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江湖传说,每个女文青都是一个大酒鬼
女人有趣,家才有生机
一大早打开微信,看到女友在晒自家阳台上的花花草草,还有那游在一个不大的鱼缸里的几条小金鱼,自己美滋滋地曰“好有生机”。
中学里我俩交往其实不多,我是住校生,她是走读生,但是毕业后,特别是自打有了微博和微信,天南海北的同学们联系在一起,彼此关注,才发现她的乐趣实在多得可以。譬如,今天逛了花市,明天做了一盘好吃的咖喱鸡,后天又在伊斯坦布尔的街头喝了一杯红茶,再后来,发现雨后树上的一只小蜗牛对她“摇尾巴”——没有人生感叹和愤世嫉俗,有的就是这些普普通通、轻轻松松的小事情。
她真的是个好有趣的女人!
家庭本该就是安宁祥和的样子,没有纷扰,没有抱怨,充满着感恩和欢喜。生活中点点滴滴的小感觉、小味道,其实就隐藏在每个日子的角角落落,等待人们去发现,去感悟。可以想象,她和那个幸福的男人几十年相濡以沫的日子里,每天的太阳都是新的。
我的一位发小恋爱时大家都不看好,原因是他们两个人的性格反差实在强烈。一个活蹦乱跳、性格外向,一个沉默寡言、惜字如金。但想不到的是,二十多年的婚姻,两个人倒一如年轻时初恋般的甜蜜,幸福就像长在她脸上一样,让人心生艳羡。
后来,她告诉我,她是如何把一个在外人看来乏味之极的男人,成功改造为一个具有浪漫情怀爷们儿的。
发小是个苏青迷。苏青曾写过一本《结婚十年》,结局是男女主人公分道扬镳。可发小不喜欢这样的结局。在她看来,能走过十年的婚姻,不亚于两个人的脱胎换骨,双方得有多大的心理承受和抗压能力啊!这么重要的日子一定要有仪式感,这种仪式感的表达方式就是要在一个清风明月夜,给爱的男人一个让他刻骨铭心的礼物。
那时候她一个月才四百多元工资,除却吃穿用度、养儿支出,基本属于月光族,买个什么样的礼物给他可真成了个问题。于是提前两年她就开始谋划,积攒自己在报刊上发表豆腐块文章的稿费,几十元,几百元,存到一张银行折子上,总算有了四位数字了。她看上了商场里的一块梅花表,跑了好几趟,像关注股票一样关注着那块表的价格变化,希望有一天手中的稿费刚好能凑够。时间久了,连专柜营业员都认识她了,出于感动,售货员表示一旦价格有降,一定通知她。
还好,她很自豪地告诉我,这块表拿到手的价格的确让她积攒的稿费有了用武之地,而且最令她骄傲的是,她选的款式至今仍不失为经典——简约明快,与家里那位的气质极度吻合。
可以想象,给男人买一个礼物,用去了女人这么多心思,谁又能不好好珍惜她(它)呢?结婚二十周年那天清晨,发小在外培训的先生给她发了一条短信:此生有你,幸甚!
两个人的感情世界如此情深意厚,可能也正印证了一个道理:美好的爱情需要用情来浇灌,爱情之花才会绚烂如初。
有人说,管好自家男人的心先要管好他的胃。我的一位女友说,这招对她不灵,因为做饭不是她的强项,两个人的工作都很忙,基本上是属于披星戴月两头掐的那类,早上出门各自吃食堂,晚上又彼此有应酬。尽管一起生活了二十年,烧火做饭的本事愣是没学好。虽然没办法拴住先生的胃,但是女友自有高招——陪公公婆婆去旅游。
她有句名言:不孝顺公婆的女人一定不爱自家男人。
前几年流行东南亚旅游,她张罗着让老两口出门,但是老公公年过八旬,旅行社要求必须有家人陪同才予办理,先生请不下来假,女友便自告奋勇陪老人远行。
出门在外,女友对老人体恤备至,亲密呵护。团里同行的游客开始都以为她是女儿,一直到回国前才知晓真相,大家由衷地夸赞女友是中国好儿媳,把两个老人高兴得嘴都合不上,回来后逢人便夸儿媳妇好,比自家儿子强。
其实,陪老人出趟国门,说来并不是什么感天动地的事情,但能常年带老人出门转转确实是非常难得的孝举。
从东南亚旅游回来,女友连续三年利用公休,亲自陪老人出门。海南、云南,还有厦门鼓浪屿,她一个人开车自驾,把两个行动不便的老人照顾得舒舒服服。这看似小小的行动,不仅彻底俘获了两位老人的心,也把自家丈夫感动得一塌糊涂。
笨拙的女人只会在家务上下功夫,聪明的女人会在家人身上做文章。家务活花钱请个保姆就能干,但是能让老人们欢喜和信任,这不仅需要拥有一颗善良的心,更需要有格局高远的身体力行——这个世界上情义无价,那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又算得了什么?
