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辑 失乐园

摩天轮

又一次见到你的笑靥

仿佛见到了腊月里的春天

尽管不是对我

但是却足够我铭记心间

上来上来

让我用钢铁玩具的身躯再载你一圈

上来上来

在摩天轮上多一杯咖啡 从白拖鞋到红地毯

记忆渐渐沉淀

我也慢慢释然

在我身边

你又真的快乐?幸福?圆满?

往昔 你拉着我锈得不能再锈的铁条

你我对坐 把手儿轻轻牵

一起许下暖暖的心愿

今朝 只有我静静停靠在候鸟的驿站

打算忆起一丝风化的誓言

发现我不过是一厢情愿

一缕往事如烟

缓缓飘散

绯红的回忆

将铁皮身躯的我温暖

让我至今仍忆心间

旋木

自从乘上旋转的木马

就注定这辈子再不会相逢

彼此努力去追寻

去奔驰 去扬鞭 策马奔腾

然而一步

即是永恒

残阳枯落

照在旋木上清冷的身影

砭骨痛 彻心冷

不是没有过拼命前冲

然而要想再邂逅一次相逢

只有离开旋木

放下牢牢抱紧的手

也会有淋漓的雨

也会有凛冽的风

那不过是我一个人的征程

一步

即是一生

过山车

旋转木马早已停止了奔波

像懒驴推磨又怎能快活

摩天轮栖息着一对小巧的白鸽

暧昧地呢喃 一唱一和

碰碰车与激流勇进选择了停泊

除了沉默 别无他择

也许 乐园里只剩我这台掉了漆的破车

在轰鸣与喧嚣中放声高歌

跟太阳走 蹿出一脚油门

星星沐浴月光 轻点一下刹车

用心扛下轴承上超了数倍的负荷

用爱一点一点磨砺生了锈的钢壳

人们一次次上车轻抚铁片上的斑驳

也在行驶时放声大笑忘记了生活窘迫

人们一次次上车只为寻求一乐

岁月将这台破车腐蚀雕琢

有的人哭笑不得

更多的人心安理得

大声说笑 继续坐

谁在乎

过山车

一点一点零落

纸鸢

小的时候

总把自己比拟成无忧无虑的纸鸢

镶嵌蓝天

摇曳童年

像是高尔基笔下不屈的海燕

在风中俯冲狂舞

在小小的燕雀无法抵达的高度

打着华丽的旋儿

画出一道最优美的弧线

默默地把自己当作了超然脱俗的纸鸢

在年幼懵懂的梦中流转

忆昔流年

直到

那个不经意邂逅的情缘

那时

遇见了你

才明白

身后那一直束缚飞翔的白丝线

祝福着思念

独木桥

游园的木桥断了很久

密密麻麻的蜘蛛网诠释着

它生来就无人行走

斑驳的老树干

年轮厚得像那个佝偻着背的老学究

瓶底厚的眼镜片仿佛凝上了一层污垢

游园的木桥年久失修

像是失去弹力的蹦床 忽悠忽悠

那一根根弯曲的铆钉都开始消瘦

诉说游人的暴力行径与无厘头

令人发指与担忧

抬头看看摩天轮

似乎一直没人走

低头看看跷跷板

似乎一直搁置在一头

游园的木桥细得像一只扁担

一手将游园的一切死死一勾

另一手扛下难以忍受的重荷 尽管哀求

大家却不为所动

游园的木桥

断了很久 一直没人修

碰碰车

偌大的游乐园

只有这里湿冷与阴暗

如同是冰壶疾驰在冰面

吱吱的叫声传得好远好远

超车侧撞 一个手势抵得过万语千言

加速猛轰 彼此深厚的默契谁人来鉴

拐弯倒车 无视对手气得七窍生烟

铃响刹车 十五分钟已经让人流连忘返

小孩玩得热火朝天

开怀大笑 坐了一遍一遍

大人在外面苦苦等待

希望孩子们有个快乐的童年

而碰碰车就这么

默默藏下了一切的思念

在这偌大的游乐园

忍受这份湿冷与阴暗

祈求时光不老 我们不散

在轰鸣声中祈求永远

秋千

小时候总有几个顽童站在上面玩耍

将秋千荡得与蓝天接壤

然后哭着爬回家

口中呼号着“妈妈,妈妈……”

时而会有新婚燕尔的男女笑着走来

男孩后推 女孩坐在上面嘻嘻哈哈

红彤彤粉嫩的双颊

听着后面一句:“够高了没,小傻瓜。”

缓缓地走过一个酒瓶底厚的小眼镜

捧着汉堡 夹着公文 吸吮着奶茶

只不过捧着秋千搭一把手

来不及大快朵颐就马上离开

下午还得持续赚钱养家

拐杖声笃笃笃 动听堪比唢呐

老人家气喘吁吁 汗水划过一头银发

泪眼婆娑地扶着秋千

眼中有着大半辈子的酸甜苦辣

两只白鸽在秋千破旧的铁链间呢喃

羽毛依偎在一起叽叽喳喳

而那摇曳着的秋千板儿

也与地面发生了摩擦

风车

金黄的麦穗在脚边轻吻轻啄

典雅的紫荆花 开得这一春如此暖和

也许会有一个少年

叫作堂吉诃德

用他引以为傲的骑士精神挑战我

不知经历了多少波折

只有数不清的坎坎坷坷

也许我久久伫立

是对你权力的践踏与不认可

也许我对你无言眺望

是对你不服输态度的折磨

可我不能说话只能沉默

忍着你的误解 独自落寞

不是我非要依依不舍

我只是个不会哭的铁皮风车

锈迹一层又一层剥落

我错过了太多太多

折纸飞机

一架小小的纸飞机

残破的卷纸

粗糙的工艺

一个起飞缄默一生的身影

一个降落尘染一世沧桑印迹

每个黎明

都在黑暗梦魇中颤栗

每次下雨

都在草丛之中不堪隐匿

唉 轻轻一声叹息

素白的稿纸又有几多魅力?

尖尖的浆翼丝毫没有后退的权利

只在空中流星般轻轻划过

扛不住众人期许

一世亘古不变的绯红记忆

一架小小的纸飞机

飞起一瞬

我在等你!

