思人物的性格和欲望,尤其是潜欲,然后情节就只能顺势而去了。构思的主要任务是对各方人物的性格、欲望和你说的“大框架”而言。当人物的欲望期许与自己的潜欲不同甚至矛盾时,反讽的效果很容易出现。

周新京:的确是这样,人物不听话。


天亮得明显晚了,但身体中的太阳照常升起,一如既往准确,如格林尼治或紫金山,没有季节转动之差。五点钟,或稍早,四点半,体内太阳便升起,与自然界的太阳不同步。醒时一片黑暗与天色微明感觉很不相同,你醒了,大地还没醒,怎么办呢?开灯,照明,却像是昨天晚上的感觉,没有结束便开始吗?

[ 2012-09-14 06:12 ]

楚茨墨墨:不管走到哪儿,体内的生物钟永远忠于你!

弋舟的舟:活在神规定的秩序里。

城与年:嗯,这么说很诗意。


贫瘠的山顶,茄子长不大,能感到茄子低着头努力,但有些羞愧。西红柿也一样,铺张得很大,花也开得多,结了丰盛果实,但果实就是长不大,难红,总是青青地挂在枝上。有个别的红了,很小,比豆子大些。更多的整体的营养不良,应该也会慢慢全红,但不再生长,即是秋。

[ 2012-09-15 06:52 ]

桐墨Z:温暖平实就是你的文字,即是秋。


雨季过去,露水滋润着土地、植物、虫子、鸟,这是自然的另一种哺育方式吗?露水性寒,不利植物生长,仅够成熟,那些迟来的、未长成的、失去雨水的果实,感谢露水,也止于露水。

[ 2012-09-16 07:30 ]


畸形的权力,必导致畸形的暴力。变形、荒诞、毫无道理的并置,脑残,巨大而内在的反讽效果,既充满想象力又缺乏想象力,操盘与木偶,借风撒邪,洗脑激情,弱智,颠覆与狂欢,现实的文学化、叙事化、修辞化、戏剧化、文本化,这一切构成了有中国特色的后现代,无国可比。

[ 2012-09-16 15:42 ]

周新京:后现代剪贴,光怪陆离。

老简宁:贴在一堵虚幻的墙上。


人为什么喜欢自然,皆因人发端自然。一草一木,一山一水,季节与风中的一点细微变化都像皮肤上的变化,一切都息息相关。而一回到城里,面对静态的比岩石还缺少变化的高楼大厦,身体的所有微妙关闭,生长停止。在自然界,无论面对多大事物,山或海,你都觉得一切都是平等的,在城市不是。

[ 2012-09-17 06:57 ]

我是陈原:人在自然中其实并不追求独立性,融入感是人在自然中最大的属性。

城与年:说到点子上了。


在自然中,你是山,但不是山的一部分,是水,也不是水的一部分,而是全部。你是城市?你不是,谁也不会认为自己是城市,但却是城市的一部分。

[ 2012-09-17 07:04 ]

-杨桐-:婉转着绕口令一般的哲理在里面!


没有比格伦·古尔德的《哥德堡变奏曲》更适合做写作的背景音乐。抽象,干净,纯粹,没任何抒情因素,不会干扰你却陪伴着你。换句话说,只有一种纯粹的孤独陪伴着另一种纯粹的孤独,互不相扰,孤独才成其为真正的孤独。正如一块岩石与另一块岩石摆在一起。

[ 2012-09-17 10:09 ]


有时候,一个细节就如一锤定音,知道下面怎么写了。

[ 2012-09-17 18:22 ]


为什么面对老建筑,会多少有点像面对自然界的事物?时间赋予它们生命。老建筑或老城市附着了时间,而时间恰是一切事物活性的媒介。自然界有着生生不息的时间,越老的城市、越老的建筑就越有时间的合法性。在这个意义上我并不反对城市。但为何我面对窗外哪怕是早晨的小区也毫无感觉?因为太新,我倒成旧事物。

[ 2012-09-18 06:23 ]


人与世界的关系,有时就是荒凉与荒凉的关系。大漠深处的孤独,生命的微末,不是单方面的抛弃,而是双方面的渐行渐远,双方面的背过身去。诗人说出人的最边缘的感受,如果没有诗人,还有谁能说出人的无穷无尽的边缘的感受?如果不是诗人,我们还能在最黑暗的边缘略微看见自己吗?边缘的延伸处延长了我们。

[ 2012-09-21 06:14 ]