套一句托尔斯泰的名言,“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但凡有趣的女人,她的家庭必定和谐幸福。有趣的女人拥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她眸子里的光亮清澈而透明,因为她善于发现美好的东西;有趣的女人在岁月面前始终保有谦卑的微笑,无论年轮多么无情,即使将千万人风蚀成为不堪一击的黄脸大妈,但时间的利刃只能将她们磨砺得更风情、更优雅、更为众人瞩目——内心气象万千,岁月岂能左右?
还有这样一个女人。
一次在香港,作家董桥约几个朋友吃饭,她来得最晚。董太太说:“我在街上看见她了,人家还在买衣服。”等啊等,只见林青霞穿一件绿色连衣裙,双手扯着裙子,跳着舞步,转着圈进来,然后举着三根手指,得意道:“三百块,打折的!”
董桥说:“谁能信,这个人快六十了。”
试想一下,年近六十,在众人面前还能如林青霞一样转动花裙,那么,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儿又会是哪个傻瓜呢?
江湖传说,每个女文青都是一个大酒鬼
常人心中,能称得上酒鬼名号的大都贴有三个标签:专属男性,专饮白酒,专有鬼态。酒后耍个酒疯卖个傻什么的,丑态百出。但凡具备以上三项,称作酒鬼自然不为过。但是倘要把女文青和酒鬼混为一谈,恐怕我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后脑勺上要挂点彩了——八成会被某个女文青的酒瓶子给砸蒙了。
当下谈论女文青的陈词滥调满大街多了去,惺惺惜惺惺,假模假样的令人生腻。譬如,嫁个什么样的老公或喝个什么样的下午茶,读本什么样的书或找个什么样的男闺蜜,眼花缭乱地赚足了找不着北的姑娘们的眼球。可是,真正的女文青除却那我见犹怜的哀怨,除却那倚门回首的低头——据某二流都市小报独家内部消息,那可个个都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汉子,是一个个可怕的大酒鬼。
单位里有俩著名女文青,说是著名,其实是因职业关系经常在报纸上发表文章啥的,不注名可不行,故曰“著名”。俩人性格互补,称姐称妹,关系搞得好不热闹。时不时相约哪天孩子不闹人,一起出来喝个小酒,斗个小诗,来个小唱。这世界奇妙真奇妙,有女文青的地方自然就有好事男,喝酒这样的好事岂能让女士买单?于是乎关系往来不错的四人相约,要一起斗场大酒。
这可不是一般的大酒,这是名不见经传但敢与某台相PK、标榜中年人心灵家园的新生代酱香型白酒!女文青虽饱读诗书,但是对这款美其名曰“最屌产品、最低价格”的宣传口号实在听不下去看不上眼,这样一个宣传口号如果让一个天天口吐金兰的美女脱口而出,岂不是乱了自家阵脚,毁了一世清白?