跷跷板

不知从何时开始

乐园的跷跷板就始终搁置在一头

有时会有几个形单影只的过客

回望着跷跷板无奈地摇摇头

不再有孩子坐在上面高声大叫

孩子们都在幼稚园的数学语文英语周游

那补习街上的一只只蜗牛

一步步蜗行 用知识填补千疮百孔的壳

颓圮的板上开始挂满了常青藤

金属的铆钉开始生锈

螽斯与蚂蚁又开始筑窝安家

将自己与跷跷板紧紧相连 希望从此度过一秋

不再有孩子坐上面高声大叫

只有各种繁杂的知识点充斥着眼眸

闲暇的时间在网吧放肆地呼唤

把自己活成了一只疲惫的困兽

不知从何时开始

乐园的跷跷板就始终搁置在一头

始终没人动

也不会再有人动

沙堡

回忆如同潮汐

将大海蔚蓝的眸子刷得雪白

承诺是黄沙中的尘埃

不断被时间掩埋

我在海滩砌一座沙堡

妄图让磅礴大海与蓝天接吻

让回忆冲刷承诺

冲刷出道道氤氲的雾霭

金黄的沙堡宛若稻田里金黄的麦

将时间磨成麦香味挥洒开来

有的香气弥漫着汗水与依赖

有的只能被一点又一点的悲伤侵蚀掩盖

苦涩的沙堡让谁还为此伤怀

不堪一击的承诺带来的只有悲哀

轰的一声

沙堡化为天空中最后一朵云彩

小丑

倘若不是因为那一份微不足道的月薪

他坚决不会踏上红色的舞台

像一只马戏团里可怜的猴子作着揖

看着叫好的人们

如果可以 他也能穿上华美潇洒的西服

比任何人还要深沉

可如今他只能调笑着插科打诨

用大红鼻头嗅嗅嗅 铜臭缠身

他知道他只是一只小丑

带着滑稽更多是伪善的面具上下翻滚

与那群台下的冷冷的看客相比

他缺少的只是资本 用钱和人格堆积出的资本

他知道他只是小丑

面对没有防护的钢丝他冷汗涔涔

但他无法后退

无法往后迈开一步

他身后还有他嗷嗷待哺的家人

他知道他只是一只小丑

一个舞尽了天下芳华的小丑

“妈妈,台上的哥哥为什么哭了?”

