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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托德与亚伯拉罕·林肯订婚后不久,就开始想方设法地要改变他。她不喜欢林肯的衣着,还常常将他和自己的父亲作对比。好些年以来,几乎每天早上,玛丽都亲眼目睹父亲罗伯特·托德在列克星顿的大街上散步。他拄着一根杖头镀金的拐杖,穿着蓝色的绒面呢大衣,白色尼龙衣裤捆扎在靴子里。然而,在炎热天气里,林肯根本就不穿外套;更糟糕的是,有时候他甚至连披肩都不戴。他总是仅用一根吊带将裤子吊起;衣服扣子脱落或不见的时候,他就削块小木片胡乱钉在衣服上凑合凑合。

玛丽·托德告诉林肯,他这些粗鲁的举动让她非常恼火。只可惜,她的语气一点也不温婉,她不懂得任何说话的策略和技巧。

尽管在列克星顿的法语学校玛丽学会了跳交谊舞,可她却没有学到任何与人交往的艺术。她以最顽固、最快捷的方式——责骂不休——将男人的挚爱歼灭。她不断地修整林肯,让林肯感到非常不自在,因此林肯只有避开她。以前,林肯一周内见她两三次,但现在有时候十天都不见她一面。玛丽只有写信向他投诉,指责他对她的冷漠和轻视。

这时,玛蒂尔达·爱德华兹来到了镇上。这位姑娘金发碧眼、高挑、文雅、迷人,是玛丽·托德的姐夫尼尼安·W.爱德华兹的外甥女。她也住在宽敞的爱德华兹大楼里。每当林肯前去探望玛丽,玛蒂尔达便明显地跟林肯套起近乎。她不会说巴黎口音的法语,也不会跳交谊舞,但她知道如何与男人相处,林肯渐渐喜欢起她来。林肯很关注玛蒂尔达进屋时的一举一动,以至于当玛丽·托德和他说话时常常走神。这让玛丽非常气恼。有一次,林肯带着玛丽去参加舞会,但他并不想跳舞,他支使玛丽和其他男人跳,而他自己却坐在角落里和玛蒂尔达聊天。

玛丽指责林肯堕入玛蒂尔达的情网,可林肯不承认。她坐在地上哭哭啼啼,不许林肯再多瞅玛蒂尔达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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