心中虽多有不甘,但耐不住肚子里的小酒虫子开始泛起,更何况那两位男同事的口才远比文采要好得太多,三下五除二就把这款刚入世的酒后生给渲染得如火如荼起来。这边一杯某台,那边一杯新生代,又是比拉酒线,又是比浇小米花,三杯下肚,面若桃花。堪与某台一较高下的这款新生代,就这样不到一个时辰被两个女文青如醉如痴般吞咽到了肚里,那股子豪爽仿佛刚从炮火连天的阵地上攻下了个山头般兴奋,再看那俩男同胞大眼瞪小眼,无言相看眼红,八成是担心一瓶不够,或许还在心疼那酒钱。
一般而言女文青是不会轻易喝酒的,就如同真美女不会轻易回眸,若是回眸给你个电眼,自然要把你扫成个照片不贴墙上不拉倒。所以,一旦和女文青喝起酒来,输了场子和面子,保不准还输了身子——第二天晕倒起不来。圈中一大叔,偏不信这个邪,抖个胆子找个自家孩子考上大学的理由,撑着腰杆要请大家吃饭,席间自然错落有致少不了单位的女同事。这可不是一般卖房子卖车子的单位,随便在女人堆里一扒拉,那文字水平都是杠杠的。推杯换盏间,这大叔高歌猛进,脸色煞了白,可回看那俩能言善辩的小女子,正谈笑风生着搜罗大叔的钱包,生怕他醉倒了无人买单呢。趁着半梦半醒的当口,大叔壮着英雄胆继续游走在敬酒之列,在一美女姐姐身边,没待张口,只听得一句粗语蹦将出来,惊掉了大叔的假牙,也惊掉了满桌人手中的筷子和脸上的眼镜:“我靠,你这货,还敢喝啊!”这哪里是平时低眉浅笑的淑女姐姐,分明是刚走下神坛的大姐大!膜拜啊!经历了这一轮的厮杀,这大叔真真领教了什么叫厉害,在单位的楼梯上吐了一大摊,回家又泻了半夜,第二天整个卧床了一天也没省过事来。
当然,喝了大酒的女文青不都会这样粗俗毕现,大多是举杯邀明月、把酒问青天的诗情画意。上次有幸和圈中几个好友相约小聚,四瓶白酒两瓶红酒,眼看着红酒不多且贵,请客之人借势嚷嚷着干脆统统白酒伺候。此提议响应者众,不想喝白酒的女士们自然顺应了民意。酒过三巡,兴致盎然,自然以诗助兴。轮到一女文青,想不到她轻灵如燕,一下子站上椅子高声吟诵李白的《月下独酌》,那如虹的气势,整个雷得众人倒地不起,甘拜下风。
微信传说,有个外地男同学沾着自己是航空高管岗位的光,经常打着“飞的”到各地指导工作。上次回乡少不了同学们为他接风洗尘,偏就遇到几位气质如兰的女文青。同学相见,分外热情,觥筹交错,本不设防,三杯两盏,豪情万丈。一顿饭下来,他竟不省人事,自己都搞不清是如何回到酒店的。经历这场酒劫,这位同学每次回乡都如同鬼子进村,再不敢贸然打扰女同学,生怕自己再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看来,白酒这玩意儿,并非专属男性。但凡有勇气和男人一较高下的,自然是心中有谱的女人。她们并非传说中的自说自话自娱自乐的群体,也并非只知三毛和村上春树的小众,更不是每天喝个下午茶做个瑜伽的一类闲人。她们知道自己是个热爱生活的人,是个充满情怀的人,是个充分享受当下的人,是个有责任有担当的人,是个忧伤着你的忧伤惆怅着你的惆怅的人。套用江湖名仕老王的一句名言:要和靠谱的人喝靠谱的酒。难怪,因为在他的靠谱人群中,有近乎一半的女酒鬼。
从此,江湖传说,每个女文青其实都是一个可怕的大酒鬼!
姑娘,你不知道你单眼皮的模样有多美
有一天,去银行办卡,网络客服人员要对我进行视频问答。对方看着我,问:
“您的眉毛是修过的吗?”
“不是。”
“您的双眼皮是做过手术的吗?”