观众席里蓦然传来一声天真的询问

小丑急忙转过身

将身上一层层的伤痕

一道又一道残酷的皱纹

深藏于心

舞尽了天下芳华的小丑 终究没舞动自己

或是说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沉沦

提线木偶

本就是榆木脑袋

永远撑着表情滑稽到贱

再修长的四肢与躯干

也没有一丝一毫会听我的管

用伪心的笑

赢得所谓的开怀

一个玩具而已

为何成为人类发泄自己的手段

然而我敢怒不敢言

毕竟不是我来控制自己动弹

我委屈得连泪都不敢落下

我怕那生涩的铆钉锈迹斑斑

我只是一只木偶

自己永远也抓不住身后的那根线

无数次惊羡

天空中飘上飘下的纸鸢

还能翱翔于天宇

而我只能谄媚目睹他们

和我一样的伪善嘴脸

我只是一只木偶

纵使我舞尽这一世芳华

却还演不明白自己

绕着自己一圈

一圈又一圈地转

滑稽到贱的表情

让我 心惊胆战

空竹

累了就搁置了

腻了就放下了

当飞速旋转的轴承不再依赖润滑油的支撑

就好似随意搁置一旁的废铁烂铜

早已丧失了昔日的光彩

似乎一切只存在于镜花水月之中

痛了 就缄默了

怕了 就不用了

当两根木棍再也抖不起细小洁白的线绳

就如同传来隐隐的楚歌声

没有了当年的威风

只能挤入籍籍无名者中迷失了行踪

小小的木棒像极了小小的棒槌

一声又一声摄入魂灵 敲击时间的警钟

灵巧的空竹似沙漏

漏下那铁粉四散绽放

如同人们所谓精神不断传承

真的好伤人

伤了一个又一个人的心

我是天真

还是认真

在空竹漫天时

映射出的最为澄澈的

便是人生

青石板

若不是被脚下的青石板绊倒

我都没发觉青石板也开始了苍老

连同身下温暖的黄泥土

沧桑似一把平刀将他的脸划得一条一条

凹凼内的雨水积成一洼又一洼小小的渠塘

原本光滑的板面开始斑驳出了几个凹槽

当暴风凛冽 骤雨倾盆

我不仅看到了佛龛内石佛面前的人潮

不止一次感受着身下生命的律动

可能是一只蚯蚓 也可能是一株小苗

当拼尽全力压下它 设法禁止与阻挠

它终于冲破了 沐浴着阳光照耀

也许青石板都忘了 那是谁无意扔下的果实

还是飞鸟从天边衔来的种子或野草

当暴风凛冽 骤雨倾盆

没被雨水卷携走的种子少之又少

当暴风凛冽 骤雨倾盆

我还以为涌动的是新生的油油的荇藻

当暴风凛冽 骤雨倾盆

我还没来得及去向上帝祈祷

被顶碎了的青石板

免不了岁月的折痕 免不了苍老

小蜗牛

一只小小的蜗牛

背着小小的壳

艰难地一步又一步向前爬着

毫不在乎时间的蹉跎

一只小小的蜗牛

有着小小的梦

渴望张开双腿迈入心灵的旷野

却总是被现实无情捅破

一只小小的蜗牛

它天真地以为这就是小小的窝

似乎从来没懂过该如何去生活

对它来说未尝不是一种折磨

一只小小的蜗牛

它又怎会甘于在小壳内失魂落魄

当有一阵风拂过

它就该下定决心 不再日益堕落

远离大都会的红灯绿酒

它这里只有沉默

路途虽远 但一步一个脚印

虽说是坎坷波折

但梦不破

就会有只小小的蜗牛

始终在远方长途跋涉

失乐园

一个废弃的游乐园

静得没有一语一言

就连脚下的青石板

也被灰尘磨出了白斑

一幢废弃的游乐园

玩具成了鸟儿的驿站

一对白色的小乳鸽

在摩天轮上暧昧地呢喃

死寂传入这里每一方圆

瘫倒了苇草枯萎了藤蔓

就连空气也化为深深的哀怨

哀怨地吞噬了最后一个秋千

我在水泥地上捡起一只死去的鸟儿

却嗅到了一股工厂的煤烟

儿童在网吧激情地呼唤

哀怨 吞噬了一个乐园

小小排球

小小排球小小梦

堆砌在无人问津的小小角落

未必今日埋没

代表以后籍籍无名 只能失落

小小排球小小梦

心就这么大 装了你就满了

哪怕在球场上风驰电掣

也掩盖不住慌张与无措

小小排球小小梦

我忍不住在球场上飞跃呼啸

因为我害怕

害怕你用情感榨干了我的魂魄

小小排球小小梦

跟随球员辗转各地长途跋涉

纵然有再多的坎坷

我也对我那小小梦百分之百的认可

小小排球小小梦

如同那一个小小的城

两个小小的人

一对小小的心

守护一个

从未被冷落的小小的梦

烟花

坐在阴暗街角

仰望浩瀚无垠 可望不可即的夜空

噼里啪啦

那是一阵仅仅为一个人闪亮的烟花

轻嗅空气中发人深省的硝石粉的味道

注视着清冷的残月

噼里啪啦

那是一阵绽放了寥寥数秒的烟花

你无人欣赏无人问津无人牵挂

为何不甘寂寞苦苦将星空装成一副奇诡的水墨画

漫长无边黑夜终究比不过晚霞

你无法改变却为何还自顾自吐露最美的光华

噼里啪啦

噼里啪啦

那是一个人的烟花

一路的破碎红似少女的双颊

染红了一路黄沙

冷却了谁的光华

毕业照片

直到踏上全新的征程

才拿走了在桌角搁置的那张老照片

没有美图秀秀P过花哨的图案

但所有朋友都将其十分郑重地保管

直到踏上全新的征程

才明白吻别也是一种奢侈的浪漫

双手轻轻抚过光滑的照片

掠过你沧桑的笑脸

就像《你的背包》中的Eason

那个背包载满

纪念品和患难

还有摩擦留下的图案

毕业照片 潇洒得那么蹒跚

毕业照片 开心得那么哀叹

有过太多温暖

有过太多负担

曾许过天真烂漫我们不散

如今

各奔东西怎么能说遗憾

握着满目疮痍的照片

将回忆沉淀

原谅我

错过了你喜怒哀乐的高中三年

但我还是要说

没有过春种

我不敢谈收获

就像没有过曾经

我不知如何提及以后是什么

但我还是要说

因为我怕人产生不必要的

不必要的坎坎坷坷

留下一个个遗憾的如果 否则

要是……那么……

没经历过黑夜

怎会看到新的白昼

就像没有失败的鞭策

我们只能是咸鱼还粘着锅

但我还是要说

因为我怕你无法继续人生跋涉

在百舸争流的生活中

沉舟侧畔千帆过

答应我 成功与否 你都要好好的

没经历过狂风呼啸

怎么面对潮汐与暗流

就像没经历过世事的后生

总认为梦想咫尺可得

我不是阻止你去逐梦拼搏

但别做无用的困兽犹斗

别到了油尽灯枯那一步还不罢休

如果下一步真不知该往哪儿走

就陪我坐看花谢花开 潮涨潮落

以后的生活由我担着

再大的波折也要笑着度过

有你的日子 我坚信无所不能

而你 被我宠着就行了

“记忆是无花的蔷薇”席慕蓉说

“它永远不会败落!”

那么 你就好好地活着

轻轻松松 喜笑开颜

等候 属于我们的快乐……

谁说沧海桑田,我们回不到从前

把一尘不染的西服大敞

不在意灰尘与菜汤已经挂上了点点斑斓

把高贵奢侈的皮鞋踢开

不在意污渍和泥泞将鞋污染

把钱包与证件随意往地上一撇

看着满目疮痍的房间

看着它一点点被蜘蛛网与垃圾填满

看着身体本不该逝去的缺陷

说好的贤内助为什么离开得衣袂飘然

说好的陪我为什么让我看上去那么凄惨

说好仍顾及你我的友谊却让我一人如此孤单

说好的明天 可明天难道真的不用我承担?

难道沧海真成为桑田?

难道我们真回不去从前?

难道合影只有我一个人的照片?

难道誓言只有我一个人喊着欺骗?

一学期的爱恋就只换来了无感

对你的万般美好就仅剩下了空谈

你就没有泛起一丝悸动?一丝波澜?

看着我一个学期小丑一般滑稽的表演

但对不起 我不是个小丑 更不是个演员!

不是永远的没心没肺 也有过泪流满面

现在一个学期熟悉了 就开始了厌烦

是不是青楼的妓女也比我值钱

也许只有在你的面前 我能哄你开心装得下贱

然后你就真的一点点扯下我仅剩的尊严

我或许只在你面前彻底沦丧了残存的底线

可就真的被你伤得体无完肤不再体面

难道沧海真成了桑田?

难道我们真回不到从前?

难道只有你经历过切肤之痛?

难道只有你能做到因为思念泪雨如帘?

非要同路人甲一样冷淡

真的要做到形同陌路 相顾无言?

难道真的彻底离开了我的视线?

真的让尴尬注定了无法避免……

心已不在 佝偻的自己蓬头垢面

心已千疮百孔 又哪有心思整理衣冠!

突然之间发现自己竟如此的不堪

面对失恋 只能无奈地将泪一点点流干

不再穿笔挺的西服扎好领带

不再把自己装得像柯南里的目暮警官

衣服的作用区区只是御寒

心已冷透 又从哪里觅一丝温暖

难道沧海真成了桑田?

难道我们真回不到从前?

手中的同心锁愈加温暖

心中的回忆愈加的香甜

高傲的翔茜旁边只剩下呆呆的蒋川

天真的丫头易遥最终没有回到齐铭身边

林杨 齐铭那样优秀的天才面前

我们只是普通人 只有普普通通的爱恋

毕竟你不是周周 没有所谓的主角光环

除我之外 再也没有把你当主角的小四和八月长安

别总以为小说上编织的情节才叫幸福美满

可真正的幸福来临 你却以为是幌子和诱骗

连一句矫情的话都不知如何去敷衍

连一个面容的改变都掩盖不了心间惊喜与震颤

连一声呼吸的翕动都将浓浓的伤感粗喘

连一位曾经在心中却始终没离开的人在面前也相顾无言

难道沧海真成了桑田?

难道我们真回不到从前?

难道真用卑微将所谓的无所谓成全?

难道成长导致的就是不断崩塌的世界观?

纵如花美眷也难敌似水流年

可难道流年就这么忍心让人活于怀念?

都说时间可以将一切的恩怨冲淡

可为什么我们真的就无法重归于好 冰释前嫌?

真的是怕透了似水流年

真的是怕透了时光荏苒

但时光匆匆 亘古不变的是我对你无尽的思念

尽管 看起来像白白浪费的苟延残喘

当悲伤一点点占据心底的乐园

当如今与未来都被混淆为一片

当裹尸布一样的白代替了原本澄澈蔚蓝的天

你不在 又有哪里是我人生的驿站?