楚茨墨墨:生命的微末,只要世界跳出你的心,或者你站在世界之外,就能感受天地的悲悯。

城与年:对,站在世界之外。


即使一个诗人倒下了,后面还有慢慢跟上来的诗人,越过去的诗人,虽然总是个别的。在这个意义上,由于诗人的存在,我们的生命事实上是无限延伸的。

[ 2012-09-21 06:18 ]


郁达夫不曾见过雨中的灵岩,我替他见见也好。我想告诉郁达夫,月光中的山固然好,可直通古意,见李白、陶潜的月亮,见谢灵运的月亮,但雨中的灵岩没有月亮实际上更古老,更接近深海中的尚未出世的灵岩。深海晦暗无光,但山影仍然依稀可见,如果可能,我愿在这深海中坐到天明,如果有天明的话。

[ 2012-09-22 06:33 ]


虽然还没看到大龙湫瀑布全貌,但它的局部,那种飞流直下、腾起的水雾、周边树木大幅的摇晃,已让我叹为观止。瀑高197米,自崖跌落,溅起冲高的水气,形成瀑布风。“瀑布风”应该是我的发明,风生水起事实应是水起风生。也理解了潮汐:水为月引,风为潮生。唉,要是早几百年,我恐怕也成沈括了,生不逢时呵。

[ 2012-09-22 12:28 ]

淡淡的蝴蝶归来:沈括穿越到2012年——城与年。

黄叶扑地:创新思维看来不是偶尔呈现,而是长在您身体里,好一科学巨人的苗子。当年您的数学老师怎么就没发现呢?估计您学好语文的方法是:数学课上发呆,思考着语文话题。您那小学的跳级,致科学界损失大了。


小说坐那儿一天不一定能写出什么,散文只要坐那儿就有不错的收成,因此散文更像劳动。但小说像什么呢?反正不像劳动,至少不像在这个世界的劳动。在散文中你活得实实在在,颗颗米粒都清清楚楚。小说的一切都像隔着一层纱,从哪边看都可以,但一切都有纱穿过,如同在镜子中。没错,小说是在镜子中的劳动。

[ 2012-09-22 15:40 ]

韩晓征:写散文像是打坐,写小说像是参禅。

晓航:我这么看,散文的结果是必然,比如夫妻生活;小说的结果是偶然,比如偷情。

冬子已乘黄鹤去:那诗歌咧?像什么?

作家乔叶:小说是在镜子中的劳动……说得真好!喜欢。

韩敬群:见道之言。

弋舟的舟:犹在镜中,这个比喻神奇。


诗歌是在钻石中的劳动,在确认自己的光源时,自身也成为光源。

[ 2012-09-23 08:02 ]

不想做船长的大副:说得到位。

弋舟的舟:哈哈,估计老兄琢磨了一宿方找到了钻石之喻。


小说永远有一个次序问题,先说什么,后说什么,从哪儿切入,宕一笔,拉回来,不能扁平,错落一些。这是非常一般的,不包括无法预料的秘径。散文也有一些曲,但没小说天然的就这样摇曳。所谓摇曳,因为生活就这样摇曳,打一瓶醋都很摇曳。或者开车,到海边兜风,看看港口,为什么要看看港口呢?一种暗示。

[ 2012-09-23 15:35 ]

作家乔叶:“所谓摇曳,因为生活就这样摇曳,打一瓶醋都很摇曳。”——这话本身就很摇曳。

严锋:技术很重要,中国作家多重感觉,轻技术,是不对的。

城与年:我们的成名作家大多是才气型,缺少基础性严格训练就飞起来了,一定时候就摇摇晃晃,飞得吃力,或再飞不高,或到高处也待不住,以至动辄不明原因就掉下,其实也是技术问题。

刘国越:如果缺乏天赋,写字这手艺学起来很苦。

弋舟的舟:为什么要看看港口,嗯,这是一个问题。

城与年:刚写完港口,本来只是一句话,突然感到了重量,一下染开,呈现出重要回忆场景,五百字出去了,再拉回。一下午就交待在这上面,但是值,对人物塑造十分重要。


刚看完电影《白鹿原》,一个字:皱;一句话,还是“旧中国”叙事。缺少一个基础性的民国的真实,语境还是太强。当历史被妖魔化后,文学应该努力揭示基础性的真实,包括基础性的人性的真实。不知道小说如何,电影是这样。

[ 2012-09-23 22:29 ]

弋舟的舟:真的有些惊讶,原来这么多“在场”者并没有读过这本小说。如实说:我多年前读过,印象颇佳,但吊诡的是,如今却抵触再去重读一遍进行新的甄别,就让“颇佳”这个印象,只留在印象里吧。