“不是,自然灾害……”
一次最普通的办卡业务,竟然开始涉及客户容貌方面的隐私,连我这从小到大颇以为傲的天生双眼皮,也被人家怀疑是人造的——显然,整容业正在影响银行的客户安全系统,银行这么做委实迫不得已。
过了几天,我去健身房跳操,教练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她是个新手,跳着跳着就出错了,但是我却被她那双单眼皮给迷住了。她在台上蹦着,跳错了就会不好意思地眯起眼睛笑笑,单眼皮弯成了一个小月牙,美得实在妙不可言。
间歇时,我忍不住夸她好看。她说:“是吗?但我想像您一样,做个双眼皮。”
我一下子愣住了:“姑娘,千万别,你不知道你的单眼皮有多美!”
高中时班上举办迎新活动,击鼓传花,花传到一个平时不喜言谈的女生手中。她落落大方走上讲台,朗诵余光中的《乡愁》。我们惊艳于这首诗,更惊艳于站在台上的她,因那一双独具特色的单眼皮显得格外好看。
大学毕业后我在一家音像出版社工作,单位有个男同事,特别喜欢一位香港女歌星,只要上班,他办公桌上的那台小录音机就会循环往复地播放这位女星的歌。他天生大眼,但是偏喜欢这位单眼皮歌星,曾似真非真地说:“哎呦,这双单眼皮的小眼睛快要迷死我了。”一晃快三十年,直到今天,问起已当姥爷的他最喜欢的女歌手,依然非这位小眼睛的林忆莲莫属。不可否认,林忆莲的歌和她独一无二“迷死人”的单眼皮,带走了一个时代对流行歌曲的美好记忆。
我现在单位的办公大楼里帅哥美女如云,虽然我不年轻,但也喜欢看美女,自然少不得在电梯里多看那些漂亮姑娘几眼。但是讲真的,除了香水是“真我”还是“花漾”尚能分得清,身材高矮胖瘦能看出来,单就长相而言,不好意思,不是我老眼昏花,实在是眼力价儿太差,那浓淡相宜的一字眉,粘着浓密眼睫毛的双眼皮,还有白腻腻的小脸蛋,虽说比我们这一代素面朝天的老大妈好看得太多,但这些如花似玉的女孩子的妆容仿佛都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倘若拉几个站出来,真不比大明星黄太太、那个一长串外文名字的女明星长得差。即使面对面看上半天,换个地方未必能叫出哪个是张三、哪个是李四。
说到著名的黄太太,相信许多人和我一样到现在都搞不清她长得到底什么样,脸蛋实在漂亮得挑不出一点毛病。但人无完人,没毛病其实就是最大的毛病,让人记不住特点,自然而然也就淡忘于心。作为一个明星,长得美不怕,就怕长得没特点。这年头,有特点的容貌才可能讨人喜欢。近些年来出道的影视明星就像潮汐,一浪过后,能留下点印象的真不多。现在的化妆术和整容术早就把真实的五官给遮蔽了,留给观众的差不多都是一个模子,从而让演员失去了个性特征。倒还不如像姚晨,颜值虽不爆表,但无论是郭芙蓉还是翠平,那张大嘴让人想忘都忘不掉。
世界是平的,也是互通的。当下韩剧泛滥、整容成风,东亚女性在审美上也大有趋同之势。单眼皮作为东方人独具魅力的显性标志,不知从何时起,屏幕内外竟了无踪影。影视剧泛滥成灾,明星走马灯般地更换,但女主个个都是锥子脸、大眼睛,几乎辨不清哪个是哪个,反正千篇一律都是双眼皮。
想当年,我们这些黄毛丫头也追过星。手里拿着《大众电影》,在厂子里的抗震棚里热火朝天地谈论我们心中的电影明星。张瑞芳和李双双、田华和党的女儿、祝希娟和吴琼花,如果把这三个演员放到现在,的确都谈不上美若天仙,但她们以自己内在的涵养和功力塑造了银幕上的经典,成就了她们那一代人的芳华。她们的风采和气质,足以压倒现在一轮又一轮的女明星。老艺术家白杨饰演的那个大年夜里端着鱼盘子微笑的祥林嫂的海报,曾经挂在许多中国家庭的墙壁上,她那双独具魅力的单眼皮,早已走入千千万万个妇女心中。就连早些年日剧《阿信》里的阿信,也是最有代表性的单眼皮美女,成为我们那个年代无论老少最津津乐道的谈资。
春节同学小聚,见到了中学时朗诵《乡愁》的女生。虽然半百之年的她气质婉约,风韵犹存,但令我遗憾的是,曾经让我心心念念的那双美丽的单眼皮不见了。修正过的双眼皮的确令眼睛看起来大了些,但也缺少了她原本独特清秀的韵致,如同一位熟悉的陌生人。饭桌上,她低首垂目,假睫毛忽闪闪地搅动着我的心,她不知道,那双单眼皮,竟成了她在我心中的美丽绝唱。
也许,我这位下决心对眼睛动刀的女同学和那个教练小姑娘一样,渴望拥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爱美是女人的天性,但是她们的确忽略了自己的美,忽略了自己拥有的独特气质。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单眼皮变双眼皮容易,但要把双眼皮改成单眼皮,恐怕很难。是成为千人一面好,还是与众不同好?当众人趋之若鹜改单成双,单眼皮岂不成了最稀缺最独有的美丽?