难道沧海真成了桑田?

难道我们真回不到从前?

或许我还活在五千年前的奥林匹斯山

没有普罗米修斯带来希望的火焰

未来被朦胧的雾霾弥散

成功将疼痛与苦涩镶嵌

而我 得以在梦中瞥见你的容颜

而你 到底是存在于从前还是来自遥远……

连窗外的乳鸽都开始暧昧呢喃

公园外一对对恋人们激情地呼唤

而我却只能孤独一人任由泪水风干

甚至于连我的伤感也成为别人茶余饭后调笑的谈资

“不懂爱恨情仇煎熬的我们,

都以为相爱就像风云的善变。”

难道我只能一直这么可怜?

难道北方人耳边只能飘过伤感的江南?

“该配合你演出的我尽力在表演,

像情感节目里的嘉宾任人挑选。”

难道非要像演员一样做着拙劣的表演

让我感觉你的眼中多了一种兔死狐悲的怀缅

你知道吗?其实 有你的地方

才是我最后的终点

看着别人嘴角的吻痕堆积成茧

听着那些肉麻的话嬉笑缠绵

而我只能望着你的照片

把山盟海誓一遍又一遍没有结果地排练

我只想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可望不可即?我们缥缈的明天……

回忆那些脑海中典藏的老旧照片

感叹时光的时过境迁

原本喜怒哀乐无话不谈的同桌之间

记个笔记端茶倒水买袋零食与各种不正经调侃

忘不了只有你选了我一票的竞选班干

忘不了你打算竞选副主席时我各种放肆地拉选

忘不了你不能跑步 我陪你多走了一圈又一圈

忘不了帮我整理历史 短短几分钟胜过了上下五千年

忘不了你那不爱打扮但又很倾城的容颜

忘不了你读书笔记之上也有了我的客串

忘不了你什么时间喝可乐 什么时间喝矿泉水

忘不了你纤细的指甲下那台钢琴的黑白键

往事一幕又一幕不停歇地浮现

回忆的宫殿被时间践踏成断壁残垣

梦中多少次从校服到婚纱翩翩

梦中多少次从上学到工作上班

仍无法忘记你罚写时三支笔的手速

仍无法忘记你在我送你的本上写满了唯美的箴言

仍无法忘记你昔日一天到晚的老大 老大

仍无法忘记你帮我诗中的错字一一筛选

如今堆笑充斥着敷衍

如今生活仅剩下遗憾

我又敢如何把喜欢与无感分辨

又有谁为如此孤单的我消费买单!

原来多少次故作碰巧的搭讪

原来多少次看似不正经的放电

原来多少次装作不期而遇的邂逅

以及故作镇定冷静又稚涩的寒暄

是不是我早已丧失了应有的话语权?

一句话不对都有着不小的风险

可你终究还是彻底离开了我的身边

把风险彻底酿成了必然

呵 昔日还是闺蜜好友的良言相劝

逐渐成为对我狂轰滥炸的火箭弹

难道如今 我真的如此不受待见?

将你们一个个惹得火药味十足 杀机顿现

难道沧海真成了桑田?

难道我们真回不到从前?

难道你这新时代最为蔚蓝的晴天

真的容不下我这个思念牵起的纸鸢?

我真的想你了!

手机打了千遍万遍也是始终占线

QQ早已把你空间一次次刷遍

心头的你占据了整个心的全部空间

但你却只是视而不见

或许我早已没有权利去说道歉

可难道沧海真成了桑田?

难道我们真回不到从前?

流转的目光皴染了多少残酷与再见

雨泪如帘 但更美好的却是一起避雨的小屋檐

瞳孔里已经不知有多少液体不争气地泛滥

我也不知道向上天祈祷了多少的沧海桑田

真心如初 思念不变

得不到的 才会苦心孤诣祈求变幻莫测的明天

爱你?那就保重吧 毕竟不会再有一个少年

你的身边 为你恪守不离不散

难道真的是我变了

难道真的是我变了?

开始用尊严赎回沉默

敷衍地笑着 不至于显得太过于做作

也开始了没有来由地生气与失落

用逢迎的笑脸宣示自己还没有寂寞

用着客套的语气让人误以为光明磊落

用看似骄傲的背影掩盖脆弱

用回忆来告诉自己:我还没有变呢

难道真的是我变了?

开始用底线乞求认可

刻意地笑着 不让泪落得太没有气魄

原来自己终究不再是个小孩子了

原来引以为傲的父母也还是会老的

原来一切都会物是人非 慢慢被时光湮没

原来不努力真有可能悲剧地半生蹉跎

原来时间也治愈不了这世上一切的隔阂

政治课本上有个哲学家叫作赫拉克利特

他说世界是一团永恒的活火

可我除了心焦如焚时如火焰四射

对这句话 我真没有其他任何理解与收获

后来历史书上说公元前五世纪又有一个学派的智者

普罗塔哥拉说:“万物的尺度是人呢!”

可万物的尺度也终究左右不了时间的匆匆流过

人往往如此 关键时候 除了沉默 别无他择

小品中说七个葫芦也都变老了

变成十四个被用来舀水的瓢了

柯南都上小学二年级了

一个叫作青春的梦或许真的该醒了

难道真的是我变了?

为何丧失了那段热血与气魄

从原本的我本可以成了现在的权衡利弊

从昔日的幻想如果成了如今的运筹帷幄

老子可是个成年人了!

再也不能像个女孩儿一样怕这怕那了

再也不能够像个小孩子只会喊疼喊痛了

哪怕最后真的如你们所说

被现实千刀万剐生吞活剥

也只能笑着 目光坚毅继续挺着

毕竟有太多的话在喉中哽塞

我怕一张口就会嘶吼出什么……

难道真的是我变了?

茫茫人海不自知地为了未来而拼搏

开始逼迫自己去成功

然后尽可能地让自己骄傲地生活

开始理解学霸们笔下点点沟壑

开始面对迟早要面对的各种坎坷

什么都不用说

我真的不会 不会再输了

看着别人莫测的脸色

说着言不由衷的段落

拥有一个可以算得上体面的工作

过着一代又一代人循环往复的生活

难道真的是我变了?

为什么我觉得我只是被同化了……

成了上一代或大上一代人的生活复刻

复刻的丧失了我们应有的喜怒哀乐

亲爱的 你还好吗?