周新京:电影人的意识形态,真的还差一个时代。看到著名导演们的动态,有点莫名其妙,每个人都有过好作品,却突然集体迷失似的,怎么也走不出去,好像猿群被关在玻璃房子里。技艺上的小花巧层出不穷,一触到人性就成了外行,十分简陋和公式化。统统归罪审查制度未必站得住脚,把伊朗电影拿来似乎更容易通过审查。

城与年:精准。

方方:我们换届忙晕了,给你的稿子(《涂自强的个人悲伤》)还得延后时间。

石恢-:为一部电影谈论文学,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那不勒斯最意大利,人热情豪放,长得也古典。曾在街边遇教堂婚礼,进去看,竟被邀搂着新郎新娘合影,真是一对美女帅哥。庞贝那样的古城才真叫古城,站在两千年沧桑的大街上,在面包店、咖啡店,某处府第,尚有花园和排水管,或圆形剧场,大理石浴池,真是感叹,那才真叫过去,叫古城。

[ 2012-09-27 06:19 ]


“把周围的人都写老了”,当时看了就笑,欣赏新京兄智慧有趣,但接着就有点契诃夫。“野性”已经不再,两鬓全是文化了,我们都是,一代人走过。昨车前子兄短信说,现在乱象接近魏晋,但魏晋风度却一点也没有,也是说出了一些东西。我们脱不开历史,历史还在从我们身上经过,它要去哪儿已与我们没啥关系。

[ 2012-09-27 06:54 ]


写作进入深水区,时间也一样。

[ 2012-09-27 18:30 ]

刘国越:深不可测,恐惧+兴奋。期待你浮出水面的那一天。

城与年:还要潜水相当时间,不过此时最值得记住的是过程,过程即当下。


小随笔,点滴发现,挺好,微博有写作预热与日积月累的功能,过去许多随机的东西都散失了,如今得到收拢,日常变得细致,可察,有质感,不再依赖虚构般的记忆功能。现在水过处能看见什么了,过去是许多年的水才会留下什么。

[ 2012-09-28 05:12 ]


秋天,狗也收缩身体,盘在沙发上护着脑袋睡觉。也就是这两天的事,前几天早晨还见它四仰八叉躺在地板上睡,极其放松,晾着一切,连眼也合不上,就那么斜着,简直天真烂漫。或者要么横在房间任何一处,谁也不理,明明没睡着也那么躺着。但是今天盘起来,头枕沙发,妙不可言地楚楚动人,凑近它也不动。

[ 2012-09-28 08:12 ]

周新京:老嘟啊,憨态可掬。

城与年:是呀,是我们家老嘟,见证了我四部小说,又在见证第五部,它很烦,觉得我没完没了,对我的小说不屑一顾,故意打喷嚏,擤鼻涕,或者瞪着我,表示完全不解。


我们家老嘟,很不解地看着我,似乎在说:别写了,差不多啦,别太烦人了。

[ 2012-09-28 10:22 ]

作家鲁敏:下次借我摸摸。作为一个叶公好龙的伪爱狗人士,最大乐趣就是玩别人的狗。

城与年:好呵,你到北京来,我安排你们非正式会晤。

我是陈原:它远比我们得道。

淡淡的蝴蝶归来:哈哈,它戴了谁的眼镜呢?

城与年:我的,不亚于高尔基。


音乐,昙花,让天色渐白,麻雀正在集合,十分吵闹。开始工作,前面出现岔口,如何选择?昨天没解决的问题或许是今天醒得更早的原因?感谢音乐,昙花,鸟,感谢夜观昙花的人。没有不安,亦没有出离,多寂静的时候都有共存者。

[ 2012-09-30 06:04 ]


内心的严格与分寸,挑选着纷纭的内心,找到唯一性。唯一性就是准确性,与精密相关,找到了,一切都变得清晰,恰如其分,就像将钟表打开。如果找不到,一切总是模糊的。有时觉得找得差不多了,一端详还是混乱,还不是钟的秘密心脏。这时就需要反复安装,几个小时,几天,直到钟摆突然动了,后盖打开。

[ 2012-09-30 07:21 ]

弋舟的舟:在这个意义上,写作之事就是一个拣选和搭建的过程,像拼图,要找到严丝合缝的那一块,从而完成唯一的榫卯和唯一正确的拼凑。

城与年:嗯,“拼图说”也贴切。


夕阳已尽,等待云居的月亮,在另一个方向。

[ 2012-09-30 18:07 ]

读书导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