每一片叶子在这个世界上都是独一无二的,何况人呢?姑娘啊,你不知道单眼皮的模样有多美!请给自己点时间和耐心,万一有那么一天,街上开始流行单眼皮了呢……
好太太的四个层次
因工作关系认识了一家证券公司的高级经理。有一次下午打电话想约他吃饭咨询个事情,对方说很抱歉,今天夫人有令,接孩子做饭。
他的夫人是一家大型国企的高管,每天忙得连家都顾不上,更别提接送女儿和做饭了。
后来见他,聊起这事,直夸他是个好父亲、好丈夫。他一脸苦笑:别提了,在我们家,谁都不愿意下厨房,可我一旦下了,你知道第一件事要做什么吗?
当然是先洗菜啊!
错,先洗碗!必须是先把上次堆在池子里的碗洗干净了才可以。
我惊愕,继而大笑:不会吧,难道上次吃饭后没人刷碗吗?
他也尴尬地笑了:这确是我家的现实。
我的脑海里顿时出现这样一幕场景:在一个宽敞的厨房里,物品堆放杂乱无章;厨房的水池里锅碗瓢盆等待被洗刷;灶台和墙壁上油渍斑斑,看不出原来的光亮。
难道,这就是你家里的厨房?
我有一个女友是做橱柜生意的,她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一定要舍得把钱花在厨房上,因为这是给婚姻充电的地方。她阐述的理由是:如果女人回到家,进入一个整洁明快、归置齐备的操作间,那种为家人亲手做上一桌美味菜肴的冲动简直按捺不住,特别是当家人吃饱喝足,看着他们满足的笑容,这比多挣几千块要得意得多。毫不磨叽,立马手脚麻利收拾好餐桌,哼着小曲一路小跑到厨房“洗刷刷”了。
她标榜自己卖的不是简单的橱柜,而是生活艺术,有着很高的文化含量,是在给每个女主人搭建婚姻生活最好的舞台。在这个舞台上,女人们每天精彩纷呈地登场,花样百般地做出各式各样可口的饭菜,家的温馨感怎能不爆棚?
我开玩笑说,你每年只拿一个公司的全国销售冠军实在是太委屈了,全国妇联也应该给你颁个奖:中国好太太奖!你的橱柜销售理念,给了多少太太进厨房的理由,让多少中国男人找回了大丈夫的优越感。
让女人进厨房是女友的生意经,还有一位智利女作家伊莎贝拉·阿连德也是这么鼓励女人的,只不过她的提议更为大胆和赤裸。她在《阿佛洛狄特:感官回忆录》中写道,“凡是为情人烹调的食物,都带有情欲的色彩;若两人一起动手做,并趁着剥洋葱皮、扯朝鲜蓟叶片的良机,淘气地顺势脱下一两件衣服,效果会更好。”读完这段话,主妇们可能会脸上微微泛红,想象力丰富一点的可能会在脑海中闪现一幅有趣而又浪漫的画面:性感又美丽的女主人在厨房忙碌着,男人走过来,从身后轻轻地将她拥抱在怀里……啊,是不是有点活色生香的味道?