时间真的太快 光阴如飞梭

还没在最好的时间留下最好的记忆

就又要长大成人了 成了下一批复刻

被时间这个执法格式化地操作

分到各个或许再无相见可能的角落

我觉得这不叫生活 但却逃脱不得

只能祝愿仅剩的复刻前昔 你要好好的

你还回不回来?

那一年

捧着红豆抹茶冰沙的我笑得像个小孩

甜得如蜜 幸福开怀

棉花糖与万丈高空的云一起柔和洁白

柠檬味的夏天

迎面的风都吹来一股暖洋洋的姿态

这一载

熟悉的青砖路已是尘土覆盖

道路两旁的树林黄得开成了一片海

夕阳洒满晚霞的金黄

竟有些冷意袭来

你究竟还回不回来……

空气也跟着时间塌败

风也裹挟着无尽的悲哀

猝不及防 迎面扑来

扎在脸上

似乎要把脸撕开

你真的还是不在……

你还回不回来?

你不在 又有谁来填补你不在的空白?

只剩我一人眼角湿润

如此失态

苦忆昔日存在的爱……

十八年的她

十年寒窗苦读 祖逖未下榻

三更睡五更起 但求一探花

十二载的韶华 买金榜高挂

待我成功之时 再迎你还家

童言无忌许诺 海角走天涯

周郎雄姿英发 小乔未出嫁

万水千山开遍 这盛世繁华

今生今世谁是 他最终牵挂

当年两小无猜 青梅竹马

遥忆昔日渡口 看繁星烟花

待我成名之日 天下做陪嫁

如我出师未捷 负尽天下也绝不负她

可笑言仍嘻哈 一切幻梦随风逝了罢

跑得即使再远 也追不上时间的白马

终还是负了她 不是阿娇在金屋住下

迎娶别人还家 再享华清池温泉水滑

十八年守候 她站在小渡口 笑颜如花

十八年温柔 他睡在明月楼 江山如画

十八年去悠悠都说剑指天涯 相思放下

如今只剩她痴痴牵挂

冬雪纷纷下 又一年春秋冬夏

难道非要等到人瘦比黄花……

最后还不是一个人

最后还不是一个人

原来一幕幕虐狗的韩剧戏份

也不过是让之后心中的落差又强烈了一分

原来习惯的手心湿漉漉的气温

原来习惯的锁骨上鲜红的草莓印痕

最后还不是一个人

公园长椅上还剩两人一起留下的温存

嘴角贪恋的不是香烟

而是你从不抹口红的唇

晴川终究回了现代

留下成了雍正的胤禛

玉环没过得去马嵬驿

只有明皇苦度后半世的光阴

最后还不是一个人

校园的小径似乎仅剩一个人漫步烟雨氤氲

私聊的那些甜言蜜语也被时间搁置沉沦

而如今只有我苦苦回忆昔日唯美情真

切肤的刺痛 痛入骨髓的伤痕

原来我

还不过就是一个人……

连我都已经习惯了

开始习惯你不在的日子了

躺在你的凳子上看着天花板的灰尘与寂寞

掸着桌上的细小的尘埃,将物品摆成一摞

你不在 多久了……

扯着只有你我才听懂的欢乐

对着空荡荡的座位露出了尘封已久的笑 那般苦涩

看看你最喜欢的小物件还摆了一桌

忘不掉你 更舍不得……

他们都说 脸上的“面具”已经习惯得再正常不过

敷衍与搪塞 不会再显得矫揉造作

与其他普通人一样匆匆行色

没人陪我 我真的累了……

不知不觉已拥有了一套不属于自己的性格

做着你习惯的而我却没做过的工作

开始拿起你最爱喝的可口可乐

然后看着空荡的座位 笑着哽咽

原来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真的已经习惯了

习惯那些你不在的日子了

你还会 回来么……

同桌的你

“那是我日夜思念深爱的人啊。”

不知为何 一直以来这首歌的标题

我都以为是《同桌的你》

也只有这个标题 能把我拽回那段青葱的回忆

“到底我该如何表达,你会记得我吗?”

我相信大多数人都问过这个问题

总是嫌中学时间太短 青春还没挥洒出去

却已让时间的列车飞奔向了下一个站地

玩不完的德玛西亚之力

聊不完的美食与韩国帅哥团体

抄不完的考试卷一道又一道题

离不开三年来朝夕与共的同桌的你

总是有着画了无数遍的三八线 玩的各种棋

穿着骂了无数遍的校服 翻着混乱的笔记

书桌里放着最好吃的薯片与雪碧

还有动漫与小说的最新一季

谈着新买的球鞋与风衣

吹着自己假期去东京还是新德里

吹嘘着家中钱能不能买下一台法拉利

自己的成绩能不能与家里的钱成为反比

吐槽了无数遍的《琵琶行》与白居易

磨叽了无数遍的A加B大于等于根号A乘B

听着仍不明白的虚拟语气

上着多到连觉都睡不下去的漫长自习

天晓得什么是动能定理

孟德尔种出了什么九三三一

盖斯定律又是什么东西

眼前只有一直在我身边的你

听着繁琐的布雷顿森林会议

将一个又一个的城市区位分析

苦恼于什么叫义务 什么又是权利

只能更加膜拜什么都会的你

渐渐地也开始自觉地接近你

注视你的言行举止 一点一滴

嗅着发梢上裹挟的清新的香气

看着你如此刻苦钻研地努力学习

我不知应该感谢多少遍时光的罅隙

让我在最好的年华遇上最好的你

只是可惜 时间真的太短 如同白驹过隙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分别的日子越来越近却又无能为力

“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

谁安慰爱哭的你”

新的日子身边也会拥有不同的男孩

也会书写下你人生中最为精彩的一笔

“谁把你的长发盘起

又是谁给你做的嫁衣”

我终究只是逗留你人生中三年的路人甲或乙

无法从校服整齐到浪漫的婚礼

身边的人有的已经成双成对在一起

说着黏人的情话 格外甜蜜

但我不敢正式地让你陪我

因为我怕 到时候分别 仅剩下更为痛彻心扉的惋惜

后面一桌一个的小柜子和谐地放着两个人的东西

甚至也会不自觉地去迁就她的一群个性十足的闺蜜

也开始随意地使用你的改字带与中性笔

聊了更多的肆无忌惮的话题

也会下意识地去关注你的成绩

看着你生病纠结于一种强烈的自责与无力

也开始熟悉你独特的风格与爱好

也开始产生了难能可贵的默契

曾经执拗地在本上对她写下这样一句话

我说:“你 是枯水年纪里下的一场大雨

你下得酣畅淋漓

我淋得一病不起。”

“梦想总是遥不可及,青春啊你在哪里?”

