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庭院中的橡树将我唤醒。
屋外,从树冠中,我又一次听见
我里面的世界沙沙作响。
这是一次视角的神奇倒转,
如同我突然绷紧锈迹斑斑的物镜。
那长久隐匿在景深无法被辨认的
涌到表面。成为表面。
清晨,我打开门,
沉陷进齐踝深的暗沉落叶。
我轻轻拨开它们,脚步从两扇门之间掠过。
穿过第一扇门进入一个存在着的世界,
穿过同一张第二扇门进入并未存在的世界。
[1] 沙洲,德国柏林一条临湖的老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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