我一个同事的婆婆是信阳人。同事每到周末回家,老太太都会做上一大桌子菜,每道菜无论色香味,好吃又好看。最怕过春节,那真叫个“每逢春节胖五斤”——同事颇有些骄傲又带着不由自主的炫耀。我听着,一方面不敢拿自家不会做饭的事业型婆婆来比较,另一方面心里又暗自惭愧开来。
记得小时候带儿子去单位,中午在食堂吃饭,有人打趣问:你妈妈会给你做什么好吃的啊?儿子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想了半天,说:我妈妈会做鸡蛋炒大米,可好吃了。一圈人大笑,我则恨不得躲一边去。是啊,儿子都快小学毕业了,妈妈做得好吃的饭竟是鸡蛋炒大米!
为了儿子今后可以骄傲地对外人炫耀妈妈做的菜,我开始认真学习菜谱,什么可乐鸡翅、麻辣大虾、鱼香肉丝、红烧排骨,还有那些包子、饺子、花卷,甚至连比萨都做得那叫一个好吃。我甚至开始做起婆婆梦来,立志未来要努力成为一个令儿媳妇骄傲的会做一手好饭菜的好婆婆!
当然,成为好婆婆的前提条件是要先学会做一个好太太,成为一个好太太的前提条件是要喜欢下厨房,喜欢下厨房的前提条件是要喜欢做饭和刷碗——这两件大事依我看来,可是关系到能否成为一名合格好太太的基本标准。
很多太太喜欢做饭,因为饭菜上桌,琳琅满目,足可以显摆自己的战果成就。但是很多太太又不喜欢刷碗,因为这项工作烦琐且低级,长期下来会使玉手皮肤粗糙。于是家庭就开始有了明确的分工,比如,男人做饭,女人刷碗;或者,女人做饭,男人刷碗。但这么一分工,殊不知,在一个常常是男主外女主内的家庭里,厨房是女人的战场,如果男人也进了厨房,张牙舞爪的样子岂不乱了自家阵脚?
古话说,君子远庖厨。到现在,我家那位除了会个水煮面条,就是会个蒸米饭,这辈子生生让这“好男人不进厨房”的歪理邪说给洗了脑。不过现实中来看,倒是许多家庭里的太太们不进厨房了。一来是社会分工的进步,女人越来越多地走上领导岗位,工作忙碌导致无法分身于家务;二来是消费观念的进步,许多家庭喜欢在外就餐,自然省下了浪费在厨房的时间。
但无论环境怎样变化,家庭作为一个社会细胞的基本功能永远是不会变的。今天的太太们确有宅在家中相夫教子的,如能像林语堂先生笔下的姚木兰“识甲骨,通古玩,善诗画,懂中医”,兼有一切中华传统女子之美德,那固然是好的。但现实是大多数女性既要忙于工作,还要兼顾家庭,不仅能“攘外”,还要能“安内”,事业家庭来个双丰收,对进不进厨房这样的现实问题,委实会让这些太太难为。
国学大师张中行老先生天性率真,和许多现代大师文人不同,敢于谈及生命里最深的话题,他把婚姻分为四个等级:可意,可过,可忍,不可忍。姑且套搬一下张老先生的说法,中国人的家庭厨房,是显示一个女人家庭地位以及存在感的大舞台,“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如果把好太太的标准定义为对厨房的态度的话,那么乐之、好之、厌之、拒之,作为太太,你是哪一类?
女人,你声音的高度决定着你的优雅指数
表姐五十开外,来家照顾公婆。她手脚麻利勤快,性格开朗,就有一个小问题,说话嗓门很大。
她年轻时一定是个大美人,眉目清秀,身材高挑,就是一张口,形象稍打了点折扣。她的老家在豫南山里,方圆住户不多,扯着嗓子吆喝半天也不一定有人能回应一声,也因此成就了一副高亢的大嗓门。如果那时候有《中国好声音》栏目,说不定能拿回个原声音乐大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