总是提前做好了春秋大梦 梦中成了不知多少的第一

而现实生活中却面对一堆又一堆的习题

想着你  咬牙坚持下去

网上说:“我搬起了砖头,就抱不住你。

可是我一旦放下了砖头,我就养不起你。”

可难道我就只能忍受大学的各奔东西……

看着“别人壁咚的墙是你砌的”这种标语空空叹息

或是为了几块  几十块钱拼搏挥汗

连一日三餐的生活都不能给你

听着妻说今日终于不停电了

便能高兴得手舞足蹈喜极而泣

那样的生活你一定不会同意

我也一定不会把不努力的后果强加给你!

那么就等我有朝一日足够强大

再来保护那个 同桌的你

侄女儿

悄悄改变的是时间

亘古不变的是思念

——题记

悄悄改变的是时间

亘古不变的是思念

当那双温润纤细的手终难牵

当那个年幼无知的梦更难圆

那抹清新淡雅的笑还可现

那一双脉脉含情的眸溢留念

有多少情化为泡影

有多少念败给时间

有些人 有些事

往事如烟 悄悄改变

你猝不及防的到来如花美眷

就连空气也因你多了几张笑靥

“你好啊!”一脸雀跃将纤细的手轻搭我肩

指尖化开的力量让我变得欣喜温暖

“你当我的叔叔好不好啊!”

银铃般的笑声瓦解了污垢与灰暗

带人走向了阳光正好

就这么不可思议的相识相知 亲密无间

一起上课交头接耳八卦谈天

一起吃喝玩乐自在而悠闲

然而我又多么希望

时光不老

我们不散

但这一切又是枉然

一切韶华如梦 不及似水流年

又有多少情多少念

被时间沉淀

只能让人怀念

还记得那个飘雨的一天

寒冷浸在雨中格外的寒

你手习惯再搭我肩

可那语言 那让人不敢相信的画面

总听人说时光荏苒

不如先早些了断

省得成了负担

这叔叔与侄女的关系

还是断……了吧!

笑容仍为淡淡

朱唇轻启缓道一声再见

小巧的手再无法带来温暖

似一台机器将美好全部榨干

我说几多流转

你叹此生遗憾

我的深情呼唤

你却衣袂飘然

当两颗脉脉相连的心被炽热感情缀连

最终却又沦落到了尴尬局面

就像是影视里棉花糖一样的夏天

最终还是简单了一点

今昔

忆流年

替明天的自己

拼凑破碎的昨天

时光兜兜转转

日历一片一片

却有太多思念搜肠刮肚出支离破碎的心愿

不能忘记我帮你买水后你笑容香甜

不能忘记马上开家长会时你愁眉苦脸

不能忘记你失误后对我那一句简单道歉

不能忘记你飞快在本上留下一句“再见童年!”

我多想用男儿的手

将那份情与梦想牵线

我多想用诗人的笔

为这份情谊描摹最美的一片蓝天

此一别

泪雨如帘

今一去

相思成绵

时间悄悄改变

思念亘古不变

侄女,你还好吗?

为何情深非要缘浅

七秒钟的记忆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因为你 心疼得不能自已

难以睡去

即使 不幸而万幸地睡去

梦中却只有你

把回忆抽丝剥茧一点点剥离

却又无法无所顾忌

带刺的玫瑰 前进只会扎伤彼此

然而驻足原地

恐怕只会若即若离

事到如今 我只希望自己成为一条鱼

只有七秒钟的记忆

用哽咽的笑容代替

微笑着哭泣

状元

如山的作业单

练习册一篇又一篇

十月的温度又降了一点

考试的时间又近了一天

也许 你都复习完了吧

理所当然 顺其自然

又是一个状元

生活与成绩满载而还

而我却只能如同这《陈情表》的李虔

茕茕孑立 形影相吊 如此孤单

连复习 都沦为了想你的执念

眄庭柯都无法怡颜 只能一人盘桓

数学课上我忽地发现

最后成为一个整体的两条曲线

构成的图像叫作椭圆

但成了一个整体也有离心无法避免

或许我真的走不到你心里 永远

就像学渣永远跻身不到学霸的身边

听不懂之乎者也的文言句段

看不懂密密麻麻的辅助线

差的还真不是一星半点

但那又算得了什么?

毕竟我还是会加紧步伐 一路追赶

追上你这个如此优秀的状元

假如生活……

假如生活让我变得一贫如洗

对你的爱也将是我的最后一件行李

假如生活让我富甲天下

你也是我永永远远亘古不变的唯一

假如生活让我低头行乞

我也会拼尽一切保护需要被保护的你

假如生活让我俯瞰天下 将一切睥睨

除你之外 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三千分之一

假如生活让我浪迹街头孤苦无依

你是我人生最为重要的信仰与希冀

假如生活让我功成名就西装革履

也只有你 能在我最脆弱的心底 泛起涟漪

然而 此时此刻

我的生活浑浑噩噩 毫无生气

时而无人问津 只能在一隅孤立

时而置身风口浪尖 成为众矢之的

但不变的是对你的那种情感 那种爱意

可你却只是这么残忍地若即若离

留下孤独的我 一个人茕茕孑立

落下没有泪的哭泣

犹豫

他想放手

却舍不得她走

每次与她一个不经意地交谈

却像什么东西遏制住了跳动的胸口

明知道在她眼中还不及普普通通的朋友

却偏要跟在她的左右 替她跑前跑后

他想放手

却又张不开口

看不了别人将一听新买的可乐放于她桌

看不了她乌黑的秀发经过第二个人的手

有那么一瞬

真的 真的如鲠在喉

他想放手

回头之际 才发现脚步拼了命地挽留

衣袂飘飘 察觉竟然真的甩不开衣袖

梦里惊醒 只因梦中的她依偎上别人肩头

一句关心 刀山火海 他也会毫不迟疑地笑着接受

他想放手

真的想放手

可却又……

有没有人曾经告诉你

有没有人曾经告诉你

我很爱你

在背后默默注视着你的一点一滴

你的悲伤 你的哭泣

你嘴角每一次不经意地抬起

眉宇间舒展开或是浓郁而沉毅

青春痘是否又从额上冒起

两鬓落下的碎发是否飘逸

有没有人曾经告诉你

我很爱你

习惯于 把目光望向身边那个离我很近的座椅

是在玩闹还是学习?

你的新鞋又换成了新百伦还是361

身上的运动服是耐克还是阿迪

口中又多出了几个男生的名字

手中的小说从言情到科幻再到悬疑

有没有人曾经告诉你

我很爱你

开始习惯将一切买成两人份的

然后将其中少少的一部分留给自己

习惯模仿你的爱好 也听些外国音乐与钢琴曲

习惯满足你的需要 总是先买一听可乐攥在手里

习惯遵从你的怪癖 将华丽的语句填满一大本笔记

习惯根据你的性格 将自己的一切都照着你更换清理

有没有人曾经告诉你

我很爱你

连手机的输入法都提醒我不能将你忘记

连每一个下笔都不由自主地想起你娟秀的字迹

连拍照都能想起你笑容妍丽

连失意 也只能我一个人将昔日 一遍遍没有结束地回忆

有没有人能够告诉你

我很爱你

有没有人能够告诉我

为什么我这么的爱你!

我现在很幸福

我现在很幸福

你虽一气之下不再理我

友尽得没有任何缓和与残留

但毕竟你还在我左右

还能窥得你一堂课的皓齿凝眸

我现在很幸福

如果说尴尬已经是今后不可避免的结果

那就不挽留

看着身旁的你

回忆之前我不后悔的爱与恨情与愁

我现在很幸福

我还不是一具麻木的冷冰的行尸走肉

我还知道什么是撕心裂肺的心疼

我还能努力硬起自己的脊梁骨头

可却被眼泪冲刷得涕泗横流

我现在很幸福

一个人再伤心也好过心爱的人难受

毕竟甜的瓜儿都不强扭

你的决定一定是对的

我再难过再辛酸也应去遵守

我现在很幸福

单不单身都是狗

真的 很幸福

就让别人再牵她的手

我宁愿一人白头

她幸福 我足够

相顾·无言

一直以来

有人说相顾无言泪千行

如今只见你一面一举手一投足之间

泪已斑驳 心疼得要将骨髓全部榨干

以惩戒我的无情与冷淡

目光还是迎上你的脸

一如既往没有任何改变

都说时间可以将一切的恩怨全部冲淡

亘古不变的是我无尽的想念

纵如花美眷

也难敌似水流年

可难道流年就这么忍心让人活于怀念

手中同心锁愈加温暖

心中的梦与回忆愈加香甜

如今相顾无言

连一句矫情的话都不知如何去敷衍

连一个面容的改变都掩盖不住心间欣喜与震颤

连一声呼吸的翕动都将伤感粗喘

连一位曾经在心中却始终没有离开的人

在面前也相顾无言

还来不及去觍脸寒暄

还来不及说声抱歉

还来不及去嘘寒问暖

还来不及去细睹容颜

你猝不及防地出现

只有尴尬相顾无言

毕竟没到最后

别和我说再见!

毕业季

还有整整十天就进了会考考场

说好了理化生枯燥而漫长?

还不是伴着白雪散入了潇湘

高中的三年 进度条已读取了一个大方框……

说什么希望 失望 如愿以偿

大学牵起的手再甜美 也不及高中时桌下的张狂

走不完的校园长巷 原来也就那么长

跑不完的操场 原来小成这个样

薯片辣条也许还会有人哄抢

路飞还是没有当上海贼王

但周围终究不是你的模样

三年的回忆终究落了个辄止浅尝

教科书下的睡眠总那么安逸那么香

丑出了特色的校服还是选择了珍藏

毕业照少了ps的花哨与打扮模样

却还是放在了桌上 桌子的正中央……

毕竟三年过了 我们就没了眼前苟且 只剩诗与远方

毕竟我们还有自己的路 自己人生未来的方向

平坦也好 也许跌宕

但总之这个班的人

聚不齐了吧?!

在跌宕的时间中 分散开来 然后退场

歇歇吧

听腻了整点报时的滴滴答答

看厌了桌上的史地政数理化

做烦了主观题千篇一律的套话

叹了口气 再熬不到两年的春秋冬夏

累了 那就歇歇吧

别让青丝再熬成让人心酸的白发

别用大好韶华 换金榜高挂

别用笑来修葺脸上的沧桑变化

说什么高考就是门槛 不得不跨

说什么梦想与未来让我们拼搏 不断上爬

说什么学习就是吃苦 反正吃苦的人包括大家

说什么明天还那么美好 璨若朝霞

累了 那就算了吧

十二载韶华也只有一个状元榜眼和探花

成功了难道真的幸福了吗?

一直在路上努力 又有哪儿是自己最后的家!

别拼了 好吗?

不是不努力 而是应先考虑一下

你日后的成功是否值得现在以身体做代价

别把后半生的日历过得如同病历

说什么学渣学霸日后地别天差

却没说过谁更幸福谁更快乐这种话

累了那就歇歇吧

世界上只有一个你

别亏待了自己

让佳话变成了童话

有时间 先回家喊老爸喊老妈

毕竟他们还在持续赚钱养家

讲讲学校的趣闻 嘻哈两下

也比一切的休息还要解乏

还有一年半了 我们就要站在其他的地方啦!

他们也就空巢 靠着回忆对话

两岁时他蹒跚学步 学会说话

四岁时他在幼儿园得了一个小红花……

有时间去会会朋友走一走 溜达溜达

是他们见证了你的一点点蜕变与长大

从原来操场上乱跑玩耍

到现在换来了口碑极佳

还有一年半了 就真的各回各家 各奔天涯

也许不翻旧相片已忆不起他或她

如今他已小有名气一介大咖

她则湮没人群成为路人甲

累了 那就歇歇吧

天天学到十一点半又真的有用吗?

如果有天你真的与理想距离很大

不如来陪我共赏人间繁华

由我替你尝遍人生酸甜苦辣

柴米油盐酱醋茶

要不我就只能把思念羽化

随着你飘落天涯

什么都不用说

什么都不用说

就这么陪我静静坐下来 吹吹风

就这么拈起一只狗尾草 吹一朵蒲公英

就这么看着那个熟悉到陌生的身影

就这么仰望头顶同一片云渐渐远行

什么都不用说

就这么给个肩膀睡到自然醒

就这么经过一段跌跌撞撞的旅行

就这么让你充当了我永远的下课铃

就这么快乐地度过了原本枯燥的高中战战兢兢

什么都不用说

也许认识你的时候我们都还不懂感情

也许喜欢你的时候 还没打算好倾尽自己的一生

也许无数个也许

注定了我们拥有的只是曾经

那么

就什么都不用说

兴许 还会有下一次的重逢

有的梦,做着做着就醒了

那天我做了一个梦

做着做着就醒了

肿涩的瞳孔 润湿的枕头

清冷的泪滴将我的世界划出了皱褶

甚至丧失了将眼泪拭下的气魄

似乎有什么东西将喉咙阻塞

无人的客厅 冰冷的被窝

原来真的是我 把一切 一切都输了

那天我做了一个梦

做着做着就醒了

下意识喊出了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

却再也不会有人前来应和

梦中牵着你的手在喧嚣的街头行走

躲避着 来来往往的车

梦中撑着油纸伞 漫步在小巷的每一条阡陌

看着雨滴沿着伞的边缘划落

那天我做了一个梦

做着做着就醒了

梦中那个陪我三年的高中破课桌

那个午后 你说再也不理我了

我都已经以为我自己忘了

却要在梦中让我再受一次残忍的折磨

真的 与现实中如出一辙

连语气与神态都是一模一样的

那天我做了一个梦

我做着做着就醒了

那个期许的好久好久的童话还是破了

只剩下回天乏术无能为力的不舍

只能宣泄着谁也看不明白听不懂的不快乐

让人都误以为我只是无理取闹地撒泼

好吧 好吧 现在人生的罅隙之中只剩下了我

那个爱你 爱到上瘾 无法自拔的我

那天我做了一个梦

做着做着就醒了

看着镜子里潦倒而堕落的流浪者

说好地陪我三年直到最后现在还剩下了什么

哪怕是那一句简简单单的问候

也跟那个可望而不可即的一样 不会再有了

好吧 好吧 不去言说那种醒来的失落

只能声嘶力竭地买醉于喧闹的情歌

那天我做了一个梦

做着做着就醒了

你非要找一个高个的多金的

老爸是李刚的人真正取代我?

你非要找一个有才的名校的

颜值也够高的人来让我难过?

算了吧 我真的只是不想过多地啰嗦

还是淡淡地说一句呵呵

那天我做了一个梦

做着做着就醒了

就这么醒了……

这是第二天

这是第二天

你不在我身边

不再似前日哭得泪雨如帘

却也不知不觉封印了笑容

努力将你的模样刻在心间

这是第二天

无人在我爱的视线

不再穿笔挺的西服扎好领带

衣服的作用区区只是御寒

但心已冷又怎会在意一丝一毫的温暖

这是第二天

早已步履蹒跚

青春不在 佝偻的自己蓬头垢面

突然发现自己如此不堪

心已千疮百孔哪还有心整理衣冠

这是第二天

泛滥了二十四时的泪早已流干

也许尴尬注定了无法避免

那就请您好好地

好好地保护自己 毕竟不会有一个少年

在你身边 不离不散

呵呵

什么也不想说

什么也不想做

只能对着苍白的天空魂不守舍

听着别人的话,不走心地回一句“呵呵!”

“如果所有人都接受别人为他们犯的错道歉

又要法律做什么!”

你的绝情让我欲哭无泪

作茧自缚地在自己织的网中逃脱不得

我终于只是一个成功的失败者

在追你的路途之中一天天沦落

连充满活力的瞳孔也成了铅灰色的落寞

除了你以外 对其他的所有人不过就是一句“呵呵”

“你信不信我再也不理你了!”

我以为你是玩笑 未料你却是当真的

原来只有我一个人傻瓜一样自娱自乐

臆想出美好与明天来掩盖脆弱

原来演员与观众只有我一个

已经习惯了你的小脾气与性子了

把简单的剧情像肥皂剧一样拉拉扯扯

浮出越来越多空虚而看似绮丽的泡沫

呵呵 呵呵!

看来还是我总是把什么都想得太多

总以为一切都不会是悲剧下场 把喜剧的结尾勾勒

最后还得是我用悲伤来打发寂寞

说了一千遍一万遍的时光荏苒 岁月如梭

仍旧没料到 我苦心孤诣地一点点琢磨

琢磨出的这个长达三年的无瑕的梦会一触即破

只剩下我一个人让悲伤缓缓逆流成河

呵呵 呵呵!

一个人躺入冷得刺骨的被窝

以后我也应该习惯这种没有了一侧的日子了!

习惯噙着眼泪装作坚强哪怕显得做作

“爱本是泡沫,只一刹那花火!”

可这花火缭绕之后 想悔都无法悔过

“假若没把一切说破,能错的都错过”

可现在只能尴尴尬尬如歌名《可惜,没如果》

呵呵 呵呵!

我又为何要忍受这种不如一个备胎的生活!

活得那么累 那么疲惫 那么不知所措

连宣泄自己的脾气 也要抬起头 看看别人脸色!

可无法后退 无法给出一个连自己都信服的结果

所以我只能抱以沉默

然后继续这么一个人以卑微的姿态活着

起码 有你在的日子 我过得并不浑浑噩噩

呵呵 呵呵!

我不知期许了多少风化的誓言 说过了多少遍错

心口那种痛彻心扉又具体痛了多长时间

但我想说 没你的日子 死了都要好过活着

呵呵 呵呵

呵呵

……

认真的雪

雪下得那么深

下得那么认真

一如我眺望你的眼神

故作冷淡的深沉

雪下得那么深

落在地上融化在我炽烫的心

但有些湿润的又是谁的心?

湿润得连瞳孔都抑制不住泪奔

还记得那年雪下得认真

还记得那年你笑靥如春

当我随意将你我的回忆定格

定格在大雪之中的那一帧

呵 雪下得再深

也难以愈平她内心的伤痕

雪下得再认真

也是肃杀寒冬没有温暖如春

雪下得那么认真

替新岁的春

告别旧岁的伤痕

只剩下认真的雪

认真地沉沦

低头

不知为何 一贯桀骜的这个家伙

低下了那不驯的头

温顺得似一只摇着尾巴的小狗

倘若没记错的话

他也曾横眉冷对将别人骂得狗血喷头

他也曾把嚣张狂妄进行得一丝不苟

可如今 俯首

当真甘为孺子牛

让她对他如同是驯兽

他却微笑着没皱一下眉头!

不知为何 一向汉子的

这个家伙埋下了那优雅的头

羞涩得似小家碧玉的闺秀

倘若没记错的话

她也曾雷厉风行不被别人左右

她也曾用坚强与霸道取缔他人的温柔

可如今 俯首

不知算不算邂逅

任由他牵起她稚涩的手

她却涨红脸颊似桃花红透

低下的头

上面高高的苍穹

不知

能过几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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